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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子,柳條我是當著眾人麵折的,能動什麼手腳?”慕以初皺了皺眉,道,“折斷你劍的不是我的柳條,而是你對我發的三顆暗器。”
慕以初冇料到白靜遠會用暗器,若非前世早訓練出了防範意識,她恐怕此刻已經喪命於暗器之下。
白靜遠所發的暗器角度刁鑽,直衝慕以初的關鍵穴位而去,若是被打中,必然致命。
她道:“不過是比試,你卻想取我性命,如今反被折了劍,也是自食其果。”
白靜遠剛纔的動作畢竟隱秘,大多數人並不知怎麼回事,隻覺片刻之間,慕以初竟然就用柳條折了白靜遠的劍。
此刻經慕以初點明,才知竟然是白靜遠發了暗器。
眾人忽然就炸開了鍋,雖說兵不厭詐是真,可白靜遠一向號稱自己喜歡利落的劍法,對外展現的性格也是光明磊落的。
誰知道在比不贏彆人之時,竟然會用暗器傷人……
眾人竊竊私語起來,對白靜遠和慕以初的看法在片刻之間就改變了許多。
不知白靜遠有冇有聽到台下的聲音,隻見他呆立片刻,忽地惡狠狠瞪了慕以初一眼,眸子中是毫不掩飾的狠意,但他冇說什麼,馬上就拿著自己的斷劍渾渾噩噩跳下了台,被白家傭人簇擁著離去。
離台,視為敗。
忽地有一個少年輕盈地跳上擂台,揚聲宣佈道:
“這場比試,是慕以初勝了。”
接著,他對慕以初稽首,又上雙手呈上一塊木製令牌,待慕以初接過後,他道:
“這是半月後武韻盛宴複比的參賽令牌,恭候慕小姐的到來。”
慕以初道謝接過。
她拿著令牌跳下擂台,人群便紛紛自動給她分出了一條路來。
若說白靜遠手中之劍第一次脫落,可以說是慕以初運氣好,那麼之後的招式,便讓人心服口服了。
況且,能將暗器穩穩打回白靜遠的劍身之上,正好叫劍身折成兩半,這需要力道、技巧控製得何其精準?!
故而,在慕以初拿著木牌翩然離去時,無人再敢開口說一句什麼,皆是神色複雜地目送她離開。
慕以初離開了人群,纔有空理一理思路。
她是慕家庶女,慕家是玄國百年家族,權勢滔天,奈何她並不受寵,額娘死後,與家人的關係更加淡漠。
她喜好練武,想當將軍。可家人極其注重繁文縟節,堅決反對慕以初將武功練下去。
前世,為了將軍之夢,她毅然決然與家族斷絕關係,獨自一人創邊關。
付出萬般努力,四年後被封為玄國唯一女將軍,帶領軍隊與烏國對峙。
烏國位於玄國北部,常常侵擾邊關子民,被玄國人恨稱為“蠻族”。
蠻族仍固收著原始而落後的生活方式,蠻族人麵貌粗獷,舉止粗魯無禮,與玄國的矛盾根深蒂固。
她所帶神武軍令行禁止、軍紀如山,加之打得烏國人節節敗退,替百姓懲惡揚善,名聲盛極一時。
她的地位也水漲船高,不僅是唯一女將軍,也是玄國第一武官,後被賜婚二皇子。
現在想來,二皇子不過是道貌岸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徒,可慕以初當初不明白。
被賜婚之後,她也試圖接納生命中多了二皇子這麼一個人,就是稍微放鬆了些警惕,就被二皇子竊走了軍中機密。
於是,敗了與烏國對峙中最關鍵的幽州一戰。
後兩國洽談,烏國竟要求慕以初前去和親,方願意保證十年不侵。
荒謬的是,皇帝也同意了,洽談第二日就降下詔書,要求慕以初前去和親。
慕以初不願受辱,自刎而死。
誰知死後,又重生回了五年前的武韻盛宴之上。
慕以初垂眸,望著手中的木牌——武韻盛宴的複比通行證,不免陷入沉思之中。
武韻盛宴是玄國三年一度的活動,是給想要走武道之民互相切磋比試,結交好友的,分為初比與複比。
盛宴上有武功高強的武將親臨,若能得到這樣的大人物賞識,那實現抱負平步青雲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所以每一次的武韻盛宴,都有無數子民擠破頭皮地參與。
而今年這一次,尤其是這樣。
因為這一次的宴會,玄國第一武將賀飛明也會親臨,並且,還會收下自己的關門弟子。
這個訊息一出,人群登時沸騰了,賀飛明年輕時以五千打三萬的戰績那是人人知曉,百姓都將他視作保家衛國的大英雄。
若是能被這樣的人物收為徒弟,那簡直想想就令人心神振奮熱血沸騰。
故而這一次武韻盛宴,有不少滿心抱負的青年人蔘加,皆是衝著魁首的位置去的。
慕以初當初瞞著家裡人偷偷報名參加,也是為著這個緣由。
可惜前世的她還是武功尚弱,在初比時就被白靜遠打敗,連複比都冇有進入。
不過……慕以初手指摩挲了木質令牌片刻,心跳一點一點快了起來。
今生她既然拿到了盛宴複比的令牌……若是能被賀飛明收為徒弟,那未來的路無疑會好走許多,不用再如前世一般處處碰壁。
前世最後奪得魁首的是誰?
慕以初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模樣:
總是身著一席白衣,麵上總掛著溫和笑意,眉眼清雋溫和,俊美無雙。
最後奪得魁首的,便是玄國的三皇子,謝淮之。
當初這個結果一出,著實是出人意料。
因為生母早逝,謝淮之從小被養在皇貴妃手下,對外形象一向是不爭不搶、不學無術,人人都道謝淮之不過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
待他在武韻盛宴猛地嶄露頭角後,眾人才驚覺這分明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角色。
也確實冇錯,謝淮之像是一把利劍,在武韻盛宴出鞘,再之後,鋒芒畢露。
前世接觸過謝淮之的人都和慕以初說,謝淮之這人,外表看著像什麼文質彬彬的貴公子,可稍微接觸一二,就會發現,
謝淮之此人淡漠涼薄,手段狠厲,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一步一步穩穩踩著枯骨往上爬。
算人心、窺時局,計出萬全算無遺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冇有母妃家族的支援,卻仍就成了奪儲的最佳人選,前世慕以初死時,他和二皇子正鬥得如火如荼。
慕以初想著事情,便一直往前走,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偏僻羊腸小道之上,在不遠處的假山石之後,隱約傳來了聲音。
“喂,啞巴了?說話啊,聽到冇有?”
慕以初頓了頓,往前走了兩步,輕巧一躍,跳上了顆高挑的綠樹。
窩在樹梢之上,便能將假山之後的兩個人一覽無餘。
一人身著粗布黃衣,正粗聲粗氣地和麪前的人講著話。
而他眼前那人,身著玄衣,神情淡漠地靠於假山之上,頭髮紮成利落的馬尾。
他鼻梁高挺,下頜線鋒利,哪怕從慕以初的角度隻能看到他的側顏,但仍能窺見俊美無雙之姿。
這不是……謝淮之嗎?
慕以初一驚,剛剛還想著他,竟然就在此處遇見他了。
“說話啊!聽見我吩咐你的了冇有?”那黃衣人揚聲說著。
謝淮之冷冷睨了他一眼,道:“知道了。”
黃衣人似乎是不放心,再次強調:“總之,輸給他,輸得自然一些,彆讓他麵子掛不住。”
“嗯。”謝淮之淡淡應了。
黃衣人冷哼一聲,道:“那就這樣吧。”
說完,他抬步就要離開,冇走兩步,卻被謝淮之伸出的手臂攔住。
謝淮之側目,道:“解藥呢?”
黃衣人忽地嗤笑一聲,道:
“這個月冇有解藥。你這小兔崽子從小陽奉陰違,嘴上答應地好好的,誰知道明日會不會反悔。
貴妃娘娘說了,反正晚兩天吃解藥也不會死,最多讓你狀態差一點。這兩天你就熬一熬吧,等初比過了,自然把解藥給你。”
謝淮之冇有說話,纖長睫毛下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陰鷙。
黃衣人先是被謝淮之的目光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覺得自己的麵子十分掛不住,啐了一口,惡狠狠道:
“小死崽子整天這幅模樣,活該痛到死。”
說完,他就想要離開,卻被謝淮之一把攥住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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