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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魂不是正經道術,名門正派多不願學習和使用,又因其使用條件較為苛刻,用上的時候並不多,首先是施術者修為必須達到元嬰以上並且高於被施術者,神識也必須足夠強大,否則有被反噬的風險。

其次是必須在天道氣機最弱的朔夜,天亮之前必須完成,還有施術過程中絕不能被打斷,否則輕則神識受損,重則修為下跌。

若是平時兩人不會輕易冒險,但現在不用不行了,他們在將村子和山林裡裡外外搜查過後,除了祠堂地底的活屍,幾乎是一無所獲,那些活屍有些年頭了,估計還要在村子建立之前,但修為明顯不及祠堂外麵那位。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兩人傳訊李緒川,請他在城池裡找村民和修士打聽打聽,眼下還未有回信。

天馬上就要亮了,若錯過就必須再等一個月,天知道這一個月會發生什麼。

“勞煩師侄為我護法。”花陵籠著袖口當仁不讓,從袖裡乾坤中拿出來幾枚煉製好的陣盤。

“小師叔,還是我來吧,”雖然花陵修為高於她,但曲維舟仍有些不放心,“我是劍修,又習心劍,神識天然強於他人,本心道又專克邪氣。”

她越說越覺得有道理,抬步想要上前替花陵的位置,但花陵輕笑一聲,看起來心情不錯,他冇提修為,反而道

“我既然在,哪裡有讓你冒險的道理,要是讓你師父知道,還不得和我切磋切磋,況且我到底比你多修了幾十年的道法。”

“好了,還是我來吧,我你還不相信嗎?”他熟練地擺放陣盤,又在祠堂外布上遮掩氣息的陣法,如此纔算是大功告成。

他抬手掐訣又突然頓住,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對抱劍守在身後的曲維舟道,“小舟,你不害怕吧?”

曲維舟一怔,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但好在祠堂晦暗,又有大大小小的牌位隔開他們,所以她這一瞬間不自在並不容易被察覺。

曲維舟知道花陵說的是什麼,那時候她剛被花陵救出來,恐懼所有黑暗狹小的地方,最嚴重的時候,天一黑,她就會本能的喘不上來氣,眼前發黑,大汗淋漓,不自覺的發抖幻聽。

那時候她師父剛剛繼任掌門,整日忙的腳不沾地,師姐年紀也不大,怕照顧不好她,便把她托付給花陵,而花陵雖然不擅長照顧孩子,但他會想方設法哄她,會在床頭給她留一盞以靈力驅動的燈。

這種情況在之後持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一直到她十幾歲纔有所好轉。

十五歲那年,師父將她帶回主峰,精心教導劍法,那盞燈於是就留在了絳雪峰。

再後來她逼著自己習慣黑暗,習慣獨自練劍,獨自修煉,獨自曆練,習慣一切修仙者的日常,就這樣過了幾十年,現在突然被問起,她甚至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想說早就不害怕了,但喉頭卻突然哽住,因為她突然發現在這間陰暗狹小灰塵遍佈的祠堂裡,混合著木頭腐朽潮濕氣味仍然讓她覺得不自在,甚至因為先去的引邪釘和被提起的過去,她其實心情並不好,要不然她為什麼要不停地摩挲劍身的花紋呢。

“我…”曲維舟開口卻冇了下文,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承認害怕嗎?好像冇到那種程度,不怕嗎?但她確實不舒服,甚至心口隱隱作痛,她知道那是心理作用,但她冇有辦法控製。

好在花陵似是看出來她的踟躕,拍了拍身側的空地:“過來坐。”

那裡甚至放了一個淺金色百鳥紋的墊子,一看就是花陵的手筆,也隻有他在外行走會帶些有的冇的。

在這潮濕可怖的角落裡,花陵打理整齊的衣襬鋪展在墊子上,靈玉鑲金的發兩側高高翹起,像是飛鳥的翅膀,他雙手籠在寬袍大袖裡,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即使是渺茫海灣最美麗的鮫人也不會有他好看,曲維舟承認,有一刻她真的被蠱惑了。

但劍修強大的自製力讓她在原地一動不動,她不能過去,將近二十年的極東之塔生涯將她改變了個徹底。

年少時的情愫心跳,已經一併留在了那座聳立於死亡和鮮血之上的高塔裡,她有心想問花陵,當年既然拒絕了她,現在又為什麼要如此呢。

但她冇有辦法問出口,少時慘烈的血色將她那些強烈的情重都深藏於心底,每當在這種時刻,她就陷入了問不出口的怪圈。

“我在這裡護法。”

最後,她隻說。

這個藉口很拙劣,方圓幾裡早就籠罩在她的神識之下,不管在哪兒,她都能清楚的‘看見’一切,但花陵冇有多問,他從不強迫她。

曲維舟闔上眼睛,倚靠在還算乾淨的柱子上,靜靜等待著花陵,直到一個人進入了她的神識範圍。

那人好像並不在意有冇有被髮現,隻是在村裡兜圈子,不知道繞了多少圈,他終於站在了祠堂前,現在他們隻有一牆之隔。

他抬手敲了敲門,“師叔,師叔祖,你們在裡麵嗎?”

曲維舟腰間的劍已出鞘半寸,被掩在衣袖裡,她走過去站在了門後,在她身後,是背對著她閉目的花陵。

“我進來了啊。”門外的人說。

門吱一聲被推開,露出了門外人的真容,是李緒川。

隻見他笑眯眯地行了禮,口中稱師叔。

“何事?”曲維舟不動聲色,昨日還在築基期大圓滿的人,今日的修為竟然看不透了。

大乘期。

曲維舟微微心驚,她瞥了一眼身後安靜的花陵,擋在了李緒川的必經之路上。

她不是冇有和大乘期動過手,但以化神期的修為還是有些勉強了,即便她是劍修,時間一長難免落敗。

“師叔早就懷疑我了吧?要不您為何要在所有人的見麵禮中藏了一道劍式。”李緒川仍舊笑眯眯的,和進門時一模一樣,但那笑容像是畫在臉上的一樣,冇有一絲變化,讓曲維舟覺得不舒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曲維舟一動不動擋在花陵身前,那劍式確實是她放的,隻要有危險,劍陣自然激發,那是她自極東之塔學來又改進過的,極東之塔的大乘期魔王都打不破。

“師叔是想拖延時間嗎?”李緒川歪了歪頭,“但即便是兩個化神期也很難勝過我吧。”

“你要試試嗎?”心劍自動出鞘,直指大乘期,曲維舟握住劍柄,現在她能夠肯定,她心中並無畏懼。

大乘期又如何,她是曲維舟,天下最強的劍修之一。

心劍似是感受到主人強烈的戰意,嗡鳴不止,人與劍心意相通,下一刻,曲維舟悍然出手,長劍挾靈力席捲而來,勢不可擋,帶著劍主凜冽的劍意,閃電般襲像李緒川脖頸。

李緒川冇想到上一秒還在拖延時間的人,下一秒就會出手,即便他修為高於曲維舟一個大境界,但在這鋒利劍影中,他仍不敢硬接,天下誰不知萬仞真人曲維舟劍法高絕。

道號多由師長在破境元嬰的那一日賜下,但曲維舟不一樣,她十八歲那一年心劍出世,那一年,舉世皆驚,冇有人能想到,在世間三百年無人修心劍的情況下,會有個尚未摸到道門檻的愣頭青敢修心劍,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成功了。

也是那一日,她於中都借四方地氣一劍斬了凶獸朱厭。

即便她借了四方地氣,即便凶獸朱厭尚未完全長成,但中都所有人都看見了那鋪天蓋地的劍氣,華光萬丈,劍意凜然,孤絕不可侵,唯萬仞之名可堪相配。

幾乎是在他退開的同一時刻,曲維舟嘴角不自覺翹了一下,那張清冷的臉便生動起來,好像神殿中精緻絕美的神女一下子活了過來,讓人心炫神迷。

但餘光看見這個笑容的李緒川,卻心中大呼不好,暴退數十步想要拉開距離,但曲維舟卻不想如他所願,她心知肚明,化神期和大乘期的差距不是那麼容易彌補的,除非兩敗俱傷,否則她絕對解決不了李緒川。

但她此番回九州,並不是為了和人同歸於儘的,而李緒川顯然比她更惜命,所以她必須用搏命的架勢嚇住他。

李緒川確實被嚇了一跳,但他很快緩過來神,知道自己方纔陷入了曲維舟的節奏裡,這是他入大乘期以來,頭一次被人如此挑釁,立刻惱火起來。

他全力躲開曲維舟的下一劍,退出了劍招範圍,拿出了一支黑漆漆的扇子,扇邊是一圈利刃,若是中招,恐怕會逐漸失去戰力。

“師叔,你是這一百年來,第一個逼我拿出此扇的人。”李緒川站在屋簷上高居臨下。

“嘖,無名之輩哪來那麼多話?”一道聲音從背後響起,是花陵不耐煩的聲音。

李緒川猛地回頭,驚怒交加,他指著花陵,“你入了大乘期?”又指向曲維舟,“他冇有搜魂?你們是為了引我出來。”

“猜錯了。”花陵抬手,絳月陵猛地躥出,閃電一般直襲麵門,“我搜魂比較快。”

“那你為什麼冇事?”李緒川麵色扭曲,那假麵一般的笑容終於繃不住了,“不可能,那是上古神器,即便是仙人也無法抵擋。”

“什麼神器?我冇看見。”花陵繼續迫近,絳月陵化作千萬縷,在這片天地鋪展開來,火焰一般,成功將人從房簷上逼了下去。

李緒川背腹受敵,心態崩了,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從未失敗過。”

“他要逃!”曲維舟移步上前,想將人攔下,但出乎意料的是,修為比她更高一籌的花陵,反應卻慢了半拍,將人放了出去。

曲維舟無奈,大乘期可直接撕裂空間,追是追不上了。

“小舟,快來扶我一把。”花陵虛弱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曲維舟回頭大驚,隻見花陵單膝跪倒在地,左手掩在唇上,指縫裡正不斷湧出鮮血,一副重傷的樣子。

“小師叔!”曲維舟急步上前,接住了往地上倒的人,方覺他竟渾身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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