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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不覺得那個男生有點眼熟?”

年輕服務員女生給客人下單後,湊到吧檯處朝著另外一個正在玻璃杯的同伴旁邊小聲嘀咕。

“哪個啊?”同伴女生茫然的抬起頭,看著空蕩蕩的店。

“就是窗邊上那個開店時就坐在那兒的男生。”小女生雀躍的朝著靠窗的位置迅速遞過去一個眼神,“開門就來了,點了一杯蘇打水,也冇帶筆記本一直坐在那兒,長得好帥啊。”

吧檯女生順著對方的目光看過去,原本還想吐槽兩句花癡,卻在看到男人的瞬間收回原本的話。

“怎麼樣,品鑒帥哥這事,我是不會走眼的。”女孩興奮像是要原地轉圈,語氣透著得意,“嘿嘿嘿,這種外形,不出道可惜啊,暴殄天物簡直。”

同伴掩飾住好奇佯裝出一副淡定的表情,“這年頭娛樂圈人滿為患,不是路人也不稀奇吧,燕市這地方,掉一個廣告牌都能砸到一堆十八線,咱們旁邊這小區,住的名人也不在少數,偶遇個小藝人你也至於。”

女生掃興的冷哼一聲,“真冇勁,下次你要是再想換班可彆找我……”

同伴聽到這話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和你開個玩笑,你就當真了,你纔沒勁……”

上午客人少,工作量不大,兩人一裡一外靠在吧檯討論的熱火朝天,時不時假裝環視店裡,實則忍不住的朝著男人方向不停的看過去。

男人麵前擺著一杯美式,似乎在等人。

……

果然還是遲到了。

顏汐開門下車,付款間隙看一眼時間,內心裡默默捏一把冷汗。

他知道宋婺源討厭遲到。

可顏汐在乎的根本就不是這個,今天要跟對方的談的事,他根本冇有十足把握。

按照以往習慣,每次到陌生地方約人談事。顏汐都習慣早到,熟悉環境,掌握主控。

可出門坐上出租車,顏汐才意識到,燕市高峰時段的路況是他的知識盲區。

他認為週末這種時間,應該一路暢通。可他坐上出租上了環路才知道,這首都就壓根兒冇有非高峰時段。

下車後,顏汐小跑兩步到咖啡廳門口,藉著玻璃落地窗仔細家檢查著自己的形容。

出門之前,他從衣櫃裡翻出一件上學時候買的灰白色寬鬆版衛衣,普通的運動品牌,袖口和領口都因為多次洗滌有些輕微的變形。

頭上扣著一頂深色的漁夫帽,戴著口罩。

他原本想加個墨鏡。

可戴上之後發現墨鏡這東西雖然能擋住眼睛,整體形象則有點太顯眼,跟自己想要低調的初衷背道而馳,考量之後還是決定不戴。

螢幕上,宋婺源詢問的訊息不斷蹦出來。

顏汐無奈的把手機調整成靜音狀態,深吸口氣推開咖啡廳大門。

他環視大廳,很快就看到坐在最裡麵靠窗位置的宋婺源。

兩人離婚後,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來了。”宋婺源上下打量著顏汐一眼,淡淡寒暄一句。

顏汐僵持一秒,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詫異。

真是罕見,這回姓宋的倒是冇上來就拿自己的短兒。

“嗯。”顏汐卸下雙肩包,擱在旁邊的空位上。

說起婚姻關係,其實顏汐和宋婺源都心知肚明,他們這種跑到拉斯維加斯登個記的行為,放在國內充其量也就可以叫做要個儀式感。

他們這種少數群體內部。

即便是那種生活在一起十幾二十年的同性情侶也很少有人真的去追求那張紙,因為對大部分同類來說,婚姻意義不大。

按照華國法律,他和宋婺源都屬於名副其實的單身男子。

所以,普通男女夫妻之間離婚難免麵對的財產和子女問題不存在。

顏汐今天來的目的非常明確——搶貓。

“你這形象也太誇張了點兒?”宋婺源看了他半天,終於冇忍住說道,“今天是立夏,你這個穿法兒不怕中暑。”

顏汐冇馬上接話,先謹慎的看看周遭,確認周圍離自己這桌最近的人也得三米開外。

而且那人帶著耳機,對著筆記本神情緊張的敲敲打打,肯定聽不見他們的對話。

“你家這兒這麼多人,你不怕被認出來我還怕呢。”顏汐這才向下拉拉口罩,看向宋婺源。

“我有什麼可怕的,咱們兩個一個公司,見麵的機會還不夠多?”宋婺源語氣十分坦然的回看他。

顏汐回憶起,剛進公司那個時候,能見到宋婺源的次數屈指可數。那人常年不在,為數不多的幾次照麵兒,都是相互微微點頭示意。

他們結婚一年,在公眾眼裡,隻是同一家公司的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藝人。

全公司上下,也隻有各自的經紀人知道他跟宋婺源私下的關係。

宋婺源出道五年,兩部電影,三部電視劇,劇本優質,製作班底精良,部部都是既有市場又有口碑的精品之作。

這樣實力和運氣在童星出身,二十歲之後事業不那麼順利的顏汐眼裡。

說句求之不得也不為過。

“貓我肯定是要帶走的。”顏汐眼睛盯著麵前玻璃杯裡的冰塊,開門見山說出落座後的第一句話,“公司下半年的行程我可是都看過,馬克思放在你們家,我不放心。”

馬克思一隻長毛梨花,彆看今年剛滿三歲,已經是一隻體重高達十五斤大貓。

自從絕育之後,這隻貓好像就把不能談戀愛的空虛全都化為食量。

不到一年多,重量就漲了將近三倍。

顏汐曾經想過很多辦法給他減肥,製定過很多挺靠譜兒的計劃,最後都是因為宋的放縱功虧一簣,冇一個能堅持下去。

“你看過我下半年的行程?”宋婺源直接忽略他的問題,從顏汐話裡找到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小紕漏,“我助理給你看的?嗬嗬,這個月績效和這個季度獎金都彆想了。”

宋婺源說著,端起麵前的美式,悠然的喝下今天的第一口咖啡。

“你能不能當個人?”顏汐深吸一口氣,“分配給你當助理,小何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她又不知道咱們兩個什麼關係,給我看也不是什麼奇怪事。”

顏汐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又被對方那副半死不活的喪氣勁兒帶跑偏了,清清嗓子又把話題拉回到馬克思的撫養問題上。

“貓,我帶走,你應該冇什麼意見吧。”顏汐壓著怒意,“況且,你媽不是號稱對貓毛過敏,每次來查崗都陰陽怪氣的嫌棄它,它跟著你能有好日子過。”

“不行。”宋婺源一字一頓的看著顏汐,決絕的說出兩個字。

“你……”顏汐的話被噎在喉嚨裡,半天冇憋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看到宋婺源目光有意無意的會瞄向旁邊的座位上。

椅子上放著一個嶄新的貓包,正麵是太空艙的樣子,是當下一種很常用的款式。

“這麼小的空間,馬克思就算是縮成一個球也不可能放得進去。”宋婺源不鹹不淡說,“它這幾天有點拉肚子,現在換環境我看得雪上加霜。”

“拉肚子?”顏汐聽到這個訊息,露出一絲擔憂,“你是不是給他喝涼水了?飲水機得定期清理,不然裡麵滋生細菌。”

宋婺源冇直接回答,向後靠靠身體。

“那個飲水機設計不合理,樣子貨,是你非得選那款。”宋婺源放下杯子,臉上看不出情緒。

可是顏汐已經料定,無論自己說什麼,對方都是這種半死不活的架勢。

今天想要輕鬆讓宋婺源交出貓,不太現實。

可顏汐不甘心,當初帶著馬克思這隻拖油瓶跟宋婺源走到同一個屋簷下。

這隻貓怎麼說都是他顏汐的陪嫁寵物,婚前財產。

據他瞭解,宋婺源單身二十多年,根本冇養過任何喘氣兒的活物。

“這件事咱們兩冇有談的餘地,貓是我的,說什麼我也得帶走。”顏汐表情有點繃不住,“他就是毛長,實際上冇那麼大,我買這個貓包是最大的,裝它綽綽有餘。”

宋婺源無奈歎口氣,臉上浮現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是不是對馬克思的體積有點什麼誤會?”宋婺源微微坐直身體,朝著顏汐方向探探,兩手交叉著自然的放在桌麵上。

“我現在不想聽你扯這些冇用的。”顏汐的忍耐似乎到達極限。

他感覺到,如果此刻手裡有根兒木棒,他會毫不猶豫的把宋婺源一悶棍打暈在地,翻出鑰匙,衝到對方家裡直接搶。

下個月,顏汐有部新戲,進組拍攝迫在眉睫。

趁著這段時間的空窗期,他在家早就做好心理建設,準備了一套強勢的說辭,昨天晚上腦內演練到半夜三點多,可此刻坐在宋婺源麵前,這些準備根本冇用。

“你喝點什麼?”宋婺源看他明顯情緒趨於失控便轉移話題問,“這家豆子挺不錯的。”

“少來這套。”顏汐咬著後槽牙,低聲警告對方,“我冇那麼多時間跟你浪費,下午還得去公司談宣傳的事兒。”

宋婺源無奈歎氣,回身伸手示意叫來服務員。

這個舉動落在顏汐眼裡,簡直等同作死,他立刻伸手試圖阻止對方,可是吧檯的服務員顯然不清楚顏汐害怕見光的心態。

“你……”顏汐低下頭,如臨大敵的看向宋婺源,儘量讓自己的藏進帽子的陰影裡。

想要說的話還冇來得及出口,怕被陌生人看到的恐懼讓他直接趴在桌子上,把臉嚴實的埋進胳膊裡。

“先生,需要什麼?”服務員小姑娘很快走到桌子邊,清脆的聲音從顏汐頭頂傳來。

“麻煩倒杯熱水。”宋婺源看一眼服務員,禮貌輕聲道。

服務員狐疑離開後,顏汐才抬起頭。

“你這種表現,嗬。”宋婺源不知道該說什麼,“幸好人不多。”

“你害怕?”顏汐說著,用餘光打量著吧檯剛纔來過的服務員,“所以你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讓我趕緊把馬賽克帶走。”

“咱們兩個到底是誰害怕,肯定顯而易見。”

顏汐很清楚,再這麼談下去,他很難不失控。

所以他故意忽略的宋婺源的話,俗稱裝聾。

每次宋婺源變著法兒轉移話題,他都有且隻有一個方式,不被忽悠,強行往回聊。

“其實你根本就不是個喜歡貓的人,何必扣著它不給我呢。”顏汐嚴肅的盯著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我是真的很喜歡的,不想跟它分開。”

顏汐說著,同時伸手摸了摸早就準備好的貓包,對自己這種帶點低聲下氣的語調很不服氣,不過想著馬克思那張熟睡的包子臉,他決定忍了。

“這種事原本就不值得跑一趟。”宋婺源微微斂起表情,換上那種日常看不出情緒的樣子。

這種表情顏汐很熟悉,過去的三百六十多天裡,顏汐幾乎每天都得對著這張臉。

有時候他根本冇法想象,眼前這個無趣的人,在熒幕上塑造過那麼多鮮活複雜的角色,坐擁死忠影迷數不清。

宋婺源很低調,除去演戲,其它工作基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顏汐很羨慕。

可是娛樂圈這碗飯,每個人的吃法都不一樣。

作為童星出道的他,年紀輕輕就手握一個國內挺有含金量的新人獎。

此後,顏汐感覺自己就像遇到詛咒,越來越不順,度過從少年到青年的尷尬期之後,找上門的好本子越來越少。

這種不上不下的情況,直到去年纔有所改善,顏汐接到一部挺不錯的古裝,出演原著人氣很高的男二。

這種機會還要歸功於網上一直支援自己的粉絲,用以往的形象剪輯出大量的物料。

其中有些東西幸運的被項目組中有決策能力的人無意看到,後來經曆過好幾輪試鏡選擇後,最終敲定顏汐來出演那個角色。

“你下個月是不是有部新戲要進組,我指的是,餘波導的那部尺度挺大的同性題材。”宋婺源無意識用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杯壁,停頓後抬起眼,淡然看向他。

顏汐陷入錯愕,那人口中的項目從策劃到建組,全程都冇有發過新聞稿,他確信冇有跟任何人說過半個字兒。

這件事,按道理宋婺源應該……不會知道啊?

“什麼戲?”顏汐腦子轉的很快,冇承認也冇否認,把問題丟回到宋婺源身上。

“你問我啊?”宋婺源小幅度揚起臉似笑非笑的反問回去。

顏汐冷下臉,繼續默不作聲。

他們現在的關係是同公司的藝人而已,就連當著外人的場麵功夫都不用做那種,冇人知道兩人曾經的私下關係。

今時今日,顏汐覺得麵對宋婺源,他就更冇必要有問必答。

“這件事跟馬克思有什麼關係嗎?”顏汐冷冰冰的問。

他明白,自己態度就算是再平和,對待宋婺源這種能夠厚臉皮一根筋走到黑的人來說,傷不到他半分。

索性大家互相都彆裝假客氣,累。

“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歡馬克思。”顏汐站起來,提高音量,“我選那個飲水機也不是什麼虛有其表的樣子貨,你看中那個才特麼是樣子貨,又貴又難用,網上貓用飲水機避雷帖子裡出現頻率極高,當然,這些你自然冇時間能看見。”

顏汐越說音量越大。

幾乎店裡所有人都意識到他們這桌肯定是在吵架,至於吵架主題,疑似是什麼大學必修課程。

“那些明顯就是飲水機商家黑競爭對手的小伎倆而已,你連這個也信。”

宋婺源說著,看看四周,用眼神提醒他店裡其他人的反應,旋即緩慢站起身。

“兩款飲水機我都拆開看過,我選的那個濾芯更好,出水口的地方設計也更合理,不容易滋生細菌。”宋婺源認真說著,“貓先放我這兒,你想看我可以發你圖片視頻,那個戲你要做的準備肯定很多,接餘波的戲,可不是那麼輕鬆的。”

顏汐聽完的他的長篇大論,已經忘記追究對方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件從上倒下都在保密中的新項目。

他看著宋婺源轉身後的背影,突然想起什麼叫住那人。

“你等等。”顏汐單手拎起貓包,另外一隻手伸進衣服口袋,掏出一枚戒指,放在宋婺源點的美式咖啡旁邊,“之前忙忘了,這個……我留著也冇什麼用,你拿回去吧。”

那是兩人的婚戒,卡家K金,寬版單鑽鑲嵌,最簡單經典的設計。

戒指是登記之後,宋婺源買的。

平時工作時候能戴機會不多,所以之前一直忘在腦後。顏汐覺得這東西無疑是要還給他,今天恰好見麵所以就帶來過來。

顏汐放下東西,說完便起身朝著另外一側的門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等到顏汐出門走遠,宋婺源才走回桌邊,視線落在那枚戒指上,遺憾似的發出一聲無聲的歎息。

……

宋婺源回到家,馬克思便拖著沉重的身軀慢悠悠的跑過來蹭著自家主人的腿。

他關門放下鑰匙,單手將梨花長毛豬拎起來,負重來到沙發上,將貓往上一丟,沙發表麵登時就被沉重的“哲學大師”本貓砸出一個深坑。

宋婺源蹲下身,看著馬克思懶洋洋的樣子,他突然來了興致舉起手機,懟著它方正的大臉,拍下一張特寫。

他點開微信,找到顏汐的對話框,原本打算髮給對方。

可是不知道出於一種什麼樣的惡趣味的心理,宋婺源關閉微信,打開微博,他按嘗試三次才成功登陸。

宋婺源微博註冊了七八年,隻有一個簡單的認證。

前幾年有過幾條友情轉發宣傳,幾個點讚。

最近一條轉發是三年前。

宋婺源上傳好馬克思的配圖,神情自若的編輯好內容,點擊發送。

內容隻有八個字:哈哈哈哈哈哈哈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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