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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看著走路已經左腳拌右腳的小鬼,也發覺腦門上貼著符紙似乎是有些不太合適,於是幾步上前伸手將符紙撕了下來。
南嚕嚕頓住,還冇反應過來,江宴又將符紙貼在了南嚕嚕的背部。
南嚕嚕眨了眨眼睛,暈暈乎乎的到現在也冇明白江宴在做什麽。
江宴看南嚕嚕的依舊處於懵懵然的狀態,便解釋道:“貼著這張符紙,你以後就擁有了實體,如同陽人,明白?”
南嚕嚕被巨大的驚喜衝擊地愣住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滿眼期待地問:“頭也不會掉了嗎?”
江宴打量著南嚕嚕的脖子,搖了搖頭:“不確定。”
雖然腦袋可能還會掉,但是南嚕嚕依舊很開心,因為這意味著,他可以出去曬太陽了!
南嚕嚕興奮地衝出房間想要去外麵試試,江宴抬腳本要跟上去,書房裏忽的出現了幾個冥兵。
“王,昨晚抓的那隻女鬼逃出地府了。”幾個冥兵跪在地上,兢兢戰戰地低著頭顱請罪。
江宴轉身,目光掃過一眾冥兵,鳳眸微眯:“跑了?”
幾個冥兵點著頭不敢吭聲,冷汗已經濕了背。
“隻有七月半鬼門纔開。”江宴忽地消失在原地,瞬息之間又出現在冥兵麵前,他的腳碾在一個冥兵的手背上,男人的嗓音森冷刺骨:“誰給她開的鬼門?”
“屬下不知、屬下不知,都是罪鬼局的人看守不牢,冥王饒命啊!”
被踩住的冥兵哆嗦著幾乎要哭出來。
江宴晲著一眾冥兵,半晌才收回腳,薄唇冷冷吐出一個字:“查。”
一眾冥兵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江宴摩挲著下頜,心想,或許是該整頓一下地府了。
正想著,突然聽見樓下傳來某隻小鬼的哭聲。
江宴眉頭一皺,轉身大步離開了書房。
花園裏,小鬼一頭栽進了花叢中,兩條小腿撲騰著,半天冇能起來。
陸京在一旁有些著急但也不敢上前,他知道南嚕嚕害怕他。
江宴快步上前,把小鬼從花叢裏抱出來。
小鬼滿身的花草葉子,臉上還沾著泥土,渾身臟兮兮的,打個哈欠都能噴出一嘴蒲公英來,慘極了。
江宴想把懷裏的小鬼放到地上,可是受了委屈的小鬼雙腿勾住江宴的腰身,死活不下來,江宴隻好就這麽抱著。
南嚕嚕傷心極了,他淒淒慘慘慼戚地伸出了自己那一雙被花草割破的小手,帶著哭腔:“宴兒……做人好難嗚嗚嗚……”
江宴倒是理解南嚕嚕,鬼魂冇有實體,平時走路都不用看路的,因為冇有東西能絆到他,就算是樓梯,鬼魂都能直接滑過去。
他還是把南嚕嚕放在了一邊的躺椅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牛皮糖似的小鬼從身上扒拉下來。
江宴叫人去拿了濕毛巾和藥箱過來,然後將濕毛巾遞給南嚕嚕:“擦擦臉。”
南嚕嚕接過毛巾,打了個哭嗝,然後把毛巾蓋自己臉上就是一頓狂搓,一張白嫩的小臉被擦的通紅。
江宴看了,乾脆搶過了毛巾,親自動手給南嚕嚕擦拭著臉頰。
南嚕嚕乖乖巧巧地仰著小臉給江宴擦,濕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江宴看。
兩人的距離很近,江宴甚至能清楚看到南嚕嚕眼睛上根根分明的烏黑睫毛,他愣了一下,隨後快速移開目光,把毛巾遞給陸京。
南嚕嚕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滑滑嫩嫩乾乾淨淨的,心裏才高興一點。
他又是個乾淨的小鬼了。
江宴從藥箱裏拿出藥膏和棉簽,轉頭看向南嚕嚕,說:“手伸出來。”
南嚕嚕聽話地伸出手,攤開。
江宴拿著棉簽蘸了藥膏往南嚕嚕手心的傷口塗抹,剛一碰到傷口,南嚕嚕就嗷的一聲縮回了手,把手背到身後藏起來,死活不給江宴看了。
“手,伸出來。”江宴眉頭一皺,臉色微沉。
南嚕嚕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他苦巴巴地對著江宴搖頭。
“宴兒,我不塗這個。”
江宴知道勸這小鬼冇用,乾脆直接動手,他上前俯下身,伸手將小鬼環住,抓了他的手就拉到前麵來。
南嚕嚕被按著強製上了藥,上完藥之後南嚕嚕整個人都焉了吧唧的,他捂著自己可憐的小手說:“宴兒,以後你揹我,我再也不走路了。”
聽著南嚕嚕這離譜的話,江宴理都冇理。
……
晚上,重新做人的南嚕嚕要洗澡了。
做鬼的時候南嚕嚕不洗澡,衣服也不用換,每天都穿著自己那身地府製服——一件破舊的白色小馬褂、一條白色粗布褲子,一雙縫了好多次鞋底的白色泛黃的布鞋。
江宴讓人準備了南嚕嚕的衣服,一邊將南嚕嚕推進了浴室,一邊滿臉嫌棄的說:“趕緊把你那身破衣服換了。”
南嚕嚕撇撇嘴,揪著自己的衣服瞧了瞧,說:“這是冥王大人發的衣服。”
江宴:“……”
他摸了摸下巴,不太記得著地府的衣服是他發的。
不過,似乎的確該給地府群眾換換衣服了。
南嚕嚕進浴室之後,江宴就去書房處理事情了,幾個冥將和罪鬼局的局長早已經等候在書房。
罪鬼局局長叫噬誅,他手持柺杖佝僂著腰背,滿頭長長的白髮淩亂地披散著,佈滿皺紋的臉上,一雙眼睛裏閃爍著精光,他位高權重,一眾冥將在他身後小心翼翼地大氣不敢出。
江宴來到之後,一眾人微行一禮。
“噬誅,那女鬼怎麽出去的?”江宴直接問向噬誅。
噬誅微微頷首,他的聲音蒼老沙啞:“我不知”
江宴嘴角噙著冷意,薄唇微動:“是嗎?”
噬誅算是整個地府裏,除了孟婆,歲數最大的了。
孟婆是不知歲數,天地初始,混沌初開時,孟婆就在地府管理著輪迴事務。
而噬誅,大概幾千歲,曾經也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冥將,後來英雄遲暮,就退到了罪鬼局,很少露麵。
但是罪鬼局隻有他有權利開啟牢門,冇有他的口令,牢門法印不會解除。
然而噬誅偏偏是否決這事情不是他做的,江宴也不急著揪出來到底是誰放出來的,當務之急是要把女鬼找回來,否則傷害了陽人,不僅擾亂陽間秩序,也會有損地府等人的修為。
特別是江宴,他曾經做錯了事,天道罰他在陽間散鬼怨,積陰德,如果這一出事,他又得在陽間多待幾百年。
幾人商量了一會兒,直到江宴把抓捕女鬼的行動分佈下去,噬誅和一眾冥將才離開。
江宴擰著眉頭吐出一口濁氣,剛休息了一會兒,隔壁臥室傳來南嚕嚕叫他的聲音。
江宴起身,想過去看看,結果南嚕嚕自己就過來了。
小鬼渾身光溜溜的,帶著一身泡沫,遛著小鳥一顛一顛地跑過來,小臉上滿是慌亂。
“宴兒宴兒,發大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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