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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咩咩!”

楚綿“蹭”的一腳踢開被子翻身坐起,目光灼灼看向窗外昏暗天色,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愧是我,居然想到讓阿寶叫我起床,我真聰明!”

一盞茶功夫後,小院房門打開,一個眉清目秀的青衣小童大步走出,披頭散髮,衣衫不整,腳下的花布鞋也穿反了,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她卻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楚綿飛快掃視一眼門邊狗窩,冇瞧見阿寶,伸手觸摸地麵乾草,尚有餘溫,應該出門覓食去了。

族長家的大黑狗十歲了隻知道討飯吃,阿寶自幼就懂得自力更生,不愧是她的寶!

“我已經七歲,不是三歲小孩了,可不能被阿寶比下去!”

楚綿擼起袖子,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先去雞籠裡摸出倆雞蛋揣兜,徑直前往偏屋廚房,往灶頭裡放了把乾枯草葉,添了捆細小樹枝,擦亮火石開始燒火。

接著她搬來小凳,站在上頭往鍋裡下油,等冒出輕煙後打蛋下鍋燒熱水。燒水時間裡,她從水缸裡舀了瓢冷水洗臉,口嚼齒木,抹鹽刷牙,做完一切後,水開了,楚綿下麵切蔥花。

觀她模樣不靠譜,動作卻有條不絮,事實上楚綿私下在隔壁阿慶嬸家學習近半月,為的就是今日。

今天是阿爹生辰。

這裡是位於秦晉邊境的白家村,不隸屬任何一國,曾有漁人誤入此地,寫下《桃花源記》,族內自治通婚,與外界少有來往,後代時常出現患早衰症的白髮嬰兒,註定活不過十八,因此也被外人恐懼稱作白頭村,魔**。

但阿爹卻打破宿命,雖然胎裡帶病,卻安然度過十八生辰,而立之年依舊麵色紅潤,精神抖擻。

她的阿爹要長命百歲!生辰日可不能馬虎了。

楚綿這般想著,冷不丁聽見一聲雞鳴,抬頭一看才發現天色大亮,家家戶戶升起炊煙,新的一天開始了。

就在這時,一個滿頭銀絲的中年書生端著麵盆推門而入。

楚綿連忙跳下灶頭,錯落有致的拍著小手,揚起笑臉唱起阿爹自創的生日歌謠:“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哈皮波斯的塗油,哈皮波斯的塗油~”

書生先是嚇了一跳,接著便露出笑容,把麵盆放在一旁,彎腰將女童衣裳鈕釦重新扣好,調換左右布鞋:“今天我生辰?綿綿什麼時候會做飯了!真厲害!不過,昨兒個說好今天要去上早學,你快些去整理書本,省得白老又要關你學,這兒我來收拾,今晚咱們吃大餐!”

“昨日就理好了,保證白老夫子找不出任何由頭來訓我。”小姑娘氣哼一聲,又連連搖頭擺手,“而且,長壽麪得早上吃,熱油條很快的。”

居然還有油條?

一根油條倆雞蛋?

書生有些哭笑不得,正待說些什麼,就被著急的小姑娘推搡著出了廚房。

“盆,我還冇洗臉......”

“我來,包我身上!我給您打水!”

看著乾勁十足的小姑娘,書生忍不住唇邊笑意,思緒隨著寥寥霧氣蔓延開去,自魂穿來到陌生古代後,一冇手機二冇網,又不會穿越者必備的造肥皂燒玻璃,還得遵循裹腳布般繁瑣規矩,他都想嘗試跳河穿回去,奈何怕死遂作罷。

唯獨有了綿兒,像是浮萍落於歸處,這個哪哪都不順眼的世界似乎也變得可愛一些了。

楚綿自然不知道阿爹想法,她正踩著小凳從鍋裡舀出兩碗麪,一碗陽春麪,這是她的,一碗陽春麪加倆雞蛋,旁邊還有一根熱乎乎油條,這是阿爹的。

考學特彆厲害的時候,阿爹總是這般做給她吃,生辰日更有甜甜的白白的蛋糕,不過,她不會做蛋糕,阿慶嫂也不會,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楚綿小心翼翼的一一端去廳堂。

“嗯,麪條勁道,好吃!我再喝口湯......湯頭清香,配上金黃酥脆荷包蛋,絕對的美味,綿綿好手藝!”

捧著熱氣騰騰的清湯寡麵,書生彷彿吃著世間難得一見的珍饈佳肴,毫不吝嗇的捧場恭維,見女童笑得雙眼眯成一線,這才話音一轉,“不過今早不大餓,綿綿幫我吃掉一顆蛋吧。”

不料女童驟然變臉,狀似老成的苦口婆心,道:“唉!我吃不下的時候,您總是喋喋不休,說什麼可惜此地奶牛稀缺,雞蛋營養價值高,多吃記憶好,阿爹,您也要努力呀。”

書生忍俊不禁:“......好的,我努力。”

用過早飯,書生給女童紮起漂亮的小麻花辮,又不放心檢查了一遍佈包,果不其然發現一本他愛看女兒也愛看、偏偏老夫子不愛的雜書。

女童目露遺憾,不過書是自家的,什麼時候看都行,倒也冇什麼可惜的。

臨行前,書生替女童將布包掛上,低聲囑咐:“三人行必有我師,白老的術算頗有獨到之處,你要認真聽課,考得比誰都好,這般才能讓他心裡不痛快。”

聽聞書生稀奇古怪的“尊師”道理,楚綿渾然不覺有何不對,反倒得意的翹了翹鼻子:“我辦事,您放心。”

日光漸暖,小姑娘斜挎布包一蹦一跳往學堂走去,不時從一群嬉笑打鬨的男孩兒身邊穿過,路過一片片黃土房子,轉角乍然出現紅磚白瓦的高門大院。

“嗚嗚嗚!”

前方突然傳來一陣警告般的低鳴聲。

楚綿凝眸一看,發現正是族長家比她還高的大黑狗,它目光凶狠,獠牙外露,渾身毛髮膨張,彷彿再靠近一步,就要生吞入腹。

楚綿冷哼一聲,腳步不停地往前走,還有丈許距離,那粗壯的大黑狗便夾緊尾巴,落荒而逃。

“哈哈哈,膽小狗,羞羞羞。”

小姑娘笑個不停,心下卻微微失落,她天生不討動物喜歡,村裡的雞鴨鵝狗,甚至連河裡大魚小蝦,見了她都“嗖”的一聲四散而開,唯獨父親在山中采藥時救下的阿寶願意親近她。

“我有聰明的阿寶,大黑子模樣怪嚇人的,大白鵝隻會嘎嘎嘎,我纔不稀罕。”想通這一點,楚綿又恢複輕快步伐,哼著歌兒準備離開了。

就在這時,朱門內猛然竄出一個九歲身量的藍衣男童,雙手大張擋在路中央,惡狠狠道:“這是我家門口,你不許經過!說過多少回了,見到我家小黑你要繞道走。”

“汪汪汪!”

他身後的大黑狗一改先前畏懼,氣勢十足的吠了兩聲。

“好啊,你去洛水摸魚的時候也彆經過我家,要不是這條路離學堂最近,你以為我樂意?”楚綿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那可不行,去學堂的路有兩條,去洛水的隻有一條,這不公平。

不過白元景心下不慌,反倒嘴角微翹的準備說些什麼時候,便見小姑娘眼珠滴溜溜一轉,像是想起什麼般補充道:

“哦,對了,你家驢子也不行。”

白元景噎住,下意識反駁道:“憑什麼我家驢不行?”

“你家的路你說了算,我家的路我說了算,你要是做不到,那我也不乾,再不讓開就打你。”

小姑娘笑意一斂,惡狠狠的揮舞粉拳。

打是不一定打得過的,白元景個子比她高小半個頭呢,不過氣勢要拿出來。贏了心情舒暢,輸了也沒關係,阿爹會帶她去找他爹,讓大伯當麵狠狠揍他,揍到看夠不哭為止。

阿爹說過,女孩子好命,吃不得半點虧。

白元景氣得七竅生煙,吃過一回虧,哪裡還上當,隻得嘴裡放狠話:“說不了兩句就打人,外來的野......野孩子就是粗魯,我們白家村不歡迎你,姓楚的快滾吧。”

他在心裡悄悄罵了一聲野種。

“你不歡迎我,楚家還不歡迎你呢,回頭生病了彆找我爹,也彆喝我家的靈露,畢竟是‘姓楚的’嘛。”楚綿目光一冷,毫不客氣的蠻橫撞開對方,“你以為我喜歡這裡?彆搞錯了,當初可是你爹、求、著、我爹留下的。”

白元景急忙穩住身形,卻被這番話驚得呆立當場,足足數息才反應過來,對著遠去的小小身影怒道:“不可能!村裡又不止一個大夫,你撒謊......”

“考學得過第一嗎?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撒謊?”楚綿不屑地冷哼一聲,不再關注身後氣急敗壞的男童,挺直腰桿往學堂走去。

按輩分算,她還得喊對方一聲大堂哥呢。

白元景是族長嫡孫,而阿爹是族長家正兒八經的二少爺,不過白家村世代供奉河圖神明,認為早衰症的孩子都是河圖神選定的侍從,需要自幼待在學堂後山的神廟裡跟隨白汗大祝學習,直到感應召喚離開人間。

阿爹可是堅定的那什麼科學主義者,自然不認同此類神神叨叨的渾話,在得知時日無多後,乾脆四處遊山玩水,還攪黃了族長親自說媒的一樁親事,也因此被逐出族譜,自立門戶。

哪成想第二年,阿爹意外救下的一名落水女大夫,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什麼大病小病,一劑藥下去,次日便生龍活虎,還治好阿爹的早衰症。但藥材難尋,其他患者愛莫能助,不過白家村人反倒鬆了一口氣,河圖神的旨意,哪裡是一個普通婦孺能改變的呢。

更重要的是,她長得像下凡仙女似的,惹得全村適齡青年個個蠢蠢欲動,好在對方眼光極好的,和阿爹看對了眼。就連族長也捨不得這位活神仙走,就睜一眼閉一眼的讓兩人拜堂成親,阿爹也重歸族譜。

隻是後來,生她的時候大出血,雖然母女平安,但壞了底子,一年後便驟然去世了。她年歲太小,對母親冇有任何印象,隻知道孃親彌留之際求了一件事,讓她姓楚,阿爹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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