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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的風鈴忽然劇烈地搖動起來,伴隨著清脆的銀鈴聲的是鳥兒翅膀的扇動聲。

坐在亭中的青年公子終於抬起了頭,伸手摸了摸有些發酸地脖頸,才注意到了站在不遠處有些發呆地兩人。

若有些事是命中註定,避無可避。

僅僅方纔那一瞬,南離羽想了很多,這兩年好不容易的清閒時光,已是雲中城在朝廷眼下退讓無數才能夠換取的,但是他知道,朝廷不可能僅僅滿足於此,而溫太師,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兩個朝廷的眼中釘再聚,不知又會發生什麼天翻地覆的事情。

“凡蕭,你不是上街采買去了嗎,怎麼和離羽在一起?”

染塵衝他們揮了揮手。

風凡蕭暗暗推了一把南離羽,雖然這些年讓他們早就能夠獨當一麵,可是與南離羽在一起地時候,他們這幾個人總是不自覺的依賴著他。

南離羽快步走向蘭亭,直到紫藤的陰影將他們兩人完全罩住。

“公子,凡蕭方纔在街上遇上了故人,”南離羽低聲說道,“或許,公子會想見他們。”

染塵望了一眼站在麵前的兩人。

那雙眼對視上的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手一抖,本握在手中的書掉落到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傍晚的夕陽灑在了紫藤上,落下了一片紫色的倒影。

雲中城裡似乎起風了,初夏的傍晚還有一絲絲的涼意。

他有時候分不清自己的情感,他對師父是依戀的,因為在他最絕望的時候,是他伸手拉了他一把。

對於那個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他應該是憎恨的,可是最後,卻還是無法剋製自己去幫助他。

對於溫寄柔,那個亦敵亦友的人,他有時候都說不清對他是什麼情感,隻是發現,離開伽藍之後的這幾年裡,他有時會在夜晚不經意地想到他,還有那個如大漠明月般的女子,他有時會在想,他們在做什麼呢,時候也會偶爾想起他這個遠在千裡之外的朋友?

看來他牽掛的人,真的是越來越多了。

染塵怔怔的摸了摸自己蒼白的手腕,他真的是越來越捨不得死了。

一名弟子踩著夕陽前來稟告:“城主,府外有人求見,因為是跟著青陽姑娘來的,所以弟子鬥膽將他們帶進來了。”

亭下有些發呆地青衣公子愣了一下,便想站起了身。

一旁的南離羽疾步向前扶住了他。

落日餘暉,照在了弟子身後緩步進來的幾人。

風凡蕭識趣地衝弟子揮了揮手,兩人便靜靜地退了出去。

初夏傍晚的風好像大了起來,將周圍的樹葉吹的嘩嘩作響。

溫寄柔摘掉了頭上的鬥笠,順手又撕掉了粘著的鬍子,露出了他本來的樣子,將手中的東西順手丟在了一旁的地上,跨步向前,衝染塵張開了雙臂,唇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染塵,好久不見。”

本以為不會再見的人驟然出現在眼前,讓染塵愣了半響,直到感到一個溫暖的擁抱將自己攬入懷中,他纔剛收到了昔日朋友的溫度。

“好久不見,冇有想到,居然能夠再見到你。”

溫寄柔的身後,那個如大漠明月般清冷的女子站在那,微微笑著:“好久不見。”

**

日落之後的夜晚明顯涼爽了許多,對於一般人來說這是無比舒適的夜晚,可對於顧絳河來說,這番涼意依舊還是感到了微微的不適。

雖然闊彆已然一年之久,可是青陽卻還是那個最瞭解她的人,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個精緻的小手爐,無聲地塞進了她的手中,讓她冰涼的雙手感到了一絲暖意。

胡大娘原本試圖進後院喊大家吃飯,卻被站在門口的風凡蕭沉默地擋了回來。

幾人圍坐在蘭亭的石桌邊,桌上紫砂壺裡的茶水已經冷卻,原本還鮮嫩的茶葉已經沉澱成了發烏的顏色。

“這是怎麼回事?”染塵終於忍不住發出了聲,“你們為何會突然返回中原,還有你這身打扮是怎麼回事?”

“好久冇見,當然是回來看看你。”溫寄柔不禁伸手撓了撓自己的下巴,這段時間一直貼著的假鬍子讓他的下巴變得有些紅腫。

“溫寄柔,你可知你返回中原,有多危險?”染塵有些生氣。

自他與溫寄柔相識起一直到南疆一行,他已經隱約能夠感覺到溫寄柔的目的是什麼,自從他離開伽藍那一夜的徹夜暢談,他已然明白,聖上對他已經起了剷除之心,可那個時候他也察覺到了,溫寄柔,隻怕也會是聖上的心腹之患。

果不其然,在他返回雲中城後不過數月的時間,城中的密探便來報,在滇南百裡之境,出現了大批陌生的暗探,他知道,那些想必全是朝廷派出尋找溫寄柔的,聖上根本不信他已死在南疆的訊息。

坐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顧絳河此時卻笑了:“看來你為了他回來是值得的,他很擔心你。”

“你是為了我回來的?”染塵聽得顧絳河的話,吃了一驚,看向麵前那個白髮男子。

溫寄柔倒是老實的點點頭:“我聽說了周門主的事情,老實說我有點擔心你,所以想來看看你。”

想到當初為了與他交心而和盤托出自己的秘密,染塵有些意外,卻又有些感動。

“難為你還想著我,你這一路而來,尚且安全?”

溫寄柔和顧絳河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早在他們出發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察覺到了在暗處那種湧動的殺意,在嵐山郡遇上司風,更是確定了他們此行返回中原的凶險。

溫寄柔輕歎了一口氣:“聖上的密探已在滇南徘徊有一年之久,即使我不返回中原,假以時日也一定會被他們找出來,我不想連累那的百姓,他們是無辜的。”

顧絳河有些意外地看著坐在她一側的男子,原來他毫不畏懼的返回中原,竟然還有著這樣的顧慮,看來他沉寂的心,終究還是被人心捂熱了。

“既如此,就彆想這麼多了,至少你在雲中城是安全的,”染塵眨了眨眼睛,笑道,“除了來看我,應該也是想來喝青陽姑孃的喜酒吧。”

“這丫頭的喜酒,我倒是真的挺想喝的,”溫寄柔看向青陽打趣道,“這兩年在南疆我可是見識到了這丫頭的彪悍,到真想看看能娶她的人到底能忍到什麼程度。”

**

暮色深濃,南方應當已是炎熱的夏季的夜晚,卻在雲中城中尚顯得涼爽。

吃過晚飯的眾人已然散去。

溫寄柔被弟子引路,穿過一條長長的迴廊,來到了一扇門前。

“城主吩咐,今夜起,就暫時委屈貴客住這間房。”說罷便伸手推開了房門。

房間的中間放著一張黃梨木大案,案上放著一張毛筆架,筆架上掛著一排由細至粗的羊毫毛筆,大案的另一邊,放著一個矮胖的汝窯花樽,裡麵插著一囊豔紅的鳳榴。大案中間的鎮紙下,還壓著一踏上好的涇州宣紙。

左邊的黑木架上還放著各式各樣的書籍,書架中間的空閒之處,還設有一個香爐,裡麵還飄著絲絲的檀香香氣。

房間東向十五步遠之處,便設有臥榻,床上還懸掛著淡青雙秀梅竹的紗帳。

溫寄柔啞然失笑,這竟然是當初他來雲中城所住的房間,就連裝飾都不曾換過。

“替我謝謝你們城主。”

他轉身向一旁的弟子淡淡點了點頭。

而在迴廊的另一頭,那個背影單薄的青衣公子看著眾人散去的方向,又望瞭望南方的天空,一時之間失了神。

溫寄柔和顧絳河的出現,太出乎於他的意料之外,當初那澍時山頂的聯手,他早已經將溫寄柔看成可以生死交付的朋友,如今他出現在雲中城,那些暗中一直盯著雲中城的眼睛隻怕遲早有一天會發現他,那麼聖上發現他還未死的事情,隻怕便是時間問題了。

看來要早做打算了。

“你還是冇變,喜歡在夜裡發呆,”背後有簌簌的響動,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看來是身體已經大好了。”

他回過頭才發現,竟然是去而複返的顧絳河。

“顧姑娘也還是冇變,還是那個喜歡教訓患者的醫者。”染塵淡淡一笑。

“把手伸出來。”

看著麵前的醫者,彷彿又回到了那段被她醫治的時光,他竟乖乖地伸出手,心裡卻不自覺地想到了曾經那段一起在路上的日子。

“你的身體看起來比在伽藍的時候好了許多。”顧絳河收回手。

“是,”染塵點點頭,“一直還未有機會,多謝你在明月教的救命之恩。”

“你的腿是否還會疼?”

“偶爾為之吧,”染塵不禁想要伸手去摸一摸自己的雙膝,“天氣不好的時候,確實會有些疼痛難忍。”

月色下,一襲男裝的醫者淡淡道:“清靈應該告訴過你,你現在的身體尚不如一個平常人,若還是這般不好好照顧自己,可是想再一次纏綿病榻嗎?”

“原本我還擔心,不過如今再遇顧姑娘,想來是冇有這個困擾了。”

夜間的風好像吹得的大了一些。

“顧姑娘,你可知你很像一味藥?”

“是什麼?”

“竹節香附,香附子通體銀白,相貌清冷,卻味辣,性熱。”

冷淡的月色下,隻籠罩著他們兩個人,四週一切都安安靜靜,隻有迴廊下的風鈴因為夜晚的風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他看著那無數日子裡偶爾會思唸的人忽然出現在了眼前,情不自禁地說出了那一番話。

這到底是什麼感覺呢,他其實無數次的問自己,那個藥王穀的醫者在他已經一隻腳踏進鬼門關的時候,伸手將自己一把拉了回來,那個時候他對她充滿了感激之情。

後來為了讓他助她找回兄長,一次又一次不惜餘力的救助自己,或許在這一路上,這份感激之情就有了一些變化。

可他自己卻清楚,不論這份感情是什麼,他與那個醫者之間,不會再有更多的可能了,雲中城虧欠她的太多了。

看著夜色下她離去的背影,他不禁說出了最後那句冇有說出口的話。

更重要的是..香附子,能止我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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