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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偉人現世會天降異象。我出生時天也降了異象,不過不是日月同輝也不是赤光繞室,而是一場團滅整個村子的泥石流。因為全家都在縣醫院等我出生,幸運地逃過了一劫。太爺爺說這孩子辟邪,一拍大腿,給我取名硃砂。結果,我被同學叫了二十多年傻豬。

而我,也真傻傻相信我是有來曆的人,此生必有大作為。

直到大學畢業五年後光榮失業,兄弟指著我的鼻子說,傻豬你做個人吧!我才意識到我的身份暴露了。

我要低調。

我開始認真準備簡曆,用心麵試,證明自己是個普通人。

可往往賦有使命的人,遇到的磨難就格外多。蒼天降疫,經濟受創,企業不僅不招人,還開始大幅裁員。在家躺平兩個月的我,隻好把標準一降再降,隻要發工資就乾。結果我又繼續躺了兩個月。

兄弟老方實在看不下去,說他認識一個師父起卦很準,不如找他算上一卦。

開玩笑,我一有來曆的人還要凡夫俗子來指點迷津?

我一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的根正苗紅的好少年,從小就不信邪。彆說一個鬼影子冇見過,小時候還帶毛孩子們夜遊墳地在人家墳頭兒上撒過尿。那一次我一戰成名,樹立了鬼見愁的江湖地位。

老方口若懸河地描述著那位師父有多厲害,我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仙風道骨,來無影去無蹤的老道形象。客氣敷衍有機會一定拜訪一下。

大約過了一個月,老方激動地告訴我師父來寧城了。無聊了好幾個月終於有樂子了,我興沖沖地去了高鐵南站。一把扒拉開擋在老方前麵的眼鏡男,直問師父他老人家在哪兒。

老方尷尬地指著那個眼鏡都被我扒拉歪了的斯文帥哥,乾咳了兩聲。

這是讓我問他。

“哥們兒,張老師人呢?”我冇臉冇皮地問。

那帥哥倒也不生氣,慢條斯理地扶了扶眼鏡,說鄙姓張。錯愕間以為自己聽到了臟字,但他怎麼看也不像個比我還自來熟的人,索性強忍住嘴貧瞥了老方一眼,見老方直朝我使眼色,我連忙點點頭伸出友善之手:“這麼巧,我姥爺也姓張。”

這貨顯然冇get到我的點,一臉懵逼地望向老方。那一刻,我才發現他單眼皮,高鼻梁,長得還挺秀氣,瘦瘦高高的,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恬淡寧靜的書卷氣。

不是,他姓張?

腦子是個好東西。

我頓時知道搞了烏龍,熱情地雙手抓住了那隻白皙冰冷的,閃躲的手。

“張——老師,久聞大名,哈哈,今兒終於見著活的了!冇想到您這麼年輕,修道之人果然都長生不老。”

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見那男生眉頭微皺略顯尷尬,我想起來之前閨蜜的叮囑,人家是修行人,見了可得收斂著點兒。

靠,尊老愛幼,這我能不懂嗎?可誰知道他是個瓜娃子。

一路上,他都不怎麼說話。隻是淡然地看著車窗外,乾淨的臉上流露出一股俯視蒼生的淡漠。說實話我特討厭那些個裝酷扮高冷的男人。瞅他那年齡最多比我大幾歲,周身卻籠罩著一股嚴重超齡的滄桑氣。管你是真高冷還是假高冷,到了我硃砂的手上,是塊冰也得給你捂化了!

見我轉過臉笑眯眯的望著他,他居然也眯起了眼睛,嘴角向上揚了揚。他的目光很清淨,很寧和,有一種震懾心魄的感覺。彷彿寺院裡檀香繚繞,沉鐘長鳴般,令人心神安寧。那一瞬間,自己彷彿被一種強大的力量吸入一個漩渦,意識不自覺地凝聚散開,旋轉追逐,最後如同泡泡一般破碎不見。我彷彿化身一粒塵埃,漂浮在宇宙之中,冇有妄想,也冇有執念。彷彿自己已經消失不見,又彷彿整個宇宙都是自己。就那樣清清靜靜,無心無相。

硃砂。硃砂。好熟悉的聲音。

隻覺一股熱流湧入胸口,彷彿一道光柱刺穿心肺。眼前虛無的幻象瞬間坍塌。彷彿罩在我身上的金鐘罩被打碎一般,我重新回到了現實之中。眼前的男生,依舊眯著眼睛望著我。隻是這一刻,他的眼神裡多了一絲詫異的波瀾。

抬頭看路,發現車已經過了中華門,抵達老門東。老門東位於秦淮區,是一個曆史文化街區。自古以來就是江南商賈雲集,人文薈萃,世家大族的居住之地。往常從南站開過來至少也得半小時,今天居然一晃就到了。我不明就裡地下了車,和老方引著那姓張的走進牌坊,沿著主乾道往裡走。

週末的老門東很熱鬨,遊客熙熙攘攘,賣貨聲此起彼伏,有穿漢服的年輕人,穿旗袍的老年團,都在笑逐言開地拍照留念。姓張的跟著我們在人群中穿梭,卻絲毫不為周圍景色所動,隻是靜靜地跟著我們在人群中穿梭,始終跟彆人保持距離,似乎很不喜歡彆人碰觸他。

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的表情有些凝重。至少冇有方纔接站時那麼淡然。肚子太餓,我也顧不了那麼多,拖著老方徑直往前走,臨近城牆根兒,我們拐進一個巷子,來到一個清淨的茶館。穿過精緻典雅的小院,我們在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前坐下,剛好一覽無餘院裡的園林風光。

坐下來後,張老師望著滿園春色,眼裡流露出一絲悅意。我知道,地方選對了。點了個四人套餐,我便開始發起攻勢。

麵試官做久了都有職業病。隻要有人坐在自己對麵,就忍不住提問。

你是哪兒人啊,哪兒畢業的?學的啥專業,之前做什麼工作的?怎麼就入了這一行?就差問人家薪資要求和到崗日期了。

老方碓了碓我胳膊,示意我夠了。可那姓張的雖然話不多,卻也抵不住我不要臉的熱情攻勢,擠牙膏似地作了迴應。老方壓根兒冇有插嘴的機會,臉上寫著大大的服氣。

姓張的單名一個寅,屬虎,洛城人,獨生子女,畢業於武漢一所重點大學,學的財務。畢業後便去了老家文旅局工作。後麵,他便不再多言。任憑我用儘麵試技巧,他也不著我的道,一本正經地顧左右而言他。

後來相處久了我才明白,能從他口中探聽到的,都是他想告訴你的。而他不想告訴你的,你永遠都彆想知道。

所以,那天在他麵前,我自始至終就是一隻動物園裡的猴子。上躥下跳還以為自己調戲了對方,其實隻是給人家逗了個樂子。

茶足飯飽,我便死乞白賴地讓他給看看八字。他慢條斯理地捏著骨瓷茶杯喝茶,手指細長,指甲很乾淨,如同他身上穿的那件棉布襯衫一般清淨。

“你想問哪方麵?”他問我。

開玩笑,我當然啥都想知道!但初次見麵,我不能顯得那麼貪得無厭。

“張老師能看出來啥就說啥唄。”

這還不叫貪得無厭?!老方瞅了我一眼。我就不明白了,平日裡大剌剌的糙漢子,咋在這書生麵前這麼收斂。

說著,我打開一個八字軟件,把提前準備好的八字命盤推到了他麵前。

他看都冇看,淡淡地望著我,彎了彎嘴角。

“你從小到大,是不是運氣平平,但總是化險為夷?”

“嗯?”我反應了一會兒,想了想似乎是那麼回事,又嗯了一聲。

“你家裡有一位老人,特彆喜歡你,已經過世了。是你的誰?”他又問。

老人,過世,喜歡我......我奶奶?

“男的,跟你緣分很深。”他似乎聽到了我的心聲。

男的?我爺爺和外公都活得好好的呀。難道是……我太爺爺?

等一下。我倆到底誰問誰嘿?

我看了看他,發現他的目光已不再如先前淡然,透露出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便下意識地回答了他。

不是,他是咋知道的?

我正要刨根問底,隻見他低頭掃了一眼我的命盤。

作為擁有超強第六感的專業的麵試官,我自詡十分善於洞察彆人。可我卻絲毫讀不懂他的表情,好像隻要一看他,腦子就自動掉線似的,有些混沌。

“你在找工作吧?”

這都看得出來?我錯愕,下意識朝老方望去。老方連忙搖頭避險。

“會開車嗎?”

我點點頭。

“會做飯嗎?”

我又懵逼地點了點頭。誰還不會下個方便麪嘛。

“薪資要求多少?”他絲毫冇有給我迴應的時間。

我正準備報個數,突然反應過來我是來看八字的。

“不是,你等一下。”

我打斷了他,“你是要招人,還是要幫我介紹工作?”

“招人。”他簡單乾脆。

靠,合著我今天真是來麵試的。我憤憤地瞥了老方一眼。

你大爺的!

原來老方早就知道他在招學徒,才安排了這場八字局。而麵試,從我們見麵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大爺的,你丫倒是提前說啊,早知道要麵試,我好歹裝的職業一點還能要個好價錢。

呸!我裝個der,誰tm要給算命先生打工?

內心飄過一萬隻草泥馬,我咬著牙根兒擠出禮貌的微笑:

“不好意思張老師,我覺得您這個職位跟我不太……”

“底薪兩萬加項目提成,包食宿。”

“成交!”

特麼的,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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