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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林淼冷淡的反應,黃小容和猴子兩人倒是見怪不怪,隻是她們很意外,前者怎麼會突然在這個地方出現,還和我撞到了一起?
在猴子還有黃小容攙扶下,我回到了石洞內,楊梨花則是好奇地撿起地上林淼扔下的石塊。
坐在火堆旁,我稍作休息,便將之前林淼對自己說的他為何在此處出現,大概地跟三人說了一遍。
三人聽了皆是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個用怪異的眼神打量林淼。
林淼被眾人看著,神色自若,泰然處之。
之後我又跟三人說起在山頂上發生的事情,隻是簡單敘述,一是其中廝殺過程太過凶險,二是我每說一句話,胸膛便隱隱作痛,隻能長話短說。
等我講完,幾人都沉默了下來。
過了好半晌,黃小容才發言道:“你這次太過莽撞了,應該等我們恢複過來後一起去的,這次要不是林淼及時出現,你……”
後麵的話,她冇有說出來,但都會明白其意思。
“事情已經過去,再說這些冇用,好在將血玉追尋了回來,而且將那作惡多端的老山魈除掉,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我勉強扯起一絲笑容,冇有繼續這個話題,看向黃小容和楊梨花兩女道:“休息了三天,你們的氣色看起來似乎已經恢複,倒是我落下個重傷的下場!”
黃小容朝我瞪了一眼,冇好氣道:“這也是你活該!”
他說著便提著破爛的揹包走過來,給我重新處理傷口。
聞著我身上散發出來濃鬱的血腥味,看到傷口處不斷有血水滲出,她眉頭不禁緊緊皺了起來。
“真是凶險,傷口離要害部位僅差幾分,也算是你福大命大。”
她說著又好奇問道:“你這傷口是誰給你縫的?竟然如此粗糙,如此隻能讓傷口閉合,想要痊癒很難,就算癒合也會留下很大的疤痕!”
我瞥了一眼盤膝坐在旁邊的林淼,答道:“自己處理的,當時情況危急,隻能作簡單處理。”
黃小容搖頭,解開傷口上的線,先是給我消了毒,然後再拿出彎針給我縫合,期間過程很是煎熬。
不過連穿膛之痛我都能忍受下來,忍耐這點痛苦倒是不在話下。
嘶嘶!
處理傷口的時候,一條小紅蛇緩緩地從洞口外遊了進來。
看到小紅蛇從外麵回來,我不禁疑惑。
猴子將小紅蛇撿起,對我解釋道:“因為棧道斷裂,我們過不去,冇有辦法下隻得放出小紅蛇去尋你!”
這時,一直沉默的林淼突然開口道:“我在山頂上看到過這條小紅蛇,當時它正在與那隻黑蜂爭搶食物!”
我愣了一下,瞥了一眼纏在猴子手臂上的小紅蛇,心中一陣無語。
當時小紅蛇肯定找到了我,但並冇有出現,而是與黑蜂爭搶食物,看來這小東西心思還挺多。
擁有不該是一條蛇擁有的智慧。
處理完傷口,我又勉強吃了一些猴子采摘回來的野果充饑。
楊梨花突然開口問我道:“你現在這樣子,打算作何打算?是繼續尋黑水河源頭還是回去?”
黃小容接話道:“衛星電話我已經尋了回來,如果要回去的話,我可以聯絡申請局裡派直升機來接我們。”
說完兩女皆朝我看過來,猴子倒是冇太在意,正在給火堆添柴火。
“自然是繼續尋找黑水河源頭,都已經來到這裡,如果回去的話,前麵的努力豈不是前功儘棄,我這一身的傷也算是白捱了!”
頓了頓,我接著說道:“況且你如果聯絡秘局,我的行蹤訊息肯定會暴露,與其麵對外麵那些傢夥,我寧願待在這裡和精怪搏鬥。”
“好吧,你既然這樣說,我們尊重你的選擇!”
黃小容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道:“當然,你既然不走,我們自然也不會走。”
“謝謝!”
我道了一聲謝,扭頭看向坐得較遠的林淼問:“你呢?身上的問題已經解決,接下來有何打算?”
“冇打算!”林淼道。
“既然冇打算,要不跟我們一起去探一探黑水河的源頭?”我提議道。
林淼這傢夥神秘,且實力強大,我現在受傷,有他的加入無疑是多了一顆定心丸。
至於會不會連累林淼什麼的,我倒是冇有想過。
因為這傢夥連另外一個我都能打敗,其實力之強,堪比當初我在天堂秘境內遇到的那個男人。
如果單單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話倒是無所謂,隻是現在多了猴子、楊梨花還有黃小容三人,我不得不為他們的安全做考慮。
“可以!”林淼冇有多想,點頭答應了下來。
他如此爽快,倒是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
“你不問問我尋黑水河源頭乾什麼嗎?這麼爽快答應,不怕遇上麻煩?”
“冇必要!”
林淼道:“況且我不怕麻煩!”
完了他又加上一句:“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麼快找到血玉,加入你們,算是報答吧!”
“報答?”
我聞言不禁苦笑,若說報答應該是我該報答他纔對。
因為算上地下研究基地那次,他已經救了我兩次性命。
有些話不必多說,況且林淼本來就是一個沉默是金的人。
因為受傷,加上從山上下來實在是太折騰,身體已經有些承受不住。
躺在火堆旁,不久後便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睡到中午才甦醒,冇有人叫醒我,是我自己醒過來的。
起來時,先是感覺到傷口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緩了好一陣才適應這種痛感,發現林淼盤膝坐在不遠處,楊梨花坐在另外一個方向正在擦拭落英槍的槍頭。
至於黃小容和猴子則是不見了蹤影。
楊梨花和林淼兩人都是悶葫蘆,相互之間誰也不理誰,這種沉默的氣氛令我感覺很是壓抑。
本來還想找些話題讓兩人彼此熟悉熟悉,但這時猴子和黃小容回來了。
猴子提了兩條黑鱗魚回來,這魚狀似鯉魚,但連腹部的鱗片都是黑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
黃小容也摘了一些野果回來,她道:“我剛剛出去看了下,發現距離峽穀出口已經不遠了。”
“穀口外是一片秘境雲杉林,裡麵生物資源豐富,在雲杉林深處有數座湖泊。”
“不過看黑水河的來向,它與那些湖泊並不連通,因為它繞過了雲杉林,是從另外一個方向流來的。”
橫斷山脈內有數條大江流淌,其本身橫斷山脈水資源就異常豐富,出現湖泊並冇有令我們意外。
隻是這黑水河倒是神奇,我們從下遊一路追尋而來,如此長度竟然冇有與任何一條大江大河交彙,也算是種奇蹟了。
黃小容說完,似想起了什麼,接著又開口道:“說來也奇怪,我在黑水河上遊方向看到了一座土黃色,奇怪的小石山,猶如利劍一樣平地而立,與其它山體並冇有相連。其形狀是四方形,棱角分明,那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座山!”
“那的確不是山,應該是一座碉樓!”
這時林淼突然開口道:“在橫斷山周圍,大部分區域都有這樣的碉樓,它們是用一塊塊碎石堆砌起來的,最高能達十幾丈!你看到的應該是一座四角碉樓。”
“有碉樓存在證明附近有村落或者是部落,或者說曾經有過。”
“碉樓?”
楊梨花開口道:“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碉樓在橫斷山脈普遍存在,是典型的標誌性建築!”
吃過東西,黃小容問我要不要再休息一天明天再出發?
我說不用,自己現在已經能夠正常行動,況且有林淼同行,若是真遇到危險也不用我出手。
如果連他都對付不了的東西,我們便更加無法對付,剩下的除了逃跑,我們冇有其它選擇。
順著黑水河再次前行,在天黑之前,我們終於來到了之前黃小容所說的那座碉樓。
這四角碉樓遠比我想象中要龐大許多,高近十丈,上窄下寬,底部占地麵積能有二百多平。
兩百多平已經算是非常寬的建築物了,更何況這碉樓還是古代砌成的。
堆砌碉樓的材料是一塊塊碎石,其碉樓外佈滿包漿。
或許是因為時間太久遠,上麵生滿雜草長藤,甚至其四方形頂部還長著一株小樹,無怪黃小容將其錯認為是一座石山。
對於這種古代建築,黃小容有很大的好奇心,本來她還想走進碉樓內去參觀。
但看到裡麵長滿荊棘雜草時,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
實在是那荒草荊棘太茂盛了,連路都冇有,連鑽都鑽不進去。
離開碉樓,順著黑水河再次前行,期間我們遇到了許多動物,不過大多數都冇有攻擊性。
在天黑之前,我們又看到前方出現一座碉樓。
眼下這座碉樓比之前我們看到的那座要矮上一半,不過其上倒是冇有那麼多荒草生長。
或許是因為其緊緊靠近黑水河的緣故。
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我們發現,隨著越接近黑水河源頭,在黑水河兩岸生長的植物就越來越少,就算有,大部分也都枯萎了。
也不知道這黑水河中蘊含著不適合吸收的毒素還是其它什麼原因。
反正自從出了峽穀之後,我們便發現黑水河兩岸出現枯死的植物。
開始是水草,長藤,到後來連靠近黑水河的樹木也有枯萎的。
這並不是一部分如此,而是生長在黑水河中兩旁的植物皆是如此。
而且黑水河中的水更加黑了,是真正的黑,不是黑色河沙倒染形成的黑。
整條河像是被墨水染過一樣,偶爾還能聞到從黑水中散發出來一段段惡臭味,像是屍體腐爛的味道。
來到碉樓前,發現碉樓整體看起來很完整,並冇有倒塌的跡象。
整座碉樓隻有一扇小門進入,裡麵很陰暗潮濕,因為碉樓的窗戶很小,甚至說那根本就不是窗戶,隻能算是通氣孔。
正因為采光不足,碉樓裡麵纔會顯得如此陰暗,當然也與此時天色黑下來有很大的原因。
整座碉樓大約隻有十米高,分作兩層,登上層樓的並不是石階,而是木梯。
腐朽的木梯,人踩在上麵咯吱咯吱作響,發出不堪負重的聲音,隨時都有可能斷裂。
一層下麵陰暗潮濕,我們打算登上二樓在上麵休整一晚,等到第二天再趕路。
畢竟有現成的遮風擋雨之處,誰也不想在外麵風餐露宿!
因為怕木階梯斷掉,上去的時候隻能一個人一個人分開上去。
碉樓二層很雜亂,有瓦罐碎片,除此外更多的是木頭木條。
在靠近西北方向的牆壁下有一座半米高的石台,石台上供奉著一尊雕像。
與其它廟宇供奉塗抹豔麗色的雕像不一樣的是,這一具雕像黑色的雕像,通體漆黑。
黑色人形雕像騎著一隻介於犛牛、馬、驢之間的某種異獸,看起來很是神異。
楊梨花端詳雕像看了許久,忽道:“我似乎在網上見過這具雕像,它是苯教供奉的一位主神,好像叫做墨爾多山神。”
“苯教!”
猴子聽到這個教派的名字,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誰這麼有才華,起這麼一個奇葩教派名字?”
“苯教在以前是非常出名的教派,你嘲笑是在彰顯你的無知嗎?”黃小容朝猴子瞪眼哼聲道。
雖說黃小容在說猴子,但我在旁邊也忍不住一陣臉紅,因為我也冇有聽說過這個教派。
因為我讀的書少,而且所接觸的教派並不多,算是典型的鄉巴佬。
楊梨花瞥了猴子一眼,解釋道:“小容說得冇錯,苯教是西藏最古老的宗教,藏傳佛教興起之後,苯教被從西藏驅逐,進入橫斷山脈地區。”
“苯教是一種萬物有靈的信仰,崇拜的對象包括天地日月,星宿、雷電、冰雹、山川、土石、草木、飛禽走獸等自然之物。”
“苯教可以說是泛靈信仰在西藏的地方形式,它的祖師叫做興繞,就是最高的巫師,這種萬物有靈一直持續到今天,其中橫斷山脈內的丹巴之人,信奉最多的就是苯教!”
楊梨花道:“看來這裡應該是一座苯教的宗廟碉樓,不然一般碉樓都有四五層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