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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茵的草坪,清澈的溪流。一襲白衣的女子席地而坐,她眉眼如黛,唇角含笑,風輕輕拂過她的秀髮,撥亂了她的裙襬。她的手指間拈著一朵小白花,黃色的花蕊間停著一隻粉翅的蝴蝶。她用手輕輕的將蝴蝶拂開,將花朵彆在衣襟,抬眸望著謝綏輕笑,“小綏,過來。”

謝綏就這麼定定看著她,鼻子酸酸的,眼眶熱熱的。他吸了吸鼻子,強忍著酸澀,扯出了個並不好看的笑,然後一步步朝著女子走去。

忽的狂風大作,草木紛飛,再看去,女子已不見蹤影。

一瞬間,天地傾覆,所有的景象消失不見。

謝綏左手抓起被褥,往斜側扔去,右手輕拍床沿,藉著掌力,從床上一躍而起。

空蕩蕩的房間,隻有他一人。扔出去的被褥被一把鋒利的匕首釘在牆上,入壁三分。

門窗均無恙,暗器不是從外麵射進來的。謝綏抬眸看了看四周,劍眉微挑,然後自顧自的在桌旁坐定,倒了杯水潤喉。

一把撐開的花傘從房梁緩緩落下,四周圍著一曾薄薄的黑紗,然後靜靜的停在半空。黑紗後麵,一名容貌豔麗,卻麵無血色的女子,執傘而立,臉上帶著一絲慍怒。

“隻聽過夜深惡鬼索命,冇聽說過白天也出來害人的。姑奶奶,我這幾天可冇招你啊,下手如此之狠,要不是我躲得快,怕是見不到今早的太陽了。”

“哼,這如果都躲不過,你倒還不如真的死了算了。”

“哇,你這真是滿口鬼話啊,百年修煉,漲的不僅是道行,心也越發的黑了。”謝綏將茶杯裡的茶水一飲而儘,站起身來,將窗子開了個小口,卻又十分注意的,不讓陽光透過窗戶,照到女子身上。四下無人的庭院,安靜的甚至連蟲鳴都聽不見。謝綏將窗戶關好,走到被褥旁,將上麵的匕首取了下來,然後又將被褥摺好,放回床上。

“他們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你不說還好,說了就讓人來氣。”女子黛眉緊皺,不過一瞬間,連人帶傘就瞬移到了謝綏麵前。“見過出格的,倒是冇見過如此離經叛道的。自己一個人瘋還不夠,偏要帶著所有人跟他一起。這下好了,一個瘋子,兩個癡兒湊到一塊了。也不知道萬花樓裡的姑娘看到和尚和道士一起逛青樓,還說不說的出口客官下次再來。”

得,謝綏終於明白了麵前這位姑奶奶如此大的火氣是為啥。他輕歎一口氣,將放在一旁的外衣拿過來披上,又拿過毛巾隨手抹了把臉。“他們三都去了?連道士也去了?”

“哼。男人都一個德行,說什麼遁入空門,還不是酒肉穿腸,美色在懷,徹夜不歸。”

“什麼時候回來的?現在在哪?”

“剛回來冇一刻鐘,現在正在前廳發酒瘋呢。”

”行吧。我去叫趙嬸煮醒酒湯,等下讓人送過去。”謝綏的話音剛落,剛纔還在麵前的花傘就飄著到了門口。他搖了搖頭,覺得女子因為怕嚇著府裡的人,所以讓自己去找人的舉動真是多此一舉。畢竟大白天看到一把掛紗的花傘隨處飄動,跟大白天見到鬼,一樣的嚇人。

他走到門邊,將門整個打開,卻見楚腰站在門外,看起來似乎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

“公子早,花姑娘這是?”

“早。老頭帶道士喝花酒去了,剛纔回來。”

“那我讓趙嬸去煮醒酒湯送過去。”

“辛苦你跑一趟了。安排好了,咱們出去吃飯。這三個酒鬼加一個真鬼,起碼得折騰個一早上。”

“是,公子。”

入春的日子,天氣暖和了許多。半月前,封道的大雪終於消融,長寧街也終於熱鬨了起來。西街的福滿樓,是謝綏平日裡常去的地方。他熟門熟路的上了二樓,認出他的夥計立馬將他帶到了常坐的位置,“謝公子,來的比往日要遲些啊,今個兒想吃點啥?”

“兩籠湯包,一碗蟹粉,剛樓下掌櫃的說你們上的新品也來兩份,然後照例......”

“照例給你溫壺茶,吃好了送上來~”

“要不說大家都喜歡來這呢,彆的地兒可遇不見這麼機靈的夥計。”謝綏笑了笑,從懷裡掏出銀子,放到了托盤裡。“店裡的新品,你也嚐嚐。”

“謝謝公子賞,小的現在就去給您準備吃的。”

福滿樓地處鬨市,菜品色香味正,二樓視野曠闊,正中間常年擺著一張台子,時有拉小曲的,說書的,好不熱鬨。

謝綏今日來的晚,正巧趕上說書的支攤,他聽過幾次老先生說書,講的不算聲情並茂,但是劇情光怪陸離,倒是彆處從未聽過的。隻是今日,說書先生還未開口,他就被旁桌的小聲議論,吸引去了注意。

“哎,聽說了嗎?”

“什麼?”

“巡撫柳家的那事。”

“哼,該。報應來了。”

“噓,你小聲點,被旁人聽取了,少不得一頓板子。”

“我還說這報應來的太遲呢。這作惡多端的傢夥,老天再不懲罰,纔是不開眼呢。”

“你們說的什麼?快彆打啞謎,急死人了。”

“你還不知道?這鄞城都已經傳開了。”

“究竟什麼事?”

“一個多月前,柳狗官帶著老爺子探親回來的路上,遭人刺殺,老爺子摔下車,雖無性命之憂,但摔癱了,腦子似乎也摔壞了,聽說認不出人了。柳家正到處貼告示,高價尋醫,不過給老爺子把過脈的大夫都說,老爺子怕是好不了了。”

“我當是什麼事呢。怎麼摔癱的不是柳世雄這狗賊。他要是癱了,這才叫報應呢。”

“柳狗好像隻受了輕傷,說是手掌被刺客劃傷了,甚至連指甲蓋都冇掉。”

“不過雖說如此,這幾日柳府發生的事情,也算讓人解氣。”

“是啊,是啊。聽說前幾日柳世雄家那紈絝子,又當街強搶民女,可這次搶的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是民女山賊。當場就被戳瞎了一隻眼睛,要不是帶了侍衛,怕是要丟了性命。”

“這回他們也算是吃了一次啞巴虧。他柳世雄雖然官拜巡撫,在鄞城隻手遮天,可這山賊本就不走官道,他又能如何。“

“還不止呢。說是最近柳府鬨鬼。”

“鬨鬼?”

“是啊,柳家新抬的二夫人親眼所見,還有不少下人都看到了,那二夫人甚至被嚇到失語,名動鄞城的歌姬,如今成了個啞巴。”

“我看這柳家壞事乾多了,終於要得報應了。他柳世雄一直仗著京城的靠山,為虎作倀,最近啊,我聽說,那靠山怕是也不穩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柳世雄倒台,鄞城百姓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一頓飯,在旁桌的八卦聲中不知不覺的吃完,謝綏放下筷子,讓小二上茶。

新上的茶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入口甘洌芬芳,如蘭在舌。說書人早已支好攤子,講的是聊齋的故事。謝綏以前聽過,便失了興趣,轉而望向窗外,看起街邊風景。

巡撫柳宅向來門庭若市,來往車輛無數,有時甚至深夜,都能聽到歌舞喧囂。可今日,一反常態,大門緊閉,連門前看守的護衛都不見蹤影。謝綏輕笑,將杯盞裡的茶水一飲而儘,起身離開。

“公子,是要回府嗎?”

“時間還早,隨便逛逛吧。”

說是隨便逛逛,可謝綏的腳步卻不似毫無目的。不過一會兒,兩人就已在柳府門口站定。

也不是營帳,甚至家中無人從軍,可柳宅門口卻樹了兩麵大旗。據說是巡撫找高人看過後樹的,與五行八卦有關,能招財保平安,連距離,高度,旗麵大小都是有講究的。平日裡都是派專人看著的,不準旁人靠近。可今日,卻破天荒的無人看守。

謝綏走進,抬頭盯著旗麵看了許久,然後又繞著旗杆走了一圈,許久後,蹲下了身子。他用手細細的量了量大門口的石板,然後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看著柳府的朱門,半晌,勾起嘴角,笑了。“有意思。”

“公子,可是有什麼不妥?”

謝綏搖了搖頭,“世人常說,命由天定,楚腰,你信命嗎?”

“公子,你信嗎?”

“我?我隻信我自己。走吧,再不回去,怕是家裡要被那幾個人鬨翻天了。”

謝綏轉身正欲離去,行至謝府右側巷口時,卻停下了腳步。鄞城多日無雨,可巷弄裡的空氣鹹濕,薄薄的水汽貼在臉上,帶著幾分冰涼,恍惚間,謝綏似乎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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