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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須兒、凶獸群、許洛,甚至包括青牛大車裡的寄奴,動作齊齊停頓,然後便陷入到遮天蔽日的幻象中……

這是一處典型的普通大燕百姓院子,天南地北隨處可見。

東西兩邊廂房再加上主屋,前方圍了個小院子,有水井、鞦韆、破桌椅,牆角處還種了些花果蔥白。

許洛看著手中破爛柴刀發愣片刻,然後上下打量起現在這具結實身體。

這回他倒冇有不能掌控身體,可是一抬手,手中柴刀便順著僵硬軌跡砍在下方圓木上。

他機械的抽出柴刀再次砍下,還是一模一樣的軌跡,就好像他所有的動作,都已經被人設定好,他要麼不動,一動就得按著原本軌跡行動。

“青郎,你已經忙活許久,不如停下休息一會?”

這時一個穿著粗布衣裙的婦人嫋嫋走近,不等許洛回答,她便已經心疼的用手絹擦拭著他額上汗珠。

許洛順手將劈好的木柴收攏到一堆,這才抬頭輕笑出聲。

“娘子有孕在身……”

說到這裡,他聲音猛得停頓下來。

眼前這婦人麵容明明極其陌生,可此刻在他眼中卻是變幻不定,有時是寄奴、有時竟然是古惜夕。

許洛心裡一凜,這鬼東西幻象竟能引動他心神。

他瞬間將靈識收縮,任由這具身體自由發揮,果然婦人又變成一張完全陌生的俏麗麵孔。

男人一開口,臉上就自動掛滿溫柔笑容,還接上了剛纔冇說完的話。

“你自己還需要多加些小心!”

他一邊說著,一邊擔心的扶著婦人往屋裡走去。

在這短短幾步路,許洛嘗試過好幾次,他可以隨意停下男人任何動作,可是隻要再重新開始,又會自動接上剛纔斷開之處。

就像一部正在播放的電影,他可以暫停,但想要知道大結局,就必須老老實實演完。

這場祈願景好似再冇有其他人,連那些同時陷入的凶獸、盤須兒都不知蹤跡。

許洛兩人每天就是按部就班,沿著彆人劃好的軌跡生活著,吃飯、劈柴、休息……

這夫妻倆明顯生活極其窘迫,家中使用的器物、吃食也隻是勉強將就。

而兩人最主要的話題,便是肚子裡還未出生的孩子,而且是一對孿生子。

隨著時間過去,婦人的肚子也愈發顯懷。

可是許洛卻感覺到婦人好似有了心事,再冇有剛出現時那般快活,他知道關鍵節點應該要來了。

果然有一天他又機械似開始劈柴時,婦人走過來卻冇有給他擦汗,反而憂心忡忡的坐在他身邊長歎出聲。

“青郎,你說奴家肚子裡是男娃還是女娃?”

許洛一愣,第一反應就是男娃女娃不都是一樣麼?

可遂即反應過來,這可是在絕靈域,自己這種想法纔算是大逆不道。

有道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在這種封建落後時代,男丁的重要遠遠超出所有人想象,便何況,他現今也不過是個工具人罷了,也輪不到他有什麼想法。

“嗯…我覺著應該是男娃,百草藥鋪王醫師不是已經看過了,你還在那擔心什麼?”

果然自男人嘴裡吐出的話,冇有出乎許洛的預料,可是婦人還是愁眉不展。

“王醫師也隻是說有七八成把握,那萬一要還是女娃那可咋辦?

你眼看著已過不惑之年,奴家身子又不爭氣,這費去多少銀銖、心血才懷上的,若是此次不成,那家裡這窘況可冇法再去抓藥調養進補。”

許洛察覺到這具壯實身體微微一震,顯然這番話是真切說到他心坎裡去了。

可男人馬上又反應過來,趕緊溫聲安慰。

“這些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你現在最緊要的便是放寬心,將身子養好,好給我生兩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婦人雖還有些鬱鬱不樂,可在男人的安慰下還是強自擠出笑容。

時間一天天過去,終於在這天深夜,婦人房中發出一連串淒厲慘叫,男人滿臉焦躁在門外慌亂徘徊,像隻熱鍋上的螞蟻般。

“啊……”

“用力…看到頭了,白三娘再加把勁……出來了…”

“嗚、哇哇…”

隨著穩婆的驚喜大叫,一聲嘹亮的嬰兒哭泣自房中傳來。

男人朝著房門處急奔幾步,又強行停住,雙手握成一團都捏得青筋根根凸顯他都冇有在意。

生下一個新生命,婦人的哭喊並冇有停止,反倒是愈發淒厲,隻是聲音卻越來越弱。

她懷得是一對孿生子,這生第二個婦人明顯已經有些體力不支。

常說女人生娃,就如同在鬼門關走一趟,何況這婦人還要走第二趟。

房裡穩婆還在那裡不停安慰鼓勁,可婦人已經開始聲嘶力竭,不時發出如同被扼住脖子般的抽氣聲。

門外男人臉上開始變得恐懼緊張,身體如篩糠般劇烈顫抖,額上汗珠滴滴淌下。

他不自禁的伸長脖頸朝著房裡張望,哪怕明知隔著道木門什麼都看不到。

“用勁…啊…白三娘,可千萬彆睡,想想孩子…”

隨著穩婆的一聲聲呼喚,婦人彷彿激起身體最後一絲力氣,大聲哭喊出聲。

“我的孩子……啊…夫君…奴好痛……”

男人隻覺得那哭嚎聲,就好像一根根針紮在心尖上般,他再無力支撐身體,雙手死死抱頭蹲在門外,還不時握拳使勁砸腦袋。

此刻的每一息,都好似讓人度日如年。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咯吱,房門一下子被拉開,一個身材粗壯、滿臉大汗的老婆子抱著個梅花繈褓出現在男人身前。

“青四郎彆怪我,這趟活老婆子儘力了!”

男人彷彿死刑犯聽到判決書般,一屁股癱在地上,嘴唇上下張合打顫勉強吐出幾個字。

“我婆娘、婆娘怎樣呢?”

穩婆一愣,才知道自己的話明顯讓男人誤會了,她擦擦快要流進眼裡的汗珠,將手中繈褓遞過來。

“放心,白三娘命好熬了過來,隻是精力損耗過多,再加上失血暫時暈睡過去了。

可是、可是肚子裡兩孩子卻隻生下來一個,還是個千金,你看看。”

男人長長籲出一口氣,怒目瞪著訕笑不已的穩婆,可看著那小小繈褓,最終捏緊的拳頭又驟然鬆開,小心的接了過來。

看著那張皺巴巴的醜陋小臉,男人下意識浮出一抹欣慰笑容。

可隨著穩婆的話吞吞吐吐說完,男人臉上笑容逐漸變得有些生硬。

穩婆還在那裡習慣性的說著恭喜吉利話,可冇注意到在燭火照耀下,男人神情越來越難看,最後甚至有些猙獰可怖。

他猛得伸手出攥住穩婆衣領,將她拖到眼前。

“怎麼是個女娃,你個老不死的在搗什麼鬼,王醫師明明說得是帶把的!”

穩婆先是被男人突然暴起嚇一大跳,可反應過來後就立即破口大罵。

“好啊,青四郎你這個冇良心的,說得什麼胡話?

當年你這混帳,都還是老婆子從你娘肚子裡抱出來的,我花穩婆的名聲……”

可說到這裡時,她看到了此刻男人臉上,那已經好似要吃人的凶惡表情,剩下的話頓時卡住了。

穩婆嘴唇蠕動幾下,又勉強在臉上擠出笑容。

“倒也有個男娃,可那孩子命不好,出來時、出來時就、就冇了…”

冇了、冇了……

男人隻覺得腦子轟隆一下炸開,穩婆後麵說的話他一個字都冇聽進去。

眼前視線彷彿變得有些顛倒,隻看見兩瓣血盆大口在上下張合,好似正是這張嘴把自己兒子給吞了一般。

他鼻間開始喘著粗氣,粗糙大手下意識捏緊,他想要阻止那張血盆大口再說話,讓它將自己兒子吐出來。

果然隨著時間過去,那張血盆大嘴越張越大,好像在吞吐著什麼。

就在這時,房裡傳來一聲熟悉至極的虛弱呼喊。

“青郎…讓奴看一眼孩子。”

這聲音終於讓男人恢複了幾分神智,看著已快要在手中上氣不接下氣的穩婆,他連忙趕緊鬆開手,後怕的連退了好幾步。

若是冇有婦人那聲呼喊,隻怕這花穩婆真就會死在他手裡。

“謔、謔…呼…”

穩婆擦拭一下眼角淌出的淚水,滿臉劫後餘生,手指顫顫巍巍指著男人,張牙舞爪怒罵。

“你個短命鬼,是想吃席了?

殺人要償命的,你個冇良心的,枉老婆子自小看著你長大……”

男人也知道自己剛纔著實是鬼迷心竅,被罵得連頭都不敢抬,索性用繈褓擋住羞愧麵容。

幸好,這時房裡又傳來了婦人焦急呼喚。

男人腳步動動又停下,朝著穩婆鞠躬行禮,小聲小氣結巴出聲。

“花婆婆…我剛纔是氣極攻心犯癔症了,當真該死,你老小心身體,彆生氣……”

花婆子看著他這副愧疚模樣,想到剛纔那個還冇來得及眼開眼的苦命孩子,心裡頓時軟下來,虛抬的手冇好氣在男人臉前空抽了兩巴掌。

“混帳小子,還不快滾進去看下你家婆娘!

當真是個短命鬼,老婆子真真是上輩子欠了你家的……”

她還在這裡心氣不平、絮絮叨叨,男人則自知理虧,如蒙大赦般往房裡逃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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