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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為何要供奉黃帝的事蹟?
黨項族自詡鮮卑皇族後裔,那鮮卑族在南北朝建立了魏。現代考古認為,鮮卑一族,源於東夷文化。
其實華夏上古與周圍都是姻親關係。
不是二舅就是大姨媽,打斷骨頭連著筋。
東夷的源頭,是少昊金天氏,尊鳳鳥為圖騰,與中原龍圖騰對立。
金天氏遠憲太昊,所以被尊為“少昊”。少昊,是華夏西部的老祖宗,無瞳王、鮮卑,都可算少昊苗裔。
蜀山氏也冇少與鳳鳥族通婚。
如此說來,這麵分不清材質和年代的黑牆,倒是與少昊族的秘密有關。
少昊在黃帝之後,被尊為“五帝”之一。我看了地麵有拖拽痕跡,這麵黑牆,應該是從彆的地方搬過來的,不是西夏古物。
想起李元昊派遣質子軍,在西部倒鬥。
說不定,黑牆是從某個上古帝王陵墓挖出的冥器,很可能就是少昊陵!
我不得不佩服李元昊的膽子。
就是不清楚,這黑牆有啥作用,摸起來冰冰涼涼,好像也冇什麼危險。
“把頭你看,這上麵有字。”
夥計拿起旁邊的筆墨硯台。
山澤將翻了字典。
三件東西,各刻著一個字,分彆為貪、嗔、癡。皆是佛教認為的三毒,唯有平滅三毒,纔可成佛。
這三個字,凡人都有,尤其是貪,誰人不貪呢?
“確實有些怪了。”山澤將仔細看了黑牆,上頭不存在機關,“看樣子,墓主人是希望我們在牆上寫字畫畫?”
“把頭,既然墓主要咱們寫,咱們寫一個唄。寫“北派到此一遊”,怎麼樣?”有夥計開玩笑。
拿了冥器,氣氛不緊張了。
山澤將拍了對方一下:“幼稚,莫想這些有的冇的。嗯,黑牆的年代確實古老,上頭還畫著黃帝真身,試一試也行吧?”
將筆墨給我,山澤將替我鬆開捆綁:“給你小子一個表現機會,在牆上留個記號。”
我瞪眼了。
黑牆不指定是少昊族的神器。
再不濟,它也是四千年前的珍貴文物,在上麵寫“到此一遊”,我們南派可冇北派那麼不講素質!
“破壞文物有點冇必要吧?”我試圖討價還價。
山澤將扇了我一巴掌:“你自己他孃的不是倒鬥的?好意思說這句話?”
“算你狠。”
冇辦法,我被北派逼著,在牆上亂塗亂畫。
寫“到此一遊”太老土了。
於是我提起毛筆,在牆上畫了一個圈。當時有點餓了,我邊畫邊想,要是有個甜甜圈該有多好啊,奶油味的甜甜圈。
畫了以後,不見什麼異樣。
北派便在附近修整,畢竟很久冇睡覺了。
睡之前,北派煮了一鍋麪條來吃。在地下,能吃一口熱乎的,比金子還珍貴。我是俘虜,冇吃麪條的待遇。
一個夥計翻了翻揹包,嘟囔道:“這種口味的東西我不喜歡,算了,給你了,快點吃,看你流口水那冇出息的樣!”
我餓極了,撿起來一看。
居然是一個奶油味的甜甜圈!
“嘶。”
我心道冇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吧,剛想要甜甜圈,對方就給我了?
顧不得許多,我狼吞虎嚥吃下去。吃完了又有些渴,便用手在黑牆上瞎畫,心想,要有水喝該多好啊。
一個夥計還有一罐汽水。
剛打開,汽水噴出來,滋了我一臉。我有點不淡定了,回過頭看著黑牆,心中滿是震撼。
乖乖的。
這黑牆,不會是傳說中的願望之牆吧?
我想什麼,就給什麼。
吃的、喝的,都有了。如果我再想一些虛幻的呢?
比如說,死去的丘謝頂複活,那這黑牆......
“咳!咳咳!”
昏厥的皮戲陳突然醒了過來。
幾個夥計跑去裝賢子孝孫,各種噓寒問暖。
皮戲陳餓了,有人餵了他熱乎乎的麪條。剛吃下去一口,皮戲陳的臉色突然僵住,腦袋往後一仰,斷氣死了!
皮戲陳駕鶴西去,令眾人措手不及。
心道,我是要丘謝頂複活,怎麼變成皮戲陳喪命了。再一看,山澤將就靠在黑牆一側,正閉目想什麼。
難道,讓皮戲陳去死,是山澤將內心的願望?
黑牆能滿足人奇奇怪怪的想法,對應佛教的“貪嗔癡”三毒?
古怪,實在古怪。甜甜圈、汽水,都可以說是巧合。皮戲陳斷了條手,重傷不治,突然死去也算合理。
現在,我要等一等丘謝頂。
如果他還活著,那這麵牆......
枯坐了許久,不見丘謝頂下落。
我自嘲冷笑幾聲,認為自己過度緊張,精神有些失調。
皮戲陳斷氣了,北派的人把他包在屍袋裡,放在萬法歸一殿的後壁,等撤退的時候再一起帶上。
就在周圍逐漸安靜下來。
不知何時,萬法歸一殿中,居然幽幽冒出幾團燈火。
火焰來得蹊蹺。
陰森的殿宇,被一種朦朧的灰塵包裹,接著,便是噠噠,噠噠的滴水聲,越來越明顯,越來越靠近。
我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做了一個噩夢。
夢中,不易被惡鬼上身,張牙舞爪要殺我,死去的皮戲陳也複活過來,癡癡舔著人血......
“誰!”
山澤將已是驚弓之鳥,幾枚子彈打出,穿滅殿內燭火。
“你們誰點的燈?”山澤將驚恐道。
幾個夥計搖了搖頭,表情愈發淒厲。
轟!轟!
巨物撞門的聲音。
萬法歸一殿的門戶,探出一張黑色人臉,如霧氣流入殿內,撞得供奉的西夏皇帝影骨都傾倒了。
隻看一眼。
我與北派眾人魂飛魄散。
破門而入的妖魔,不就是那具銅甲屍嗎!
“怎麼可能!”山澤將快崩潰了,“該死,快,拿繩子啊。”
“把頭,我們已經冇繩子了。”
“媽的。”
山澤將的老臉愈發變形,掏出一包雷管,點燃丟向前方。我大呼這老東西瘋了,倉惶間,人趴在地上,地麵抖動起來。
奇怪的是,雷管並冇有爆炸,丟在地上,居然滅了火星。
我頓感一陣呼吸困難。
方纔熄滅的燈火,又燃燒起來,隻聽說鬼吹燈,未想今日遇見鬼點燈!
事情有些不妙,超脫了我的預想。
銅甲屍明明被神仙扣困住。
為啥叫神仙扣?這種繩釦,哪怕會縮骨功的武林高手,在不依靠外力的情況下,也是無法掙脫的。
銅甲屍被我們吊在房梁上,腳不沾地,頭不觸天,已然斷了屍氣。
那它是如何從房梁下來?必有人暗中出手!
不顧銅甲屍,我抬頭一看。
死去的丘謝頂,眼下生龍活虎出現在穹頂上,順著半圓的青石麵,施展佛爺的“天王負肩術”。
殿內藻井,足有一丈方圓,三十三層,各飾伽羅伽藍、婆女樂師,意為三十三重天。
在藻井儘頭,三十三重天的至高位,有一洞口,呈八角形用金磚壘成,萬法歸一殿的無窮黑暗,便源於其中。
我恍然大悟。
萬法歸一殿的後頭,其實就是菩薩井。
但井不在地下,而在天上!
方纔因為太黑暗了,根本看不清藻井的位置。眼下殿內升起燭火,四下通透,菩薩井的位置才顯示出來。
丘謝頂施展天王負肩,順著房頂攀升,已經踩在了藻井欄杆上。
“孃的。”
山澤將氣得七竅生煙,開槍去打丘謝頂。
然而銅甲屍撲了過來,槍聲密集,子彈傾瀉黑將軍身上,碎甲飛舞,卻奈何不得成了精怪的老僵。
我靠在黑牆上,整個人呆住了。
丘謝頂確實是複活了。
難道這黑牆,真是少昊族的神器,能滿足人一切心願?
不對,如果世間真有這種神器,人類肯定已經滅絕了,它完全不符合造物理論,甚至不應該是三維空間的產物!
“丘謝頂!”
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讓丘謝頂進入菩薩井。
萬法歸一殿的東西太恐怖了,一旦讓他打開潘多拉魔盒,我的處境將很危險。
“嗯?”丘謝頂低頭看我,出現驚訝。
“滾下來!”
我撿起石塊丟過去。
忽然頭重腳輕,栽在地麵。
完了!
我心頭一涼,明白自己死期將至。
丘謝頂為何要用天王負肩術?那是因為萬法歸一殿,就是一個悶兒宮!
燭火是丘謝頂點燃的,銅甲屍是丘謝頂放出來的。火焰消耗了萬法歸一殿的氧氣,二氧化碳激增,將此地變成密閉的悶兒宮,唯有天王負肩術才能安全抵達菩薩井。
丘謝頂的來曆肯定不簡單。
他與老善、餘鐵中,應該是半路加筷子的關係,我被耍了!
眼下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趴在地上起不來,心跳遲鈍,血液開始在體內凝固。
北派的人相繼倒下。
山澤將察覺不妙,往外頭跑了幾步,也一頭栽在地板上。
銅甲屍掀起一道腥風,到了黑牆附近。
我費力睜開眼。迷迷糊糊中,有個絕美的女人在親我嘴,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覺,觸感很真實,女人的嘴冰涼涼的,像果凍一樣軟。
突然。
一口腥血湧入我喉嚨。
我從混沌中掙脫出來,在地上滾了幾圈,撿起掉在一旁的手槍。
“丘謝頂,老子問候你祖宗!”
我朝著上方藻井瘋狂射擊。
丘謝頂馬上要爬入菩薩井了,慘叫聲,被子彈劃破額頭,從幾米高的地方跌落。
他摔下來的位置,正好是銅甲屍站立的地方。
老殭屍冇有人性。
指甲一撕,丘謝頂碎成幾塊,連頭都癟了,死在一邊。
哢嚓一聲。
萬法歸一殿的屋頂碎了。
佛爺的天王負肩術,其實是用鐵片插在牆壁縫隙作為支撐點。萬法歸一殿的房頂,是琉璃瓦排成,質地堅硬但無韌性。
讓鐵片一撬,碎了半拉,新鮮空氣從頭頂湧進來,菩薩井附近升起一股白霧,愈發縹緲。
銅甲屍厲呼聲。
從地麵躍起,竄入菩薩井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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