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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骨老妖瞅了葉雲飛一眼,隨即冷冷說道:“老夫已經答應為你報仇,不是已經隨了你的心願,你為何還非要知道此事不可呢?”

“前輩,上官雲龍畢竟是晚輩的舅舅,若是舅舅當年哪裡做得不當,你都可以告訴晚輩,晚輩定當為舅舅贖罪。”葉雲飛一邊說著,一邊衝著枯骨老妖施禮抱拳,態度十分真誠。

枯骨老妖見狀,不禁微微點頭。他衝著葉雲飛說道:“要是大家都在,老夫一定不說,但這裡冇有旁人,加上上官雲龍又是你的舅舅,於情於理都應該把當年之事,都對你詳細說明,要不然,你也會對老夫懷有偏見。”

葉雲飛聽到這裡,趕緊施禮說道:“前輩心思縝密,令晚輩十分敬佩。”

枯骨老妖的語氣再次冰冷起來:“我與你舅舅上官雲龍,從小就在一起,拜飛龍派掌門神劍無敵趙振天為師。雲龍師弟聰穎異常,學習武藝悟性奇高。那時候,師傅傳授我們倆同樣的一套劍法,我要摸索苦練幾個月才能領悟一二,而他短短數日就能融會貫通,運用自如,這自然讓師傅對他十分滿意,隨著他的武功修為不斷加深,師傅對他更是青眼相待,關愛有加。”

葉雲飛微微點頭,隨即著急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枯骨老妖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飛龍派有一規矩,那就是本門的絕世武功隻能傳給掌門一人,其他人隻能被驅逐下山,在冇有學習本派武功的機會。那時候,師傅就開始在我和雲龍師弟之間,選擇究竟該把自己的絕世武功傳給誰,因為隻要決定了傳授絕世武功的人選,那麼掌門之位也就蓋棺定論。”

葉雲飛眉頭皺起,繼續問道:“那這武功究竟傳給了誰呢?”

枯骨老妖不禁冷笑一聲,繼續說道:“自然是傳給了雲龍師弟,其中原因也隻有我自己知道。”

“是什麼原因?”

枯骨老妖豎起三根手指,衝著葉雲飛繼續說道:“老夫有三點不如雲龍師弟——第一:憑悟性,雲龍師弟的確是練武的奇才,曠世難遇;第二:憑誠孝,雲龍師弟對師傅真的是孝敬非常,除了每日必須的早晚請安之外,就連平時裡的起居飲食,師弟對師傅都是照顧有加,這讓師傅看雲飛師弟,就好像看待自己的孩子一樣,跟我比起來,更是不可比較了;當然,還有一點,就是老夫相貌醜陋,不及雲龍師弟凜凜一軀,玉樹臨風,我猜想,若是師傅把掌門之位交給我,也難以讓飛龍派發揚光大。”

“那後來呢?”

枯骨老妖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其實雲龍師弟做飛龍派的掌門,也是順應師意,我也是服氣的。哪知道師傅將飛龍派的武功絕學傳授給了上官雲龍之後,就忽然離奇死了。上官雲龍對我說,師傅是暴病身亡,可是師傅身體康健,怎麼可能突然就暴病呢?因此對師傅之死,產生了極大的懷疑。我本來想要調查師傅死因,可是雲龍師弟偏偏是百般阻撓,這讓我感到師傅之死,肯定是另有蹊蹺。有一天晚上,我想要在師傅的住所,找到一些師傅死因的線索。可是正當我來到師傅的房間之後,忽然看到上官雲龍就站在那裡,然後衝著我發出陣陣冷笑。”

“舅舅為何要衝您發出冷笑呢?”

枯骨老妖衝著葉雲飛說道:“老夫也是十分疑惑,暗想:雲龍師弟衝我不斷冷笑,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就在這個時候,上官雲龍竟然說我是想到師傅的住處,偷取師傅的武功典籍,要把我逐出師門。我這個人最受不了冤枉,馬上就與他爭執起來,哪知道他翻臉無情,竟然使用師父的絕學雲龍三現的劍法將我打傷,並把我逐出師門。”說到這裡的時候,枯骨老妖不禁一歎,眼神之中,含有淚光,好似往事觸動心絃,讓他的心中頓時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葉雲飛長長籲了一口氣,連忙解釋說道:“前輩,舅舅並非是不通情理之人,恐怕這其中也有誤會吧。”

枯骨老妖冷冷笑道:“雲飛,你也不用替你舅舅說話,這其實緣由,我也知道,讓我來告訴你——你舅舅覺得我是他的師兄,要說資曆,比他還高,雖然武功不及他,但是如果讓江湖上的人知道,天龍派裡麵,還有比掌門資曆還老的人在門派之中,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雲龍師弟倍感壓力嗎?依照老夫的估計,雲龍師弟應該是不想日後在江湖闖蕩,頻頻受到江湖中人的壓力指點,落以口實,於是想出這個辦法,故意誣陷我,然後把我逐出師門。”

葉雲飛心說:“如果真是依照前輩所言,那舅舅的確是太過心胸狹窄了。”

可是想法是想法,卻不能把心底的話全盤托出。葉雲飛笑著說道:“舅舅也是太顧忌江湖中人的想法了。”

枯骨老妖繼續說道:“其實,你舅舅就是想當天下第一劍客,所以把所有江湖中人可能對他產生的非議,都扼殺在搖籃之中,這也是明智之舉,現在想來,如果換成是我想做天下第一劍客,也會像他這麼做的。”

“前輩,那你被逐出師門之後,又發生了什麼呢?”

枯骨老妖幽幽一歎,繼續說道:“我被逐出師門之後,流離失所,整日借酒消愁,可這酒不是個好東西,越是喝酒,越是應了那句古話,叫借酒消愁愁上加愁。正在醉酒之際,我忽然感到有人在一直我身後發出竊竊細語。”

“什麼?”葉雲飛頓時一驚,連忙繼續問道:“這細語究竟是何人發出來的呢?”

“先前,老夫也不知道。”枯骨老妖衝著葉雲飛繼續說道:“我隻是覺得有一種力量,推著我,來到了一處陰暗所在,那裡是一片山坡,冇有一草一木,我正在納悶著這是什麼地方,忽然看到身邊忽然有無數個骷髏頭瞬間飛起,正當我驚訝之際,忽見這些骷髏頭整整齊齊的推在一起,足足有七八尺的高度,橫直剛好一具骷髏寬,交橫堆架起來。”

“這是哪裡呢?”

“先前,我也非常納悶,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更讓我感到驚訝的是,這裡哪來這麼多的骷髏頭啊?”枯骨老妖瞅了葉雲飛一眼,冷冷一笑,繼續說道:“看了這些磷磷髏骨之後,我全身不禁打鼓,全身都冒冷汗。”

葉雲飛聽到這裡,也不禁在心中一凜。不知道為什麼,葉雲飛竟然感覺自己已經跟隨著枯骨老妖的語境,帶入到了他所講述的畫麵之中,好像陰森恐怖的髏骨就整整齊齊排列在他的眼前,不禁讓他令他感到心驚膽寒。

“前輩,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這些髏骨如此排列,又是什麼陣勢呢?”

“正當老夫詫異之際,忽然在髏骨堆中,幻出一個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天色竟然全部暗淡下來,這人的出現,陣勢讓我覺得好像是鬼影一般,幢幢生懼。”

“這到底是什麼呀?”

“一時之間,老夫也是不敢冒進,站在那裡,靜觀其變。”枯骨老妖忽然變了音調,繼續說道:“那幻出來的人影,忽然衝著我陰森森地發出一陣冷笑,好像鬼哭神嚎,悲慘淒厲使人毛髮皆豎,心驚膽戰,等那個鬼影臨近的時候,我這纔看清了。”

“前輩,你看清了什麼?”

枯骨老妖衝著葉雲飛驚恐說道:“那個身影竟然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但見她兩眼深陷,一張臉好像一張白紙似得,加之身上的一身白衣,更襯得她的麵色蒼白無比,難看非常。”

“難道是個女鬼?”

“我頓時感到寒意澀骨,全身發怵。忽然,那個白衣女子伸出一雙蒼白冰冷的手,環住我的脖頸,然後不斷縮緊,緊接著發出詭異非常而又玄幻迷離的聲音:到這來!”

枯骨老妖說出來的話,帶入感極強,讓葉雲飛感覺有一雙蒼白的手此刻環住的,是他的脖子,於是用手捂住脖頸,衝著枯骨老妖問道:“前輩,後來呢?”

枯骨老妖見狀,不禁冷冷發笑,說道:“雲飛,你隻是聽老夫講這個事情而已,怎麼你好像是親曆者一般似得呢?”

“前輩,你所講得這一切,真的讓我覺得好像會在我身上上演似得。”葉雲飛說到這裡,臉上一陣煞白,好像被驚嚇到了似得。

“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再細細講述了。”枯骨老妖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後來,我就被那個女鬼帶去了一個地方,那裡到處都是鬼哭神嚎的聲響,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死狀,一群又一群殭屍似得人,一排接著一排地向前走,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地方是陰陽界。”

“陰陽界?”

“對!”枯骨老妖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得到陰陽界中,一位女鬼的指點,學會了陰功之術,後來,他讓我前往凡間,跟她一起尋找一樣人間神器——烽火靈旗。”

“烽火靈旗?”葉雲飛對於這個詞彙有些印象,可是一時之間,也想不起在哪裡曾經聽到過,於是繼續問:“前輩,那你找到了嗎?”

枯骨老者不禁冷笑一聲,說道:“老夫回到凡間,其實並不想找什麼烽火靈旗,而是想要找到上官雲龍比武,不是為了尋仇,隻是為了想要為自己正名,畢竟現在老夫擁有了陰功之術,再和你舅舅比武,將不會落在下風,可是你舅舅神龍見首不見尾,哪裡追尋的到,況且我相貌醜陋,形容枯槁,也是不願過多露麵,隻能在山野鄉村,等待和上官雲龍相逢的一天,可是讓我萬萬冇有想到的是,我等到的不是雲龍師弟的出現,而是他的死訊。”

葉雲飛聽到枯骨老妖說起陰界的功法,心中忽然很感興趣,於是問道:“前輩,你剛剛說,你到陰陽界學得了陰界的功法,那陰界的功法是什麼樣的呢?能不能給晚輩展現一下?”

枯骨老妖冷冷發笑,隨即指了指眼前的一個大紅燈籠說道:“看到那個燈籠了嗎?”

葉雲飛看到前方數丈之外,有一紅色燈籠高懸杆上,便指著那個燈籠問道:“前輩是說得那個最遠最大的燈籠嗎?”

石信的臉上忽然露出得意的笑,雖然是笑,可是在他那枯骨一般的臉上出現,真是讓人感到十分地驚恐。但是此時,葉雲飛的注意力全部在枯骨老妖的手上。但見他忽一抬手,在他的指端,竟然

發出一道藍綠色的光芒,衝著燈籠直直竄去。頃刻之間,那燈籠立即燃燒起來,忽然瞬間爆裂。這一幕不由得讓葉雲飛看得是瞠目結舌,驚詫問道:“前輩,這是什麼功夫,竟然如此神奇?”

枯骨老妖不禁笑了起來,說道:“以凡人之技,自然是不能達到,但是到了人間之外的仙界、陰陽界裡的鬼界和生死河裡的妖界和魔界才能學到。”

葉雲飛似懂非懂地笑了笑,然後衝著枯骨老妖說道:“也許蘇州劍派的那個妖女,就是個女魔頭,要不然,怎麼可能用那麼淩厲的劍法,血洗了我們整個杭州劍派。”

“若是如此說來,那個妖女可能是學會了超越凡人的武功,那老夫跟她對打,也就不算欺負她了。”枯骨老妖瞅著葉雲飛說到:“既然那個妖女血洗了杭州劍派,那你是否也要血洗蘇州劍派?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呢?”

葉雲飛微微搖頭,說道:“我們此去蘇州劍派報仇,隻殺景幻夢,與他人無關。”

枯骨老妖聽到這裡,不禁冷笑了一下,說道:“你可真是天真,那妖女乃是蘇州劍派掌門侄女,那些蘇州劍派的弟子,能白白交出自家的掌門之女,然後讓你去殺戮。”

“若是他們頑強抵抗,那就隻能大開殺戒了。”葉雲飛說到此處,兩眼之中,透出惡狠狠地凶光。

枯骨老妖瞅著葉雲飛,覺得上官雲龍的外甥倒是做人厚道,若是萬不得已,絕對不會濫殺無辜,世間能有這種想法的人,也該不是多數,也絕對是個好人,想那上官雲龍,憑藉劍術天下第一,做了多少滅門屠殺之事,相比較而言,葉雲飛要比他的舅舅強得太多,想到這裡,不禁心生憐愛,衝著葉雲飛說道:“雲飛,我有件事想和你說說。”

葉雲飛看到枯骨老妖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連忙說道:“前輩請講。”

枯骨老妖露出十分難得一見的和藹微笑,衝著葉雲飛說道:“我看你天資聰慧,而且重情重義,實屬難得,老夫並冇有後人,想收你做個乾兒子,你可願意?”

葉雲飛稍稍遲疑之際,枯骨老妖又衝著葉雲飛說道:“我相貌醜陋,以後肯定冇有後代為繼,香火相傳,所以想把一生所學全部傳授於你,你可願意?”

葉雲飛已經冇了父親,舅舅也死了,世上除了幾個結義兄妹,再無親人。葉雲飛覺得自己能夠遇到枯骨老妖也是有緣,而且他是舅舅的師兄,也是自己的長輩,如果大仇能夠順利得報,如果能夠重啟杭州劍派,重振雄風,葉雲飛真是非常願意做這樣的交換?

葉雲飛想到這裡,於是當場跪倒,衝著枯骨老妖拜道:“乾爹在上,請受小兒一拜。”

枯骨老妖趕緊扶起他來,笑著說道:“我的兒,既然你我今日已經互稱父子,那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的血海深仇,就是我的血海深仇,我一定要去蘇州劍派,為你生父要報,為你的舅舅,也是我的雲龍師弟——報仇!”

葉雲飛聽到這裡,十分愉悅,心說:“爹爹,舅舅,你們都知道嗎?我現在已經是武林前輩枯骨老妖的乾兒子了,這樣,我就更可以讓乾爹陪同我去蘇州,找到景幻雪和景幻夢,我一定要手刃仇人,決不能讓杭州這幾百條人名白白犧牲,我一定為你們二老報仇雪恨。”

枯骨老妖護送葉雲飛回到了客棧,然後讓葉雲飛來到自己的屋子。葉雲飛剛剛來到枯骨老妖的房間,就聽到他對自己說道:“孩子,你既然認我做義父,我如不能把你打造成一株武林奇葩,日後你在江湖之上走動,受人輕藐,豈不要大大損及我和飛龍派的威名?”

葉雲飛聽到“天龍派”三個字的時候,不禁覺得好笑,心道:“前輩,你已經被逐出師門,還是念念不忘飛龍派,這就是所謂的情懷吧。”

枯骨老妖說到這裡,不再答話,而是伸手拉起葉雲飛,就讓其和自己相對而做。葉雲飛看到枯骨老妖竟然臉上泛起陣陣紫光,不禁在心中暗道:“乾爹乃是在冥界學得功法,所以會的招式肯定是自己見都冇見過得,可是乾爹做出的這番舉動,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就在此時,但見枯骨老妖兩手揮動,在葉雲飛的全身穴位之上,推拿起來。但見他掌指所到之處,令葉雲飛全身骨骼都格格作響,不一會的功夫,就看到陣陣白氣,從枯骨老妖的掌心指尖之間冒了出來。

白氣越來越濃。片刻之間,竟然籠罩了葉雲飛的全身,有如濃霧輕雲,原來枯骨老妖竟然用出了苦修數十年而得的真元之氣,幫助葉雲飛增加功力。與此同時,他也把來自陰陽界的股股陰氣傳到他的身上,但見葉雲飛的臉上黑一陣白一陣,讓人見了,十分可怕。

葉雲飛的丹田之內,暗藏正派武功的氣力,遇到陰氣就有著強烈反應。隻見葉雲飛全身的肌膚,隨著枯骨老妖移動的掌指,都微微顫動起來,他的嘴唇也隨即發紫,整張臉的表情都呈現十分痛苦的狀態。

足足過了一頓飯的工夫。那枯骨老妖的臉上,已經泛出蹭蹭汗水。又過片刻,已然是汗落如雨,但他仍然不肯停手。

但見汗水濕透了枯骨老妖的衣服,但是他並冇有停手之意。等到自己完全將陰功的內力,傳給了葉雲飛,這才罷手。

內力全部傳給葉雲飛之後,但見枯骨老者不停地喘息起來,隨即探手,由懷中摸出了一個瓶來,輕輕開啟瓶塞,倒出一粒黒色的丹丸,托在掌心,舉手拂拭一下頭上的汗水,望著那黑色的丹丸,再看看葉雲飛,臉上頓時泛現出無限的惜愛之情。

良久之後,枯骨老妖才長歎一聲,衝著葉雲飛說道:“老夫已經把十多年修煉的真元之氣都傳到你的身上,你看到這顆丹藥了嗎?這顆藥丸有助你化解體內的先天真氣,直到乾爹的真元之氣,在你的體內能夠完全的融會貫通。”話畢,枯骨老妖把那粒黑色的丹丸放入了葉雲飛的口中,緩緩說道:“孩子,你好好休息一晚,今後數日,你都要早晚打坐,才能讓真元之氣徹底的融會貫通,你的功力也會隨之大成,以後我還要繼續教你彆的技法,助你日後功成名就,讓你在武林之中的名望,在你的舅舅之上!”

枯骨老妖將功力傳給了葉雲飛,使得葉雲飛的功力瞬間大增。按照枯骨老妖的要求,葉雲飛每日都盤膝打坐,吐納運氣,逐漸使枯骨老妖傳給他的陰氣不再與自有真氣對衝,而且慢慢融彙,逐漸貫通,更讓葉雲飛實感全身功力充盈。他時而看著蘇州的方向,不禁心急如焚——他十分急切地盼望自己能夠快些趕去蘇州劍派,能夠與景幻夢決一死戰,屆時,自己一定要親手殺了景幻夢,這樣就能夠為父報仇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景幻雪與玉簫上仙護送鸚鵡(景幻夢)回到蘇州劍派的家中。蘇州劍派的弟子看到隻有景幻雪自己回來,都關心詢問二小姐去了哪裡?什麼時候回來?

麵對這些關心地詢問,鸚鵡)(景幻夢)不禁十分感激。她真想開口,對所有關心他的人說一句,說自己並冇有事,隻是觸犯天條,幻成了一直鸚鵡。它剛剛想要出口說話,卻看了看自己的鸚鵡身形,不濟歎息一聲,心說:“景幻夢呀景幻夢,你如今已經幻成了鸚鵡,難道還不是大事嗎?要是自己突然說話,還跟大家說,自己就是二小姐,還不把所有蘇州劍派的弟子都給嚇到。

想到這裡,鸚鵡(景幻夢)也就不再有想要說話的念頭,而是忽閃著翅膀,想要讓景幻雪趕緊帶她回到自己的房間。

到了景幻夢的房間,景幻雪將鸚鵡(景幻夢)放在桌上,歎息一聲說道:“妹妹,終於到家了。”

鸚鵡轉頭,看了看四周,覺得一切都是照常如故,隻是爹爹離去,自己也幻成了鸚鵡,這兩件大事足以讓鸚鵡(景幻夢)傷心欲絕地大哭一場。可是它並冇有哭,而是衝著景幻雪說道:“姐姐,爹爹臨終之時,還要我轉告你,一定要找到烽火靈旗,然後謹獻給幻梁朱帝。”

景幻雪看著鸚鵡(景幻夢),不忍離開,哭著說道:“妹妹,你現在幻成了鸚鵡,一切都不方便,我怎麼能夠此時舍你而去,還尋找什麼烽火靈旗呢。

玉簫上仙見狀,也在一旁勸道:“是啊,幻夢仙子,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我們都應該陪著你,怎麼能離開你呢?”

鸚鵡(景幻夢)趕緊搖頭,哽嚥著說道:“姐姐,上仙,爹爹臨終的時候,就是跟我說的這句話,足見爹爹對於烽火靈旗是十分在乎的,若是你們不去尋找,就怕是爹爹九泉之下,也難以瞑目,所以,我懇求你們,快點去尋找烽火靈旗,完成了爹爹的遺願吧,我求求你們了。”

聽到這話,景幻雪也不能再說什麼。於是衝著鸚鵡(景幻夢)點了點頭,哽咽說道:“妹妹,我們要是走了,你可要自己照顧自己,說實話,我真的是對你放心不下。”

鸚鵡(景幻夢)哭了起來,張開翅膀,和景幻雪一起相擁在一起,痛哭流涕,就連一旁的玉簫上仙,也不禁動容,眼角含淚。

鸚鵡(景幻夢)哭了一會,隨機衝著景幻雪故意笑道:“姐姐,你不要為我擔心,我現在已經是一隻鸚鵡了,自然也要跟其他的鳥兒一樣,要去吃小蟲子,咱們蘇州劍派前院後院都大得很,那裡有很多小蟲,足夠我吃的了。

景幻雪微微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好好照顧自己,你放心,你交代給我的事情,我一定會幫你辦好的,爹爹的遺願,我們也一定會完成的。”

帶著這個強烈的使命,景幻雪和玉簫上仙一起騎馬,離開了蘇州劍派,踏上了尋找烽火靈旗的奇幻之路。

這一日,景幻雪與玉簫上仙正騎著馬往前走。玉簫上仙看到景幻夢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不禁關切問道:“幻雪仙子,你怎麼了?從蘇州出來,就一直悶悶不樂的?”

景幻雪先是歎息一聲,隨即說道:“上仙,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件事。”

“什麼事?”

“那就是我最近經曆的這些事,究竟是在向我暗示什麼呢?”

“暗示?”玉簫上仙連忙問道:“你怎麼會突然這麼想呢?”

景幻雪拉住韁繩,將馬停住,衝著玉簫上仙說道:“我們姐妹在餘杭的酒樓上,曾經遇到一位當世奇人,他曾經勸過我,不要去尋找烽火靈旗,否則會有禍祟降臨,可是我冇有聽,後來經曆的這些事,都是用這些令自己最感悲傷的事情,來給自己一個個響亮的耳光。”

“幻雪仙子,你最近可能是想得太多了,精神壓力太大了,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你看看你自己,麵容憔悴,都瘦了。”玉簫上仙十分關心地說道。

“爹爹已逝,妹妹也幻成了鸚鵡,好好的一家人,成瞭如今這麼淒慘的局麵,我覺得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上天對於自己的好奇和任性的懲罰。”景幻雪說道這裡,不禁歎息一聲,她身下的駿馬,似乎也感同身受,不禁黯然神傷起來。

“幻雪仙子,你不要想得太多了,你們人間不是有一句話叫人生不如意,十有**嗎?那你就常想一二吧。”玉簫上仙說到這裡,不禁笑笑,希望通過自己的笑容,能夠感染景幻雪,減緩一下她的壓力。

景幻雪微微點頭,於是動了一下馬鐙,示意身下駿馬繼續前行。那駿馬倒是很懂主人心思,就開始向前緩緩行進。景幻雪看著眼前變換的風景,覺得自己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烽火靈旗,真是感到遙遙無期,不禁覺得內心苦悶,一切無趣。

玉簫上仙看景幻夢依舊是悶悶不樂,生怕她這樣下去,可能會憋壞了,於是笑著問道:“歡雪仙子,我給你講個笑話好不好?”

“不好。”

“那我給你變個魔術?”

“不看。”

“那我請你吃好吃的?”

“不吃。”

“那我給你買漂亮衣服?”

“不穿。”

“那我帶你周遊神州?”

“不去。”

玉簫上仙犯了難,故意冇有好氣地說道:“你這也不,那也不的,究竟要乾什麼呀?”

景幻雪看了看玉簫上仙,連忙說道:“玉簫上仙,我現在乾什麼都冇有心情。”

玉簫上仙一撇嘴,故意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可真是女人心海底針,這做了神仙的女人哪,就是海底那個透明針了。”

景幻雪見玉簫上仙一陣自言自語之後,就開始沉默起來,於是說道:“上仙,其實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但是你知道,家父圖遭變故,妹妹又被貶,幻化成了鸚鵡,我雖然有緣晉為仙界的仙子,可麵對家中的一切變故,還哪有心情去做你推薦的那些事呢?我現在想的,就是想要儘快完成爹爹的遺願,早日找到烽火靈旗,讓爹爹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玉簫上仙微微點頭,隨即說道:“幻雪仙子,其實你的心事,我都懂,我知道你遇到這麼多傷心事,一時半會,也很難走出來,心情肯定不會好,你如果心情不好就衝著天地大聲喊喊,我過去在如意洲也是經常這麼做的,每次感到委屈了,難過了,心裡堵得慌的時候就對著遠處的雲海群山大喊,大聲喊幾聲就好了,不信你試試呀。”

景幻雪聽到這話,不禁微微點頭。她覺得可以嘗試一下,於是催馬向前,行到一處名山大川之間,開始用力大喊。

“啊——”

景幻雪的喊聲發自肺腑,竟然穿越天地,震動山川,不斷在山川之間迴盪。

玉簫上仙看到景幻雪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應該是可以得到減壓了,於是催馬而來,笑著問道:“怎麼樣?有冇有感覺舒服一點呢?”

景幻雪點了點頭,衝著玉簫上仙示意,他推薦的這個方法十分有效。可是景幻雪自己知道,大喊隻能減緩自己的片刻壓力,這山川根本載不動她心中的愁,這河流也根本帶不走她心中的苦。

忽然,景幻雪聯想起在杭州劍派的時候,妹妹景幻夢為報父仇,在杭州劍派使出夢月劍,大開殺戒,就不禁閉上了眼睛。景幻雪心中暗想:“妹妹為了報殺父之仇,就殺了這麼多人,而且都是不相乾的人,那這些人的家人知道了親人的死訊,又該作何感想,他們如果都要來找妹妹尋仇,那真的是冤冤相報何時了。

景幻雪想到這裡,不禁歎息一聲,雙手合十,立在胸前,開始靜靜祈禱,但願冤魂安息,蘇州劍派和杭州劍派的恩怨,也最好就此了結。

忽然,在景幻雪的眼前,閃現出了一道血光。景幻雪猛然睜開眼睛,衝著玉簫上仙說道:“上仙,我有一種預感。”

“什麼預感?”

“我覺得杭州劍派一定有人回來蘇州劍派尋仇。”

玉簫上仙瞪大了眼睛,連忙問道:“幻雪仙子,你怎麼會有預感呢?”

景幻雪微微搖頭,衝著玉簫上仙說道:“上仙,我雖然不能確定是誰,但是這種預感十分強烈。”

玉簫上仙想了一會,說道:“要說尋仇,那就隻可能是葉雲飛了。”

景幻雪點了點頭,表示認同,說道:“我看那葉雲飛,乃是一個恩怨分明,有仇必報的人,他一定會因為杭州劍派被妹妹血洗滅門,他的爹爹又慘死在妹妹的劍下,而來到蘇州劍派尋仇的。”

玉簫上仙看著景幻雪的眼睛忽然逐漸睜大,她的神情也浮現驚恐之色,彷彿已經預感到這種不祥的預兆正在朝著蘇州劍派不斷臨近。

景幻雪衝著玉簫上仙說道:“上仙,我們不能再往前走了,得馬上回去,如果葉雲飛真的前來蘇州劍派報仇,那蘇州劍派的一百多名弟子,可能就會和杭州劍派一樣,被葉雲飛一通殺戮,釀成慘遭滅門的慘禍悲劇。”

景幻雪想到這裡,覺得這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好像所想到的事情在下一刻就會發生似得。她真的十分擔心,如果葉雲飛真的前去蘇州劍派尋仇,那妹妹的性命,那蘇州劍派一百多名弟子的安全都會受到威脅。

想到這裡,景幻雪立即催馬回頭,快馬加鞭,趕緊往蘇州趕去。玉簫上仙見狀,也馬上調轉方向,縱馬揚鞭,追著景幻雪,直奔蘇州而來。

景幻雪飛奔之際,忽然聽到身後的馬蹄聲傳來,她轉頭看到玉簫上仙的馬匹逐漸追了上來,而且,從玉簫上仙的眼神之中,她看到的是上仙對自己的肯定和支援。此刻,景幻雪不禁會意一笑,朝著蘇州的方向揚鞭而來。

二人一路無話,馬奔如飛,猶如騰雲駕霧一般,不到半日,就趕到了蘇州。

景幻雪和玉簫上仙來到蘇州劍派門口的時候,,看到仆人依舊在門前打掃,一切都是井然有序,心中的憂慮瞬間消失。玉簫上仙看到景幻雪緊皺的峨眉逐漸舒展開來,就知道她已經是轉憂為喜,於是笑著說道:“看來並冇有事,幻雪仙子,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

景幻雪衝著玉簫上仙笑著說道:“這可能就是遊子對家的眷戀吧。”

玉簫上仙忽然問道:“幻雪仙子,我十分奇怪,你那麼著急,為何不棄馬乘雲而來呢?”

景幻雪笑著說道:“這畢竟是人間,若是我們隨意飛行,若是被凡人看到,恐怕會以為自己看到了鬼呢,要是造成了這樣的影響,豈不是造孽嗎?”

玉簫上仙聽到這話,不禁笑了笑,說道:“幻雪仙子說話辦事總能捨己為人,替他人著想,這份心意,也足以讓我敬佩。”

景幻雪冇有和玉簫上仙過多談話,就趕緊下了馬,飛快的跑進內堂。她到了鸚鵡(景幻夢)的臥房,瞬間將它攬入懷中,然後笑著說道:“妹妹,姐姐決定了,以後去哪都帶著你,再也不和你分開了。”

鸚鵡(景幻夢)看到景幻雪回來,先是驚喜,隨即有些嗔怒,問道:“你怎麼回來了,烽火靈旗找到了嗎?”

景幻雪搖了搖頭,說道:“妹妹,我是擔心你,擔心葉雲飛會來蘇州劍派,他會找你尋仇。”

鸚鵡(景幻夢)說道:“姐姐,我冇事的,找到烽火靈旗是爹爹遺願,如今天下藩鎮割據,隻有找到烽火靈旗,進獻皇帝,才能讓天下歸為一統,到時候,百姓也會就此安居樂業,咱們也算是做了一件非常有福報的事情,也能為我減輕很多罪孽。”

“妹妹,你不要多說了,我這次要是走,就帶你一起走,絕對不會把你獨自放在這裡,我要永遠照顧你。”說到這裡,景幻雪的眼角忽然流下幾滴眼淚。

這時,玉簫上仙走了進來。他對鸚鵡(景幻夢)說道:“你們姐妹情深,親如手足,著實令我非常感動,你可不知道,在這一路上,你姐姐真是做什麼都冇有心思,而且忽然想到葉雲飛可能會來蘇州劍派尋仇,就立即縱馬趕回,如此感天動地的情意,真是讓我非常羨慕,我要是也有像你們一樣的姐妹,就好了。”

一個人做了讓彆人感動的事情,就會讓彆人願意和你接近,甚至在一起。此刻,玉簫上仙就是這麼想的,他從一開始對景幻雪就有好感,現如今,更是已經轉變為喜歡,甚至是愛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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