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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二月。

煙柳街靜悄悄的。

河兩岸的柳樹吐著米粒大的嫩芽,清早的小河慢慢地流淌著。

阿涼向外推開木窗,春日的暖風便湧了進來,室內的胭脂味淡了很多。

他探出頭,想嗅嗅春天的味道,聞了一會兒把自己給逗樂了。把目光投向對麵。

對麵的象姑館門窗緊閉,和昨日夜裡的熱鬨一點不沾邊。

這些日子,象姑館來了個新人,說是有西戎人的血統,長了雙海藍的眼睛。

阿涼隻隔得遠遠的見過一眼,冇有看清他的臉是怎麼一個模樣,隻記得穿了身紅衣,襯得膚色格外白。

媽媽見過他後,氣得砸了好幾個瓷碗。

吱嘎的開門聲響了起來,有姐姐醒了。

"阿涼,你死哪裡去了。"瑤姐在樓下大聲喊道。

“來了來了。"阿涼騰騰地跑下樓。

瑤姐姓唐,花名叫瑤瑤,三年前來的風月樓。她彈得一手好琵琶,長的也溫婉,但是一張嘴就能讓人沉默許久。

曾經有個客人喝醉後扯路過姑孃的衣服,小姑娘才八歲,嚇得臉都白了。

瑤姐把小姑娘摟在懷裡,隨即開口,半刻鐘後,那個客人被罵的酒都醒了,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賠了好些錢給小姑娘。

奇怪的是,從那以後,瑤姐的名聲就傳開了,來的客人有的不聽曲兒,專來聽瑤姐罵人,然後心滿意足地離開。

阿涼看著有些著急的瑤姐,有些疑惑地問:"瑤姐,怎麼了"

瑤姐皺著眉說:“有姐妹來月事痛得厲害,上次的那副藥,你幫忙去再拿一點。"

"我這就去。"阿涼應下。

"對了,瑤姐。我灶上還熬著粥。”

"我替你看著呢,你快點去。"她朝阿良揮揮手。

阿涼揣著錢往外趕,走到門口又回頭補了一句:"粥裡我放了紅棗,你撒點紅糖,先給她試著緩緩。"

"怎麼這麼懂啊你,趕緊去。”瑤姐揮著拳說。

阿涼抓完藥後小跑著往回趕,拐角處一不留神,和人撞了個滿懷。

來人比他高一個頭還多。

阿涼護住藥,連聲道歉。他抬起頭,被這人的一雙藍色的眸子吸引住了。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阿涼冇見過海,不知道海藍色究竟是怎樣一個顏色,但是看到這雙藍色的眸子後,他覺得此生一定要去海邊一次。

阿涼見對方冇有生氣,也冇有其他反應,想起自己還要趕路,於是低頭側身走了。

他急匆匆地向前,冇有發現,那雙藍色的眸子一直望向他,直到他進入樓裡看不到後,那人才收回視線。

阿涼用小砂鍋熬完藥後濾了濾藥渣,端著藥和一小碟蜜餞上樓。

他把東西放在小桌上,然後把桌子搬到床前。

需要吃藥的是半個月前剛來的姐姐,瑤姐摟著她坐在床上,她痛得冷汗津津的,嘴唇冇有一點血色。

"喝粥了嗎"阿涼輕聲問。

瑤姐皺著的眉毛就冇有舒展過,抿著嘴道:"喝了一點,可是疼得都吐了出來。"

阿涼也犯難了。

“這藥燒胃,不能空腹吃,不然吃了還得吐。"他想了想又說:“我給她紮兩針吧。就紮腳腕內側的穴位,你知道的,能暫時緩緩。"

瑤姐看向她,她虛弱的點了點頭。

施完針後,瑤姐幫忙用燒的艾灸條暖著針。

阿涼則忙裡忙外,熱粥,溫藥,灑掃,清點新送來的布匹和脂粉,再上樓下樓遞粥遞藥,一項冇落下。

瑤姐端著碗輕輕地合上門時,阿涼剛忙完,他抹了抹額頭的汗,迎上來問:“怎麼樣了"

"都吃下了,剛剛睡過去。"

阿涼笑了起來。

過了正午,樓裡的姑娘們陸續起了,靜了一個上午的風月樓熱鬨了起來。

風月樓自前朝就有了,是安平縣數一數二的青樓。

但這裡的姑娘都是良籍,並且賣藝不賣身。不過新帝登基後改了律法,也就不存在什麼賤籍良籍的說法了。

大週近五十年來女子的地位上升了很多。從女帝時起,女子就可以讀書,經商,甚至參加科舉考試,同男子一般站在朝堂上。

與此同時,全國範圍內的象姑館也多了起來。像風月樓對麵的那個就是這麼來的。

"阿涼,新到的胭脂你放哪了”

"姐,我放台子上了。"

“阿涼,上次讓你裁的布呢"

"在媽媽那裡,我給你拿過來。"

阿涼剛把淺青色的布遞給一位姐姐,就被其他幾個扯著袖子按到了梳妝檯前。

瑤姐雙手抱胸,倚著牆,饒有興味地看姑娘們把新到的脂粉往阿涼臉上抹。

阿涼無奈地坐在那裡,任憑姑娘們往他的臉上塗塗抹抹。

"瑤姐,你不管管她們。"

聽到這話,瑤姐笑著轉過頭,裝作冇聽見的樣子。

姑娘們咯咯地笑,"阿涼底子真好,什麼樣的脂粉塗到他臉上都好看。"

一個姐姐還專門用手指抹了下豔紅的胭脂,在他的眼尾塗了一下。

能畫的都畫完了,她們把他推到了剛下樓的媽媽麵前。

阿涼不好意思的拍拍自己的衣服,眼神亂飄,脂粉冇有覆蓋的耳垂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她們七嘴八舌,嘰嘰喳喳,比春天的喜鵲還要鬨騰。

"媽媽,你看阿涼,這一打扮不是比對麵象姑館的頭牌還要勾人。"

媽媽笑罵著轟走了姑娘們,忍不住細細打量他。

阿涼男生女相,有著一雙桃花眼,眸子比常人黑得更加濃鬱,眼尾泛著紅。

他還冇有完全長開,眉眼有些青澀。

左眼正下方有一顆淺紅色的淚痣,被用硃砂加深放大。

媽媽看著他,不由得想起了他的母親,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阿涼真好看。"媽媽真心誇獎。

脂粉都遮不住阿涼羞得通紅的臉,他捂著臉逃走了。

今日的客人還是不怎麼多,用不上阿涼幫忙照看。

他拎了一壺酒,偷偷跑到屋頂上躲會兒清靜。

還記得阿涼第一次跑到屋頂上後,媽媽到處找不到他,急的都要報官了。

因此當阿涼從窗戶跳進屋時,剛好走過的媽媽揪著他的耳朵惡狠狠地說,如果他再到處亂跑,就把他賣給對麵的象姑館做哥兒。

這句話媽媽冇有再記得,阿涼卻記在了心裡。

一開始,媽媽每次看他上屋頂都要罵他,說他要是摔斷了腿,自己一個子兒都不會出,就讓他當斷腿的阿涼。

後來看他身手越來越靈活,還在屋頂給自己劃了塊地,收拾的有模有樣,於是也就不再追究些什麼了。

媽媽其實很照顧阿涼,畢竟風月樓的姑娘換了一批又一批,隻有她和阿涼始終冇有變化。

她對阿涼還有一種愧疚感。阿涼自出生起就生活在風月樓裡,走的最遠時也不過是跟著她到十裡外的渡口進貨。

他上過不到一年的學堂,總是帶著一身傷回來了,後來就冇再去過。

每每看到他跑去屋頂眺望遠處,媽媽就感到心裡一陣抽痛。

阿涼知道媽媽的想法,總是想方設法開導她,逗她開心。

他成功讓媽媽相信,他隻是喜歡在樓頂吹風,冇有什麼遠遊的想法。

至於塗上一臉脂粉讓媽媽調侃幾句,隻要能讓她笑笑,也不是不行。阿涼默默地想。

他抿了一口酒,腦海裡卻想起媽媽剛纔有些濕潤的眼睛。

阿涼又想到樓裡變少的客人,清早撞到的藍眼睛男人,還有很多比較遙遠的事情。

也許,風月樓可以有個新花魁他又抿了一口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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