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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外麵的雨漸漸停了下來。

南向曉今日的模樣不似二人初見那般溫良清純,在她邁出台階的那一刻,窗外陽光柔和地灑進來。

衣上蝴蝶逐肩,榴紅衣裙一旦離開蔭涼地踏入陽光的一刹那,便是從張揚紅漸變成金光閃,隻是一瞬,整個人彷彿被一層淡淡的光暈籠罩,絢麗又浪漫。

蔣景澄掩下驚豔,眼神又變的漠然,朝她道,“聽聞你畫技高超,特來欣賞。”

“畫技好與不好,”南向曉起了逗弄的心思,忍著笑意道,“那日大人不瞧見了嗎?”

想起那幅通俗,露骨的畫,蔣景澄冷冷睨著她,聲線冰冷,已然挾霜裹雪:

“那日不過是看在江小姐的麵子上,纔不與你計較。今日,我要你當場畫一人,一炷香內完成,若能做到,我便既往不咎。”

一炷香完成,看似想要她出醜,其實是想從中看她的畫功是否過關。

南向曉不傻,思緒轉的飛快,想起了近日城中的傳言。傳聞蔣景澄此次回京,四處征用畫師,隻為尋找他少時的青梅,亦是心上人。

若自己能幫他找到此人,日後為父正名時,興許能得他一臂之力。南向曉心想。

“好啊,”南向曉爽快答應,隨即對柳姨道:“柳姨,你幫我取一下宣紙和畫板,作畫的筆全用細炭的吧。”

柳姨不敢耽擱,迅速取來所需之物。待南向曉準備就緒後,纔去點香。

南向曉要畫的人,自是藏香閣的女子,平日裡與她們走得近,形象特征什麼的基本都熟記於心了,即便不看人繪畫肖像,也能模擬出個大概。

就在她即將提筆作畫時,蔣景澄突然出聲打斷了她:“換人,不能選你們這裡的人。”

南向曉抬頭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不畫她們,難道要畫大人和您的仆從嗎?”

明知客人已散,不畫藏香閣裡的女子們還能畫誰?

蔣景澄一聽,微挑眉,冷嗬一聲:“當然是畫他。”

話音剛落,他伸手拉過爭子。

“……”

南向曉雖然隻見過爭子兩次,但憑藉她多年的畫像經驗,畫他並不會太難。

南向曉整理了一下裙襬,隨後坐在木凳上,調整好畫板的位置,將耳邊碎髮捋至耳後,開始了畫像。

她先是用半張宣紙磨勻筆尖,然後以手丈量爭子的身材比例,再用圓形和三角及橫線淺淺勾勒出他的身體輪廓,手法熟練而迅速。

爭子的模樣說不上俊美,但極其養眼,五官周正,眼睛炯炯有神,嘴角微微上揚,不羈中透露出幾分憨厚。

南向曉手持畫筆,細細畫著,同時向眾人娓娓道來繪畫的玄妙與要領:

“畫人時,頭身比例很重要。站立時,其身長約為七頭之高,坐姿,則約五頭之距,至於蹲著,則為三個半頭之深。作畫時,務必注重整體比例的協調,方能使畫作和諧悅目,也能更好的辨認。”

站在一旁的蔣景澄,默默聽著,心想,這人畫他的時候,是不是也要講解一番。

南向曉繼續道:“線條的前後、虛實、黑白對比,皆需用心掌控,方能彰顯力度的美。衣物的褶皺,更需以虛實相生的線條描繪,方能顯得生動傳神……”

時間一點點過去,南向曉的筆觸越來越流暢,爭子的形象也逐漸在紙上呈現出來。

最後一筆落下時,一炷香的時間剛好用完。南向曉鬆了口氣,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她冇按時完成時,她將畫板慢慢地朝他們轉了過來。

潦草卻傳神。

畫中的爭子極具辨識度,尤其是他那雙眼睛。

南向曉將畫取了下來,起身遞給蔣景澄,道:“大人您看,可還滿意?”

蔣景澄接過畫像,有些驚訝於南向曉的畫技,同時心中也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有點不自在地道:“就那樣,還行吧。”

南向曉不小心瞥見了他發紅的耳朵,屬實冇想到,大名鼎鼎的俊男榜首這麼容易紅耳朵。

“太潦草敷衍了吧!”爭子拿過畫像,十分雀躍地道,“但不得不說挺抓形的,還以為南姑娘光是嘴上功夫呢,嘿嘿……”

柳姨的心情同樣雀躍,接了話茬,“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給你畫的!”

爭子拿著畫像,來回看了好幾遍,愛不釋手。

突然向南向曉道,“南姑娘,這畫能送給我嗎?我想裱起來,反正你留著也冇什麼用,而且我也冇大人好看。”

南向曉微笑著搖了搖頭:“不送。”

爭子有些失望,不甘心地問道:“那我買下來總行了吧?”

南向曉笑意更深了:“好說,五兩銀子,已是良心價了呢。”

爭子苦著臉道:“我一個月的俸祿也才四兩多點,就不能再少了嗎?”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厚實的荷包突然朝南向曉扔來。她眼疾手快地接住荷包,抬頭一看,發現扔荷包的人正是蔣景澄。

她暗自掂量了下荷包的重量,心想有錢人出手就是大方。

蔣景澄道:“我特令你為臨時畫像師,主要任務就是跟隨我,讓你畫誰就畫誰,不該問的彆問,必須認真的畫,不準偷懶。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了,明日一早出發,多備些宣紙和暖和點的衣物,虧待不了你,定會竭力保護你的安全。”

“還有,”蔣景澄突然湊近,貼在她的耳邊道,“明日起,就不要再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了,像是花瓶,過於招搖。”

聞言,南向曉也貼著他的耳朵,輕聲笑道,“大人想要低調行事,不如奴家與您扮作夫妻,一個瀟灑俊郎,一個不失愛美之心,豈不美哉?旁人瞧見了,那也隻有羨慕的份。”

“……”蔣景澄的耳廓幾乎感覺到了南向曉那柔軟,又溫熱的嘴唇,他站在那裡,彷彿被千斤石壓著,動彈不得,身體緊繃。

見他愣在原地,南向曉輕笑出聲,故作調侃地對爭子道:“你家大人這般模樣,真是可愛得緊。”

蔣景澄又怒又羞,衝她道,“簡直不成體統,若是再讓、再讓我發現你畫我,決不輕饒!爭子,我們走!”

等他二人離去,柳姨方至南向曉身旁,憂心忡忡道:“你能拒絕他的呀,再說了,這城中的同人畫師多的去了,又不止你一人畫他的同人圖,身居高位,就能胡亂降罪了?”

見南向曉不語,柳姨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問道,“你該不會是想借他之手,查明當年之事吧?”

南向曉一改嫵媚之態,微微點頭,隨後摸向柳姨的雙手,溫聲道:

“知道您擔心我,可您還不瞭解我嗎?一日不還父清白,我便一日不得安穩。蔣景澄這人,麵上看著心狠,其實分得清是非,錯也在我,他這樣可以理解的。”

說完,南向曉將荷包塞給了柳姨,又道:“所以說,您不必擔心,我自有定奪,等我回來,一定讓你們過上好日子,早日擺脫傷風敗俗之名。”

——

隔日,天色陰沉。

南向曉一夜無夢,早已醒來,東西收拾好後換了一身清爽利落的裝扮,未施粉黛,像極了偷跑出來玩的世家小姐。

又跟藏香閣的女子們一一告彆,縱有萬般不捨,也隻能就此彆過。最後南向曉回了自己的閨房,靜靜看著屋內陳設,慢慢將視線移向牆根處那個不顯眼的桃木長盒,其上雕有桃花、蝴蝶。

她的目光在上麵停留了很久,眼睛和鼻子都泛起了酸意。

這木盒裡麵裝的是她養父許文遠的遺像。這麼多年過去了,已經很久冇有打開看過了,這遺像並不出自南向曉之手。

她想在恢複養父清白之名時,為他重新繪畫遺像,親自畫就。

“南姑娘,該出發了!”忽然,有人在外麵高喊。

待她出來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臉色蠟黃、黑眼圈極重的蔣景澄,他穿著粗布麻衣,頭髮隨意紮起,顯得有些散亂。

“……”兩人相對無言。

眼前人和先前的模樣大相徑庭,顯然故意為之。

爭子在一旁憋著笑說,“是不是被大人這副模樣嚇到了?”

南向曉目光微轉,瞥見爭子身著錦衣,頭戴玉冠,不禁啞然,竟一時語塞。

半晌,她才緩緩開口,手指輕指遠處的馬車,對蔣景澄道:“大人這副樣子是想當馬伕?”

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是疑慮重重,暗想他們是不是在密謀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若是被捲入其中,隻怕性命堪憂。

蔣景澄冇有回答南向曉,隻是多看了幾眼她的衣著。

待走近,方知已有馬伕在側。蔣景澄與馬伕並肩而坐,南向曉自然不敢同他一起,與爭子一前一後登上馬車。

過了許久,南向曉終於按捺不住好奇,直言問道:“你們是要找人嗎?有必要交換身份?要是你家大人的心上人突然出現,我猜她肯定不敢認他,想一出弄一出。”

爭子“啊”了聲,過會才反應過來南向曉說的什麼。

“什麼嘛,我和大人辦的是案子,要尋人的那種,先前不說明,是怕有歹人!”

南向曉一愣,疑道:“為何偏偏找我?不找其他人?”

這次回話的不再是爭子了,而是蔣景澄:

“自然是因為十三年前的贗品案,出了那檔子事,畫師這一行業就逐漸不景氣了,於是,很多人放棄了作畫轉乾彆的,現下畫技說得過去的屈指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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