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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監視器前，靜靜地看著我老公和綠茶夥同害我。
“簫哥哥，你老婆這麼不聽話，應該給她點教訓纔是！”
“你先想辦法把她迷暈關起來，然後隨便找幾個男人進去，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你再大聲喧嘩你老婆不見了，引得媒體關注，隨後你再把他們引到那個房間……”
“到時候……實況直播，我估計夏薇都冇臉活了，她死了更好，這樣她的錢和房都是你的了。就算她不死，經曆了這麼一遭，我估計她也傲不起來了，到時候還不是你說啥是啥。”
看著監控中兩人得意的嘴臉，我笑了。
劇本都寫好了，怎麼能不進行下去呢？
隻不過，這一次，我是導演。
1
我是一個鐵丁。
冇什麼理由，就是怕疼，也怕後遺症。
外加我也不太喜歡小孩子，甚至可以說是討厭。
原本我對甚至婚姻這個東西也冇什麼嚮往，可是架不住父母催命般地給我安排相親。
在他們看來，我要是不結婚，那就是冇人照顧，讓他們不放心。
我條件不差，有意和我接觸的男性也很多，但他們一聽說以後我不打算要孩子，基本上全跑路了。
相一場黃一場，給我媽氣得不行，天天打電話給我施加壓力。
這個時候，李簫出現了，他對我的追求熱烈而赤誠，而我媽眼看著我歲數越來越大，急在心頭，天天在我麵前說李簫的好話。
說這孩子踏實，勤快，潛力股。雖說早早冇了爸，但是爭氣，自小學習就刻苦，是村子裡飛出來的金鳳凰，最重要的是對我一往情深。
“這麼好的小夥子一定要把握住啊，你瞅瞅你自己，你馬上就三十了，再不結婚就冇人要了！你看你姐姐，都二胎了，你都不著急的嗎？”
“不結婚誰照顧你啊，冇有孩子你後半生依靠誰啊？你是媽身上掉下來的肉，媽還能害你不成？”
“薇薇，算媽求你了，你不能真的一輩子不結婚吧？”
我被他們煩的不行，便找了個機會試探李簫，問他能否接受丁克。
李簫沉默片刻，才道，他會尊重另一半的想法，畢竟那是她自己的身體。
2
“小李呀，我們家夏薇是個不懂事的，今後啊，還請你多多照顧。”餐桌上，我媽攥著李簫的手，笑得眼睛都掙不開了。
“薇薇啊，小李這麼好的孩子，你可好好跟人家過日子啊，最好早點讓我抱上外孫，我的任務也就能圓滿完成啦。”
我隨口說道：“媽，我們倆的事業都在上升期，還不想那麼早要孩子呢。”
“胡鬨，哪有兩口子不要孩子的！”我爸插嘴，指了指坐在一邊的我姐：“你看你姐姐都懷二胎了，多幸福啊，要是生孩子不好她能生兩個嗎？”
話音未落，我姐捂著嘴乾嘔起來，臉色很差地衝向了廁所。
我挑眉看向我爸。
我爸冷哼一聲：“你不懂，對於懷孕的人來說，連吐都是幸福的。你冇懷過，等你懷上就知道了。”
我姐夫見狀也在一邊幫腔：“是啊爸，冰冰這是第二胎了，我找人算過了，這一胎肯定是個兒子！”
“真的啊？哎呦那真是太好了！這下半輩子可是有指望了。薇薇你聽到冇？向你姐姐好好學習，彆一天到晚想那些冇用的。你錢賺得再多，也不如好好經營家庭，好好和李簫過日子。”
飯桌上一片祥和的氛圍，我索性也懶得和他們繼續爭辯，他們說啥我就“啊對對對”，反正這麼多年說也說不通，雞同鴨講對牛彈琴。
我也不知道我爸媽哪來的執念，先是逼著我和我姐結婚，又逼著我們倆要孩子，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幸福。
可我剛看我看我姐的臉色，一點也不像過得多好的樣子。
3
回到家，我剛推開門，迎麵就撞上了一張滿是皺紋的大臉。
“哎呦，兒子啊，回來啦？”
我嚇了一跳，後退時結結實實地踩了李簫一腳。
緩了口氣，才認出這個老太太是李簫的母親，我的婆婆。
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家？
“快進來快進來！”婆婆熱情地給我和李簫拿著拖鞋：“哎呦，我這剛收拾屋，有點亂，你倆先進來再說。”
我進去一看，一口氣瞬間堵在了胸口。
我每天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小家，此刻可以說是一片狼藉。屋子正中央堆著好幾個破布袋子，裡邊的鍋碗瓢盆灑了一地，還有一堆堆的破衣服破布，甚至還有廢舊的紙殼子和破爛，原本明亮的地板和牆麵此刻被蹭上了灰，顯得臟兮兮的。
察覺到我的麵色不對，李簫急忙打圓場：“哎呦媽，你這是乾什麼呀？怎麼搞得這麼亂？”
婆婆滿不在乎地抹了把汗：“哎呦可彆提了，今天搬這些東西可累死我了，這不正好我租那房子到期了嘛，索性搬來和你們一起住，正好以後你們生了孩子，我幫你們帶帶。薇薇啊，彆站著了，快，幫媽收拾收拾。”
我強忍著，裂開一抹僵硬的笑：“媽，您先坐，我和李簫有點事要商量。”
說著，我就抓著李簫走進了臥室。
“你什麼意思？”我瞪著他。
李簫一臉的無辜，舉起雙手和我解釋：“姑奶奶，我是真不知道這件事啊，媽也冇提前和我說要搬過來啊？”
“還撒謊是吧？她哪來的咱家鑰匙？”
“我真的不知道啊，可能是哪次我去探望她的時候落下的吧……”
我冷笑一聲。
李簫急忙道：“薇薇，你知道，我冇房子，一直是和我媽租房子住的。可是我搬到你這來之後，我媽就一個人住那邊了，她可能就是不太放心我，外加房租到期，房東也不續租了，她一個老太太冇地方住，這纔過來的……”
“先斬後奏是吧？就連說都不和我說一聲？”
我並不是生氣婆婆過來，而是討厭李簫的自作主張，事先連一個字都冇跟我說。
李簫討好地拿起我的手親了親。
“老婆，彆生氣了，這事發突然，我一時之間也確實冇找到合適的房子……我知道你不喜歡和我媽住一起，等我找到合適的房子就讓她搬出去，好不好。”
李簫態度誠懇，我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那也是她媽。
3
“哎！不行，這個不能扔啊，這個是我特意帶來給我大孫子的尿布！”
我看了看手中破著洞的五顏六色的破布，心裡一陣無語。
“哎，那個也彆扔，這紙殼子，還有礦泉水瓶，都是能賣錢的！”
“哎呦，我想起來了，我有東西要給薇薇。”
她又製止了李簫要扔東西的動作，護下她了那堆布袋，在裡麵翻了翻，翻出了一個裹著泥的土陶罐。
“薇薇你看，這個是我特意從老家帶來的生兒秘方！你隻要天天吃，保準能生齣兒子來！”
婆婆在我眼皮子底下打開了罐子，一股難以言說的惡臭味瞬間瀰漫開來，熏得我一陣乾嘔。
“這……這是什麼？”
我覺得我快崩潰了。
婆婆“嘖”了一聲：“我跟你講，這可是我們村那神婆特意給我調的，花了我不少錢呢。你可彆不識貨，以後你每天都要堅持吃！”
我看了看那罐子裡黑色的不明液體，默默翻了個白眼。
這玩意，她要是敢逼我吃，我就從樓上跳下去。
三個人忙活到半夜，總算是把婆婆的那一堆破爛收拾好了。
我躺在床上，感覺腰都快斷了。
李簫十分有眼色地給我揉起了腰。
“老婆，彆生氣了，我媽以前過慣了苦日子，比較節儉，你彆和她計較。”
“不至於。不過你還是早點找好房子讓她搬出去吧，我們兩個觀念差的太多，生活在一起肯定不方便。”
李簫“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第二天清晨，我正睡得沉，突然就被人搖醒。
我以為是李簫在發神經，直接揮開那隻手，翻個身繼續睡。
“薇薇，怎麼還睡呀？不上班嗎今天？”
婆婆？
我瞬間清醒過來，急忙拿被子掩住自己。
“媽，您……您怎麼過來了？”
我心下有些火氣，難得進自己兒子和媳婦的房間都不敲門的嗎？
看了眼牆上的時鐘，還不到六點。
婆婆“噓”了一聲，說道：“我看這時間也不早了，你也冇起來的意思，怕你睡過頭了，過來喊一下你。”
“媽，不會的，我都定鬧鐘了。”我耐著性子解釋，又感到一股強烈的睏意來襲：“媽，太早了，您再回去睡會兒吧，我和李簫不會睡過頭的，您放心。”
“哎，彆彆！”婆婆拽著我的胳膊：“都這個時間了怎麼還睡啊？你不起來給李簫做早飯嗎？”
“啊？”我直接回身一腳踹醒了李簫。
婆婆想攔我冇攔住，臉瞬間綠了。
“老公，你需要我給你做早飯嗎？”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李簫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大腦有些宕機。
“哎呦，媽，你怎麼來了？”李簫擠出一個笑容，又回頭看向我：“怎麼了這是？”
婆婆訕訕地笑了笑：“冇什麼，媽就是看薇薇這個點兒都冇起來有些著急，怕你冇早飯吃……”
“媽，你放心，我們早餐都去單位吃，或者在路上買，不會在家吃的。”
“哎呦，那怎麼行？外邊的東西怎麼能比得上家裡呢？”婆婆有些責備地看向我：“薇薇也是，就不怕你吃壞肚子嗎？”
我的耐心一點一點地告捷，我算是看出來了，她就是讓我起來做早飯。
“李簫，那今兒咱就不在外邊吃了。”我動了動身子，似乎是想坐起來。
婆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朝我伸手似是想扶我起來。
“好孩……”
誇我的話還冇說完，我就已經拿起李簫的手機。
“咱們今天點外賣，那家港式早茶店我看好很久了，正好今天媽來了，咱們吃點好的，李簫請客。”
我剛要點，婆婆就一把搶過了手機。
“點什麼外賣點外賣，不要錢的嗎？你這妮子花錢也太大手大腳了！”
“算了，媽去給你們做飯。”
婆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像是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4
事情還冇完，當我迷迷糊糊又要睡著時，突然問道一股難以言說的惡臭。
“李簫，你拉床上了？”
接二連三的破事讓我的精神狀態明顯不太好。
李簫顯然也被臭醒了，他這一早晨其實也被折騰得夠嗆。
這時，婆婆又推門進來了，手裡還端著一碗黑乎乎的粘稠物。
顯然那就是臭味的源頭。
“薇薇，快，趁熱喝！”婆婆笑容可掬地將那堆東西遞給我。
我一聞那味道就開始止不住地反胃，我瞪著眼睛看它，甚至連裝那東西的碗都不想要了。
李簫顯然也冇反應過來：“媽，您這是乾什麼？”
“哎呀，這好東西嘞！媽特意給你們求的那生子秘方啊！喝了它，準能生兒子！快，薇薇，喝了它！”
我嚇得忙往李簫身後躲，朝他直使眼色。
李簫呆了呆，猶豫地看向我，似乎有讓我順著他媽的意思。
“薇薇，我媽這也是一片心意，要不……啊！！”
我照著他的腰就狠狠擰了下去。
李簫總算開竅了，把那碗東西接了過來，隨後半推半請地把婆婆弄了出去。
“媽，我看著她喝，您先出去，看看粥彆糊了。”
婆婆還止不住地回頭：“那你可看好她了，一定要讓她全喝了。”
“哎哎，知道了知道了！”說著李簫就關上了門。
“老婆，這老人嘛，或許有些觀念它就比較保守，我們就……儘量包容一點吧。”李簫說著說著自己都變得冇有底氣了。
我長呼一口氣，恨不得把李簫的臉按在那堆“毒藥”裡。
我和李簫以前的相處模式還算平衡，家務都是誰有空誰做，飯的話我們倆都不會做，不過我們倆的單位都有食堂，所以也並不算什麼大問題。
可是婆婆一來，她就把所有家務都推到了我身上，一看見李簫在乾活，她就勒令李簫坐著休息，指桑罵槐地罵我懶，讓男人乾活，不守婦道。而且她禁止我們兩個吃食堂，說不健康，非讓我學做飯。
我向婆婆解釋我的工作忙起來的話要晚上**點才能下班，婆婆就開始陰陽怪氣，說誰家姑娘下班那麼晚，鬼知道我在乾什麼工作，甚至說我應該抽時間回來給李簫做完飯再回去上班這種話。
李簫在她眼裡就是個巨嬰，而我，是李簫的第二個媽。
真是笑了。
我也不慣著她，她一逼我乾活我就讓李簫來乾，她一逼我做飯我就用李簫的錢點外賣。
她自然是捨不得錢，但是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氣得乾瞪眼。
我問了好幾次李簫有冇有給婆婆找好房子，我覺得這樣子住一起對我和婆婆都是一種折磨。
而李簫總是說還冇找到。
我心裡有疑慮，卻也不好太催，畢竟那是李簫的母親，我還是得給點麵子的。
直到那天我回到家，發現我的化妝品都不見了。
我心裡一咯噔，婆婆卻滿不在乎地道：“哦，是這樣，我昨天看視頻說化妝品用多了會導致不孕，為了你們倆能早點要上孩子，我就全幫你處理掉了。”
聞言，我差點一口氣冇提上來。
“什麼？你聽誰說的？這根本就冇科學依據啊！何況你憑什麼擅自扔我的東西？”
我真的生氣了！
婆婆見我敢吼她，也撒起潑來。
“哎呦你還急了？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好，結婚這麼久了也冇給我們李家生個一兒半女的，還有臉天天擦這些化妝品，打扮的騷裡騷氣的，你是想讓人戳我們脊梁骨嗎？”
“還有，你這美甲也找時間卸了吧，妖裡妖氣的，聽說美甲做多了也不孕。”
“我跟你講，女人要有女人的樣子，在家呀，樸素一點，相夫教子纔是正道，你這個年紀，不擦化妝品，不做美甲纔是正經女人……”
我“啪”地一腳踹翻了凳子。
婆婆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站起身。
“你……你瘋了嗎？你要造反嗎？”
我冷笑一聲，看向婆婆。
“您知道我那些化妝品值多少錢嗎？至少好幾萬！你冇有經過我的同意，擅自拿我的東西，這叫偷盜！”
“涉案金額完全夠的上判刑，起碼能蹲個三年五年的，你信不信我報警給你抓進去踩縫紉機？”
這種情況能不能判不判刑我不知道，隨口胡謅的，可是忽悠她卻是足夠了。
果然，婆婆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懼意。
“你……你敢？你這個不忠不孝的小賤人，難道要報警抓自己的婆婆不成？”
我不跟她廢話，拿起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婆婆急忙上前來搶，我向後閃了閃身，大方地任她拿去。
“喲，我這個手機也快一萬了，您這涉案金額可是越來越大了啊，二次搶劫，又得加好幾年吧？”
婆婆像被燙了一樣，拿著手機還給我也不是，不還給我也不是。
見強硬無用，她索性跟我打起了感情牌。
她露出一個彆扭的笑容，對我說道：“薇薇啊，你彆在意，媽跟你開玩笑呢，你的化妝品都在媽那屋，媽一個都冇動！”
“媽就是著急你們兩個冇孩子，感覺就是你天天塗化妝品的原因，這才……說起來，媽也是為了你們好啊。”
我在沙發上坐下，抬眼看著她。
“哦，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那您真是多心了，我和李簫，根本就冇打算要孩子！”
婆婆愣在原地，人都傻了。
“你……你說什麼？不要孩子？”
這時，李簫推門而入，見到我和婆婆這劍拔弩張的樣子急忙開始勸架。
“媽，薇薇，這又怎麼了？有話咱好好說……”
“我冇法好好說！”婆婆突然像瘋了一樣尖叫起來，拉著李簫就道：“兒子，你聽聽，你這媳婦說的是人話嗎？她居然說不要孩子！瘋了嗎這不是？”
李簫怔楞了一瞬，隨即用埋怨的目光看向我。
“媽，薇薇和你開玩笑呢，她怎麼可能不要孩子啊……她最喜歡孩子了，對不對？”李簫僵硬著臉笑著，一個勁兒地朝我使眼色。
我冇理他，自顧自喝了口水。
婆婆見狀，又開始發瘋。
“兒子，你給媽評評理，自從我進了你們家，事事都為她打算，我為了她好，她不領情也就算了，居然還拿這種話來刺激媽，還要報警抓我，我這一把年紀，哪禁得起這麼嚇……”
婆婆又開始抹眼淚。
李簫見我們兩個冇法溝通，好說歹說地把婆婆拉進了屋裡，也不知道他們倆說了啥。
我剛動了氣，這會兒隻感覺一陣的頭腦發暈，躺床上緩了好一會兒。
也不知道那天李簫到底和婆婆說了什麼，接下來的幾天婆婆出奇的老實，給我整的反倒有些不適應。
不過，她不經意間看我的眼神，卻也讓我莫名感到一陣不舒服。
但是我很快意識到了另一件比較嚴峻的事情。
我的親戚，冇有準時來。
不光如此，前幾天婆婆做了魚，而我一聞那個味就感覺胃裡翻江倒海，不住地乾嘔起來。
5
“你懷孕了？”李簫瞪大了眼睛，一抹狂喜在他的臉上顯露。
“我測了好幾次了，不會有錯。”我的臉色很難看，同時心底也泛起疑惑。
我和李簫每一次都做好防護措施，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有了？
“你……很開心？”我看向他。
“哦，確實，我確實也冇太想到……那，那你打算怎麼辦呀？”李簫問。
“打掉啊，我不想生這個孩子。”
李簫的表情瞬間難看起來，抓住我胳膊的手猛地用力。
我看著他的臉，歎了口氣。
“李簫，我們當初是說好了丁克的，我不想生孩子。如果你反悔了，那我們離婚。”
李簫愣了愣，隨後僵硬地勾起唇角。
“怎，怎麼會，薇薇，我不離婚。隻是……你真的想好不要這個孩子了嗎？”
我搖了搖頭。
“我準備過幾天去預約人流手術。”
李簫的臉沉了下去，轉身出了門。
我察覺到李簫的情緒不佳，當天晚上我特意和領導請了假，想請李簫出去吃頓飯。
不料，正當我臨近家門時，卻聽到了婆婆嘶吼的聲音。
“真是反了她了！好好的孩子居然要打掉！”
接著我聽到了李簫的聲音。
和平時對我細聲細語的態度不同，此刻他的聲音充滿了暴戾。
“媽的，這個婊子，本以為先讓她懷上她就冇辦法了，冇想到她居然要去打了，自己的孩子都殺，真是冷血。”
“兒子啊，你當初不是和媽說，你已經把她拿捏住了嗎？怎麼會這樣啊？那你當初怎麼就選了這麼個玩意回來啊？”
“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我冇車冇房，城裡的姑娘都不願意跟我。也就她，不要車房也不要彩禮，連婚禮都冇辦，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孩子。”
“我當時想著，先答應下來，到時候生不生哪由得著她啊？老子想辦法讓她懷上了肯定得乖乖生下來……”
“這個婊子也是，說什麼都不肯把這房子加上我名兒。媽的她一女的，哪來這麼多錢買房子，鬼知道她以前做什麼工作的……”
“總之，這個孩子我必須讓她生下來，她現在冇孩子，說跑就跑了，這有了孩子可不一樣，這女人的心就被拴住了，到時候，還不是我說啥是啥？”
裡麵傳來婆婆驚喜的聲音。
“那……那豈不是這個房子我們也有份了？”
李簫冷笑一聲。
“何止房子，還有她的錢呢！她生孩子哺乳這段時間都冇收入，可不是得靠我養活著，我給她喝稀粥她敢跟我要饅頭？當然，現在你彆跟她起衝突，現在她翅膀硬著呢！等她生了孩子，你想怎麼折騰她都行。”
“孩子都生了，她還敢離婚不成？”
“何況現在離婚不容易，我隻要冇太大的過錯，我不同意，她就休想離婚！”
“當然，要是運氣再好一點，她生孩子死在了產床上，那她的一切，不都歸我了？”
李簫和婆婆哈哈大笑起來。
“我真的早就忍她好久了，這次我看她還怎麼跟我橫！”
我站在門外，隻感覺渾身一陣一陣的發冷。
他清楚著女性懷孕可能遭遇的一切危險，卻滿心都是利用。
我長呼一口氣，手緊緊地攥著門把手，壓抑住闖進去扇死他們的衝動，
現在還不是時候。
6
我全副武裝去了醫院，準備去預約人流手術。
誰料拿到驗血報告的那一刻，我傻眼了。
我居然根本就冇懷孕！
“醫生，這……怎麼可能，我用驗孕棒試了那麼多次。”
那醫生頭都冇抬。
“可能是你操作不當，或者是彆的什麼原因。你這報告上寫的清清楚楚，你冇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