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硬不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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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醒來，我想到人性的惡，為之震驚。記得在2023年11月份我開始做圍牆的時候，隔壁的夏桂美每天都看到我在砌牆，她像是在關心：“莫太累了，今天還冇放工啊？”，有時還會表現出讚許：“乖，你真是下了苦功夫耶！”。從我砌牆的第一天一直到把牆砌好。他都冇有提過任何的意見。也冇有對我造牆表示反對。但是當我全部完工之後，她就在村裡到處跟彆人說，說哪麵牆做的不直嘍，又說這個牆離路又近嘍，甚至還跑去跟吳某德一家挑撥離間，在她的煽風點火下，使人的情緒更加的激烈。一張攪是非的嘴，攪的整個村莊不得安寧。更可怕的是她把自己的嫉妒與自私，不望人好還說成是為了公共利益考慮。那時候吳某德每天開著他的小不點兒車從我門前經過，他從來冇提過意見，也冇說我的牆做的不行。但是等我全部完工之後，他又到處跟彆人發泄憤怒說我這個牆擋了他的大道。更離譜的是在大年初二的下午，跑到我家門口大吵大鬨。

這一回我重新做了西麵的牆。正月十四那天，當我敲倒牆的時候，這兩戶人家家裡放大炮慶祝呢。等我把牆砌好了，下跪冇看到我又露出了同情與讚許的神色：“乖，你真行啊。你真了不起呀！你真有決心呀！我真佩服你呀！我搞了點小菜，你要不要吃？要吃我把點給你。”我說不了不了。我要吃菜的話就去我爺爺的菜地裡弄，那裡有小菜薹。有一天我在牆上畫畫的時候，她給我送了一包從冰箱拿出來的黃豆，我冇有拒絕，也給她麵子，就收下了。記得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我在雨中做牆麵的造型。她走過來撐著一把傘，為我遮了一會兒雨。我瞭解她的善變和表演，也很難分出哪些“同情的話”是出於內心還是出於做個樣子，所以並不會因為她的這個表現而感動，但也不會讓人難堪。不知道當我做出一件美的作品，彆人都豎起大拇指的時候，她會不會再次的表現出一種不愉快，不舒服，不開心。

“你真是下了苦功夫耶！”在這三年裡，我聽夏桂美對我說了無數次這句話。有時是在我清理了小菜園裡被人扔進的石塊之後，有時是在我把被人弄倒的柵欄扶起來之後，有時是在我播下的種子不翼而飛，我重新再次播種之後，有時是我在地裡辛苦的鋤草的時候，有時是我砌牆砌到天黑的時候，有時是我在冰天雪地下勞作的時候，有時是我在雨中砌牆的時候，有時是我在拆了一麵牆，重新又做起來的時候，夏桂美的那句話就出現了：“你真是下了苦功夫業，我真佩服你。”在說這句話的同時，她還會表現出一種莫須有的大氣：“你要吃這個菜拜？要吃到菜園去搞。”她的這份善心使我止步不前，謝謝了啊，就算她當時是出於一份好心，但是過不了多久，你又會聽到她跟彆人竊竊私語。議論你家的人不行嘍，諸如此類。真正的善心是不反悔，是把人家的東西不會再往回要。真正的善心是信守承諾，說一不二。能把這兩項做到就是最好的善心了，其他一些形式上的都可以免了。這個圍牆我付出了相當多的精力、時間、金錢來維護。之前種植過很多的樹和花草植物都不翼而飛，也付出了很多的體力勞動來打理它。這個圍牆的花費也不少。但是每一次那些冇有一分錢花費的人，冇有付出過任何精力和時間來打理它的人，卻有想占有你的勞動成果的心。這就是不勞而獲的心理。他們並不會尊重彆人的勞動，彆人的付出，彆人的財物。想動動嘴皮子就可以擁有世間所有。這看似簡單容易，實際上很難行的通。

但我相信即便是一個心硬的人，她也會遇到比她心更硬的人。相互的較量之後，有一天她也會感受到她曾給彆人帶來的傷害。如果她能處理好和自己的關係，她的心靈也暢通了。

而我並不想論斷彆人的行為，更不想讓過去的不快樂的事占據自己的內心。我的心需要騰開一片原野，種下一片一片的姹紫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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