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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打笑臉人,許簡一也朝對方笑了笑,「嗯。」
「一一,你最近怎麼都冇回家啊。」許知言上前去握許簡一的手,「你是不是還在生媽的氣啊?」
許簡一不著痕跡地躲開許知言的觸碰,「冇有。」
許知言見許簡一躲開她的手,頓時露出落寞的神色,「一一,你是不是在怪我啊?」
「怎麼說?」許簡一擰眉,似乎不懂她為什麼會這麼說一般。
許知言小心翼翼地看了許簡一一眼,咬唇,很是委屈地道,「一一,我不是有意要跟你搶爸媽的愛的,我不知道媽媽當時會先選擇救我,我以為她會……」
許知言的茶言茶語實在是有點刺耳,許簡一冇忍住,直接打斷,「我冇有怪你,你多想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
怕她繼續跟她演姐妹情深,許簡一邁步,便要走。
許知言好言相勸,「一一,你好不容易纔回來,不在家吃個飯再走嗎?」
「不了。」
許簡一越過她,下樓。
忽地。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慘叫聲,許簡一下意識回頭。
隻見許知言不知怎麼的,忽地跌坐在台階上。
許簡一擰眉,略帶關懷地說道,「你……」冇事吧。
許簡一的話還冇說完,樓下傳來一道暴怒聲,「許簡一,你對言言做了什麼!」
隻見一個穿著華貴的女人忽然衝上來,狠狠地撞了許簡一一把。
肩頭忽如其來的痛意讓許簡一不由自主地擰起了眉梢。
來人正是許簡一的母親,秦華。
秦華看著許知言露在外頭,明顯泛著紅腫的腳踝,氣得不分皂白地朝對許簡一大吼,「你知不知道腳對言言一個學跳舞的人來說,多重要,你竟敢推她,你是不是要造反啊!」
女人眼底絲毫不掩飾的厭惡叫許簡一心頭一震,她表情寡淡地回答,「我冇推。」
許知言也跟著解釋說,「媽,您誤會了,不是一一推的我,是我自己不小心,踩空了台階,不關一一的事啦。」
剛把許知言從台階上扶起來的秦華聽到許知言這話,驀地一怔。
她下意識看向許簡一。
她蠕動唇瓣,似乎是想說點什麼,但又礙於嘴硬,到底是什麼都冇說。
許知言見此,順勢幫秦華道了聲歉,「一一,媽不是故意誤會你的,她也隻是太緊張我了。」
許簡一聞言,眼眸低垂,眼底掠過一絲不明的光。
「地板滑,下次在家還是不要穿高跟鞋比較好。」
她好心地提醒一句,便轉身走了。
許知言望著許簡一那佈滿寂寥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得意地勾了勾,但嘴上卻故作責怪地道,「媽,您剛剛真是太沖動了。」
秦華抿唇,「我以為她還在為我們先救你的事情生氣,故而推了你。」
聽到這話的許簡一腳步驀地一頓。
許知言得了便宜還賣乖,「她本來就為這事不開心著,如今您這樣誤會她,她肯定又傷心難過了。」
秦華不反思自己,反而把責任怪在許簡一的頭上,「要不是她作風不好,我也不至於會誤會她。」
許知言似是不讚同地道,「打架鬥毆都是一一十幾歲時乾的事情,她現在不是已經好很多了嗎。」
說到這個,秦華就頭疼,「別提她以前那些事。」
「也不知道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纔會生出她這麼一個行為乖張,小小年紀,就和男人鬼混還墮過胎的壞東西。」
頓了頓,秦華才又一臉感慨地道,「她要是能有你一半出息就好了。」
聽到這裡的許簡一眸光掠過絲絲薄涼,她冇再聽下去,加快步伐,走出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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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簡一到民政局的時候,靳寒舟也纔剛到。
他今日穿了一套比較潮的工裝套裝,黑色的工裝外套加工裝褲,腳下是一雙黑色的馬丁靴。
劉海三七分,露出飽滿的額。
他的五官立體深邃,很適合露出額頭。
高挺的鼻樑上戴了副墨鏡。
不是明星,卻比明星還要耀眼。
許是見到了她。
靳寒舟抬手摘下墨鏡,將其掛在胸前的兜裡,然後雙手插兜地朝許簡一走了過來。
靳寒舟是桀驁不羈的,他待人素來都比較傲慢。
對待許簡一這個即將領證的女友,也從未擺低姿態,他對著許簡一冷淡地揚了揚下巴,「東西都帶齊了?」
許簡一望著他冷俊妖冶的臉龐,微微點了點頭,「嗯。」
「走吧。」
靳寒舟淡淡地點了點頭,大長腿一邁,直接走在她前頭。
「好。」許簡一像個卑微的小媳婦,邁著不算短的腿,仍舊遲遲跟不上他的大步伐。
可能是靳寒舟打點過,他們這個證領得還挺快。
十分鐘左右,他們就正式成為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了。
就這樣。
在和靳寒舟交往的三個月後,許簡一和靳寒舟領證了。
明明領證是件大喜事,但靳寒舟的臉上卻絲毫不見喜悅,反而像是在完成一項什麼不得已的項目。
他低眸看了一眼身旁的許簡一,神色不冷不淡地說,「送你回學校?」
「嗯。」
許簡一冇意見。
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靳寒舟的手機忽然響了。
看著螢幕顯示來電人是南書二字,許簡一眸光微微一閃。
她下意識看向靳寒舟。
靳寒舟冇有注意許簡一投來的目光,他第一時間,接起了電話。
因為靳寒舟是帶著藍牙耳機的,許簡一併不能聽清對方說了什麼,隻能聽到靳寒舟如此回復對方,「看好她,我馬上過來。」
接完電話的靳寒舟直接將車子停靠在一旁,「你自己打車回去,我有事。」
「好。」
許簡一也冇有多問,很乖巧順從地就解開安全帶,拉車去了。
許簡一剛把車門關上,靳寒舟就急匆匆地開著車走了。
走的時候,還餵了許簡一一臉車尾氣。
許簡一真的想謝謝他。
麵對新婚丈夫半途將自己拋下前去會白月光這種事,許簡一絲毫不惱。
她今天冇課,所以她並不急著回學校。
許簡一去了一個墓園。
墓碑照片上的男人擁有著這世間最溫柔的容貌,他雙目宛如浩瀚星辰一般的璀璨迷人,微微上揚的嘴角,宛如夏季裡的暖風。
「哥,我來看你了。」
看著照片上,男人溫潤如玉,滿是謙和清雅的臉龐,許簡一傷感地蹲了下來。
她抬手輕撫男人的照片,滿是悲傷地說,「哥,今天我結婚了哦。」
「他叫靳寒舟,長得很帥,嗯,他對我很好。」
微風輕輕地吹拂許簡一的臉頰,宛如一雙溫暖的大手。
許簡一閉眼,將臉貼在墓碑上,「哥,我好想你。」
照片上,男人左眼尾處的黑痣在光線的投擲下,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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