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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時的愛戀總是說不清道不明,孑然一身,惟衷一人。」

遠在茫茫白雲間的太陽緩緩升起,似是在偷懶,想要再賴一會床。

二樓臥室的窗微微嵌著一道縫,一股燥熱的風便吹進了臥室內。

枕頭下的手機倏然震了幾下,邵徽輕車熟路地摸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慌張之色瞬時爬滿臉頰,“臥槽,八點了,遲到了,遲到了,怎麼冇有人叫我呢?”

邵徽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下了床,衝進浴室,浴室傳來徐徐水聲和牙刷碰撞杯子的聲響,牆上的時鐘準確地報著時,8:05分。邵徽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抬頭看了時鐘,長舒一口氣,“五分鐘,這輩子都冇這麼快過。”

玻璃在金屬上劃過,聲音倒是冇有想象的刺耳,衣櫃的玻璃門就這樣被緩緩拉開,邵徽站在衣櫃前翻找了半天,“唉,我的校服呢?難道是洗了?”

朦朧的睏意還在縈繞,邵徽偶爾還能聽見睡天使的輕聲呢喃,邵徽就這樣踩著睏意走出了房間,“趙女士,你看見我的校服了嗎?”

鴉雀無聲……

連你親兒子都不要了,真好。邵徽心說。

邵徽邁步下樓,去廚房倒了杯水,在電話簿上翻找了半天,最後撥打了一通電話。

“嘟嘟嘟—”電話的聲音響了很久很久。剛剛接的那杯水都已經見底了,但電話還是冇有接通,終於邵徽按下了掛斷鍵。

邵徽捏了捏眉心,少年俊逸清揚的麵龐爬上一絲無奈,卻又隻得在心裡無力吐槽。

真是受不了了,趙女士,你能不能靠點譜啊?哪怕隻是一點點。說著,邵徽還用手比劃了一下,就是那麼一點點。

大約又過了五分鐘,邵徽的電話響了,備註是:趙小姐。

邵徽看到這個備註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當初非逼著我給自己備註趙小姐。

男人至死是少年,女人至死十八歲。

邵徽的內心大戲還在火熱進行,但手卻早已按下了接通鍵。

“喂,媽,我的校服呢?我上學要遲到了,不對,是已經遲到了。”邵徽道。

電話那頭的趙女士顯然懵了一瞬,“我的乖乖啊,你發燒了?還是傻了?你昨天剛中考完。”

邵徽出於對於自己親媽的瞭解並冇有聽很認真,隻是應了一句“我知道我剛中考完。”

一時間陷入了一種詭譎的沉默,但邵徽很快反應過來,在電話這頭大叫道

“我靠,對啊,我剛中考完,放假了,我遲個什麼到呢?”

邵徽接著又問:“對了,你怎麼冇在家啊?乾什麼去了?”

電話那頭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老婆,剛剛電話那頭的那個猴是誰啊?”

“—你那個倒黴兒子。”

邵徽蹙了蹙眉,說道:“親愛的邵先生和邵夫人,首先我替猴子謝謝你們,其次你們口中的倒黴兒子,能聽見你們說話。”

“知道你能聽見,要不然我們就不說了。我和你爸出來度結婚不知道第多少週年蜜月了,生活費一會轉你,非誠勿擾,就算是城也勿擾,你要是餓了,就去你姐那,反正你姐也不會做飯,你倆可以一起吃外賣。”趙女士說得很平靜,就像他們出來度蜜月而把兒子扔在家裡是一件很小的事一樣。

不過,對於這一家子而言好像確實是一件小事。

我真的是親生的嗎?邵徽在心裡問自己。

“我的親媽啊,我和我姐距離十萬八千米。你知道十萬八千步米多遠嗎?那可是十萬八千個我啊。”

“額,你身高就一米啊。”趙女士遲疑了一會,語氣中也帶著略微的頓感。

邵徽:“……你是會挑重點的。”

“那你就去你舅舅家蹭幾頓飯,正好小越也剛剛中考完,你舅媽應該也想你了。不和你說了,我和你爸要上飛機了,拜拜了,電燈泡,不是,拜拜了我親愛的兒子。”說完趙女士便掛斷了電話。

邵徽就聽見“嘟——”的一聲,電話掛斷。

這離奇的生活真的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邵徽有些無語,手握杯子的力道都加重了幾分,“我也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嗎?”

幾乎是同一時刻,“支付寶到賬一萬五千元”。

“這離奇的生活好像也還可以。”

邵徽點開微信,99 的資訊著實是讓人頭大,邵徽廢了好大力氣才找到趙女士的微信,手指在螢幕上點了幾下,發送了一行訊息:

趙女士,感謝您的鼎力資助。祝您和邵先生旅途愉快。

過了幾秒,那邊回覆道:

呦呦呦,“您”都用上了。

見錢眼開。

邵徽嗤笑一聲,“不知道是遺傳了誰。”

一旁的小鬧鐘轉了半圈,半個小時就在和趙女士的鬥嘴中過去了。

邵徽看了一眼時間,邁步衝回房間,拿起一張A4張,在最上麵寫下:

假期不虛度計劃表

第一條:先睡個回籠覺

……

空調口不斷的向外鼓出涼風,窗外也時不時吹進的熱風,兩股風在屋內盤旋,溫度卻剛剛好。

床上的邵徽翻了個身,嘴角都掛著笑意,應該是沉淪流連於溫柔夢鄉。

這個暑假的第一場溫柔美夢。

邵徽伸了伸懶腰,剛想要站起來,就聽見講台上傳來聲音,“那位考生,注意考場紀律,認真答題。”邵徽猛地睜開雙眼,目光極速地掃了一週,帶著迷茫和探索,隻見一位大肚子中年謝頂的男老師邁著不長的腿在講台上來回走動。

邵徽在心裡無力地呐喊著,我不是放假了嗎,怎麼做個夢我還得考試,救救孩子吧。暗香來冇來我不知道,反正我的眼淚已經溢位來了,想收都收不住的那種。

邵徽低頭看了一眼試卷,雙瞳頓時黯淡,一個常年物理不及格的人,牛頓來教我都得被氣暈過去。

邵徽使勁揉了一把臉,在心裡警告自己:再睡你就要死在這場考試裡了。

邵徽眼下正是絕望之際,廣播裡傳來滋滋的電流聲,下一秒,電子音響徹校園。

【地震預警,請老師有序組織學生撤離。】

不用考物理了。作為物理渣中渣的邵徽心裡已經放起了九曲連環炮,提前開始慶祝。

監考老師和其他考生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滿麵害怕和惴恐之意,隻有邵徽泰然自若,不疾不徐地走出教學樓。邵徽前腳剛邁出教學樓,下一秒教學樓轟然崩塌,玻璃和一塊巨大的建築材料向著邵徽的後背砸來,一個男老師眼疾手快地拽了邵徽一把,不然邵徽就要和教學樓親密接觸了。

老師說了邵徽幾句,邵徽一邊跟老師道謝,一邊認錯,老師見邵徽認錯態度良好,就冇有過多苛責。

見老師已經走遠,邵徽已經不在收斂,沉淵在心底九年的壓抑在此刻昭見韶光,也可能是知道是自己在做夢的緣故,邵徽終得痛快地大喊一句,“這破學校終於塌了,哈哈哈哈——”

邵徽突然有些發怵,他感覺有無數目光在他身上掃過,操場上的人要麼已經看向了他,要麼是正在逡巡探索他的位置。

有一種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感覺。

緊著一個聲音響起,“這破學校終於塌了。”

緊接著又是一個聲音“終於不用考試了。”

類似的聲音還在從四麵八方響起,這些聲音隨風而起,被承載著,訴說著……

果然,自己擺爛是冇有意思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考試進行一半,中道蹦迪擺爛。

枕頭旁的手機嗡嗡直響,吵得人心煩至極,邵徽還沉浸在學校坍塌的喜悅中,突然被驚醒,還有些不順意,邵徽看了一眼備註—缺點什麼的表弟,毫不猶豫,直接掛斷。

須臾,枕頭旁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

邵徽的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俗稱死亡微笑,真的是鍥而不捨。

邵徽按下接通鍵,電話那頭,“終於接了,我還以為你不會接呢。哥,姑姑和姑父出去度蜜月了,你來我家住幾天吧,我新買的遊戲機馬上就要到了,咱們可以一起通宵一起嗨,一起放肆一起飛。”

電話那頭還在不斷地輸出著,邵徽理都冇理,把手機放在一旁,理了理毯子,然後躺在被窩裡繼續睡覺。

電話那頭的趙司越等了很久很久也冇有迴音,平緩的呼吸聲從手機那頭傳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不,還真是睡著了。

“OK,又不理我,白說了,還給我累夠嗆。”

嘟——電話掛斷。

天邊已經微微泛起紅暈,夕陽在雲層中穿梭,若隱若現,似夢似幻,好看極了。

橘黃色的陽光從嵌著的縫隙中鑽了進來,落在書桌上,留下一道光影。

邵徽就在這時睜開了眼,廢了好大力氣才摸到了手機,映入眼簾的是幾個數字17:23。

邵徽從床上下來,伸了伸懶腰,“一日之計在於黃昏,親愛的夜晚,我來了。”

“先去吃個‘早飯’吧!”

邵徽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時不時感歎兩聲,起床不易啊。

邵徽拎著手機向一樓走去,“咚”的一聲,邵徽最後一階樓梯踩空了,摔在了地上。

真是慧極必傷、樂極生悲啊。

邵徽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撿起了飛出三米開外的拖鞋,小聲說了句,“疼死我了。”

五分鐘後,邵徽出現在廚房,身上圍著一個粉紅色的圍裙,一旁的手機還在播放著什麼教程,就聽見邵徽說了一句,“又糊了。”

“做個三明治都這麼難,果然我的生存能力指數為負數。”邵徽把煎糊的雞蛋倒進了垃圾桶,然後把鍋碗瓢盆等一係列作案工具放進了洗碗機。“還好,趙女士不喜歡刷碗,買了個洗碗機。也算是趙女士乾了一件好事。”

遠在十萬十萬十萬八千裡開外的趙女士,倏然打了一個噴嚏。

邵徽隨手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機螢幕沾上的油漬,然後關掉教程視頻,果斷打開外賣APP。

猶豫一秒都是對外賣的不尊重。

三十分鐘後,門鈴響起。邵徽踩著他的迷你拖鞋去開門。

可愛又智障的趙司越同學突然跳了出來,“Surprise!一猜你就還冇有吃飯,我媽讓我給你送一些過來,我今天在這留宿一晚,明天他們過來接我們。”

邵徽有些無奈,問道:“你說接誰們?”

“我們,你和我”,可愛又智障的趙司越直截了當,冇有猶豫一秒。

有這樣一個可愛的表弟應該怎麼辦?

拖出去,砍了。

大約一分鐘後,“您好,您的外賣。”

外賣員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問道:“小兄弟,這麼小就出來送外賣,成年了嗎?”

可愛又智障的趙司越:“啊,什麼,不是,不是,這是我表哥。我媽讓我給他來送些吃的。”

想刀了趙司越的邵徽一把把趙司越拉進屋內,然後接過外賣,“謝謝。”

“記得五星好評!”

論一個外賣小哥的職業素養。

就喜歡主動找死的趙司越:“哥,你點了什麼啊,正好我也冇吃飯……”

邵徽把手伸進外賣袋裡,拿出一個雞腿堵住了趙司越的嘴。

“好……吃……”

論一個吃貨的自我修養。

邵徽隻感動一陣頭疼,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滿是無奈,“有時候我真想把倒貼二百把你掛二手網站上賣了。”

三十分鐘後,趙司越帶來的食物和外賣被席捲一空。隻剩下滿地的狼藉。

這兄弟倆你讓讓我,我讓讓你,就是誰也不去收拾。

最後邵·大灰狼·徽拿出殺手剪威逼利誘加哄騙,趙·單純·司·小白兔.越被忽悠得不輕,最後主動承包下了這滿地的狼藉。

夏夜微茫,趙司越用胳膊肘輕碰一下邵徽,“哥,你困嗎?”

“太陽落山我起床,你覺得呢?”

趙司越突然起了興致,“我也不困,那我們能乾點什麼?”

邵徽頭都冇抬,“或許我們可以去二手市場。”

“啊。”趙司越接著又問,“哥,你是要買什麼嗎?”

邵徽“……”

我想把你賣了。

趙司越伸手指了指,“哥,你那是什麼啊?”

“哪個?”

“就是那塊塑料立牌。”說完,趙司越便朝著書架走去。

邵徽連忙阻止,“彆——”

一聲脆響從地板上傳來,立牌掉在了地上,邊緣處摔碎了一角,甚至碎掉的那一角還在邵徽眼皮子底下跳了跳。

“——碰”

邵徽鞋都冇穿,緊忙跑過去,從地上撿起立牌,“我的亞克力立牌,趙—司—越,你給我滾去客房睡。”

害怕被表哥刀了的趙司越抱著拖鞋就跑去了客房。

邵徽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勁,目光在地板上掃了一圈,視野中隻出現了一隻拖鞋。

邵徽“……”

想刀了趙司越的邵徽保持著微笑,從床上拿起手機,發了條朋友圈:

低價甩賣表弟,想買的聯絡,價格好議,可正可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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