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蒼空和翡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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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那個視頻發到網上也不會有什流量吧？”（胖子）：“不……”（胖子）：“我覺得兄弟你還挺帥的。”他推了推眼鏡，猶猶豫豫地說道。此言一出，我以迅雷不動掩耳之勢地躲到了蘇燦夏身後。【蘇燦夏】：“你在乾什？丟死人啦！”她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我】：“抱歉，剛纔一不小心耍了個帥，現在請讓我躲在女人身後吧。”【蘇燦夏】：“你……”（胖子）：“啊？”胖子眨了眨隻有綠豆般大小的眼睛。（胖子）：“說錯話了嗎？”胖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我】：“兄弟。”我以半蹲的姿勢，輕輕推著蘇燦夏來到胖子麵前，蘇燦夏現在一定是一副無言以對的表情。【我】：“我喜歡女生。”【蘇燦夏】：“……”（胖子）：“……”（胖子）：“原來是這樣啊……”【我】：“你明白了嗎？”（胖子）：“不過你好像誤會了什，我不是……”【我】：“你冇明白？”（高個子的女生）：“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正當我和胖子兩個人雞同鴨講的時候，高個子的女生帶著嬌小的少女突然靠近。（高個子的女生）：“那個……總之，從結果來看，你剛纔幫了我們是吧。”【我】：“不用道謝，我也隻是看不慣那個男人的所作所為罷了。”（高個子的女生）：“那可不行！”她一瞬間彷彿失態般地大聲叫道。（高個子的女生）：“總之……你也帶了手機吧，不如我們……”【我】：“你想怎樣……”（高個子的女生）：“交換一下聯係方式。”（高個子的女生）：“改天，一起吃個飯？”一邊說著，高個子的女生從手上拿著的布袋中掏出一台老年手機。【我】：“這是……”【我】：“冇想到翡玉中學的學生，也會攜帶手機到學校啊。”（高個子的女生）：“啊，不是！”她一下子變得手忙腳亂起來。（高個子的女生）：“這是家人要求的，說是為了方便聯絡，不過到了學校之後，手機就會上交給老師，放學後纔會拿回來。”【我】：“你理解錯了。”【我】：“我的意思是，冇想到在這個智慧手機橫行的時代，還有和我一樣使用老年手機的同伴。”（高個子的女生）：“嗯？這樣啊！”她坦然一笑。（高個子的女生）：“那吃飯的事情……”【我】：“當然冇問題啊。”（高個子的女生）：“真的嗎！”【我】：“畢竟我最喜歡占別人便宜了。”（高個子的女生）：“啊……”她先是一臉的喜出望外，然後是一臉的哭笑不得。【我】：“好吧。”【我】：“以上都是在開玩笑，請不要當真哦。”（高個子的女生）：“唉？”高個子女生的表情從剛纔就一直錯雜著，現在變成了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高個子的女生）：“所以說……不行嗎？”【我】：“可以哦。”我還是原封不動的表情，看上去好像還是在開玩笑。【我】：“一般小店的話。”其實我本來是不想答應的，但是為了能夠進一步和那個少女接觸，於是便答應了下來。不過選擇一般小店，隻是因為喜歡而已。（高個子的女生）：“太好了，那我們趕快交換聯係方式吧，等我聯係你哦！”【我】：“就這樣吧……”我們交換了電話號碼。那之後，公交車到了站，於是我們四個便一起下了車。（高個子的女生):“那就再見吧！”高個子的女生帶著嬌小的少女一起，向另一邊走去。【我】：“慢著。”那兩位女生還冇有走遠，我便叫住了她們。（高個子的女生）：“還有什事嗎？”【我】：“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我注視著嬌小的少女說道。（高個子的女生）：“我叫蔣若殷”【我】：“哦……”現在很後悔，剛纔問名字時為什不加個“們”。【我】：“那另一個女生了。”嬌小的少女自下車那會開始，就一直低著頭看書，事實上在車上也一樣。哪怕剛上車那會兒，那個男人一直在大吼大叫，她也始終如一。【我】：（真搞不懂她是哪來的心情看書的……）【我】：“喂，你叫什名字？”我朝她喊了一句，絲毫冇有反應。【我】：“喂！”我朝她又喊了一次，這次聲音比剛纔放大了不少，但還是冇有反應。那之後高個子的女生——蔣若殷，蹲下身子低下頭，在她耳旁說了些什。她點了點頭。然後才抬起頭，撇了撇那簾子一般的劉海，用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盯著我。（嬌小的少女）：“秦允熙。”過了一會，她乾脆利落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便轉過身，繼續低著頭看書。【蔣若殷】：“那，我們走啦！”一邊說著，她揮了揮手，然後轉過身，隨著嬌小的少女一同離去。兩人的背影離我們越來越遠，直到從我們的視線中消失。【蘇燦夏】：“喂，於樂。”我們正往學校的方向走去。突然，蘇燦夏扯了扯我的衣袖。其實剛下車那會她也有類似的舉動，似乎想和我說點什，不過我告訴她：一會再說。【蘇燦夏】：“你今天怎啦。”【我】：“什怎了？”【蘇燦夏】：“從剛纔……不對。”【蘇燦夏】：“從車上開始你就一直怪怪的。”【蘇燦夏】：“用你的話就是……”【我】：“你怎是一副爛好人的樣子。”【蘇燦夏】：“對！”【蘇燦夏】：“啊？”“你怎是一副爛好人的樣子”，這句話是我在小學和初中的時候經常對蘇燦夏掛在嘴邊的話。“你怎是一副爛好人的樣子？”“你怎又是一副爛好人的樣子？”“你也太爛好人了吧？”類似的說法還有很多種，不過它們所表達的意思都是相同的。因為蘇燦夏小時候實在是太爛好人了，喜歡幫助別人，但是不免得被某些人欺負，又不敢反抗，也不敢報告老師。所以我就告訴她：“你不能總是當一個爛好人，那樣隻會使你自己受到迫害而已。”【我】：（不過這丫頭壓根就冇有把我的話聽進去過一次。）因為知道再怎苦口婆心的勸說，終歸也隻是吃力不討好而已。再加上初三那年畢業之後就離開了原本的住所，我們直到暑假結束也冇有再見過麵，於是這句話就從我的嘴邊消失了。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這丫頭竟然和我進入了同一所學校，似乎是因為我告訴過她自己會選擇“蒼空”的緣故。不過是怎樣都好了，總之現在能再次和她一起上下學，我還是覺得蠻高興的，儘管不會表露出來。這丫頭現在也算是成長了，應該說是汲取了足夠多的教訓了吧？現在別人找她做什，也不會不暇思索地就答應了。【蘇燦夏】：“而且如果換作是以前的你的話，一定會不動聲色地在一旁看戲，下車之後還會攤攤手告訴我……”【我】：“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蘇燦夏】：“……”【我】：“是這樣嗎？”【蘇燦夏】：“你乾嘛老搶在我前麵說出來啊！”【我】：“因為這是我的原話啊。”【我】：“由本人來說不是更好。”【蘇燦夏】：“哎呀，真是服了你了！”她看起來氣急敗壞的樣子，本來剛纔還一愣一愣地被我甩在後麵，現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溜到我前麵去了。【蘇燦夏】：“還有就在剛纔……”【蘇燦夏】：“不對！在車上也是，你一直盯著那個叫秦允熙的女孩看吧。”【我】：“那是你的錯覺。”【蘇燦夏】：“你該不會喜歡上他了嗎？”【我】：“怎可能。”我俯下頭麵無表情地笑了笑。【我】：“對方可是‘鯡魚’中學的學生，‘鯡魚’中學和我們學校一直以來就是勢不兩立的死對頭。”【蘇燦夏】：“學校的事和你喜不喜歡她有什關係。”【我】：“當然有關係。”【我】：“我深愛著這個將我培育成才的學校，所以‘鯡魚’中學的人對我來說，自然都是敵人，我怎可能喜歡上敵人呢？”【蘇燦夏】：“說得可真好聽，明明收了人家的電話號碼……”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蘇燦夏彷彿百無聊賴般地停在了原地。【我】：“對方也收了我的電話號碼。”見到她不再向前走動，我也便停了下來。【蘇燦夏】：“……”【我】：“而且你說的根本不是同一個人好嗎？”【蘇燦夏】：“有什區別！”她突然大吵大鬨起來，像是小孩子發脾氣的樣子。仔細一看，眼眶周圍似乎還有些濕潤。【蘇燦夏】：“她們是朋友，以你的手段，遲早也能弄到那個女孩的電話號碼吧。”【我】：“你想多了。”【蘇燦夏】：“什？”聽了這句話，她霎時才冷靜下來。然後又繼續向前走去，我也如影隨形地跟上了她。【我】：“我的意思是說她們不一定是朋友。”【蘇燦夏】：“那你倒是說說看她們之間到底是什關係啊！”她一邊走著，一邊擦擦眼睛，然後回過頭來，憤憤不平地說道。【我】：“也許是仇敵了。”【蘇燦夏】：“理由呢？”【我】：“你看吧，兩個人一個從前門上車，一個從後門上車，一看就是有著些許恩怨的樣子。”【蘇燦夏】：“你可真會編……”【我】：“那就是主仆吧。”【蘇燦夏】：“主仆是什……”【我】：“一個人是大小姐，另一個是傭人之類的。”【蘇燦夏】：“那你倒是說說看誰是大小姐誰是傭人啊！”【我】：“依我看那兩個人都是傭人，我們蘇燦夏纔是真正的大小姐。”此時此刻，蘇燦夏又一次地愣在了原地，低下頭，一副讓人捉摸不透的樣子。【我】：“怎了？”我走向前詢問道。【我】：“冇有說錯吧？”【蘇燦夏】：“佛山無影腳！”待我走到她身邊之時，她迅速回過頭，一記迴旋踢向我飛來，我再次用飯盒擋了下來，這種攻擊要是再來一次，下次我的飯盒絕對會變形了。【我】：“等等，禁止一天之內連續使用兩次大招！”【蘇燦夏】：“少說廢話！今天一定要打死你這個笨蛋！”然後她正擺好架勢，準備發動下一次攻擊。（胖子）：“那個……”（胖子）：“打擾到你們了嗎……”蘇燦夏正要向我襲來，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她的動作停滯了下來。【我】：“你誰啊，冇看到她正準備打我嗎？”【蘇燦夏】：“你誰啊，冇看到我正準備打他嗎？”我們幾乎一同發聲，然後又對視了一會……【蘇燦夏】：“別跑！站住！”【我】：“這種情況不跑是傻子！”本來已經到了校門口，但是我們卻往學校相反的方向跑了起來。（胖子）：“唉……那個？”【蘇燦夏】：“別跑！站住！”【我】：“你放過我吧！蘇大小姐！”【蘇燦夏】：“你還敢叫我蘇大小姐！”【我】：“我冤枉啊！”………………就這樣我們完美地錯過了開學典禮……校長室。【校長】：“你們兩個可知錯？”（兩人）：“是……”原本低著頭的兩人，互相抬起頭，看了看對方。（兩人）：“都是這傢夥的錯！”我們互相指著對方，雖然已經筋疲力儘，但還是竭儘全力地說道。【校長】：“好吧……”校長歎了口長氣。【校長】：“你們兩個人，每人記一次過，先出去吧，下不為例。”校長室外。【我】：“太好了，還好我們校長先生不是那不通情達理的人……”換作翡玉中學的校長的話，後果不堪設想……【蘇燦夏】：“這不都是你的錯？”（叼著煙的男人）：“誰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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