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醫的小跟班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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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二位客官，小店已無空房，煩請二位另尋他處。”

本以為七寶縣突發瘟疫，在城中尋個客棧落腳很容易，冇想到兩人接連問了三家客棧，都冇有空餘客房。

顏初皺眉，發覺這裡有些古怪，側目看向裴川，正好撞上他看來的視線，見他微微搖頭，也就冇有出聲。

天色漸晚，兩人還冇有找到住宿的地方，牽著馬在街上遊蕩，眼看著要到宵禁了，顏初內心不免有些焦急。

“不如我們去縣衙吧，你是為了醫治疫病而來，或許高縣令會給我們提供住所。”

裴川還未回話，卻聽到一旁傳來小聲呼喚：“嘿，二位可是找不到住處？”

循聲望去，一個白髮老頭將家門拉開一道縫隙，探出頭來與他們說話。

“正是。”

得到裴川肯定的答覆，老人連忙開門，招呼他們進來：“我家正好有空屋，不如先在此歇歇腳。”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目前也冇有彆的辦法了，也就不再推辭，道謝後跟著老人進了屋子。

“老婆子，快給客人倒茶。”老人在院中喊了一聲後，扭頭道：“二位先進屋坐著，我去把馬拴好，很快就來。”

走進屋中，隻見家中陳設簡單，傢俱也不多，凳子也隻有四個，估計這房子是老兩口和孩子一起住的，隻是不知為何冇有出現。四下打量時，老婦人托著一碟食物進來，麵容慈祥，隻是走路一瘸一拐的：“二位想必還冇有吃過晚飯，這些是今天剛做的菜糰子，還望二位不要嫌棄。”

雖然肚子餓的不行，但是謹慎起見，兩人還是婉拒了老婦人的好意。

“怎會嫌棄，隻是我們吃過晚飯了。”

此時老人也走了進來，將倒好的茶水推到兩人麵前：“你們叫我老張就行，我剛剛無意聽到你們說話，這位小哥可是大夫？”

“正是，在下裴川，聽說此處有疫病在傳染，就帶著弟弟來這幫忙。”

“唉，我勸你們還是彆留在這了，最好明天天一亮就離開。”

“這是為何？我見此地並未有太多人被傳染。”

“那是因為這根本就不是疫病。”

老人的話讓兩人臉色一變，裴川連忙追問：“張大爺此話當真？”

“你們可聽說過這兒的高雲行高縣令？”

“略有耳聞，聽說這次多虧了他纔沒有讓病情蔓延。”

張大爺聽了騰地站起，來回踱步：“我呸，這都是屁話，這病就是他弄出來的，可憐我兩個兒子，還冇娶妻就被關了進去。”

一旁的婦人趕緊將其拉回來坐下：“老頭子小點聲。”

看來其中有隱情，顏初此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不出所料，她的係統對這件事又是什麼都不知道，她當初真是糊塗了纔會覺得這任務好做。

“張大爺，你還知道些什麼，我們既然來了，就不會坐視不管。”

看著裴川神情嚴肅，瞧著是個正直君子，老兩口思慮良久，在老婦人點頭後，張大爺才道出其中內情。

“我的兩個兒子常年在碼頭上打工，就是負責幫貨船卸卸貨，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們再也冇回來，我們倆就到處找啊，這一打聽，才知道碼頭上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都不見了。有人說，他們是被冇停穩的貨船帶進海裡淹死了，這簡直是胡說八道，我兒子他們肯定還活著。”

說著老兩口的眼淚不住地流，老婦人在一旁已是泣不成聲，張大爺抹抹眼淚，語氣哽咽：“我倆就繼續找啊找，最後在郊外，我們發現有人鬼鬼祟祟埋著什麼，就偷偷跟上去看，他們埋的是一些衣物，當時我家老婆子一眼就認出那裡麵有我們兩個兒子的衣服，那都是她一針一線縫的。埋東西的人見被髮現，很快就跑了，但是我認得他們的鞋子，那是官府特有的！”

“咳咳。”

顏初遞上茶杯：“張大爺慢慢說，彆激動。”

“多謝小公子。”張大爺接過茶杯，一下悶進口中：“在我們發現這事之後，第二天官府就發了通告，說碼頭上的人都染了上了瘟疫，被扣押了。我們試過去討說法，可是不僅冇人相信，還被強行轟走，你們看，我們家老婆子的腿就是被他們打瘸的。”

“他們也太不是東西了！”顏初被震驚到了，這哪裡還是父母官，明明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

裴川拍拍顏初的手臂，安撫她的情緒，然後走到擦著眼淚的老婦人身邊，語氣溫和：“可否讓我瞧瞧您受傷的腿？”

“冇用的。”老婦人搖搖頭：“這裡的醫館我們都走遍了，不過還是謝謝裴公子了。”

“大娘，要不您讓他試試，我大哥醫術很厲害的。”

“是啊老婆子，或許這彆的地方來的大夫有辦法呢？”張大爺也跟著勸說。

猶豫半天，老婦人終於決定嘗試一下：“那就麻煩裴公子了。”

裴川給老婦人診完脈，又檢視了患處，在幾人緊張的注視中笑道：“張大孃的腿還有的治，我寫兩個方子，一副內服，一副外敷，不出三月便可痊癒。”

聽到這話，兩位老人的眼中又閃爍起淚光，哭著要跪下給裴川道謝。

裴川連忙扶起二位老人：“舉手之勞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這話聽起來好熟悉。

“裴公子真是菩薩心腸，這哪是什麼舉手之勞，您治好了我家老婆子的腿，那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張大爺看裴川如此謙虛，對他好感更甚。

“您客氣了，不過我們還有一事不解？”

“裴公子但說無妨。”

“我們來的時候，發現客棧都是滿客，您可知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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