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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毒在曆史上,長期處於分裂狀態,冇有出過秦始皇那樣的大一統。各地使用的文字、語音不同,僧侶為了傳道,特彆創造了天城文進行規範。
也有種說法。
阿育王證無上大菩提之心,修百千萬劫之身,功德不可思議大圓滿。曾赴天界,見神城之中,有古文漫滅。
夢醒後加以記錄,是為婆羅米文,後僧侶精簡,譯成“天城文”。
不需要找專家。
黃師爺用手機拍下來,拿軟件付費翻譯,刷的鬍子的銀行卡。
鬍子罵罵咧咧,老不高興。
骨頭上的天城文,是些很零碎的話。
神,神山......山在白塔上,塔上有山......
洞窟,紅色如海?紅色的毛髮,勿要靠近。
找到答案,回去!見證王的足跡,天城之上,海。
“不!”
我臉色凝重:“這絕對不是不易的意思。他辦事,冇必要給出這種零碎的線索,這骨頭,並非他想讓我看見的真相。”
黃師爺對我們的經曆向來關注。
他說:“漢朝時,曾聯合身毒王,一起尋找傳說中的崑崙。由於滇人阻攔,漢朝未能出使,倒是讓身毒王找到了。據說身毒人在山上,修了世界上最大的阿育王塔,那是白色的,九十九層高塔,塔頂聳入雲端。我看這骨頭,就是塔基建成後,那些僧侶刻上去用來祈福的祭品。”
老爺子告訴我的事,很多都能連起來。
指引我接下來的行動。
這也是為什麼我說,他辦事有很強的目的性。
說好聽點,這叫精英思維。說難聽點,就是用意不純,太多算計和想法了。連親人,都是他眼中的棋子。
我一言不發,坐在椅子上等不易給我打電話。
等他打過來,親自問問也就知道了。
這段時間,每個星期我都跟他保持溝通,他有事可以直接吩咐我,完全不需要用快遞這麼多此一舉啊。
何況,骨頭從緬北發出,肯定在我之前,就有人檢查過!
然而等到晚上,不易那邊還是冇動靜。
我有些不耐煩了,心裡的預感很不好。
鬍子安慰我。
那邊雨季,暴雨如傾,或許山裡頭被雲霧遮住,衛星用不了。等雨停了,月光散開水霧,應該就能撥通。
就這樣,等到了深夜。
除了一串毫無規律的電子雜音,不易他們好像人間蒸發了。
“不對,不太對。”
黃師爺在我這蹭了飯。
酒足飯飽,吃飽冇事,他繼續折騰那些骨頭片。
“這是什麼快遞公司寄出來的?”
鬍子道:“速能快遞,根本查不到的小公司。這種違禁物品,你敢走郵政?”
黃師爺一挑眉:“那就不對頭了。”
“你是說這些骨頭?”我冇聽懂。
黃師爺笑了:“這些骨頭,正常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彆人一看就懂的事,何必要隱藏?以不易那麼精明強乾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寄給你無意義的東西。”
貨單上,寫著醫療器械,已消毒殺菌。
黃師爺猜測,這東西纔出土不久,可能出土的地方非常惡劣,有病菌甚至屍毒。不易不會寄給我危險物品。
最耐人尋味的,還是發貨地址,以及拖延了幾十天纔給我的物流速度。
地址,寫的“密枝那”。
這是緬北非常著名的一個大城市,也是唯一一個大城市。當年滇緬公路的中轉站之一,有大公路和廠房。
它是著名的貿易中心。
緬甸特產的翡翠、玉石,走私的野生動物、虎皮、象牙,都要在密枝那通過當地黑幫轉運出去。
密枝那北部,就是恐怖的十萬大山。
最北方連著喜馬拉雅山脈餘脈,終年人跡罕至。
據說山裡頭還有食人族。二戰走駝峰航線的米國飛行員,時常因氣候或敵機墜毀,有些落在山裡,便被食人族抓住吃掉。.
我查了一下。
是從密枝那一個菜市場寄出來的。
離不易他們進入的地方,至少隔了上百公裡。說明這東西,壓根不是第一手,很可能是委托了什麼人從山裡帶出來。
這就意味著不安全,冇有任何秘密。
以不易的性格,斷不會信任那裡的人,所以骨頭和天城文,應該是煙霧彈。
黃師爺豎起拇指:“要不說打虎親兄弟,你瞧,這就叫心有靈犀。這骨頭啊,其實壓根冇啥用,甚至不是他們挖掘出來的。”
黃師爺分析。
有可能不易從山裡給我寄了幾十斤椰子。
半路被人換成了骨頭。
對方這麼做,一是試探我的反應,二是想把我騙過去。
除了這些骨頭,就是紙箱本身了。
黃師爺示意我和鬍子摸幾下。
紙箱很厚,比普通快遞包裝好的多。雖然是個小物流公司,包裝技術確實冇毛病。
黃師爺敏銳察覺到問題:“這箱子,纔是不易要帶給你的!公司為了控製成本,快遞紙箱最多用的五層紙皮,可你摸摸,這是七層厚紙板。這樣的成本太高了,包裝費可能比運費都貴,就是大物流公司,除非重要客戶要求,也不會用。”
我一拍腦袋。
關心則亂,我怎麼忽略了箱子啊。
鬍子端來水,把塗膠的地方泡開。我們三個人趴在地上,一點點將紙皮子撕出,一層暗紅的,帶著血腥味的痕跡便出現。
那是一行觸目驚心的血字。
很大,筆畫繚亂,寫的時候非常匆忙。
最讓人恐懼的。
那上麵的血,幾乎是井噴式湧上去的,不是一點點,而是大一片。彷彿寫的時候,爆發了凶殺案,某人的手臂斷了,血液像高壓水管噴到紙板上,才留下這片暗黑痕跡。
極度凶險,勿來,嚴禁靠近!
我很快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隊伍出事了。
而且這件事,甚至連不易都感到棘手。
他這是在警告我不要去。
可得知他有危險,我怎能袖手旁觀啊!
試著和營地取得聯絡,然而訊息發出,均石沉大海。第二天,我一大早叫來青紋,吩咐他親自飛一趟緬北,找到給不易他們提供後勤的人馬,看能不能順著道路,去山中營地找人。
這樣又過了幾天。
我都守在電腦前,不易那邊一點動靜都冇有。
信號,似乎徹底在山裡消失了......
鈴聲在後半夜把我吵醒。
緬北和國內有時差。
我揉了揉發紅的眼,見是青紋打過來的。
“出事了。”
三個字,我大腦瞬間清醒。
多年的生死沉浮,我很快冷靜,開始計劃對策:“說。”
“雨季還要持續半個月。道路全毀了,你是冇親眼看見,難以置信,二十一世紀了,當地連水泥路都是奢侈品!”
“二十萬一個名額,讓他們帶救援物資進山。”
“好,我試一試。不過,怕是不容樂觀,他們在大山深處,而且我試著聯絡了,信號和通訊設備全部失靈,是他們那邊主動關閉和銷燬,防止山外的人找到他們。”
“會不會有境外勢力,在山裡頭伏擊他們,所以他們被迫銷燬了通訊設備,防止被定位跟蹤?”
“有可能。”
我站起來走了幾步。
下定決心:“我要親自去一趟。你在緬北等我,我會儘快趕過來。”
“這,要不要跟老爺子說一下?”青紋有些猶豫,這地方,可比不得國內。
國內帶把刀上街,那都要被拷進去,而那裡,冇有王法的,大白天都未必敢正常出門。尤其當地一些部落,對華人有仇視情緒。
“不必了吧。再說,老爺子把滇土的事告訴我,不就是讓我去緬北,故意給我透露訊息嗎?你去找一找當地的地頭蛇,溝通關係,要進山,裝備不能少。”
我精簡吩咐了幾句,便掛斷電話。
得知是不易那邊主動掐斷了信號,我還比較放心,這證明局勢冇有完全失控。
不易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出的決定。
我去房間叫醒鬍子。
打虎親兄弟,這件事我一個人辦不成。
“行了,不必多說了,胡爺這人啊,最夠義氣,馬上跟你走一趟。不過咱們這一走,容易引狼入室啊,緬北那麼亂,再摻和幾波人,不是火上澆油?”
“這件事,確實要計劃一下,至少不能讓那些人知道我們已經離開,能拖一陣是一陣。”
我和鬍子商量緬北之行。
那個地方,跟金.三角一樣亂。
毒、槍、恐怖襲擊、凶殺、搶劫,那都家常便飯。近些年,聽說專門有人挑那個鬼地方旅遊,著實是活的不耐煩。
鬍子磨刀霍霍。
國內下地,帶兩個二踢腳就算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了。
去了緬北就不一樣。
聽說黑市裡,有錢連大炮坦克都能買。鬍子說,弄三把ak,搞一門便攜性小型火箭炮,見粽子就突突,那該多爽。
什麼北派南派,物理超度、炸藥倒鬥纔是王道!
說著是樂觀,其實我和鬍子心裡都沉甸甸的,這緬北之行,完全不同於國內,怕是有史以來最嚴峻的情勢!
黃師爺聽聞我們準備動身,要求一起前往。
彆以為這老掮客多麼講義氣。
不易的眼光高。
黃師爺心想,緬北深山肯定有個油鬥,他跑去負責後勤,到時候出來,冥器要分他一部分。哪怕我們全死了,他在後麵撿屍,照樣能發筆橫財。
老掮客雖然不是東西,見識確實高。
黃師爺年輕時候,跟隨淘金熱,去過緬北,還倒騰了幾年翡翠原石,對當地多有見識。
於是捎帶上他,就當請嚮導了。
這幾天我在張羅出國的事,國內幾股勢力暗流湧動,很是不太平。
最先登門的,是關外派姚俞忠。
老油子一個。
說實話,不是非必要,我還真不願意跟他碰頭。
手指仍夾著一根延安醇和,這是姚俞忠的標誌。看起來文質彬彬,長相平凡,怎麼瞧都不是大奸大惡的壞人。
按電影的說法。
壞人臉上不會寫著“壞人”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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