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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鬱已飛身出去,利落地拔刀,動作狠戾而準確,不過瞬息地上橫七豎八倒了一片。

埋伏在暗處的黑衣人趁亂襲入廟內,謝沉舟眉心凝起冷意,騰空而起一個揮刀,那人還未傷他分毫便已殞命。

他眼睛蒙上血霧,聽覺卻更加靈敏,謝沉舟譏笑兩聲:“走。”死老頭這次是下了血本,東南方向還有一支隊伍朝他奔來。

剛踏上房簷,謝沉舟就意識到不對勁。

十幾個殺手團團圍了上來,他抽劍迎上。眼前卻突然一陣暈眩,他快步閃身,身上還是被刺了好幾刀。

他長吸了口氣,還趁機嘲諷:“老頭就這點本事,這麼多人都弄不死我?”

說罷足尖輕點,刀風淩厲,招招致命,完全不在意身上那些往外滲血的傷口。

苦戰不是良策,謝沉舟有意把這些殺手往嘈雜處引,不知不覺便來到了沂州城的中心——禦庭街。

“撤退。”黑衣人頭目望向車水馬龍的長街,自知今夜無法動他,再往前追恐會引來官兵。這沂州是鎮南候的地盤,不宜輕舉妄動,於是紛紛如潮水般退去。

“呸——”他抹了一把唇角的汙血,剛想離開,身後傳來響動。

“少主。”四下無人,陌生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方纔被人追殺時不現身,現下又尊我為少主?”謝沉舟眉目間滿是譏諷,並不在意暗處那人是誰。

“若您願為先太子沉冤昭雪,我們自會全力相助。”

“滾。”廢太子遺孤的身份他不需要,更不需要這種分不清誰是主人的勢力。

暗處那聲音消失無蹤,隻剩夜風拂過。謝沉舟胸口有些窒悶,也不知道容梔現下在做什麼。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起被白紗吹起的側臉,他勾了勾唇,輕車熟路地往鎮南侯府方向奔去。

“梔子呀梔子,你什麼時候才能開花呀?”

容梔用膳後想起那顆千裡迢迢運回的梔子花,獨自跑來偏院牆下抱著那綠油油的盆栽,鼓著腮幫子細細檢查有冇有蟲害。

少女聲音軟糯甜膩,謝沉舟抿唇,指腹摩挲了下刀柄,心底有了計劃。老頭想要他命,但鞭長莫及,鎮南侯府便是他最好的藏身之處。

下一秒寒光閃過——他毫不猶豫地往自己身上狠狠劃了幾刀。

謝沉舟藉著月色勉強看清了一點人影,而後他麵上浮現出古怪的笑,放鬆了緊繃的身體就向後栽去。

容梔正翹著嘴,想著梔子開了後除了入藥還要製成香包。視線裡突然掉下一個東西,她的笑僵在嘴邊。

溫熱的血濺了幾滴在她繡鞋上,腥熱滾燙得她叫差點出了聲。

“噓,小娘子,救我…”謝沉舟聲音暗啞虛弱,臉上冇有一點血色。

“你是被人追殺的。”容梔皺了皺眉,這人滿身是血,私自藏匿引來禍端可就糟了。她退後兩步就想跑開叫護衛。

裙襬被輕輕拉了一下,月影重疊,容梔看到了少年長睫上凝滯的血珠。

他滿臉都是汙泥和血漬,掙紮了好久才顫巍巍地睜開蒙著厚重血霧的眼,虛弱的像是隨時都會死去。

他伏在地上,近乎虔誠渴望地死死拽住她的裙角。

容梔忽然被這樣的目光燙到,前世毒發身亡的時候,她也是這般疼痛無助。

終是於心不忍,她貝齒輕咬了咬,努力露出一個笑,蹲下身問道:“你還好嗎?”

他渾身傷痕累累,努力地張了張嘴,卻仿若力竭般目光又渙散了去,發不出一點聲音。

容梔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握住他的,溫聲承諾道:“你莫擔心,我會醫術,我會救你的。”

謝沉舟眼睫微顫,眨了一下眼,少女的指尖溫熱柔軟,他稍微用力就能捏碎。

他眼前的血霧散了些,透出一點光亮,謝沉舟藉著模糊的月光看到一道柔和的輪廓。

明月高懸九天,少女周身清輝皎潔,一塵不染。她是清河郡最尊貴的明月縣主。

真想把那輪明月拉下來狠狠弄臟。

他垂下眼遮蓋住異樣的光彩,心裡忍不住嗤笑。她同情心這麼容易氾濫,那他就當個小可憐好了。

“忍著點,我先把你帶去屋內。”天氣微寒,他再受涼隻會更加凶險。

容梔拉過他的手臂架在自己肩頭,一步步拖著他往屋內走。這人看起來骨瘦如柴,怎的這般重,她暗自腹誹道。

半個身子都倚著她的謝沉舟也察覺出她步子遲緩,微不可察地提起氣挪了挪。

嗯?怎麼又輕飄飄的了。

容梔心想那梔子難道還能致人迷幻?否則肩上的少年怎麼一會一個樣。

容府人口稀少,許多偏院都常年閒置著。她把謝沉舟靠著柱子放下,頓時全身輕鬆,緩緩呼了口氣。

“冷…好冷…”謝沉舟□□出聲,額角冒出細細密密的汗。她遲疑片刻,將肩上的披風解了下來,蓋在他的身上。

容梔矮身上前,伸手撥開他臉上的臟東西,謝沉舟本能地想躲開,又僵著身子不敢動彈。任憑她小心翼翼地把刺入臉上傷口的樹枝取了出來。

“好了,等我端些熱水來洗淨,就不會感染了。”容梔淺笑著拍了拍手,話音未落,她整個人從頭到腳僵住了。

望著那張雖然狼狽卻還是能看出眉眼清雋的臉,她腦海中不受控製浮現出那個端著茶盞,威逼利誘她的越王。

“怎,怎麼可能呢?”容梔後退幾步,無意識地說著,並未注意謝沉舟眼底一閃而過的光。

越王眉目淩厲,而他蜷縮成一團,瘦骨嶙峋,牙齒咯吱作響。

她頭一次痛恨自己前世對謝沉舟的瞭解太少,連他如何發家,年齡幾何都一概不知。

“你叫什麼名字?”她指尖不住顫抖。

“謝…醉。”他說完便暈死過去,似乎用儘全部力氣。

“我去給你拿藥。”容梔心下安定了些,謝是大姓,同姓的人多了。謝醉或許與謝沉舟沾親帶故,她救了他,還能趁機賣個人情,以後方便打探謝沉舟。

少女白裙衣袂被風吹得揚起,身影漸漸遠去了。

謝沉舟倏然睜眼,翻出藥丸吞下,不複方才的狼狽。他眸色冷了下去。把手伸向了刀柄。

為試探容梔,他報的名字是從前宮裡那位取的。容梔毫無反應,那便不是認出了他。可他看他的眼神真真切切溢滿恐懼…

越來越有意思了。

無論是為兵權還是容梔,他都要尋個法子讓她把自己收入侯府,隨侍左右。謝沉舟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眼底血霧儘數散開。

不消片刻,容梔氣喘籲籲地一路小跑著回來了。她怕驚動阿爹,並冇叫下人熬湯藥,隻取了一小包磨成粉的藥劑。

“醒醒。”她拍了拍謝沉舟緊繃著的胳膊,輕聲喚他。

昏睡中的人咬緊牙關,為了迴應她

眼皮翕動著動了動手指。容梔拆開藥粉正欲融進熱水裡,手腕忽而搭上一截溫熱。

“小娘子,不必…麻煩,給我藥粉便好。”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熱意傳至皮膚,燙的她向後一縮。也冇再多想,急忙把藥粉遞了過去。

謝沉舟掙紮顫抖著手指把藥一股腦嚥了下去,噎得他一陣乾咳。“快喝水。”容梔瞧見他麵無血色的臉,也顧不得什麼,蹲下身把端著的碗遞至謝沉舟唇邊。

罩衫上熏著的淡香撲鼻而來,他壓下心頭的異動,奪過碗一飲而儘,麵上一片低落道:“小娘子離我遠些好,莫臟了衣襬。”

“不礙事的。”容梔毫不在意衣裙,左右洗了便是。她心下泛起些酸澀,這少年身上的傷勢不輕,還惦記著她不值錢的衣裳。

她的態度更軟了些,從袖中掏出兩個青瓷小瓶塞到謝沉舟掌心:“這是我自製的金瘡藥和活絡油。”

常年握刀的手心佈滿薄繭,突然闖入她柔軟冰涼的手指,他險些下意識一把推開容梔。還好空著的左手堪堪撐住地麵,讓他不至於失禮。

“這藥你定要仔細塗,我保證比外麵那些藥效果都好。阿爹也這麼說。”見謝沉舟麵色越來越古怪,她還以為是懷疑自己的醫術,有些急切地解釋道。

他攥緊了那兩瓶藥,努力扯出一絲微笑,溫和道:“多謝小娘子,謝某不知如何…報答纔好。”

“無事的。你能康健起來便是對我最好的報答。”容梔用雙手護住地上那抹微弱的燭光,聞言朝他笑笑。

她生的極美,皮膚在搖曳的光暈下透出剔透的潤澤,柳眉之下雙瞳剪水,眼下三寸那顆淚痣又為她本嬌俏的容貌添了幾分嫵媚。

他剛放鬆了的身體又緊繃起來。

謝沉舟服了藥後狀態好多了,容梔是真切地有些高興。她現下忽然體會到幾分黎姑姑說的懸壺濟世之暢快了。

“但我隻能留你到清晨,卯時之前你須得離開。”她支著手看慢吞吞地把藥粉撒到傷口上的少年,說道。卯時阿爹會晨起,她自覺已經仁至義儘,不想再惹上麻煩。

謝沉舟握著藥瓶的手僵在原地,而後握緊,指節微微泛白。

“娘子能…救我一命,謝某已經知足了。”

袖中金足鐐發出細碎地響動,他皺了皺眉,輕咳一聲以做掩飾。若不是顧及鎮南侯手握兵權,他是真的很想直接綁了容梔帶走。

“明日午時來東門大街的明和藥鋪找我。”容梔歪著頭想了想,覺得直接趕走這小可憐實在有些愧疚。

就當她醫者仁心,明日再替他好好診治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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