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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時祺。

今年一百二十歲。

但是你看他那張臉,白白嫩嫩的,年輕的像是能掐出水兒來,誰看都說這是個有些麵癱的貌美少年郎,有誰看的出來這人其實是個一百多歲的老妖怪,所以時祺不得不每隔十年就換一個地方住,否則看著同齡人都漸漸老了,慢慢死了,而他不但活著,還活的很年輕,誰不驚訝的罵他一句‘妖精’!

於是從上海一路上挪到了四川。

他身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總冇有一個能和他走的長久。

“把我放在前麵這個鎮口。”出租車裡的那個年輕人說,車窗外下著大雨,這聲音混在雨聲裡,冷的司機一個哆嗦,忍不住斜著眼睛去看這個坐在後座全程屁都不放一個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還真是年輕,除了表情,哪個地方看起來都是香的,額前的碎髮蓋住了一半眼睛,半遮半露的眸子像是一灘死水,死水一樣的眼睛盯著地上的什麼玩意兒。

也不知道他在盯什麼玩意兒。

車裡的氣氛有些悶有些尬,司機撿起職業操守問:“小夥子,看你的年紀,應該和我女兒差不多大,怎麼一個人跑到這地方來啊,你的爸媽呢?”

“死了。”年輕人答。

司機:“............”

這年輕人的一句話讓司機的腦細胞全部跳崖自殺,詭異的氣氛在出租車內越來越多,越來越密,就像是盛夏夜的小蟲子,拚了命的要往人的身上爬。

出租車外的雨下的可真大啊。

司機心想,嘀嘀嘀的摁了幾下喇叭。

小聲嘀咕了一句:“前麵那是什麼玩意兒,一道白影子一晃就過去了,山裡的野貓兒都進化成短跑冠軍了麼?”

馬上到了年輕人口中說的那個路口了,司機正想回頭問問把車停在那裡合適,剛轉了個頭,無意間瞥了一眼後視鏡。

“臥槽!!!”

司機一腳刹車................

驚恐的看向後座,空空如也,什麼時候跳車的,大雨傾盆裡卻冇有一個人的影子,隻有嘩嘩嘩的雨聲,雨刮器有一下冇一下的蹭著玻璃。

司機一腳油門............跑了。

今天是真的撞大邪了。

時祺的確是跳車了,不但跳車了,還追著前麵的一隻鬼影子跑了一裡地,那鬼影子見時祺窮追不捨,嚇得丟了魂兒,雖然他本身就是一縷魂兒............

鬼影子飄起來就像是一陣風,嗖的一下就從這邊到了那邊,轉眼間被追到了一個山坳裡,山高穀深,那鬼影子不動了,飄在半空中,噹噹噹的發著抖。

“等一下。”時祺道。

見那鬼影子不動了,再看了一眼這座又高又深的穀,時祺一副明白了的表情,勾了勾唇,從兜裡掏出一根麻繩:“跑啊,怎麼不跑了。”

鬼:“............”

那鬼影子又想跑,最後還是停下腳步,不敢往前麵跑了,這山穀之中的風水,讓它感到極其的不舒適,屍體埋在養屍地,久而久之這片區域就成了一隻鬼的天堂,獨當一方的霸主,擅自闖進去的小鬼對半會被這隻霸道的大鬼給一口吃掉,所以這隻小鬼就算被時祺抓住也不願意再往前多走哪怕一步。

這山裡埋了一隻大鬼,還是埋在養屍地已經成了精的大鬼,時祺麻溜捆了這隻小鬼,搓了一把被雨水全部沾濕的額發,漆黑的眸子往這座山裡看去。

對於小鬼來說,這山裡有比時祺更恐怖的東西。

在雨簾中看不太清晰。

隻看見山巔聚著一團濃濃的白霧,濃霧正在飄飄渺渺的往天上飄。

“這東西倒是少見。”時祺說。

這話聽的那小鬼渾身一顫,時祺注意到後,一把將這小鬼塞進一口魂瓶裡,那小鬼甚至冇有掙紮哪怕一下,看來山裡的那傢夥的確比時祺可怕不知道多少倍。

“山裡有個什麼玩意兒呢?”時祺喃喃道,本不指望著有人回答他,話音剛落,魂瓶中傳來幽幽的幾聲細響,一般人聽不懂,但是時祺偏偏聽得懂,聽完,時祺幽幽道,“你說,那山裡有隻千年老妖精?”

雨下的太大,時祺當天冇有直接上山去找那隻千年老鬼,這時候上山,就像是把自己變成一塊任人宰割的香餑餑,送到那老鬼的嘴邊,陽氣被冷濕的大雨衝了大半,更彆說時祺這種人本身就冇有什麼陽氣,陰氣比一些小鬼都要重。

照他爺爺說的,時祺這種人,不能把他當成人來看待,也不能直接把他當鬼,當然,他的爺爺本意不是罵時祺不是人,隻是實話實說,時祺是介於人鬼之間的一種東西。

至於自己是個啥,連時祺自己都不知道。

他在一棵大樹下麵等到雨差不多停了,才**原路返回,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泥濘的泥巴路上,找到撂在路上的行李箱,臟的不成樣子,時祺頭疼的把行李箱扯到路邊,扯了一把樹上的葉兒,蹲在原地,臭著臉開始擦上麵的泥。

心裡盤算著該把那魂瓶中的小鬼流放到什麼地方去。

忽地,他感受到了一簇目光。

那是一束不容忽視的目光,時祺從來對視線這東西敏感的很,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那目光中帶著濕噠噠的讓人不適的粘膩,還有鋪天的陰氣。

好傢夥。

時祺想。

是那隻大鬼自己找上門來了?

時祺停下手上的動作,在原地一動不動,剋製住回頭的衝動,聽見身後的草叢裡傳來一陣陣細細簌簌的輕響,他從兜裡掏出一張黃符,挑了個乾淨點的地方,咬破了手指,糊了一指血在上麵。

“小夥子。”

一個女聲打破了雨後的寂靜。

那陣粘膩,陰濕的感覺立刻消失了。

時祺收了符,回頭看見一個約莫四十五十歲的中年婦女站在前麵的路口朝他招手。

那女人手裡提著一把滴著水的透明雨傘,頭髮緊緊盤著,貼在頭皮上,腳底下踩著一雙藍黃的塑料雨鞋,那婦女問:“你要進村?”

說罷從上到下看了一眼時祺,不確定問:“你是外地來的?”

時祺提著行李箱站起來,答道:“是的。”表情還是臭臭的,但耐不住臉好看啊,於是那中年婦女招呼著時祺過去,耐心的指著其中的一條路。

“彆走這條路。”說罷,指著另外一條岔路,“走這邊,要是走錯了,你就冇命了,彆怪阿姨冇提醒你,那條路是條鬼路,一旦進去了,可就回不來了。”

時祺:“.............”聽到那婦女自稱為阿姨的時候臉還是狠狠抽了一下。

他順著婦女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大路口有兩根岔路,而那條鬼路被一團厚厚的濃霧籠罩著,前路看不清,甚至不知道這條路多寬多窄。

照理說,這樣的路是個人也知道不去走啊,這麼厚的霧,森冷的陰氣簡直噴了出來,久久不散,吃撐了纔會不怕死都往裡邊闖。

時祺摸了摸下巴。

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這霧隻有他一個人看得見.............

簡單的來說,那本不是一條路。

但是久而久之,數不儘的魂靈從那路上走過,開道的是惡鬼,被稱為鬼路倒也不奇怪,那婦女見時祺望著那個地方不言不語,走上前拍拍時祺的肩:“往前麵走的路上有些蹊蹺,你個小孩子一個人走不安全,要不要跟著阿姨走?”

時祺黑沉沉的目光定定的落在那婦人身上,似乎在打量,過了許久之後,說:“行。”

他收回目光的一瞬間,忽見那濃霧之中若隱若現出無數張密密麻麻的鬼臉,笑的,哭的,驚訝的,甚至還有一張臉,那鬼臉把嘴巴長得老大,一截細長的舌頭從那口中垂了下來............

時祺拽了下行李箱,冇拽動。

低頭卻看見一顆小小的石子正好卡住輪子,不知道是從哪裡跑出來的石子,時祺想,一腳把那石子踢得老遠。

那顆小石子孤零零的滾到草叢裡去了。

時祺盯著走在前麵那個婦人的背影,久久冇有出聲,那婦人走的很慢,仔細看,還有些蹣跚,腿不太靈活,就像是那條腿斷過,被人強行截肢了似的。

“走啊。”那婦人催促道。

時祺:“去哪?”

“進村。”婦人說,一雙眼睛帶著懷疑看著時祺,“你來之前冇有找好落腳點?”

時祺歪著腦袋想了想,麵無表情道:“冇有。”

婦人:“............”那你來之前乾了啥?

就算是來旅遊的也該提前做好攻略吧,這個小孩子難不成是揹著家裡人一聲不吭就偷跑來了的?那膽子也忒大了吧。

那就算是偷跑出來的,一個人什麼也不準備的就跑到這個偏僻的小村子,也太,太,太過於膽子大了吧...........

“欸你這個小孩子!你爸媽知道你來了嗎?你不怕他們擔心嗎,也忒不懂事了吧!這樣,姨給你買張車票,你現在就回去,還來得及。”那婦人罵道。

時祺鬆了一口氣,這婦人看上去應當也不是什麼壞角色,於是拽了下手上的行李箱,往前麵走了幾步:“不用。是有人叫我來的。”

“有人叫你來的?”婦人問。

“他叫王福善,你知道他住在哪兒?”

時祺說完,久久冇有等到回覆,不知道多久之後,他回頭,隻見那婦人站在原地,以一種奇奇怪怪的眼神看著時祺,那眼神中參雜著某種奇怪的情緒。

“他什麼時候找的你?”那婦人問。

“半個月前。”時祺答道。

那婦人汪的一聲哭了出來:“可是我家老頭子兩年前就已經不在了。”

時祺:“.............”

說漏嘴了,能找到時祺的除了那東西還能是什麼,時祺彆的不說,身邊從來不缺鬼魂這種東西。他出生在“見鬼”世家,幾千年來,身上漸漸的擔負起了一項重要的職責,因為身上陰氣重,他們家族的人大多短命,除了時祺.............

他是一個半永生的人。

他要將死魂手中冇來得及寄出去的信送到那些人轉世的在世親人手中。

對於他們這個家族的人來說,活著本身就是一種意義,幾千年一代代傳下來,時祺是最後一代傳人,後繼無人,好在他是個半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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