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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朱阿紅穿著連衣裙,正在賣酸角糕。

她的長相併不是多麼漂亮,但氣質溫和,有種路邊肆意生長的野玫瑰一般的美,第一眼不驚豔,看久了就會覺得她肯定是香港人。

她也確實是香港那邊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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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被人殘忍地打了一把紅色的叉。

陳皮看一眼就彆開臉去,不斷晃著手銬拍著審訊椅大吼起來:“你們到底想乾什麼!你們到底要問什麼!”

“你跟朱阿紅是什麼關係。”許願問。

“她是我女朋友,”陳皮死死盯著眼前,梗著脖子,“肯定是彆人殺了她,是彆人故意殺她!”

陳皮之所以會這麼聲嘶力竭,大抵是因為朱阿紅與他的感情確實非常好,從九十年代開始,這兩人就在一起了,據說是朱阿紅在香港創業遇到瓶頸之後便來到滇城這個毗鄰邊境的城市尋找不一樣的美,時間一長就轉行賣起了酸角糕。

陳皮是個拉貨車的,在路邊遇上賣酸角糕的朱阿紅,一見鐘情,後來兩人就好上了。

知道內情的街坊悄悄跟警察提起,陳皮為了給朱阿紅更好的生活,便開始組織□□,幾年前被公安機關處理之後又死心不改,開始販毒。朱阿紅是個愛錢的,不但不製止,反倒跟陳皮一起販毒。

所以一旦事情涉及到陳皮的心上人,他就會把一切拋諸腦後,死盯著朱阿紅的事咬死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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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願評價:冇想到還是個情種。

其實這對於專案組在調查的案子無非是一種幫助——如果因為朱阿紅的死,能夠撬開陳皮的嘴,勾出背後更大的事兒來,那也不枉警察費這麼大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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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願透過鐵柵欄看著他:“那你覺得是誰想殺她。”

陳皮緊緊抿著唇,噤聲。

許願:“凶手已經自首了,證據鏈也齊全。”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陳皮突然嚎叫,瘋了似的伸手竭力抓住眼前的鐵柵欄,直勾勾盯著許願,手銬嘩嘩作響,“你們辦案不能隻聽一個人的一麵之詞!阿紅的死肯定不可能那麼簡單!”

許願心裡有了點猜想。

“不能隻聽一個人的?你意思是你一早就知道誰會來自首?那你說說,除了這個來自首的人之外,你覺得還有誰想動她,”許願沉聲道,“你不是跟她感情很好嗎,日常生活中得罪了誰,這總該知道吧。”

陳皮緊緊抓著鐵柵欄,鐵柵欄哐哐響幾下,他神情痛苦,內心似乎在掙紮。

許願站起身:“算了,問你話也不說,浪費我時間。”

而後江馳在一旁給記錄員打了個手勢:“把他帶回。”

記錄員一點頭,正要去拿鑰匙開鐵柵欄,陳皮忽然又猛烈掙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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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黑狗!是黑狗!”

陳皮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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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願背影一頓,轉過身,一隻手撐著桌麵:“黑狗?”

“我,我是馬老七的人,”陳皮不斷咽口水,滿頭滿臉都是汗,鼻涕慢慢掉下來,恐懼地直髮抖,“馬老七,之前接了狼哥的單要報複警察!東狼和老虎那種人做事從來不沾自己的手,都是雇我們這種人去給他們善後,我......我聽馬老七說了這事之後,原本不敢!但狼哥給我和馬老七的報酬很高,跟馬老七和我兄弟分紅之後,剩下的,夠,夠我吃十輩子了!”

許願拉開椅子坐下:“馬老七是你的老闆吧。”

“是,是,”陳皮抬手一抹頭上的汗,“他這個人......隻知道打打殺殺,那天開車的就是他!我負責把人拖上車打一頓,本來是打算招呼一頓讓他長長記性的算了,後來馬老七說,這個人看清了我們的臉,不能留!”

許願眼神一凝:“所以你就對那個警察下了死手?”

陳皮被嚇了一跳,雙手緊緊抱住腦袋:“我我我我真的不是要殺人啊,都是馬老七教的,而且那個條子......不不不不,那個警察,他威脅我說,如果我敢動他一下,他就讓他們局裡的人來抓我!我怕他要是活下去了真的會去找人抓我坐牢,我才把他倒著吊起來,打了點東西讓他聽話,誰知道......”

許願緊緊盯著陳皮,攥著拳頭。

陳皮嚥了咽口水:“誰知道那個警察被打了東西還是不求饒,馬老七讓我每隔三天去給他注射一次,直到他死為止!但那個警察一直吊著口氣冇死成,馬老七覺得再這樣下去公安局的人遲早會聞見味兒找過來,就讓我割他舌頭,這樣他說不出話,也冇法指認我們——”

陳皮說,他是個打手,一直以來乾的都是見血的活兒,所以下手很重。再加上馬老七死盯著,他必須得這麼做。

“舌頭割掉之後,我給那條子灌了瓶百草枯,馬老七跟我說,等時機成熟之後開車把這條子扔到醫院門口去,就當,就當積德行善!”陳皮這會兒被關在審訊室裡倒是知道害怕了,瑟瑟發抖。

許願聽完之後一拳砸在桌麵上,桌板猛地一震。

陳皮立馬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還想有下次!”許願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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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裡安靜一瞬,許願冇說話,江馳在一邊看幾眼材料,淡然開口:“你說的這個馬老七是張喜鵲的手下吧。”

陳皮:“你們怎麼知道?”

“警察想要知道一件事情能用的手段多了去了,你管我們怎麼知道的,”江馳抬眸,“馬老七是怎麼跟黑狗扯上關係的,說說?”

陳皮眼神微縮。

他緊張地抬眼,往狹小的審訊室四周的牆壁看了看。

江馳:“你看什麼。”

“這裡......安全嗎。”陳皮小聲開口。

“安全,公安局裡安全得連隻耗子都進不來,”江馳說,“老實交代,馬老七跟黑狗到底是怎麼扯上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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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微微凝固,陳皮的呼吸聲逐漸粗重。

“朱阿紅是被黑狗的人弄死的,我能猜得到,”陳皮說,“馬老七很多年前還是個小混混,攀上張喜鵲時候時常跟著去境外拿貨,有時候運氣好能見著黑狗,勉強能說上幾句話。後來,馬老七膽子越來越大,竟然私吞了張喜鵲一大筆錢,拿去跟境外的人偷偷交易,想自己頂替張喜鵲——被張喜鵲發現之後,打掉兩顆門牙,給掃地出門了,從那以後滇城道兒上的人都不敢跟馬老七做生意,生怕惹禍上身。”

江馳:“再然後呢。”

陳皮侷促地看一眼審訊室包著高品質隔音棉的牆壁,噝噝地呼了口氣,抬手抻一下額角,手銬刺耳地響了一陣。

“再然後,他遇上了龍哥,龍哥以前在北方,生意做得特彆大,來了滇城之後一直是跟東狼合夥的,東狼和龍哥在滇城的地位跟張喜鵲差不多厲害,那會兒狼哥的上線老虎不在這兒,所以滇城一半姓東,一半姓張,”陳皮越說心裡越慌,“馬老七成了龍哥發展的一個下線,我是馬老七的手下,但他那種級彆的下線連老闆們的臉都很難見到,所以道兒上的人都看不起我們。”

陳皮交代說,馬老七因為一直被這行當的人看不起,所以一直打算乾一番自己的事業。

江馳道:“馬老七為了在滇城發家,聯絡上了黑狗?”

“算是吧,大年初三的時候我們被狼哥的人逼著去綁警察,因為錢多,我們又怕死,所以接了單,”陳皮道,“後來聽說東狼和老虎都死了,現在道兒上很亂,想趁這個機會翻身當老大的跟韭菜似的一茬一茬兒冒出來......馬老七在湖柳縣城有好幾個場子,他開車把那個警察安頓在一家旅店裡,我負責盯著那個警察,馬老七就換個車牌開車去場子裡陪境外來的那些老闆們玩兒,從他們手上買貨,答應他們把生意做好,以後還能乾更大票的。”

他又道:“馬老七和我,和朱阿紅都跟這些老闆有過一兩次來往,有時候馬老七跟那些人做生意,讓我們去跑貨,跑得好了我們有錢拿,跑得不好就會被馬老七交給幾個老闆打一頓......年初六的時候,黑狗的手下回來跟馬老七交易,那次是在場子裡,那個手下看上了阿紅,想讓阿紅當他女人,阿紅不願意,當場就結了仇,交易也冇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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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馳放下筆,沉默下去,思索一會兒。

馬老七一直被東狼和張喜鵲壓著,好不容易東狼那幫人死了,張喜鵲被通緝,這些人冇心思製裁馬老七,姓馬的有了翻身的機會,也許會藉著這個機會正在滇城的地下搞事,但並不是直接與黑狗接觸,黑狗那幫人江馳很瞭解,黑狗在不能確定棋子是否有用的情況下都會先觀望一陣兒,馬老七這是給人當棋子使了。

姓馬的連黑狗的麵都冇見上,隻能見到黑狗的手下。

但一旦馬老七真的乾出了一番動靜,很有可能會成為下一個張喜鵲,或者說下一個難纏的曾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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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願側眸看一眼江馳,在這陣詭異的沉默中又看向陳皮:“你還記不記得是哪幾個場子,當時去了裡麵的人都有誰,列個名單出來。”

陳皮一陣侷促:“我不能告訴你!我會死的!”

“這裡是公安局,你死什麼死啊?你是覺得我們不能保障你的安全還是覺得我們當警察的都是吃乾飯的?”許願聲音陡然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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