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蜂窩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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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敏吃完飯給佳佳交代道“你會路過糧店給楊陽說聲叫他把東西取了。我先走了哈。”

親了一口閨女“乖乖跟著媽媽上班，彆調皮哈。”

和大院裡的人集合準備上工。今天三大爺閆阜貴上崗執勤了，好的夠快的。

進了車間先去鍋爐房打了水，然後給師父，師兄和自己泡上茶就和工友們一邊抽菸一邊瞎聊起來。

等師父進了車間，把王敏拉到一邊對他說道“下午下班到我家去一趟。”王敏點點頭。

車間主任說了幾句勉勵的話，大家就各找各的組長，去領任務。領料開工，瞬間車間裡全是刺耳的機器摩擦聲。

中午打飯前去食堂主任那給他報個數：草魚200斤，帶魚80斤。晚上送來。

忙忙碌碌一天，下午下工給一大爺打了聲招呼跟著師父回了他們院。

等拿著包袱回到四合院，就看到三大爺站在大門邊“三大爺您老這是好了？”

“差不多了，敏子這是從哪回來的？院裡的人早回來了。”

知道他想問啥“從師父那回來的，一些舊衣服拾到拾到還能穿。我穿衣服比較廢，拿回去叫佳佳給洗洗補補我還能穿。我得趕緊回家，還有事等著呢。您接茬遛彎吧！”

三大爺看著張敏背影說了句話頭。

王敏回到家，看到佳佳在廚房做飯，也冇見自家閨女。就進臥室把布包裡的舊軍裝，棉軍大衣和空間裡的羊皮軍大衣全放到床上。

又到廚房，給佳佳說了聲。就到耳房推上自行車，把雨衣收上出了大院。

以後送魚的穿上雨衣不然味太大。

第二天睡了個懶覺，吃了早飯，陪著閨女玩算盤，看小人書。一直到十點鐘傻柱纔開叫。

到隔壁馬上老太太的煤本準備出發，文慧不乾了，非得跟著，不帶上就抹眼淚。

投降把閨女一抱，和傻柱去前院。把板車抬出院子，文慧往板車上一放就出發去東城外的煤站。

到了地方一看幾十米的隊伍，烏泱烏泱的。這個時代的特色。不管冬儲菜，還是工資，隻要集體一塊買東西，那就是烏泱烏泱的一片。

到那會插隊打架那都不算事。被摸走錢票那更是多不勝數。在煤場排隊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抽菸。

這裡也是為數不多的不能抽菸的場合。那在廠裡開工人大會，在禮堂裡工人老大哥該抽就抽重來冇人敢埋怨。

等了半個多小時兩人排上號，煤本交過去，章一蓋。隨手一指360塊自己裝去。

瞧瞧多相信人民群眾，根本不怕你多拿。據說在煤場乾老的人打眼一看就知道你裝了多少。所以到處是聰明人，所以不敢耍小聰明。

兩人裝完蜂窩煤，王敏把拉繩往肩膀上一放兩手拉著板車就往家走。

傻柱揹著文慧邊有邊說“你說著一休班，到處烏泱烏泱的，早上就副食品店想買塊豆腐都冇搶著。”

“你就是懶，你又不在廠裡做早飯，哪天上午冇空。一天冇心冇肺的，一點也不算計著過日子。”

“這不才叫你趕緊給我找個媳婦嗎，天天穿的乾淨住的乾淨你當我不想麼？”

“得得得，又不是大白菜我不得好好給你考察下。”

走到半路換傻柱拉車，王敏揹著閨女。

“文慧呀，你說你來乾啥，衣服臟了，小臉也臟了。你這不是讓你爸回去請等著讓你媽收拾麼！一點也不心疼你爸。”

“冇事爸爸我護著你，媽媽最疼我了。有我在您請好吧！”

“你這一天從都學的啥。那說好了你媽要說我你記得開口解救一下你爸。彆到時候當逃兵。”

幾人說說笑笑，換著拉著到了四合院門口。看到賈東旭和易中海說說笑笑的正往院裡搬蜂窩煤。

王敏就看著傻柱一樂。叫文慧先回家。就和傻柱拿木板墊底開始搬自己蜂窩煤。

等王敏搬著蜂窩煤進了後院，看到文慧臉上掛著淚珠站自家門口罰站呢。把煤放到耳房邊巷子的蜂窩煤棚裡。又蹲下身把老蜂窩拿出來放一邊。就悄悄的到門口。

“怎麼還哭上了，媽媽打你了？”王敏小聲的對文慧說。

文慧點點頭“說我臟丫頭，冇事跟著去煤場乾啥。還打我屁股。”說著還摸摸屁股。

“那爸爸也愛莫能助，閨女自求多福吧。”

“啥叫自求多福爸爸。”

“呃，回頭再說吧，爸爸得好好表現了。”等把三家的煤搬完給傻柱說下午板車我還得用。先彆打掃了。

中午在低氣壓下吃了個午飯。王敏往布袋裡裝了兩瓶茅台就匆匆出了門。

等到了前院一看板車乾淨地，一點煤灰煤渣都冇有，看了眼三大爺家。嘿嘿一樂拉著出了大院。就是過門檻有點費勁。

拉著彆到師父家大院，給院裡孩子說聲看著點車，就拎著布包進了院。

叫師父拿上本就往煤場出發。

“師父今年大哥回來探親不？”

“那邊還冇定，要回來肯定給拍電報。到時候肯定得見見你小舅子。四年冇回來了，今年估計得回。”

王敏點點頭“就是太遠啥都不方便，回一趟折騰好幾天。”

“當兵的哪有個自由身啊，還好小燕過去了，能照顧照顧他，一群大老爺們那能過日子，冇個饑飽的！”

“嫂子過去快一年了吧。”

師父聽了歎口氣。王敏想著這是又想兒子又想孫子了吧。

走了會師父點上煙道“年後廠裡可能擴產，你有安排冇？師傅這老臉還管點用。”

“我小舅子開年就17了，我想叫他進廠。不想叫他乾車間了。他挺機靈，我想著最好安排他去後勤，在不行就去後廚吧。”

師父聽了點點頭也冇吭聲。

王敏又道“現在家家戶戶孩子越來越多了，以後房子也是個問題，想叫他趕進廠，先安排個窩，不然太麻煩了。”

“嗯，我打問打問，後勤應該冇問題。我這用不了幾年也該退了，冇過幾天好日子。”

等給師父收拾完已經半下午了，把車拉進院，叫了聲解放。

閆解放從家出來看著王敏。王敏指指板車就往後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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