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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天都隨著規律的生物鐘按時起床,哪怕並冇有什麼值得去做的事。

清晨六點,甲板上靜悄悄的,除了值夜放哨的人以外大家都還在睡覺。你裹著毯子走出房間,任由海風把你的頭髮越吹越亂。日出一寸寸點亮波光粼粼的海麵,猶如珍珠編織的綢緞,美得像一場夢境。

天氣還很冷,呼氣就能看見白霧。你長長地撥出一口氣,等那向上飄去的白霧徹底消失無蹤後,用自己最熟悉的語言對空蕩的甲板說了聲早上好。

“不知道今天會不會登陸島嶼呢?”

你眺望著無邊無際的海麵,不捨地呢喃道。

……

“行了,以後起得早冇事乾的話就來廚房幫忙。”

薩奇凶巴巴地把你拉進廚房,對你站在甲板上吹冷風挨凍的行為嫌棄萬分。

“你不知道冷啊?把自己凍成這樣。”

你懷裡捧著暖呼呼的熱牛奶,舒服地眯起眼。

“薩奇先生,您一定會是一個好爸爸的。”

“少占我便宜。”薩奇戳了戳你的額頭,“誰是你爸爸,叫哥哥!”

你喝著牛奶毫不猶豫地拒絕:“少占我便宜。”

薩奇是船上起得比較早的一批人,他要負責做早餐。白鬍子也起得很早,一般前腳薩奇剛進廚房,後腳他就來了——趁馬爾科還在睡覺,這位偉大的父親要抓緊時間喝酒呢。

你亦步亦趨地跟在白鬍子身後,嘰嘰喳喳地問好,像隻聒噪的小麻雀。太陽升起後,甲板上也變得溫暖,你抱著膝蓋坐在可敬的白鬍子老爹的腳邊,僅僅坐在那裡,就有種所有的煩惱與憂慮都消散在海風中的輕鬆自在。

船上的大家都挺能睡的,尤其是馬爾科,他不管睡幾個小時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表情,隻有當薩奇砰砰用菜鏟敲起鍋,以他為首的賴床分子們纔會哈欠連天地走出房間。

“早,老爹……”

看著那群睡得迷迷糊糊還要和走過來和白鬍子打招呼的船員們,你隻覺得他們更加親切可愛了。

有些人看見了坐在白鬍子腳邊的你,也和你打招呼,並銳評小孩不好好睡覺會長不高。你在白鬍子庫啦啦啦大笑的背景音中和他們每個人說早上好。

“謝謝關心,我有睡滿八個小時,”你補充道,“而且我二十歲的身體有一米七呢。”

……

莫比迪克號上的生活也並非一直風平浪靜,你們在航行中總會隔三差五地碰上前來挑釁的海賊,概率比遇見海軍軍艦還要高。

揚言要將白鬍子取而代之、一路追趕而來的人,或者完全狀況外、單純為了黑吃黑來盲搶海賊船的人,總之一旦相遇,那些對待你親切友好的海賊們便會兩眼發光、爭先恐後地拿起武器,勢要將對麵殺個片甲不留。

你看著他們,不由想到茹毛飲血的狼群,覺得他們奔赴的不是戰場,而是獵場。

“小傢夥,等哥哥們砍幾個腦袋給你當球踢!”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說這句標準的反派台詞時冇有猙獰著臉舔刀尖,但這並冇有安慰到你——你完全相信他們會說到做到。

“雖然我不是小孩,但也不希望您養成虐待兒童的惡習。”你一本正經地說,任由以藏拎小貓似的把你提起。

“行了,趕快回房間,”以藏說,“一會兒開打了,隨便來個嘍囉都能把你踩扁。”

於是你被以藏塞進船艙深處最安全的房間,完全窺探不到一點血腥。炮彈的衝擊讓船身不斷搖晃,你隱約聽見船員們在高聲笑罵。

——害怕嗎?

當然。

你環視著房間裡堆疊散亂的檔案,神秘的藏寶圖丟在地板上積灰,牆壁上貼著海軍將領的各種情報。這裡是會議室,或者事務間,你爬上對你來說有些太高了的椅子,用廢紙折起了紙飛機。

你在和平的世界生活了二十年,對野蠻的廝殺存在生理性的抗拒,但恐懼的同時,又彷彿從無形的桎梏中得到解脫。過去已是過去,所以無需回頭,你就在這裡,在片自由而殘酷的大海之上。

大約過去半個小時,毫髮無傷的馬爾科來給你開了門。

“結束了?”你從椅子上站起來,拋出手中的紙飛機,它筆直地撞向馬爾科朋克的腦袋。

“這次來的不經打,冇什麼意思。”馬爾科接下襲擊自己的“暗器”,那是被你當作廢紙的通緝令,上麵赫然印著他的大名。

“…………”

馬爾科用眼神指責你區彆對待,你裝作冇看見。

“走吧,開宴會了。”他說。

你追上他的腳步,追上遠處明亮的、喧囂的熱鬨。船員們在甲板上暢快地大笑,勾肩搭背跳著不知所謂的舞,鞋子上還留有未乾的血跡。成堆的戰利品隨意擺在一旁,串著珍珠的羽毛帽、婦人的寶石胸針、鑲金的大刀、陳舊的結婚戒指、銀質懷錶、葡萄酒,還有一些新鮮的肉和水果。

你撿起那枚結婚戒指,那是女士的尺寸,戒指內側刻著的名字已經嚴重磨損,隻留下幾個模糊的字母。這是偶然流入海賊手中的財寶,還是燒殺搶掠留下的罪證呢?

你把那枚戒指套進自己的大拇指,尺寸理所當然的不合適,但你並非真的想要戴上它。你透過這枚戒指推測著數以萬計的可能,像斟酌自己飄忽不定的人生,你或許都活不到和這枚戒指相同的年紀。

“你喜歡戒指?”哈爾塔從戰利品裡搜刮出幾個亮晶晶的戒指,“那個也太舊了,換個新的吧。”他像不稱職的導購,一味把自己覺得好看的東西往你手裡塞。

你冇有拒絕,把收到的戒指全部戴上。

“看,像不像暴發戶?”你舉起珠光閃閃的右手,輕輕一晃就能聽見清脆的撞擊聲,每枚戒指都對你來說太大了。

“像個偷戴媽媽首飾的壞小孩。”哈爾塔實事求是地回答。

你作勢要打他,追著他跑,戒指跟著一路跑一路掉。你向幫忙撿起戒指的每位船員大喊“送給你了”,猶如慷慨的富豪。

最終,你手上的戒指一枚不剩全部送了出去,包括最初的那枚結婚戒指。

“以藏老師,請我喝杯葡萄酒吧,”你在以藏身邊坐下,“大家都不讓我喝。”

“你覺得我就會讓你喝?”以藏隨意地斜靠在船舷上,髮絲繾綣地垂在耳側,柔美的臉龐比夕陽更加豔麗。

“就一點點嘛。”你對他伸出手。

以藏看著你,幾秒後,你從他手裡接過餘溫尚存的酒盞。

“就一點點。”他說。

你享用起香醇的、象征勝利的美酒,哪怕這場勝利與你全然無關。你心安理得地竊取它、銘記它,用它灌醉搖搖欲墜的靈魂。

你其實不愛喝酒,但那又如何呢?你踩著莫比迪克號的甲板,如同把明天也一併踩在腳下。

“敬老爹,敬白鬍子!”有醉鬼舉起酒杯大喊,一呼百應,你也有學有樣地向以藏舉杯。

“敬美人!”

你傻乎乎地衝他笑,接著捧著那杯淺得見底的酒盞四處敬酒,一會兒“敬大廚”、一會兒“敬船醫”、一會兒“敬小王子”、一會兒“敬最偉大最帥氣最酷的愛德華·紐蓋特”。

宴會還在繼續,而你酩酊大醉,眼前的人影從一個變成兩個,又從兩個變成三個。你彷彿再度墜入翻滾的浪潮,離所有聲音都越來越遠。

……

“你還真給她喝啊?”薩奇冇收了你的酒盞,你在半夢半醒間皺著眉頭思考誰在說話。

馬爾科把搖搖晃晃的你撈起來,像夾起一根煮熟的麪條。他捏了捏你的臉,問:“喝了多少?”

“半杯不到。”以藏替你回答,他想起你討酒喝時那副理直氣壯的表情,感到些許無奈和頭疼。

在所有人都對你驚人的酒量表示歎服時,你晃著腦袋抓住了馬爾科的襯衫。

“小鳥,你要帶我飛去哪兒?”你連敬語都忘了,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因為你是個難纏的醉鬼,和所有喝醉的人一樣自說自話。

“我有一隻可愛的小貓,你能帶我去見它嗎?”你想起那隻有著圓圓的眼睛的狸花貓,它會窩在你的懷裡打呼嚕,用舌頭輕輕地舔你的手指。

“它脾氣不太好,要小心它咬你。”

你認真地講述起那隻可愛迷人、任性妄為的貓咪的一切。它的肉墊是黑色的,眼睛是黃色的,睡覺的時候喜歡把自己團成一團。它撒嬌時不喜歡喵喵叫,生氣時會砰砰甩著尾巴哈氣。

它是聰明的小貓咪,笨笨的小貓咪,獨一無二的、屬於你的小貓咪。

“你能帶我去見它嗎?”你執拗地問。

“如果你做個好孩子的話,”馬爾科不太確定地說,“如果我知道它在哪兒的話。”

“你真好!”你開心地擁抱他,“它在宇宙的某個角落,一個全是貓咪的星球。”

“如果見到它,我要告訴它一個秘密,”你壓低嗓子故作神秘地說,“馬爾科竟然挑食,他不喜歡吃豆子!”

“…………”

怎麼恩將仇報啊。馬爾科望天。

薩奇忍不住狂笑,邊笑邊用力拍著以藏的後背:“你看他那傻樣哈哈哈哈哈!”

以藏被拍得無語:你也是個傻子。

你一無所知地、安心地閉上眼。夢裡,璀璨的銀河彙聚成橋梁,你的小貓端端正正坐在橋的正中間。

“這算不算剽竊牛郎織女的創意?”你跑過去摸摸它的小腦袋。

誰在乎。它無所謂地哼了一聲,用毛茸茸的臉蹭你的手。

你在這裡開心嗎?它問你。

你親了親它:“我每天都很想你。”

你冇有回答問題。

那你還和彆人說它壞話!小貓咬你一口,像把你的手當成肉乾或者彆的什麼。你誠懇地向它保證不會有下一次,它才大發慈悲地鬆開嘴。

“你下次還會來看我嗎?”你期盼地問道,不記仇的小貓打著呼嚕躺在你的大腿上,它舔了舔你的手指,舌頭軟軟的、刺刺的,像在撓癢癢。

看心情吧。小貓任性地搖了搖尾巴。

要是你過得很開心,它會考慮的。小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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