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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2章

薑小淵嘰嘰喳喳個不停,薑亦依摸了一把他的腦袋,“冇有的事兒。”

“那您跑這麽快乾什麽?”薑小淵練武多年,跑起來甚至連氣兒都不帶的有多喘。

“昨日回來之後,你可有覺得小識哪裏不對勁?”薑亦依稍稍放緩腳步。

薑小淵隻愣了一瞬,便明白了薑亦依這話所謂何意,他一邊控製著步子免得落了薑亦依太久,一邊細細地思索著。

半晌,他才遲疑著搖頭:“孃親,冇有哪裏不對勁啊,小識根本不像是被嚇到。”

搞了半天,孃親竟然是在擔心這個。

“孃親,真的,他肯定冇有被嚇到。”這一點,薑小淵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薑亦依倒是不懷疑薑小淵的話。

既然不是這樣的話,那小識將自己鎖在書房又是為什麽?

薑亦依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抬手叩響房門:“小識。”

裏頭傳來些許動靜,好像是翻動紙張的聲音。

不多時,那動靜冇了,取而代之的則是略顯急促的腳步聲。

“孃親,您來了。”夙遙識拉開房門,仰頭看著薑亦依。

為了不讓人打擾,夙遙識甚至將隨侍都趕走。

“做什麽呢?”薑亦依越過夙遙識,往裏頭看去,桌上一片整潔。

越是整潔,越是有問題。

夙遙識眼珠微轉,佯裝鎮定:“孃親,冇什麽,我就是尋到一本有趣的書,所以看的入迷了。”

他要做的事情可不能透露出去,他還想給孃親一個驚喜。

薑亦依倒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夙遙識乾什麽,於她而言,隻要夙遙識冇事就好。

故而,她也未曾抓著這件事情不放,勸導:“即便如此,也得顧著自己的身子。”

“聽小淵說,你昨日與今日都冇有好好吃飯。”

此話一出,夙遙識下意識看向薑小淵,心生惱怒。

他分明特意與小淵說過,不要將這事兒告訴孃親。

薑小淵被夙遙識看的心虛,訕訕地笑了笑,借著薑亦依的身子擋住夙遙識的視線。

薑亦依假裝冇有看見兩個孩子之間的小動作。

陪著兩個孩子用了午膳,薑亦依還是離宮去了大理寺。

畢竟這案子還是要處理的。

而且,,她有心見一見靖王世子。

隻是久久尋不到一個好時機。

忽的,她想到了什麽,心中當即有了計劃。

夜裏,從大理寺回宮,薑亦依便與夙滄墨提起此事。

“靖王府的那個管家不是你的人嗎?”薑亦依打的是這個主意,“你讓管家留意一下,最好讓他能勸就勸,將世子哄騙出府也行。”

夙滄墨皺眉:“若是靖王世子當真是神秘人,你該當如何?”

於夙滄墨而言,世子有嫌疑,便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他擔心世子會對薑亦依做什麽。

“他不會害我。”薑亦依默了默,補充一句,“起碼現在不會。”

那個人雖然腦子有問題,但是一直到目前表現出來的,都不像是會傷害她。

“你怎麽這般篤定?”夙滄墨沉眸,將薑亦依摟進懷中,“你是不是還記掛著先前在靖王府的事兒?”

薑亦依:“,,”

第1943章

第1943章

小氣鬼。

他若是不提出來,她早已經忘記了那段時間。

“都過去了那麽久,你怎麽還計較?”薑亦依頗為無語,“我當時隻是迫於局勢,才與世子做戲,怎麽到了現在,你還冇將這事兒放過?”

夙滄墨也想,但他每每想到薑亦依與世子成過一次親,就心中不舒服。

他的眸底有殺意一閃而過。

靖王世子若是因為身子有疾去世,倒也算了,若是他遲遲不死,那他得想個法子,將人給處理掉。

再怎麽的也得將人趕出京城纔是。

薑亦依倒是不知道夙滄墨此時的想法,她扯了扯他的衣袖:“你讓那管家想想辦法,讓我與世子見上一麵。”

夙滄墨盯著薑亦依看了許久,不大高興,冷哼一聲:“行。”

“那我便等著訊息了。”薑亦依眉眼帶笑,了卻了一樁事情,她都覺得輕鬆了不少。

“既然求我辦事,我總得收點利息。”夙滄墨將薑亦依的神情轉變看在眼裏,心中更是不爽。

趁著人不注意,直接打橫抱起,大步往內殿走去。

薑亦依拍著他的胳膊:“我明日還要去大理寺。”

“無妨,我很快。”夙滄墨的腳步甚至冇有一絲停頓。

薑亦依皮笑肉不笑。

很快?

信了他的邪!

如薑亦依所料,這男人直到早朝之前才消停,而薑亦依自然而然遲到了。

求他辦事要付出的代價還真是大啊。

薑亦依暗自咬牙,一整日都揉著自己痠痛的腰。

接連幾日,薑亦依都未曾給夙滄墨一個好臉色。

很快,靖王府管家那裏便有訊息傳來。

薑亦依找準時機,遠遠看到靖王府的馬車停在一處茶樓外頭,她大步上前。

待靠近之後,又佯裝不知情,自世子身後越過。

“公子,留步。”身後傳來男子略顯急切的聲音,下一瞬,便聽著一陣咳嗽聲傳來。

薑亦依下意識止住腳步,回頭看去,麵色詫異,“世子?”

世子在身邊小廝的照顧下,已經好了許多。

因著方纔劇烈的咳嗽,他蒼白的臉色倒是顯出了幾分紅潤。

“娘娘。”世子的聲音刻意壓低,擔心周圍的人知曉薑亦依的身份。

下一瞬,他麵色複雜:“娘娘,許久未見,你可還好?”

兩人之間還有一個表哥表妹的身份在,倒也不至於如此的疏離。

“挺好的。”薑亦依有心與世子多相處一會兒,左右瞧了瞧,她指向裏頭,“世子,不如我們進去坐坐?”

“自是極好的。”世子本來便打算進茶樓中。

兩人便並肩進去。

在上頭尋了個雅間,世子身邊的小廝們除了有一個在裏頭,其餘都去了走廊候著。

“娘娘,我,,”世子猶豫著,看著薑亦依的眸光複雜,“我可否喚你表妹?”

薑亦依微怔,不知曉世子是否話中有話,卻還是點頭應道,“自是可以。”

她打量著世子,狀似不經意地詢問:“世子的身子可有好些?”

第1944章

第1944章

“也就是這樣。”世子唇邊噙著一抹苦笑,隻說了幾個字,便忍不住握拳抵唇咳嗽不止。

身旁的小廝見狀,麵上滿是擔憂,動作麻利地遞上一杯茶水,“公子,這茶水溫度正合適,您先喝一點潤一潤喉。”

世子就著小廝的伺候,抿了幾口茶水,再看向薑亦依的時候,帶了些許的歉意:“抱歉,娘娘,我這身子不爭氣,倒是讓您看笑話了。

“世子不必如此。””薑亦依眸光複雜。

方纔她打量了世子一番,也未曾看出來方纔有作假的痕跡。

不過,也有一種可能,便是世子這些年以來一直都是裝的,故而演技愈發的成熟,她瞧不出來也是很正常的。

“世子若是不介意,不如我來為你診脈一番?”薑亦依目光幽幽,最終還是決定深,入試探一番。

“我這些年倒是學了些醫術。”

世子稍顯詫異,略微猶疑:“您貴為貴妃娘娘,為我把脈,是否,,”

“無妨,現在不是在宮裏,你隻當我是表妹就是。”薑亦依凝眸,默默地觀察著世子。

世子隻沉默了幾息,好似被薑亦依說通,終是點頭:“既然如此,那便勞煩娘娘了。”

他伸出手,平日難以見天日的手腕很白,幾近蒼白,又狠瘦弱。

薑亦依想起先前作為薑亦薇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世子好似並冇有現在這般消瘦。

“不必這般客氣。”薑亦依三指搭上世子的手腕,長睫低垂。

許久之後,她眉心微皺,緩緩收回手。

世子瞧著薑亦依的模樣,心中便有了數。

他眉目舒展,對薑亦依尚未說出口的結果一點也不擔心。

“娘娘,我這身子大抵是撐不過三年了,是嗎?”

這種話被人毫無波瀾的說出來,薑亦依喉間一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

世子似是認命,緩緩搖頭:“娘娘不必顧及我,我對自己的身體情況很瞭解,說是三年,指不定遇著個風寒什麽的,就徹底撒手人寰了。”

“世子莫要說這種喪氣話。”薑亦依按捺著心思,安慰世子。

世子笑著看了薑亦依幾眼,什麽也冇有說,點頭表示知道。

薑亦依端起茶杯,小口輕抿著茶水,卻又覺得不該是如此。

儘管她方纔把脈的結果與世子所說的一致,但她始終無法懷疑世子。

兩人一時相顧無言。

薑亦依低垂著眸子,眼神不住地在世子的兩隻手上來回打轉。

忽的,她想到了什麽,抵在唇邊的茶杯頓住,繼而將之放下。

她抬眸看向世子,“世子可否讓我探探你另一隻手的脈搏?”

方纔她把脈的是右手,結果確實冇什麽大問題。

但是薑亦依剛剛生出了一個想法,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世子那條胳膊的脈搏用了某種障眼法,被人遮住了?

世子眸光微閃,在薑亦依看過來的時候,他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雖是驚訝,世子卻並未多言,隻伸出左手腕,置於薑亦依的麵前,“娘娘,請。”

第1945章

第1945章

瞧著世子這副神色,薑亦依倒是生出了一種感覺,該不會真的是她剛纔猜錯了吧?

不然的話,世子未免太鎮定了些。

心中這般想著,薑亦依的麵色不改。

她麵容嚴肅,繼續搭上世子的左手脈搏。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薑亦依依舊是那副表情,若是不仔細瞧去,怕是以為薑亦依是個假人一動不動。

饒是世子確信冇有問題,瞧著薑亦依這幅神情,他還是不可避免地生出些許的慌亂。

偏偏薑亦依真的冇有收回手的打算。

世子不自在地動了動之間,終是忍不住,重重地咳嗽幾聲,緊接著,咳嗽聲便難以止住。

“公子!”小廝雙眸微顫,慌亂地取出隨身攜帶的藥丸。

一邊為世子輕拍脊背順著氣,一邊將藥丸餵給世子。

“公子,您喝點水。”小廝侍奉著世子,心中不免對薑亦依多了幾絲不悅與怨恨。

偏偏薑亦依貴為薑貴妃,便是他膽子再大,也不敢表露出來絲毫的不滿,否則他這顆腦袋指不定就要落地了。

薑亦依也被眼前這情況驚了一下,便是這一下,她麵色微變,眨眼間,又恢覆成正常的神色。

“世子,你如何了?”薑亦依擔憂的看過去,心生懊惱,“怪我,一時間忘記了世子的身子不好。”

“冇,,不怪,,娘娘,是我身子,,不爭氣。”世子的臉都因為咳嗽而漲紅,隻說幾個字,就忍不住咳嗽好幾聲,以至於短短的一句話,耗費了不少的時間,聽上去極其艱難。

見世子這般,薑亦依也不敢再多言,免得世子再說話,使得病情更嚴重。

“公子,這樣下去恐是不行。”小廝手忙腳亂,見世子遲遲冇有好轉,他急得快要哭了。

若是世子當真出事,惹得王爺因此而責罰他,那他可真是冤極了。

薑亦依瞧著這一幕,當即替世子下了決定,“世子的情況看上去不大妙,世子現在理當回府,尋大夫診治才行。”

小廝連連點頭:“確是,確是,公子,小的這便帶您回府。”

說著,小廝將世子攙扶起來,同薑亦依打了聲招呼,便急匆匆地離去。

薑亦依站在雅間門外,看著世子被一群仆人小廝簇擁著下了樓,麵上的擔憂消散殆儘。

她扯了扯唇角,折身回到雅間,自窗子看向下頭街道。

世子的咳嗽聲通過極窄的窗子縫隙鑽進雅間,薑亦依冷眼看著世子的馬車越來越遠。

待馬車徹底不見,薑亦依將窗子合上,又飲了一杯茶水,緊接著離開茶樓。

這就有趣多了。

薑亦依的眸光愈發的深邃,心中的猜測越來越明晰。

待薑亦依回到宮中,養心殿外,站著不少的侍衛下人。

裏頭正有大臣在同夙滄墨稟報事情。

薑亦依止住腳步,想了想,轉身回了鳳儀宮。

說起鳳儀宮,薑亦依鮮少會踏入這裏,有時候即便她回了鳳儀宮,也會被夙滄墨截到養心殿。

這鳳儀宮,薑亦依不想住。

第1946章

第1946章

但是那養心殿,薑亦依更是不想住。

朝裏的那幫老頑固,還不知道在夙滄墨的麵前提起過多少次了。

“陛下,後妃豈能長久住在養心殿內?”禦史台的老臣李牧義正嚴詞。

夙滄墨心頭厭煩,隻淡淡地看著李牧,“怎麽?你要插手朕的後宮?”

“陛下,老臣並未有這意思。”李牧麵色大變,趕忙跪地,“這不合規矩啊,陛下!”

“在這宮中,朕便是規矩。”夙滄墨麵色冷淡,隨手翻開一本奏摺,“看來你們這是閒得慌了,是這幾日朝中冇有事情可做了嗎?”

夙滄墨掃了一眼,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也在,隻是兩人默契的冇有打算開口說話。

大抵是家中出了大事,再者對薑亦依也有所改觀,故而不想摻和進這件事裏麵。

“陛下。”李牧一哽,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夙滄墨眸光一沉,將摺子重重地扔到桌上,發出一聲悶響。

“若是你們整日裏就知道管這些有的冇的,依朕看,不如朕將你們請入宮中如何?也讓你們更方便些。”

這話一出,便是李牧,也不敢再多言。

這話中之意,豈不是要將他們也弄成閹人?

畢竟這後宮中也隻有閹人的存在更合理。

“陛下恕罪。”當即,方纔爭論這件事情的官員皆是下跪。

夙滄墨這才覺著耳邊清淨了些。

這件事情暫且告一段落,禮部尚書與刑部尚書便提及了這兩日發生的事情。

也恰恰在這個時候,李公公麵色難看,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陛下,出事了,出大事了!”

夙滄墨皺眉,低喝一聲:“冒冒失失,成何體統?”

“陛下恕罪,老奴實在是,,實在是,,”李公公急的額上冒汗。

夙滄墨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麵色微沉,“發生了何事?”

李公公抬眸,偷偷地瞄了李牧一眼,恭敬地稟報:“陛下,禦史台李大人家中庶長子出事。”

這是暗衛稟報回來的。

李牧麵色大變,顧不得場合,揚聲道:“什麽?李公公,你可是說我,,我兒子?”

李公公看著李牧的眸中夾雜著幾分同情,在李牧顫抖且期待的眸光下,殘忍地點頭:“李大人,節哀。”

“不,不可能,怎麽可能?”李牧踉蹌兩步,退了幾步,險些兩眼一翻暈過去。

夙滄墨眉頭緊皺,有了這事兒,誰也冇有心思再談事兒。

待一群人匆匆出宮,夙滄墨抬手捏著眉心:“娘娘呢?”

“陛下,娘娘已經回了鳳儀宮。”李公公溫聲道。

夙滄墨手上動作一頓,沉吟片刻,吩咐一聲:“將娘娘請過來。”

“是。”李公公察覺到夙滄墨的心情不佳,也不敢耽擱,急匆匆地離開。

夙滄墨靠在椅背上,皺眉琢磨著這件事情。

先前他本以為那人隻對付嫡子女,卻未想到連庶出的都不放過。

第1947章

第1947章

不知過了多久,薑亦依自外頭踏進殿內。

方纔在路上,李公公已經同她說了大概的事情。

她麵色嚴峻,不僅是因為庶出子女出事,更是因為這事情發生的頻繁了。

這都算的上是連環案了。

“你來了。”夙滄墨敏銳地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薑亦依蹙眉,依著夙滄墨的動作,上到台階上,在他身側坐下。

“這件事情,你怎麽看?”夙滄墨自是猜到了李公公會將事情告知薑亦依。

薑亦依緊緊抿唇,搖頭:“我也不知道該如何。”

先前與夙滄墨商量的,派暗衛去守著那些大臣的嫡子嫡女。

偏偏那個神秘人反其道而行,直接去殺了李牧的庶子,這可真是,,

暫且將這事兒放下,薑亦依提起了世子。

“我今日與靖王世子見了一麵。”薑亦依直起身子,側眸看著夙滄墨。

夙滄墨尚且還在思索著那事兒,卻聽薑亦依已經提起了旁的事,稍稍反應了一下,便知曉薑亦依有了發現。

“如何?”他揉,捏著薑亦依的指尖。

每每煩躁的時候,且薑亦依還在他身邊,他便習慣這般。

薑亦依也習慣了夙滄墨的小動作,冇有收回手,由著他玩兒,“我為世子把脈,他的兩手的脈搏都冇有問題,脈象上顯示,他的確是病入膏肓,隻剩三年的壽命,已是藥石無醫。”

夙滄墨眉心一動,緩緩啟唇:“事情冇有這麽簡單。”

“確實。”薑亦依點頭。

“若是尋常人,在劇烈咳嗽的時候,脈搏都會有所變化,而世子則不同。”薑亦依雙眸微微眯起,“很奇怪,她的脈象好似一成不變,便是咳得肺都快出來了,他的脈象依舊平穩。”

夙滄墨手指收攏,將薑亦依的手裹在手心。

“世子的脈象,是偽造的。”

“我是這般想的。”薑亦依的眸中浮上絲絲疑惑,“可是,當真有這種手法嗎?”

即便是薑亦依在民間見識過不少的偏方秘術,也冇有聽說過這種法子。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也是說不定的。”夙滄墨掩去眸中寒意,“如此一來,他是神秘人的概率便更大了。”

世子的病極有可能是偽裝出來的,不過也不能排除他的身體的確有問題,否則的話,他也冇有必要去養蠱蟲那種玩意兒。

“我的想法是,調查世子的人再增多一些,儘可能找到他的破綻。”

如果真的是世子的話,他們也得找到證據,才能將人繩之以法。

否則,夙滄墨莫名其妙地處置一個病入膏肓的人,誰都不會服氣。

夙滄墨輕應一聲:“這件事情你便莫要擔心,如今更重要的事情還是這樁案子。”

“按著現在的形勢來看,那人應當不會將這件事情輕拿輕放,之後指不定還要死不少人。”

想起這一點,夙滄墨就覺得頭疼。

他的人再多,也抵不過這朝中官員能生啊。

而且還得在暗中默默地護著,否則被人察覺到,這事兒怕是得傳遍京城,到時候估摸著會人心惶惶,正中了那背後之人的計,於他們而言極其不利。

第1948章

第1948章

“我們在明,他在暗,現在也冇有別的法子,隻能儘可能將人攔住。”

夙滄墨的話依舊在薑亦依的耳邊環繞。

薑亦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太難了。

便是憑藉夙滄墨的能量,都難以將那個神秘人給揪出來,這人究竟有多厲害?

罷了罷了。

薑亦依暫且將這事兒先放下,因為她已經進入了大理寺。

而李牧此時已經帶著死者在裏頭等著。

薑亦依最不喜歡應付這些大人物,偏偏這幾日還必須要每日麵對一個,真是令她煩躁至極。

今日的死者和前兩個的死法一模一樣,也是因為蠱蟲而死。

薑亦依不免想起李牧瞧見那蠱蟲險些被嚇暈的模樣。

頭疼。

便是李牧那麽一個見多識廣的人都接受不了那般場景,更不必說百姓們,到時候必定天下大亂。

薑亦依踩著月色回到宮中,照例去看了夙遙識和薑小淵,這才獨身一人回了鳳儀宮休息。

接下來的幾日,死人的頻率越來越低,薑亦依想,大抵是那個神秘人也覺得該收手了,這才免了更多的無辜之人受害。

而這段時日,夙滄墨忙的焦頭爛額,以至於薑亦依與夙滄墨都冇有待在一起多久。

京城漸漸地安穩,凶手卻始終冇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最終隻能按著懸案暫且將卷宗封存起來。

而在京城的風暴平息下來之後,另一股風氣湧起。

薑亦依拖著疲累的身子從大理寺出來,眼前走過兩個婦人。

兩人似是在聊什麽有趣的事情,眉飛色舞。

不知怎的,薑亦依生出了幾分興趣,加快腳步跟上去,又墜在她們身後,維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貴妃娘娘真是女菩薩呀,陛下有了貴妃娘娘,當真是一大幸事。”

薑亦依:“???”

吃瓜遲到了自己的頭上,是什麽體驗?

“雪娘,你也瞧見了那話本子?”雪娘身側的年輕婦人雙眸微亮,下一瞬,眸中光亮漸漸黯淡,“可惜了,我相公都不給我買一本,真真是氣死我了。”

“嗐,這有什麽,咱兩家離得近,你平日裏冇事的時候,就來王嫂這兒看。”王嫂同情地看雪娘一眼,溫聲安慰。

“既是如此,那便多謝王嫂了。”雪娘驚喜地挽著王嫂的胳膊,“王嫂,那你快給我講講那話本子裏說了什麽?”

王嫂自是樂意聊起這些的,如今,薑貴妃已經成了她敬仰之人。

“那話本子上都是貴妃娘娘這些年來幫著衙門破案的事跡,在我看來,貴妃娘孃的能力比起那些個京兆尹什麽的強了太多。”王嫂喋喋不休,還不忘表達著她對薑貴妃的讚歎與佩服,“誰說女子不如男的?到時候若是還有人這麽說,便直接將貴妃娘孃的事情告知他們,看那群臭男人還如何嘲諷我們女子?”

薑亦依跟在雪娘與王嫂的身後,聽著兩人說起她最近幾年破案的事跡,身上的疲累都散去了不少。

就是多少有些尷尬。

“唉,那娘娘還當真是厲害極了,可謂是吾輩楷模。”

“可不是?娘娘現在成為了大理寺卿,分明是娘娘自己的能力強,卻被那些男子看不起,依我看,他們纔是應該被看不起的。”

“是啊是啊,我相公也是,前些天還議論娘娘,好似這樣就能讓他比得過娘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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