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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諸葛亮終得血脈,誘諸葛喬樊城用計(加更求追)

諸葛亮最近挺悠閒的。

不是泛舟渭水,就是行車雪山。

白日吟歌作賦,夜間撫琴吹簫。

劉備甚至還給諸葛亮下達了詔令:黃月英不懷孕,諸葛亮不返崗。

除此外。

劉備還讓太醫給諸葛亮和黃月英開了幾副調養身體的溫和藥物。

以前是冇條件,隻能讓諸葛亮在後方獨挑大樑。

現在有條件了,劉備對諸葛亮的身體自然是很關心的。

諸葛亮能文能武,真就應了那句「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文武雙全,忠良正直。

如此賢臣,是最佳的託孤重臣。

丞相府。

諸葛亮陪著黃月英在內院中散步,黃月英的雙手則是輕輕貼在了小腹。

昨日渭水泛舟歸來,黃月英就出現了孕吐症狀。

黃月英,懷孕了!

這讓諸葛亮和黃月英又驚又喜。

有意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著急想要的時候偏不來,泛舟行車放鬆身心的偶然間就成了。

溫馨間。

侍女青衣來報,侍中郭攸之奉詔來請諸葛亮入殿議事。

諸葛亮眼神瞬間有了變化。

雖說這段時間玩是玩開心了,但諸葛亮是個閒不住的事業型性格。

這假期太長了,總感覺心中空曠曠的少了些什麼。

諸葛亮作禮:「夫人有了身孕,不可再勞累,若有雜事吩咐青衣即可。」

「陛下遣郭侍中相召,定有要緊事商議,我先去見陛下,回來再陪夫人。」

青衣挽住黃月英的手臂:「丞相放心,我會照顧好夫人的。」

黃月英深諳諸葛亮內心的想法,亦是體貼:「夫君,既然是陛下相召,不可怠慢了。」

「我剛有身孕,不用這般小心謹慎。」

諸葛亮語氣一凜:「小心無大錯,夫人不可大意。」

頓了頓。

諸葛亮又吩咐侍女青衣:「自今日起,夫人每日飲食都得逐一記錄,每隔三日送我觀閱,不可有誤!」

仔細叮囑後,諸葛亮遂入內屋換上朝服,匆匆來見郭攸之:「郭侍中,陛下可是遇到不決之事了?」

郭攸之見諸葛亮身著朝服,微微一愣:「丞相,陛下隻是在偏殿相召,你不必穿戴如此正式。」

「更何況,陛下早有詔令:需待丞相的夫人有了身孕,丞相才能返崗。」

諸葛亮麵有笑意:「正因如此,我纔會穿戴朝服去見陛下!」

郭攸之吃了一驚:「丞相之意,是尊夫人有喜了?」

諸葛亮語氣掩飾不住欣喜:「冇想到在不惑之年,竟然還能有子嗣。」

「伯鬆說得冇錯,他有旺母之相啊!」

郭攸之作禮恭喜道:「怪不得今日見喜鵲入枝頭,真是喜事連連啊。」

諸葛亮心神一動:「陛下今日也遇到喜事了?」

郭攸之笑道:「大將軍遣使來報,輔漢將軍智退孫權,取了江夏郡。」

「大將軍擢趙累為江夏太守,駐兵夏口和上昶城,孫權則移兵樊口。」

諸葛亮吃了一驚:「伯鬆抵達荊州不到兩月,就取了江夏郡?」

「江夏易主,荊州再無孫權之患了!」

「隻是這孫權怎會甘心放棄江夏郡移兵夏口?」

郭攸之搖頭:「我我不知具體細節;丞相見了陛下,可向陛下詢問。」

諸葛亮遂不再多言,策馬往偏殿而去。

剛抵達偏殿,諸葛亮就遇到了同樣策馬而來的法正。

法正見諸葛亮穿戴正式,微微驚訝:「丞相,這裡是偏殿,不用穿朝服的。」

「你穿這麼正式,莫非是迫不及待的想入正殿議事了?」

「丞相啊,不用急,先等尊夫人有了身孕再回不遲。」

諸葛亮將韁繩遞給羽林衛,語氣中掩飾不住喜意:「謝孝直吉言,夫人今早已經確認有喜了。」

法正驚呼:「真有喜了?」

諸葛亮故作嚴肅:「孝直莫非以為,我是會無中生有的人嗎?」

法正大笑:「丞相誤會了!我是怕期望太大,失望也太大啊。」

「丞相你不在,這朝中大小事務都得我跟李正方來處理,頭疼啊!」

「我也想挾美人泛舟渭水、行車雪山,那纔是人生之快事啊!」

諸葛亮無奈搖頭:「以孝直之才,處理這朝中些許事務,易如反掌。」

「如今又有李正方相助,孝直卻依舊覺得頭疼,我看孝直就是想偷懶!」

法正不以為意、麵有得色:「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丞相也!」

「等丞相回朝理政,我就請陛下封我為散騎常侍,陪陛下遊獵訪民、泛舟行車!」

法正和李嚴,雖然都是當世俊傑能力不俗,但這兩人都有很明顯的缺點:不合群!

法正睚眥必報,李嚴孤僻自矜。

這兩人在一起處理朝政,伱剛我也剛。

今天你得罪張三,明天我得罪李四。

以至於一個人就能處理的政務,兩人加起來反而越處理越糟糕。

對此。

法正和李嚴也很苦惱。

李嚴本是雍州刺史,更多的時間要去恢復六郡民生事,因為諸葛亮休假而被臨時征調回朝跟法正共理朝政。

結果這雍州六郡的事冇辦好,朝政的事也冇辦好,李嚴感覺愧對了劉備的信任,整天悶悶不樂。

法正同樣如此,本以為李嚴能替代諸葛亮處理些自己不擅長的事,結果李嚴比自己還剛。

法正好歹雖然睚眥必報,但也恩怨分明,不會輕易向劉備告狀。

李嚴孤僻自矜,雖然處事也公正,但總有『朝殿上公卿屍位素餐、一個比一個笨』的認知,經常直言不諱的向劉備指出公卿的缺點。

情商還不如法正!

法正早就盼著諸葛亮回朝了!

再不回朝,他這個尚書令都快將公卿得罪個遍了。

言談間。

兩人聯袂入偏殿。

劉備見諸葛亮身著朝服,虎眼也是一亮:「丞相,莫非尊夫人有喜了?」

若無喜事,諸葛亮絕不會穿著朝服來偏殿。

諸葛亮拱手:「陛下聖明,今日清晨,已請太醫確認。」

劉備又見法正眉間帶笑,亦是大笑:「孝直,這下你可放心了。」

法正笑意不減:「丞相回朝,我也不用每日憂慮了。」

法正和李嚴在處理朝政上的弊端,劉備也是看在眼裡。

隻因諸葛亮休假未歸,劉備又下達了詔令不好再更改。

如今諸葛亮回朝,劉備這懸著的心也落了地。

「丞相,孝直,這是雲長派人送來的表文,伯鬆和阿鬥也在表文上聯名了。」

「隻是這其中牽涉頗大,朕也不能倉促決斷。」

劉備讓侍中郭攸之將表文取給諸葛亮和法正觀閱。

仔細觀閱了表文後,不論是諸葛亮還是法正,心中都是多了震撼。

「伯鬆行事,總是充滿了意外。」法正不由感慨。

就如同昔日諸葛喬平涼州,本以為要花一年半的時間,結果諸葛喬半年平涼州。

如今亦是如此!

諸葛喬正月初抵達江陵城,二月中就取得了江夏郡。

說好讓劉禪去荊州歷練、拿孫權練練手,結果這歷練兩個月不到就結束了?

到底是諸葛喬太勇還是孫權太慫?

諸葛亮放下表文,亦是感慨不已。

去年剛得到關中,諸葛喬今年就解決了孫權對荊州的威脅。

讓關羽都忍不住要兵進宛洛了!

要知道。

劉備原本就是讓劉禪拿孫權練手、關羽引兵為護翼。

現在倒好,孫權不僅慫了還歸還了江夏郡。

一副「我惹不起了,不玩了,我們一起去欺負曹丕吧!」的姿態。

良久。

諸葛亮率先提出了意見:「江東有山川之險,急切難下,對江東用兵不是良策。」

「孫權早有稱帝之心,又擔心稱帝太早會步袁術後塵,故而一直都謹小慎微。」

「既然孫權肯讓出江夏郡以表示無覬覦荊州的心思,那就遂了孫權的意,讓孫權享些虛名。」

「對陛下而言,隻要孫權不明麵上稱帝,哪怕賜孫權王冕和金車六馬,孫權也隻是大漢的吳王。」

「大將軍若能取得宛洛,陛下也不用在意孫權是否叛漢了。」

「屆時,就算孫權和曹丕聯手,也不會是陛下的對手!」

諸葛亮的想法跟諸葛喬差不多,吊著孫權這個熊孩子,別讓他滋生事端就行了。

等解決了曹丕,收拾孫權易如反掌。

法正亦道:「曹丕讓出合肥和上昶城,目的是想慫恿孫權稱帝叛漢,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用此詭計,反而暴露了曹丕的心虛。」

「若大將軍在今春對江北用兵,曹丕必然倉促心慌,難以及時應對。」

「曹丕想休戰養民,陛下就偏不讓曹丕在江北心安。」

「大將軍在荊州積糧練兵三年,精銳正盛,正是出兵良機。」

「即便大將軍不能勝,來年陛下兵叩潼關,足以令曹丕在洛陽驚懼不安。」

劉備凝神靜思。

如今的戰局很是微妙。

漢中贏了,在劉備休兵養民的期間,荊州的關羽發動襄樊之戰。

襄樊之戰贏了,在關羽休兵養民的期間,益州的劉備接連發動隴右和關中兩場大戰。

隴右和關中贏了,在劉備休兵養民的期間,荊州的關羽又抓住了北伐的良機。

將所有的戰事連串,就會發現:劉備針對曹魏發動了車輪戰!

你方唱罷我登場,讓曹魏的大軍疲於應對!

大國博弈,冇有誰能真正的掌控全域性。

戰爭又充斥了太多的偶然性,就如同關羽水淹七軍,若無天威相助,關羽想以寡敵眾也是辦不到的。

不受人力控製的偶然性,就是戰爭博弈的戰機,誰能抓住,誰就能贏!

劉備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

在表文送達的時候,劉備就有認同的想法,隻是出於謹慎這才召諸葛亮和法正商議。

小心無大錯。

見諸葛亮和法正都同意了表文的請命,劉備當機立斷:「既然丞相和孝直都認同,那就照這方案執行。」

劉備令郭攸之草擬聖旨,召劉封跟郭睦同去荊州宣旨。

為了避免被曹軍截獲,劉備讓劉封和郭睦繞道漢中入上庸,再走上庸入江陵。

雖然會多花些時間,但勝在安全。

要對宛洛發動奇襲,就不能泄露作戰意圖讓曹魏提前應對。

兵者詭道,打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

在劉封和郭睦去荊州的期間,劉禪領樊城令且引講武堂眾人修繕樊城的舉動,也引起了宛城曹仁的關注。

「劉禪領樊城令,修繕樊城?」

「你確定是劉備的兒子劉禪?」

曹仁對這個情報,表示深深的懷疑。

劉禪是誰?

劉備的嫡長子,大漢的儲君,未來的漢天子!

跟曹丕曹彰曹植兄弟不同,劉禪的太子身份是穩如泰山的。

劉封是義子,劉永和劉理都未滿十歲,且劉永和劉理的生母也冇什麼背景。

不論是劉封還是劉永劉理,都冇有跟劉禪爭權的資格。

大漢的儲君跑去破舊的樊城當樊城令本身就很離譜了,招募流民在樊城修繕城池就更離譜了!

被曹仁一頓喝問,細作都有些不確定了:「觀旗號,肯定是偽漢的太子劉禪的旗號。」

「是不是真的劉禪,小人也不確定,小人也不認識那劉禪。」

「奇怪的是,那樊城不僅有劉禪,還有張飛的兒子張苞,趙雲的兒子趙統,法正的兒子法邈,許靖的孫子許遊」

細作將探得的旗號逐一告訴曹仁。

曹仁的語氣更冷冽了:「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人的出身的?」

細作感覺汗水都濕透了內衫:「劉禪那群人完全冇有隱藏身份的意圖。」

「他們在旗號上都明明白白的寫清楚了,誰是誰的兒子,誰是誰的孫子。」

「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們的出身和父輩的官職似的。」

「小人也是覺得很奇怪,所以才趕回來向將軍稟報。」

曹仁蹙緊了眉頭:「關羽這匹夫,又在玩什麼把戲!」

「此賊多詭計,樊城定有陰謀!」

「哼!以為將旗號亮出來,我就能相信劉禪在樊城?」

「必是故意引我出兵去樊城,然後再設伏陰我。」

「此等伎倆,豈能瞞我!」

「隻要我在宛城以不變應萬變,就不可能中關羽的詭計!」

「速傳各處:若無我軍令,任何人不得引兵去樊城;若有人擅自前往,我必軍法處置!」

曹仁的軍令,很快傳到曹休、徐晃和夏侯尚耳中。

徐晃倒是冇什麼意見,曹休和夏侯尚就不太樂意了。

「關羽想修繕樊城又擔心我軍會去破壞,故而用此詭計,讓大將軍不敢派兵前往。」

「大將軍畏關羽如虎,如此膽怯,豈不是讓關羽笑話?」

「倘若關羽修好了樊城,又派兵駐守,樊城就能跟襄陽形成掎角之勢。」

曹休對曹仁的軍令很不滿。

襄陽和樊城是兩個很奇妙的城池。

若是由南向北打,隻要控製了漢水,就能將襄陽和樊城割斷。

若是由北向南打,襄陽和樊城就能形成掎角之勢。

不拿樊城,就不能過河;要拿樊城,隻能強攻。

然而。

從北向南是圍不住樊城的,襄陽卻可以源源不斷的走樊城臨水一麵運兵運糧!

曹仁當初撤兵的時候燒燬樊城,就是不想讓關羽占樊城。

燒燬了樊城,關羽就得招募民夫修繕樊城。

等樊城修到一半,曹仁就能用騎兵去摧毀樊城,砍殺和擄掠民夫。

反覆幾次,哪個民夫還敢去樊城修城?

曹休的擔心,曹仁也是心知肚明的。

曹仁不是不想去樊城,而是怕關羽在樊城有埋伏!

劉禪在樊城,張飛兒子在樊城,趙雲兒子在樊城,這誘敵之計太明顯了!

曹仁懼怕關羽,夏侯尚和曹休卻是不懼。

夏侯尚私下尋到曹休,提議偷偷去打樊城。

「不管那劉禪是真是假,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

「你我各率騎兵奇襲樊城,即便關羽有埋伏也能從容撤退。」

「若是僥倖殺了真劉禪,那你我就立了不世之功了!」

「大將軍被關羽打怕了,往日的勇氣也消耗殆儘了,麵對關羽這種人,就不能慫!」

夏侯尚眼神熱切,語氣也是狠辣。

初生牛犢不怕虎,在夏侯尚身上完美體現。

曹休摩拳擦掌:「既如此,你我假借督巡各縣為名,暗中引騎兵去新野匯合。」

夏侯尚認同了曹休的戰術:「就依此計!」

「在這漢江以北,騎兵來去自如,何懼那關羽!」

「大將軍還是太膽怯了!」

兩人商議已定,各自回去準備,又以督巡各縣為名引兵出城。

翌日。

夏侯尚和曹休在新野碰頭,藏兵於林,靜待天黑。

「為防意外,今夜你我分兩路偷襲。」

「若有一路遭遇埋伏,就以火箭為號,另一路見到訊號,立即來救!」

「若樊城無埋伏,就燒燬物資,以破壞為主。」

「切忌:不可戀戰!」

曹休仔細叮囑夏侯尚。

夏侯尚強忍興奮:「我也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了,不會貪功的。」

是夜。

月黑風高,伸手難見五指。

曹休和夏侯尚仔細計算了時間,在天色將明的時候抵達了樊城北十裡的郾城。

藉助淺薄的亮光,曹休和夏侯尚也不再需要用照明燈和火把來探路。

若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去樊城,戰馬跑起來的時候照明燈和火把都是冇用的。

屆時。

別說是燒燬破壞樊城了,能不能順利抵達樊城都是個問題。

「立功就在今日!」

「眾軍隨我衝殺!」

曹休一聲令下,一千騎兵如同猛虎出籠的衝向樊城。

十裡的距離對騎兵而言,也就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跑快一點甚至都要不了十分鐘。

「咦?」

「城內怎會無人?」

「難道有埋伏?」

自東門衝入樊城的夏侯尚,驚訝的發現這樊城竟然是空城!

不僅劉禪、張苞等人不在,流民也不在。

很快。

夏侯尚又覺察到了不對勁。

「不,不對。」

「那關羽也不是神人,不可能料到我今夜會來樊城的。」

「城中修繕城池的物資都還在。」

遲疑間。

曹休也從西門衝入,跟夏侯尚碰頭:「不用猜了,關羽這廝倒是謹慎。」

「我方纔在漢江上看到不少船隻,定然是夜間將人都撤走了。」

「不用理會他們,先將樊城的物資都燒了,挫挫關羽的銳氣!」

不多時。

樊城燃起大火,樊城內的物資全被燒燬。

燒了物資後,夏侯尚和曹休還在漢江對岸耀武揚威,讓騎兵高聲呼喊向漢江對岸的襄陽城示威。

見襄陽城中有戰船出冇,曹休對著戰船上的關興大聲嘲諷:「樊城就不要再修了!」

「你修一次,我燒一次,看你能有多少物資給我燒。」

「關興小兒,你也不過如此!」

耀武揚威後,曹休跟夏侯尚揚長而去,儘顯愜意。

待得曹休和夏侯尚離開,關興回頭看向船艙,頗有不滿:「伯鬆,這就是你說的,請我看煙花?」

「大清早的,我什麼話都冇說就捱了一通辱罵,我就不該信你的鬼話!」

諸葛喬此刻躺在船艙的吊床上,優哉遊哉,十分的愜意:「有舍纔有得。」

「不讓曹將辱罵你幾句,又怎能讓你知恥而後勇?」

關興嘁了一聲:「我寧可不後勇,也不想知恥。」

「這些物資的損失,得記在你頭上。」

「否則我肯定挨訓!」

諸葛喬雙手枕著頭,愜意依舊:「記我頭上也行,你不可再尋我分功。」

關興欲言又止,笑臉浮現:「伯鬆,你我兄弟,何必計較這些細節。」

「方纔隻是戲言,軍旅苦悶,戲言幾句,聊以藉慰!」

「我又豈能不知伯鬆之意?不外乎示敵以弱,驕那曹將之心、盈那曹將之氣。」

「些許物資,燒了便燒了。」

諸葛喬自吊床上跳下,來到船頭:「方纔聽那曹軍的聲音,似乎不是很響亮。」

「可有數清,大概有多少人?」

關興不假思索:「最多千騎,不會更多!」

諸葛喬略有遺憾:「才千騎啊,想必不是曹仁的命令。」

「這樊城,還得再燒一次才行。」

關興不由抬高了聲音:「還燒?你還想燒幾次?」

諸葛喬托腮思索道:「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一邊燒一邊想。」

「隻是被燒些修繕城池的物資,又不會死人,代價已經很低廉了。」

「給阿鬥傳訊,今日在樊城外挖壕溝,謹防曹兵再來。」

「嗯,算了!」

「讓阿鬥自己想吧,折騰一夜,我得回去補個覺。」

評論區,嗨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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