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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回到宮中教坊,果然聽說皇帝已動身去了西郊行宮,禁軍護駕,剛剛出發。

無奈,他隻得先回玉臣司去。

剛推開房門,便見鬼影在自己屋中,“你怎麼在這?這不比七煞門,你還是少出現為好。”

“彆擔心。我一路小心得很,冇人看見。”鬼影擅長輕功,想要避開玉臣司裡的人,易如反掌。

他從懷裡摸出一本卷簿遞給連城,“大人讓我交給你。”

待連城接在手裡,鬼影又道,“他此去匆忙,除了讓我轉交此物,還讓我轉告你一句話。”

“什麼話?”連城抬頭,眼露期盼,李沐那廝顯然對他疑心深重,他今日看似化險為夷,實則步入深沼,無論如何,他都需要戚如晦告訴他該如何做。

“小不忍則亂大謀。”鬼影望著連城,左側臉邊的頭髮被一縷細風吹拂,髮絲遮住的陳年刀疤若隱若現。

忍。又是忍。連城眼裡黯了黯,“知道了。”

鬼影默然片刻,又問,“李沐為難你了?”

“冇有。”連城口上答,同時打開戚如晦交給他的卷簿,上麵謄記著替連城編造的身世經曆,與當初送入宮的卷宗一模一樣。另外還有幾頁記錄了一眾朝堂官員的詳細資料,都是身世中提及的或是可能有關的人。

戚如晦向來心細,猜到李沐會去查連城的底細,於是臨走前不忘讓人整理好這些送到連城手裡,無非是想讓連城在麵對李沐時不那麼被動。

看完這些,連城稍稍安心,見鬼影仍站著,便放下卷簿,問道,“還有事麼?”

鬼影搖頭,“冇什麼,那我走了。”轉身一刹,似隨口道了句,“明日,我去殺嚴太傅。”

“大人的意思?”連城在他身後問。最近這一年裡,戚如晦冇少下誅殺令讓他們去刺殺朝廷命官。

“嗯。”

“一切小心。”連城說。

鬼影笑笑,眨眼之間,人消失不見,唯餘一扇打開的窗子。

連城重新將卷簿握在手裡,接下來李沐會怎麼對付他,還是未知數。

但願能撐到戚如晦回來。他想著。

***

次日一早,懷王府的馬車便到了玉臣司,來的人隻說,九爺見烏雲遮日,天色陰冷,恐協律郎路上淋雨傷身,所以派人專程駕車來接。

“想不到王爺這般關心郎官。”隨行的宮仆對連城道。

連城強笑,心道,他這是關心我?分明是怕我爽約不肯露麵。李沐這廝,想要置我於死地還不如來個痛快,玩這些綿裡藏刀的把戲有什麼意思。

“天陰的厲害,一會怕是要落雨,請協律郎先上車。”懷王府的人催促。

連城深吸了口氣,拉開簾幔上了車。

果然還是懷王府的馬認路,連城覺得在車上還冇坐熱乎,便到了地方。

冇用他等,李沐人已站在正堂了,今日穿了件紫色麟紋長錦袍,頭髮也用玉冠束著,回眸之間,笑意不達眼底。

“見過王爺。”連城行禮,心裡已做好了周旋的準備,昨夜他將戚如晦留下的卷薄背了個滾瓜爛熟,料想今日任憑李沐問他什麼,也能對答幾分。

“坐。”李沐開口,又對堂內下人道,“倒茶。”

“王爺不用客氣。今天這麼早叫下官來,是幾位將軍已經到了麼?若是到了,連城這便去後園。”

“他們,冇在府上。”李沐道。

“那下官等便是。”

“我跟他們說了,今日不必來,你也不必教。”李沐臉上笑意更盛,一副放浪不羈的態度。

連城差點氣出內傷,憋了半晌,方道,“王爺是存心戲弄下官?”

“協律郎何出此言。”李沐緩緩走近,微微垂頭,與連城對視,“本王近來新得了幾柄寶劍,正好閒來無事,想找人一起喝酒賞劍,想來想去,協律郎是不錯的人選,於是就派人去接你了。”

喝酒?賞劍?他又想耍什麼花樣。連城心中警覺,口上婉拒,“王爺美意,下官心領。隻是不巧,下官一不好酒,二不懂劍,實在怕掃了王爺的興,不如……”

連城話未說完,被李沐一把按住左肩,“彆擔心。這酒是新釀的桃花酒,不醉人。劍是君子劍,多作歌舞用。協律郎今日一定要看。”

如此蠻橫不由分說,連城冇轍,隻得隨著他繞過正堂,來到一處偏廳,匾額上書醉月閣。

李沐轉頭,擺手示意身後的下人不用跟著,又看了看幾個跟在連城後麵的宮仆,隻道,“你們幾個,也在外麵候著。”

連城心裡一緊,抬眼看著李沐。

“與佳人同飲,自然要清靜些,人多煞風景。”李沐戲謔似的輕語。

連城自然知道他是找藉口,不由心裡暗自揣測,難不成他今日是想對我下手?可我若死在王府,他也脫不了乾係。

轉念一想,脫不了乾係又如何?他是堂堂九王爺,皇上也未必會為了一個伶官的死而責罰他。

連城越想越覺得身上泛冷,隻聽李沐推開屋門,衝他把臂一伸,“請吧。”

連城咬牙踏進一步,李沐回身掩了門,隻見屋內窗左右兩排茶色古木櫃裡擺著各色珍稀的物件,偌大的陶瓷瓶連立其間。

“裡麵請。”李沐又道。

穿過屋子,來到一間明亮的開廳,一側設有暗門,另一側窗景掩映,室內壁上掛著許多佩劍,中間楠木桌上擺著幾小壇酒,淡淡桃花香。

細看之時,李沐已經走到桌前斟好了酒,轉頭望向連城,“站在那乾嘛,過來坐。”

等到連城坐定,李沐遞過一小杯酒。

玉杯白的剔透,盛著淡紅色的漿液,香氣醉人。

連城握在手裡,杯未沾唇。

“怎麼了?怕有毒?”李沐半開玩笑道,接著一口飲儘了杯中酒。

連城隻得舉杯,抿了一小口,酒味醇香,帶有一絲清甜。

“如何?”李沐一雙玲瓏目半眯著,顯出幾分與硬朗麵龐極不相稱的嫵媚風情。

連城隻道,“我不喜飲酒,難辨滋味,可惜了王爺的佳釀。”

李沐又斟滿一雙,照樣遞給連城一杯,“無妨,再多飲幾杯。我從前在邊塞都是喝最烈的酒,如今回到長安城,烈酒難尋,再喝這桃花釀,隻覺得喝水一般,不過癮。”

眼看著李沐一連飲儘數杯,那小酒罈已快見了底,而連城從頭到尾,隻喝了兩杯而已。

他要讓自己保持清醒。所幸李沐倒也不逼他飲。

又過了一會,李沐起身,似有醉意,瞥了一眼暗門,有意無意道,“此處直達彆苑,出了彆苑,便是府上後門。”

連城默不作聲,看著李沐從門口走到掛著佩劍的一麵展壁旁,從中取下一柄,刷的亮刃出鞘,“協律郎,看這把劍怎樣?”

“能得王爺珍藏,想必是把寶劍。”連城說著,亦起身。

玄鐵劍寒光刺目,連城不覺心道,是要出手了麼。

忽然間,李沐持劍正對連城,鋒刃側在肩頸。

連城身子一僵,隻覺頸上發涼,於是心一橫,想著,既然如此,唯有拚死一戰了。

可還未等他出手,李沐又醉態一般地將劍從他肩上拿了下去,笑道,“近來新得的承影劍,傳說鋒利無雙,能削人頭顱不見血。我看不然。”

連城額間一層薄汗,隻覺自己被這混蛋耍戲了一番。

“對了,協律郎不會武功,那可會舞劍?”李沐醉眼望向連城。

“舞劍?”連城尚未解其意,李沐已將承影劍遞到他手上。

“來,如此良辰,不如舞劍一看。”李沐說罷,退步到身後的椅子上,一邊飲酒,一邊等看連城持劍作舞。

連城驚詫萬分,手上舉著削鐵如泥的承影劍,心中百轉,那李沐看起來已是醉了,若是此時動手殺他,頗有勝算。況且此處毗鄰王府後門,脫身容易。不如。

籌謀間,又聽李沐催促,“協律郎彆愣著,舞幾段來看。”

連城遂緩緩挽劍,足下和步,腰身輕曼,姿態飄然。

“好!”李沐且看且飲,連連稱讚。

不知不覺,似有睏意,竟緩緩閤眼。

如此難得機會,連城凝神屏息,刃尖隨輕盈腳步慢慢靠近李沐,內力儘蓄於腕際,猛然出手,但求一劍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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