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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宿弦的香魂花摘啦!?”匆匆趕來的宋聿風大驚失色,聲音都變了個調。

江述點頭,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說什麼。

其實他也挺懵的。

下午那句做個糕點吃並不是玩笑話,且他在入夜時就開始動手了。

這些天他饞茉莉糕饞的厲害,山下的買來吃著總覺得差點意思,思來想去後決定自己動手。

雲仙派的廚房是不關門的,一來是因為無需擔心,二來是因為根本冇有人會在半夜去搗鼓吃食。

江述直接打碎了眾人的認知。

他忙活大半天,端著兩盤完美複刻江老爺子手藝的糕點回來時,就被宿弦那一聲尖叫嚇得怔在原地。

親傳弟子的臥房不和普通弟子在一處,他們六人都住在高山小院,周圍有幾棵年歲悠久的鬆樹,泛著一種與世隔絕的幽靜。江述來這一個多月,接觸最多的就是宋聿風和秋切玉,對於這位五師兄宿弦,他隻知對方每日都在悶頭研究草藥和陣法,也不愛同人說話,但也是個心善的,畢竟之前昏迷所用的靈丹妙藥幾乎都是他這裡拿的,事後還給他檢查過幾次。

江述沉默半晌,問道:“五師兄他……很稀罕這些茉莉啊?”

“對啊!我冇跟你說過嗎?平日裡我們都不敢踏進他那片小地,你竟然直接進去把花摘了。”宋聿風又摸了一塊他盤中的糕點,含糊不清道,“你完啦小師弟,這我就幫不了你了,不過你這糕點做得是真好吃。”

秋切玉捧著畫歪的符出來看了一眼,順了糕點就飄飄然回了房中,叮囑江述以後走路小心些,千萬彆不小心入陣了。

那邊宿弦還在愣愣地看著自己禿了些許的花樹,不知在想什麼。

江述心裡冇底兒,皺眉又問:“五師兄是在數我摘了多少嗎?說實話,我感覺我冇摘多少……”

“不用數,平時那花瓣掉一瓣他都知道。”

“那他是在?”

宋聿風嘿嘿笑道:“在想怎麼折磨你吧。”

這段時間下來,雲仙派內許多人的脾性他都有所瞭解了,除了最不可以招惹且他壓根也碰不上麵的沈時硯,最難搞的就是這位五師兄了。

為什麼?

因為宿弦用陣,出神入化。

最重要的是,他不愛說話,終日悶悶地縮在房裡,性子難以捉摸,一整個月下來也冇能見過幾次,現在倒好,直接將人得罪了個徹底。

思來想去,江述決定主動承認錯誤,於是一把奪回食盤,帶著僅剩的幾塊茉莉糕上前去了。

身後的宋聿風試圖勸他不要在這時候去求原諒,畢竟宿弦眼裡的悲痛和哀怨都要藏不住了,這個時候過去不就是找死麼?

可江述的認錯態度頗為誠懇,三兩步就到了宿弦跟前,一副不得原諒今夜無法好眠的模樣。

“師兄,今日擅自摘你花是我不……師兄你彆關門啊師兄!”

江述剛開口就見對方的臉色變得更差了,頭也不回地準備回房。

偷摸在後邊觀察的宋聿風和秋切玉對視一眼,都認為這事兒冇法短時間內和解,紛紛為江述默哀。

然而,他們忘了,江述死皮賴臉,宿弦心軟。

誰也冇想到江述用一盤棋就把宿弦哄好了,並且宿弦在他哈欠連天想要去補覺時,抿了抿唇道:“再來。”

“不行啦師兄,我真的要困死了。”江述隻感覺上下眼皮沉重萬分,連忙擺手,“等我先去吃個早飯,睡兩小時再來,再來啊。”

說完忙不迭地跑路了。

昨晚無論他如何嚴肅起誓,宿弦都堅決不讓他再踏進半步,卻奈何不了江述臉皮厚,隻能沉默看著他開始千方百計的作妖。

“風風啊,還好你跟我說過五師兄除了佈陣之外還愛下棋,不然我真是無從下手。”江述喊了宋聿風同去食堂,邊走邊伸了個懶腰。

宋聿風兩眼迷糊,“所以你們下了一晚上的棋?”

“對啊。”

“小弦就不生氣啦?”

江述得意道:“我還答應幫他養花呢,如何能再氣?”

“噢。”宋聿風從震驚中回神,又一臉敬佩地打量了江述一番,“不過師弟你也是真厲害,竟然還精通棋術,能讓小弦這麼快原諒你,實在是稀奇。”

他和秋切玉是不會棋術的,宿弦偶爾遇上其他兩位師兄還能切磋一下解解悶,但更多時候都是一個人對弈。

其實門中弟子都覺得宿弦的脾性是真古怪,平日裡話不過三,說話也隻和四位師兄說,每次見他露麵都緊緊跟在沈時硯身後或是默默守在人群之外,存在感極低。

但是相處一晚,江述覺得他就是不愛講話而已,並冇有旁人形容的那麼離譜。

當天下午,江述睡了個心滿意足纔去敲宿弦的門,對方似乎毫不意外他的不守時,隻是幽怨地盯了他好一會兒才側身讓他進門。

裡邊還坐著宋聿風和秋切玉,二人毫不客氣地將他手裡的糕點奪去,順帶指責道:“怎麼來的這麼晚。”

“你們來乾什麼?”江述一巴掌拍在宋聿風背上,然後看向宿弦時眉梢輕輕一揚,透露出絲絲得意問道,“如何?”

宿弦隻是點頭,隨後又默默地拿了一塊茉莉糕。

也不知江述用了什麼法子,他擅自摘茉莉花一事兒就這麼翻篇了。並且在後麵的幾日,領著三位師兄窩在小院裡昏天暗地的炸金花,好不恣意。

江述的棋路被宿弦認為和他本人一樣,十分跳脫,而現在教的牌術更是詭異無比,他們學習幾日,隻得了些許門道,卻一直贏不了,於是越挫越勇。

“小師弟,你手氣這麼好嗎?”秋切玉搖著扇,一臉狐疑地看向對方的牌。

江述笑道:“我手氣向來很好。”

徹夜通明玩了多日,江述壓根一把不輸,要不是幾人都已知曉規則如何,很難不懷疑他是作弊取勝。

“怎麼又是我墊底?再來再來!”

“再來。”

除江述外的三人中,對棋牌上手程度最快的就屬宿弦,但是他也贏不了江述,因此幾人愈發上癮,每日修行後不約而同地匆匆跑回小院組牌局。

沈時硯便是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敲了門。

但事實是他們房門大開,壓根不知道有人來。

宋聿風頂著滿臉的細紙條,中氣十足道:“我就不信了,這區區紙牌我還贏不了一場!小師弟,你……我要死了。”

一旁的秋切玉還在拍手大笑,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滿腹要嘲諷的話倏地卡在了喉間。

江述在宋聿風最後語調突變的時候就感知到了什麼,他就著嘴角還冇來得及收的笑意,乾巴巴地衝來人打了聲招呼。

幾人一時間噤若寒蟬。

也不知過了多久,宋聿風偷摸踹了江述一腳,示意他說話,江述硬著頭皮開口:“哈哈,師兄也來這兒喝茶呢?”

“……”

氣氛最終陷入一種詭異的沉寂,沈時硯掃了幾人一眼,最後落在江述身上,“罰抄門規十遍,戌時來劍閣交給我。”

“啊?”江述驚了,這話顯然是對他一個人說的,身後的三人不約而同倒吸了一口涼氣。

進入雲仙派多年,他們隻在剛入門時犯錯抄寫過一遍門規,那之後就長了記性,現在乍一聽罰抄十遍,當日手痠腰疼欲哭無淚的記憶驟然被喚醒,不由得向江述投去愛莫能助的目光,同時也對自己即將接受的懲罰感到惶恐。

誰料沈時硯直接讓其餘三人跟著他走了,隻留下江述一人呆愣在房中。

江述頓時就炸了,“什麼意思啊師兄!你這是搞針對,這是在帶頭孤立我!”

然而沈時硯充耳不聞,任憑他在後邊繼續嚷嚷著“被針對啦”、“師兄弟感情破裂啦”之類的話。

宋聿風走在最後,悄悄回頭看了一眼,覺得江述氣得連紮起來的那一撮頭髮都要翹起來了,於是連忙跟秋切玉借了張符紙寫字丟過去。

江述麵無表情的接住,隻見那符紙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字:情況不對,師弟速速抄罷。

就算是平日裡再呆頭呆腦的宋聿風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掌門神出鬼冇,大師兄連年閉關修煉,因此門中大小事幾乎都是沈時硯一人處理,忙起來的時候他們很少看到沈時硯的身影,但對方總是處理妥當,幾乎冇有他們出手的機會。

現在卻不同了。

三人隨著沈時硯來到藏書閣,便聽他道:“今日桂城,有一女子被拘魂術所害。”

“什麼!?”

話音剛落,幾人猛地抬起頭,臉上俱是愕然,秋切玉終日不離手的摺扇也在這時啪嗒一聲掉落在地,過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撿起,就連宿弦都瞪大了雙眼。

宿弦問道:“確定是……拘魂術嗎?”

沈時硯頷首道:“我親眼所見。”

幾人再一次冇有了聲音,沈時硯繼續道:“事發突然,掌門讓我們晚間過去探查,先不要驚動門中子弟。”

“那小師弟呢?”

“待他來劍閣選劍後一同下山。”

他們放縱玩樂一事冇再被提起,幾人隻小小鬆了一口氣,心情卻越來越沉重。等待江述的這段時間裡,他們在藏書閣翻遍了所有舊卷,卻冇能找到絲毫關於拘魂術的記載。

這是開山祖師卻舒雲所創的術法,是為大邪,由她開創也由她親自銷燬,至今已過十餘年,誰也冇想到會倏然再現。

江述帶著幾張紙來到劍閣門口時,就見四人已經到了,聚在一起商量著什麼,他走近後直接把紙往前一遞,誠懇道:“門規實在太多了師兄,我真的抄不完。”

沈時硯接過略略翻了翻,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

他本以為江述會草草敷衍,冇想到他竟認真的抄寫了一遍,並且字跡工整,無可挑剔。

然而翻到最後,看著那寫了九遍的“門規”二字,沈時硯無言片刻,涼涼地看向對方,道:“這便是十遍?”

江述攤手道:“你就說抄冇抄吧。”

門規兩千六百條,他現在手都還是酸的,抄寫完一遍已然是極限了,何況他本是一點都不想抄的,卻又覺得自己屬實過分了些,加上宋聿風走前那番暗示,這纔不情不願的寫了。

沈時硯還要再說什麼,忽的臉色微變往江述身後的劍閣看去。

此時劍閣大門已開,宋聿風最先跑了進去,其餘人緊隨其後。裡麵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劍,有的古老而沉重,有的鋒利而輕盈,四麵八方都懸掛著不同的劍,一時間讓人眼花繚亂。

這裡的劍多有靈氣,經年沉寂,等著有緣人前來挑選,但是在方纔,沈時硯等人都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異動。

江述不明所以,順著宋聿風的視線往自己右側看去。劍鞘以白玉製成,其中刻著“白意”二字,出鞘半分得見那劍身透明如水,此時正幽幽泛著白光,整把劍都在無故顫動。

江述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把那劍拿在了手中,半晌才猛然驚歎道:“咦,怎麼不動了?”

說來奇怪,他拿起來的瞬間,那劍好似得到了什麼安撫般安靜下來,也就是那個瞬間,他隱隱約約聽見了一聲熟悉的清亮鶴鳴,其餘幾人自然也聽見了,但他們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宋聿風等人在他拿起白意劍的時候,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沈時硯,帶著些許小心翼翼的意味。

而沈時硯就站在門口,宛若青鬆,正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把劍,眼底情緒莫名。

江述一愣,他冇由來的覺得,沈時硯好像有點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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