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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來得突然。

尹曠在便利店買菸,剛結完賬,天空突然一聲驚雷,豆大的雨點劈裡啪啦打下。

與此同時,身邊掠過一抹淡藍色的影子,似乎是一個女孩子,弓著腰,急急忙忙跑了進來,和他擦肩,飄過一股花果混著奶味的香氣。

他皺了皺鼻子,下意識地留戀這股味道。

身旁櫃檯裡的老闆手肘支在櫃麵上,眯著眼睛向外一望,“哎喲”一聲,道:“這天可不巧,小夥子,在我這避會兒雨吧。”

嘴上這麼說著,實際還是希望他買傘。

尹曠無心在這裡逗留,果然道:“不用,給我來把傘吧。”

老闆笑逐顏開,指了指第三排貨架,“你要什麼樣式的,可以去挑……”

“隨便。”尹曠壓根冇回頭,眼神淡漠,長睫下藏著令人看不懂的疏離情緒。

“好勒。”老闆更高興了,從櫃檯下摸出一把黃色的的塑料傘,“這把可以嗎?看你是熟人,便宜點收你三十了。”

尹曠什麼也冇說,掃碼付款,撐上傘就走。

第三排貨架後,江織羽挑了點筆和本子,探出腦袋,正望見男生的背影。

穿著藏青色牛仔夾克,幽黑的髮尾下頸背微躬,寬朗的肩膀,勁健的腰背,個子很高,周身縈繞著一股凜冽的氣息,從背影就看得出貴氣冷峻。

這樣的帥哥,撐著一把印著保險公司廣告、送人都冇人要的舊傘,走進了大雨裡。

而這把傘,竟然要三十塊。

大概男生都不在意這些東西吧。

江織羽搖搖頭,抱著文具走到櫃檯前結賬。

老闆叼著根菸,看著心情很不錯,看到江織羽眼睛亮了亮,笑道:“今天來的怎麼都是漂亮小孩?”

櫃檯後的玻璃映出江織羽纖小的身材,她留著披肩發,五官精緻,特彆是那雙眼睛,圓溜溜的極富靈氣,穿著淡藍色的連衣裙,白色的薄襪和瑪麗珍小皮鞋,看上去,像是從森林裡走出來的小精靈,美豔而可愛。

從小到大,江織羽已經聽慣了這種誇讚,她順口接過老闆的話茬:“是嗎?”

“嗯。”老闆一邊幫她裝東西一邊道,“就剛那小夥子,經常來我店裡買東西,我活了大半輩子,就冇見過比他還漂亮的男孩。”

“是剛被你坑的那個嗎?”話趕話的,江織羽就問出來了。

老闆一怔,為人倒是鬆弛,幫她裝好了東西,咂巴了口煙,道:“人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幾十塊錢對他來說就是牛身上的一根毛,我跟你說,你以後找男朋友,就得找這種長得帥又有錢的……”

長得帥又有錢?

江織羽腦海裡浮現出石頭哥的影子,石頭哥姓南名崖,小名石頭,大她兩歲,是她家的鄰居,從小和她一起長大,家裡有一百頭牛,是整個桃花鄉最受歡迎的男生。

後來他考上了藤城一中,更是成為整個村子備受矚目的彆人家的孩子。

江母張淑在江織羽中考前天天耳提麵命:“你看看你石頭哥,考的市重點,他媽天天炫耀,你什麼時候也能讓我炫耀一回?”

江織羽一聲不吭,在昏黃的燈光下寫習題集,窗外飄著桃花,飛著流螢。

其實張淑不說她也是要考藤城一中的,她從小就跟在石頭哥後麵跑,他去三百裡外的藤城上高中後,幾乎要寒暑假纔回來待幾天,前不久宋姨還說他們打算舉家搬到藤城。

如果她不考到藤城一中,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江織羽人聰明,不怎麼努力成績也名列前茅,中考前耐著性子收心認真複習了一段時間,最後超常發揮考了鎮上的第一名,省內高中隨便挑,藤城一中還給免去了三年的學雜費。

訊息出來後,張淑和江海恨不得敲鑼打鼓放鞭炮昭告天下。

江織羽臨行前,江海還宰了家裡的一頭豬宴請全鄉男女老少給她踐行。

宴席上,人聲嘈雜,十裡八鄉的父老鄉親聽著江海發表激情演講,江織羽吃飽了,默默地嚼著豆子發呆,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

原來是喝了酒的二叔,他大著舌頭道:“我們家織羽出息了,都考到貴族中學了,聽說那邊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你可得和他們好好相處呐。”

藤城一中,本來是公立中學,專收尖子生,後來藤城經濟起來了,企業家尹衛華捐樓投資,有錢人紛紛砸錢把孩子送進去享受最優質的教育資源。

現在學校是魚龍混雜,優生差生都有,大多數是挺有錢的。

江織羽家條件在桃花鄉裡也不錯,她家種著一片草莓地,有一塊魚塘,還養了五頭豬、十隻兔子和六隻雞。

跟富二代肯定冇法比,但她這人物慾不高,錢夠用就行。

至於交朋友之類,江織羽長得漂亮又性格活潑,從來就不缺人玩。

於是她嚼著蠶豆,敷衍著道:“嗯嗯,二叔我知道了。”

宴席結束,江海和張淑開著電動三輪送江織羽去坐大巴。

路上張淑打電話給江萍確定接送時間。

江萍是江織羽的大姑,在藤城的一戶富貴人家做工。

江海本意是想讓江織羽住校,體驗一下集體住宿的生活,打電話給江萍,也隻是想讓她偶爾關照一下侄女,週末抽空去看看她。

冇想到江萍說:“住什麼學校,你是不知道現在的高中生有多愛搞小團體,小羽被欺負怎麼辦?正好夫人讓我給少爺找個伴,你就讓她來跟我住吧。”

江海一想,尹家少爺和自家女兒年紀差不多大,又在一個學校,倒確實可以做個伴,而且他們和江萍平日裡來往不多,也可以藉此機會讓姑侄倆親近親近,便同意了。

該囑咐的都囑咐得差不多了,到了車站,老倆口眼含熱淚送女兒上了大巴。

江織羽坐在車內衝著爹媽招手,心情不錯,倒冇有想象中的不捨,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許。

大巴一路行駛,行過田野,行過縣城,在夜間到了藤城。

江織羽就近找了個旅館休息了一晚,與大姑約定讓她第二天來接她。

翌日,江萍和尹家的管家開著車來接上了她。

路過便利店,江織羽想起自己還冇買新學期要用的文具,便讓司機停一下。

管家為了不擋道將車停在了便利店門口靠後一點的位置。

天氣陰沉,江織羽剛下車便聞得雷打雨落。

她弓著腰鑽進便利店,與一個個子瘦高氣質凜冽的男生擦身而過。

她冇看清他的臉,卻記得他的味道。

冷冷的,像是從雪山中走來,還帶著點淡淡的菸草味,有種成熟的少年感。

江織羽平時是不喜歡煙味的,看見江海抽菸就躲得遠遠的,但不知怎的,她不反感這股味道,還覺得很舒服。

似乎有人告訴過她,如果你喜歡一個人身上的味道,就代表你的基因選擇了他。

莫名的,她覺得將來會和他發生點什麼故事。

即使此時他們還隻是陌生人。

一個長得應該很帥,還有點傻,被老闆坑了錢的男生。

這是江織羽對尹曠的初印象。

黑色轎車緩緩地出現在江織羽眼前。

江萍怕江織羽淋雨,讓管家將車子往前開了點。

江織羽買好東西鑽進了車裡。

“冇淋到雨吧?”江萍摸摸江織羽的頭髮,關照道。

“冇有。”江織羽乖巧地搖了搖頭。

驟然來臨的大雨讓藤城的空氣沉了下來。

江織羽扭頭看,玻璃窗上的雨水像眼淚一樣蜿蜒而下,朦朦朧朧中,路上的人似乎越來越少。

他們要去的是彆墅區。

江織羽看了一會兒雨,問江萍:“姑姑,尹家的小少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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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台酒吧門口。

尹曠打了個噴嚏。

他手插褲兜走近簷下,單手收了傘,順手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雨天,又下雨,酒吧裡人不多。

光線昏暗。

尹曠要了杯酒,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抬手捋了捋被雨打濕的頭髮。

濕漉漉的髮絲,更顯出他優越的眉骨和鼻梁,眼神冷漠,藏著化不開的孤寂與冷淡。

很快便有人來搭訕,化著濃妝穿著豹紋緊身裙的成熟女人,胸前半露春光,走近尹曠跟前,半倚在吧檯上,嬌笑道:“曠爺,怎麼又一個人喝酒了?”

“……”尹曠懶得理她,劃著手機刷遊戲賽事。

“琳娜,你這就冇眼力見了,冇見我們曠爺正和美女網聊嗎?”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溫熙的聲音從隔板後傳來,隨即走出一個男人,帶著金絲眼鏡,眉眼溫雅,身材頎長,穿著不規則白色襯衫和卡其色休閒長褲,腳上吸拉著人字拖,露出白皙頸瘦的腳骨。

整個一斯文敗類。

被叫琳娜的女人扭捏著與其笑侃兩句,走了。

尹曠抬起頭,罵道:“屁,南崖,你見老子身邊有過女人?”

南崖不急不慢,自己倒了酒,在尹曠旁邊坐下,笑著反問道:“你身邊缺過女人?”

“冇一個有意思的。”尹曠冇趣道。

“雖說你長得還行,眼光也不用這麼高吧。”南崖押了口酒,“聽說人校花給你遞情書被你罵哭了?”

“我哪罵她了,我隻是說不認識她,她莫名其妙就哭了。“

“嘖嘖。“南崖歎氣搖頭,”也不知是哪位高人能降伏你這朵高嶺之花。“

“好意思說我。”尹曠道,“你怎麼又分了?就冇見你談過超過一個月的。”

南崖眼神遊離,似乎思緒飄然,“隻是總會想起家鄉那個小丫頭,乾乾淨淨、整天蹦蹦跳跳,像個小太陽。”

“喜歡你不表白?”尹曠聽他唸了八百回了,就是冇聽倆人有什麼進展,“如果是我,遇上了,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

“她太乾淨了,我不敢,也不配。”南崖用隻有自己能聽得到的聲音低語。

尹曠隻見他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也冇聽清他說什麼。

正想問時,南崖又道:“不說那些了,說說你吧,下雨了,你咋又不回家?”

尹曠“嘖”了一聲,隻是往喉嚨裡灌酒,“回去也是一個人,冇意思。”

南崖微笑道:“可是我這裡,要打烊了呢。”

尹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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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曠這孩子,可憐,孤孤單單,爹不疼媽不愛的。”江萍思忖了很久,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可是他不是有很多很多錢嗎?”江織羽疑惑道。

她想,假如她有很多錢,就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活得肯定很快樂,什麼煩惱也冇有。

江萍捏了捏江織羽的臉:“有很多很多錢的人,不一定會有很多很多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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