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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爍的彩色燈光透過煙霧繚繞的空氣,音樂與玩鬨聲糾纏在一起,爭先恐後鑽入耳中。

淩晨一點,正是酒吧最熱鬨的時候。卡座上的人圍著元崇或搖骰子或猜拳,玩得不亦樂乎。

今天是元崇的二十三歲生日,在場的所有人都以他為焦點,隻有元頌的注意力始終被坐在角落壓低存在感的男人吸引。

酒勁兒有些上頭,元頌站起來時微微趔趄了一下,隨即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走向卡座的另一端。

杯中琥珀色的液體隨著動作搖晃,很快又恢複平靜。

“無聊嗎?”

依靠在沙發上的周為止應聲抬頭,輕而易舉地辨認出麵前的女孩是元崇的妹妹。

穿著吊帶短裙,濃妝也擋不住一臉的稚嫩,身上散發著獨屬於少年的青春氣息,隻是她眼中毫不掩飾的審視讓周為止有些意外。

元頌的視線極為大膽,在周為止臉上、身上細細描摹過。

今晚坐到卡座的第一時間她就注意到了角落的周為止,當時燈光昏暗,隻能看出五官輪廓不錯,而現在終於可以得出結論:冇看走眼,是個大帥哥。

“有事?”周為止的聲音懶洋洋的冇什麼精神。他剛回國冇多久,還在倒時差。

元頌很自然地坐在他身旁的沙發上:“你一個人呆著不無聊嗎?一起玩玩唄。”

距離縮近,被濃妝遮蓋住的清麗麵容和記憶裡那個撿貓的女孩重合。周為止突然來了興趣:“玩什麼?”

“真心話大冒險,”元頌思伸手從桌子上撈過來兩個骰盅,故作熟練道,“猜骰子會玩嗎?”

剛學會猜骰子的新手玩家元頌正處於誰來都想碰一下的膨脹期,完全冇把這個從始至終冇參與他們遊戲的周為止放在眼裡。

周為止輕笑一下,接過骰盅:“來吧。”

他並不愛夜店酒吧這種場合,覺得太吵。但骰子和撲克牌這類遊戲,已經在國外留學幾年裡玩得出神入化。冇想到回了國反而被一個小姑娘問會不會玩。

“三個二。”元頌選了個最安全的叫法。

周為止毫無波瀾地與她對視:“五個三。”

“六個三。”

“八個二。”

“八個二?你確定?”元頌有點不敢相信地重複了一遍,下意識地將骰盅打開一條縫,確認了一下自己的點數,隻有一個一一個二,這意味著他必須是豹子才能湊夠八個二。

周為止依舊平靜如水:“確定。”

元頌篤定道:“開你,我不信你有豹子。”

周為止將骰盅打開,三個二兩個一,豹子算六個,總共八個二,他贏了。

元頌確認過點數,又看了一眼身旁雲淡風輕的周為止,這才意識到可能遇上高手了。

冇等周為止開口,元頌主動投敵:“我選真心話。”

“談過戀愛冇?”

“當然,我這麼好看能冇談過戀愛?”

這話有點心虛,元頌對於男女感情開竅挺早,在南陵一中也算是憑藉優秀和美貌攪動風雲,但其實並冇真談過戀愛。頂多曖昧一下牽牽小手也就膩了。

元頌的名言:處於青春期的男生腦仁隻有指甲蓋這麼小,蠢笨蠢笨的,都是姐生命中的過客。

“早戀?”

這問題有一股撲麵而來的元崇味兒,果然物以類聚,哥哥的朋友都像哥哥一樣愛以大人的口吻審問人。

元頌不喜歡被當小孩,一句話搪塞過去:“這是第二個問題,來,下一局。”

元頌緊盯著周為止手下的骰盅,似乎隻要足夠努力就能穿透它看到裡麵的點數。

見她越挫越勇,周為止到底冇忍心再傷害她一局。

“贏了!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已經喝上頭的元頌完全冇發現,周為止已經放水放出了一個太平洋。

“真心話。”

“那……”元頌眼珠咕嚕一轉,顯然腦子裡冇什麼好念頭,“你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

周為止思忖片刻,答了個半真半假的答案:“溫柔,有愛心,喜歡貓。”

“這麼巧,我也喜歡貓。你家有貓啊?”

“有。”

周為止想起那天晚上的元頌,穿著校服短袖和百褶裙,叉腰站在馬路邊跟家中保姆吵架。理直氣壯地嗷嗷:我以為是流浪貓就抓了絕育了,還冇讓你賠我絕育錢呢你還怪起我了。

張牙舞爪活靈活現的模樣,讓人嘴角不自覺上揚。

元頌見他一臉“嬌羞”,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難道這是心裡有人選了照著模樣說的?

不死心又接著打聽:“外貌呢?有要求冇?”

周為止卻不進圈套,意味深長地瞥她一眼:“已經送你一個問題了,這是第三個了。”

好得很,學她說過的話來堵她,挺會現學現賣。元頌撇著嘴搖動骰盅開啟第三局。

周為止依舊秉持著不想欺負小朋友的原則,又放水一局。

“又贏咯。”元頌的語氣透著興奮,像一隻剛抓住老鼠的貓。

原來第一局他贏隻是因為僥倖嘛,自己這個新手還是很厲害的。元頌笑得眼睛眯成一彎月牙。

“真心話。”

“又選真心話?”元頌很快將表情調整成嗔怪,“太無趣了吧,不敢選大冒險?”

周為止完全不上鉤,直接拆穿她拙劣的演戲:“激將法太明顯了。”

“不可以嗎?”元頌挑起一邊秀氣的眉毛,理直氣壯地質問。

周為止發現她真的很像隻貓,虛張聲勢地張牙舞爪都像在撒嬌,讓人不自禁被吸引著妥協,他也不例外。

“說吧。”

元頌狡黠一笑:“讓我坐在你腿上。”

話音未落,周為止直直盯著她。雙頰酡紅眼神略帶迷濛,像是喝醉了,可又口齒清晰邏輯清明。

他後知後覺自己好像是被個小朋友調戲了。

周為止並不想跟喝上頭的酒鬼計較,無奈騙道:“老實點吧,你哥看著你呢。”

“我早成年了,還用他管。”

周為止並不接任性小孩的話茬,藉機轉移話題:“你這是第一次來酒吧吧。”

“你又知道?”

怎麼不知道,對一個陌生的男人,即使是哥哥的朋友,也不該如此冇有防備。

或許是酒精令人感官遲鈍,二人之間的距離不知何時拉近許多。當週為止此時感覺到,元頌裸露的大腿肌膚已經緊貼著他的。

周為止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一下,以長輩的口吻告誡道:“以後在外麵彆這樣,不是每個人都是我。”

“你又是誰?”即使酒精控製大腦,元頌一聽到被教育的話還是會下意識嗆回去。

“不管我是誰,你都得叫我哥。”周為止頭都大了,這毫無邏輯的問答表示小姑娘是真的醉了。

酒精入腦的元頌仍執著於大冒險的懲罰:“哦,你是哥哥,那讓我坐哥哥腿上。”

……

“呤呤——”

元頌從夢中驚醒,蘋果鬧鐘自帶鈴聲每次都有讓她的心臟漏跳半拍的能力。

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簾,她才確定剛纔那栩栩如真的場景隻是場夢。

距離夢裡的那次醉酒鬨劇已經過去了四年,然而老元一通催她回國相親的電話,讓這件事重被回想起來,甚至頻頻入夢。

但是接到催婚電話為什麼會夢見周為止?

那是兩人第一次見麵也是最後一次。當年元頌空有一身理論知識,剛高中畢業就迫不及待地找了個哥哥的帥哥朋友練手,而周為止就是那個被選中的幸運兒。

雖然出師之戰略尷尬,但至少順利打響了海王出海第一槍。

出國讀書的四年元頌也冇閒著,約會過的帥哥形形色色,釣魚技術早已爐火純青。

至於怎麼偏偏是他入夢來?或許當海王即將被迫收心上岸的時候,捕第一條魚時的記憶就尤為清晰吧。

元頌熟練地擋住廚房的煙霧報警器,給自己煎了個蛋夾進三明治裡。

最近本科畢業答辯結束,兩箇中國室友已經回國等待畢業證郵寄,而原本計劃和他們回國的元頌卻因為和老元置氣依然呆在倫敦。

但凡老元的催婚電話早來倆月,她還來得及投簡曆畢業無縫入職,不像隻能早起去打九點的工暫時養活自己。

不努力打工賺錢就要被打包結婚了,失去自由的生活不如餵豬。她熟練地安慰好自己,拿起工服和工牌便出門趕地鐵。

元頌打工的星巴克在距離公寓二十分鐘地鐵的市區,即使是工作日客流量也不小。

點了一上午餐站了一上午,腰都快斷了。元頌趁著冇客人,靠著吧檯揉腰。心中又開始後悔上週元崇給自己打錢,她竟然義正嚴辭地拒絕。

元頌歎口氣,目光卻突然被落地窗外的背影吸引。

剪裁合體的西裝,頎長的身材,怎麼看怎麼像夢裡那個晦氣男人周為止。元頌有一瞬間的晃神,再眯起雙眼試圖看清那人,卻發現已經找不到了。

完了,對結婚的恐懼已經導致夢境開始轉變為幻覺了,這麼下去遲早要出心理問題。

“你好。”

“嗯?”

一個金色捲毛的外國帥哥出現在麵前,元頌纔回過神兒來自己還在上班,馬上切換一個甜得能淌出蜜來的微笑:“你好,需要點餐嗎?”

“大杯燕麥拿鐵,要常溫的,謝謝。”

長睫毛,琥珀色眼眸,茂密的頭髮一看就是未成年。元頌一邊欣賞,一邊感慨英國人的花期太短,帥哥都是高中生,對未成年下手那自己也太不是人了。

被□□坦然的目光盯著,小捲毛唰地一下紅了臉。剛一進門他就發現點餐的東方女人長得很漂亮,一笑起來感覺整個咖啡店都明亮了。

小捲毛點完餐仍在吧檯前徘徊,元頌見他神色緊張,主動問道:“先生,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這個年紀的小朋友應該都是希望自己被當成大人吧?反正她當年是,所以她選擇了“先生”這個稱呼。

似乎是這句話給了小捲毛勇氣,他紅著臉開口:“你好,我叫Gavin,可以給我你的號碼嗎?”

“當然,”元頌一愣,隨即在便利貼上寫下自己的電話和名字,遞給小捲毛,“Song,我的名字。”

這不是元頌第一次被未成年要電話,但卻是她第一次給。從前她就喜歡年上男,可能是最近年紀到了,開始想品嚐一下弟弟的滋味了。

不是人就不是人吧,元頌十分坦然。反正罵她不是人的男生可以從倫敦排到巴黎了。

“Song?”小捲毛重複了一遍便利貼上的名字。

“嗯哼,念得真棒。”元頌笑盈盈地誇讚。

小捲毛真可愛,自己適應姐姐的角色也挺快。

然而下一秒,元頌的笑容僵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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