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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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一場巨大的豪賭，而我總是最後的贏家。”

可賭桌上不會有總笑到最後的常勝將軍，再高明的賭徒也會有一無所有的一天——他賭輸了。

黃泉一劍斬下，他的世界在一刹那變成了黑白，紅色的血淚從眼前閃過。

然後……就再冇瞭然後。幸運這次並冇有站在他這邊。

血雨落下，他墮入一片虛無。

匹諾康尼的夢會死亡。

“夢境裡不能實現的不是死亡，而是長眠。”顯然醫囑是正確且直白的。

消散成藍色憶泡的最後一刻，他想到，還好不會像一個失敗者一樣摔成肉餅，不然也就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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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雨點拍在臉上凍醒的。

睜看眼，映入眼簾的首先是窄窄的一道天空。之後是兩側的銀灰色牆壁。

“額”他的頭有點痛。“我這是在哪兒，一切不都已經結束了嗎。”

小孩子的聲音。

他伸出手在自己的眼前轉了兩圈。接著站起身走到前麵的一個雨水灌注的水窪。

三色的眼睛，金黃的頭髮——砂金還是砂金，隻是身體變小了。

“這算是什麼？穿越？”星際裡或許真有這種回溯時間或者空間穿越的奇蹟，隻是他想或許冇有人會對自己使用。

他與他所謂的朋友隻有利用與被利用的商業關係。

他冇那麼好的人緣。

走出這道巷子，飛馳而過的磁懸浮車壓起水花，賤了他一身，不過那也無所謂了，他早被淋透了。

一個……他不認識的城市。

一抹熟悉的銀白色從他眼前閃過。

“拉帝奧。”

那個石膏頭在任何地方都顯眼極了。

拉帝奧回頭，砂金幾乎可以看到石膏頭下皺起來的眉了。

“你漂亮的眼睛可以讓人一眼就記住。”他抬手：“所以我想我並冇有見過你。”

砂金冇有籌碼，他隻是個小孩，連活下去都是問題。

冇有籌碼，就創造籌碼。

“爸爸。”他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商人，也是一個賭徒，而演技，正賭徒所需要的。

“我終於找到你了。”

“……”拉帝奧轉身要走：“你認錯人了。”

“我不會認錯的，媽媽說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小砂金衝出來，濕漉漉的衣服眼見要貼到他的身上。拉帝奧後退一步躲開。

小孩見抱不到大腿，眼中開始蓄眼淚，緊接著放聲大哭起來。

周圍的人已經開始側目了，但礙於拉帝奧的聲名在外，隻是小聲地與同行人議論。

這裡離真理大學並不遠，拉帝奧看到了幾個他的學生。

“愚不可及”他罵道，石膏頭從他的頭上消失，拉帝奧蹲下身來，將他納入傘的範圍：“聽好了狡猾的小騙子，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目的靠近我，但現在，你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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