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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一盞茶的時刻,前院有人來請她們出去見客。

祝夫人再一細問。

那小廝如實回答:“太子殿下和大皇子都來了。”

祝夫人蹙眉,不滿之意溢於言表,意有所指道:“阿舒,你病好纔沒多久,要不然就院中自個兒逛逛,也省得累了自己。”

祝夫人的意思是,讓她不去見那兩位不速之客。

那倆人顯然是衝著她來的,或者說,衝著她背後的紀家來的。

紀舒第一念頭是,那倆人都是她前世的手下敗將,甚至不如傅不綽,她隻需挑撥離間,那倆人便能先鬥個兩敗俱傷來。

可隨後,她纔想到母親。

祝夫人半身浴在陽光中,與她相似的眉眼自由一股韻味和從容。

母親出身四世三公的祝家,是紀家的當家夫人,更是她的母親。

“好,我纔不想見他們呢。阿孃護著我。”紀舒終於能如常撒嬌賣乖。

她此刻纔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

*

知道前邊有阿孃在,紀舒便放心地獨自在後院走動。

她本想去找紀叡,麵對這個弟弟,她實在有太多遺憾。

前世,紀叡叛離家族前,其實來找過她。

那時他已經成了半大的少年,聲音也隱約沙啞,平日不常開口,整個人顯得內斂而沉默。

當時他問:“阿姐,你有時會不會覺得太累,想要歇一歇。”

永寧殿內華美的裝飾迷了她的眼,讓她冇有瞧見阿稚眼底的哀慟。

她還記得自己的回答:“累嗎?今日去太廟祭祖,瞧那群偽君子,還不得不笑臉相迎,的確是有點累。”

殿中安靜了許久,宮女靜悄悄地送上南邊上貢的一盒東珠。

那盒東珠其實完美,個個拇指大小,白中隱約有粉光。

紀叡又問:“阿姐……你同傅哥哥如何了?”

她沉默了片刻:“他被趕出長安已經有一月了吧?還冇死嗎?朝中可有不少人恨他。”

“聽說,這一路上有不少人都想殺他。”紀叡似乎想告訴她什麼,但當時紀舒未聽出來。

她隻答:“本宮倒還未來得及對他落井下石,但估計以他那腦子,也還當做是我差人做這一切。算了,當初他被流放,是因我。”

“讓他恨吧。就算死了,也可以變一隻怨鬼來討債。”紀舒懶懶地說,指尖一盒東珠圓潤有光。

她又吩咐下去:“這盒東珠小了些,瞧著小家子氣,送下去吧。”

宮女又上前來,捧走了描金的漆盒。

紀叡就在一旁,一言不發。

她興致勃勃地說:“阿稚,本宮叫人依你的身量做了件蟒袍,你上身試試。”

紀叡恭恭敬敬地婉拒了。

對,很恭敬。

筆直彎下的腰,高高拱起的手,還有那一句:“謝皇後孃娘,紀叡不敢。”

“你在本宮處,不用講這些禮,瞧著累得慌。你同姐姐講講話就好。”

紀叡走上前,隻認認真真又道了一句:“姐姐,你還會想起阿孃嗎?”

她一怔,左顧而右言其他。

所幸,紀叡冇有再糾纏於此。

那日,他們聊了許多,從幼年,到如今,從朝中大臣,再到後宮女眷。雖大部分時間,是紀舒講,紀叡聽,但仍然算是和諧。

但也是當日,紀叡離家出走了。

所有人隻當他是年少叛逆。

紀舒派出了宮中禦林軍去搜尋他的下落,但心中早有隱約的猜測,她找不到自己的弟弟了,正如同曾經弄丟母親一般。

當一紙文書遞到她麵前時,她望著那個名字,做出讓禦林軍停止搜尋紀叡下落的決定。

此時,離紀叡失蹤已有兩年。

而那張文書上寫的是:青裳軍右前鋒祝叡,確為昔日紀家子。

可當時紀舒實在不知道,為什麼弟弟會走到她的對麵。

後來,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荒唐,原來那時候,她成了和紀太後,和紀漭一般的人,滿心權欲。

甚至,她比他們還不堪,因為她繼承的是已經到達頂峰的紀家。

*

目前紀家的權勢已足夠惹眼了。

紀太後的母族,出了一位能乾的禦史大夫,還同祝家結了親。

雖然比不上日後的權勢滔天,卻也屬於長安城數一數二的人家。

所以,被人惦記上,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紀舒望著眼前快步走過來的大皇子,心煩意亂。

說實話,她寧願瞧見太子,也不願意瞧見這位大皇子。

實在是,這位大皇子太……浮誇。

“舒妹妹,當真想念你呢。幾日不見,愈發光彩照人。倒是襯得我準備的禮物拿不出手了些。”

大皇子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那隻鑲滿寶石的玉盒子。

裡頭躺著一個同樣誇張的玉佩,外頭一圈金絲做成了綵鳳翅膀樣,裡頭鏤空的是雙麵牡丹。

這玩意逃命時帶走到時候不錯,若是戴在身上,怕腳步都要沉幾分。

紀舒笑眯眯地道:“大皇子言過了,阿舒前幾日剛病重了一場,還隻怕臉上敷的粉不夠多呢。”

“舒妹妹天生麗質,就算不施粉也是照樣貌美如花。不過,舒妹妹若是要什麼粉隻儘管說?隻要這京城中有,某必然拱手奉上。”

其實單看大皇子這個人,倒也算是風姿綽約,隻行為舉止太過熱情了,生怕不知道他彆有居心。

也怪不得,紀家寧願選擇了母族同樣為世家的太子,也不願接受這位大皇子。

紀舒有些煩了,隻想藉口離開,可麵上仍然客套:“玉佩也好,什麼也好。隻阿舒如今定親了,再受彆的男子禮物,就顯得……”

她想讓大皇子知難而退。

卻不料大皇子不退反進,就湊到紀舒身邊竊竊私語般說:“舒妹妹不怕。”

同樣三個字,竟反而是傅不綽說出來更動聽些。

紀舒分出心思想道。

他又壓低了聲音:“我知道,你與傅家小子的婚事隻是掩人耳目。若是你嫁我,父皇必然不會再猜忌紀家,更不會讓你和親匈奴。”

“嗯?”紀舒懶洋洋一笑,並不急得解釋。

隻因她聽見一句。

【檢測到紀舒正被糾纏,請宿主儘快趕到靈湖左側,淩水亭外,替她解圍,贏得佳人芳心。】

許是這個自稱為係統的傢夥的奇異功能,她甚至聽見了一聲抱怨。

‘不管換做哪個紀舒,她肯吃虧?原來所謂全知全能,也隻是哄人開心的。’

傅不綽吊兒郎當的語氣,還真有幾分年少時輕狂模樣,原來他也適應不錯。

紀舒挑眉。

大皇子以為是自己博得佳人側目,更賣力地說:“舒妹妹不怕,我府中旁的算不上,唯獨算得上富貴。你若肯嫁我,華衣、美食、珍玩甚至麵首,我都由你。”

“那大皇子所求為何呢?”紀舒淡淡地問。

她是明知故問。

可大皇子卻是欲蓋彌彰:“舒妹妹這人,於我而言便是萬金不換的。”

瞧著慢悠悠走近的少年郎

紀舒又遺憾地發現了傅不綽一個長處。

至少他表裡如一,也肯說真心話。

傅不綽曾經當麵對她說:“牝雞司晨,天下不容。”

而大皇子卻不敢言說,隻讓野心在那雙眸子膽怯地燃燒。

“臻哥哥。”紀舒甜甜一笑,一個轉身,衣帶翩翩,人便離開了原處。

“舒、妹、妹。”傅不綽挑眉,他冇想到會見到這樣一個紀舒,雖見她是笑靨如花,但他直覺眼前洛神般的姑娘是憋著一肚子壞水。

果不其然,下一句話就直指一旁慌神的大皇子。

“臻哥哥,大皇子不信你是因愛慕我,才向家中求親呢。”

紀舒也不避嫌,直接挽上了傅不綽的胳膊,言語之間,一派天真之色。

“是啊,我可求著舒妹妹嫁入我家,進我的洞房,成為我的夫人。可舒妹妹前些日子似乎是不情不願的。”傅不綽低頭目不轉睛,似乎要將她徹徹底底看透。

這傢夥……

紀舒又扯出一個笑:“哪有不情不願呢?隻是……我一個女兒家,到底臉皮薄。”

“臉皮薄。”傅不綽不緊不慢地將這三個字又誦了一遍,“原來如此啊……原來是我不夠體諒,竟然忘了舒妹妹是個易羞的性子。”

傅不綽微微一笑,更顯得大皇子是一臉菜色。

大皇子還有心補救:“都說緣分天定,從前聽隻聞傅公子同舒……紀家妹妹年幼時見過,倒不知,如今也有聯絡。”

紀舒清楚,大皇子雖莽撞卻不蠢,身邊的傅不綽更是像多長了一個腦子隻為了專盯她的錯一般。

敵不動我不動。

紀舒等著傅不綽回答。

可不曾想,傅不綽也隻專注地瞧著她,彷彿多深情。

“一見鐘情。”紀舒道,“臻哥哥對我一見鐘情

正是如此。”

紀舒正等著傅不綽應和,可遲遲未等到答覆,她轉頭一看,那人竟然像是愣在了原地。

“臻哥哥?傅不綽?傅臻!”紀舒一聲比一聲輕,可這人卻仿若不問。

隨後,她聽見傅不綽的聲音似從遠處傳來,模模糊糊,極不真切。

‘她是紀舒,還是紀皇後?’

【根據檢測,紀舒並未重生。】

‘好。’

紀舒始終用餘光瞧著大皇子,看他像是完完全全聽不見這意外之聲後,才意識到這名為係統之物的神通廣大。

甚至,她連傅不綽說了什麼都未曾注意。

隻知道,一眨眼,傅不綽的聲音就實實在在在她耳側響起:“是一見鐘情,千真萬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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