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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已經停在門外,女子低低的聲音傳進來:“誰鎖的門,把門打開。”

“是,夫人。”

眼看著門板晃動,秦月手心急出了一層黏膩的冷汗:“快把我藏起來!”

係統:[空間較小,宿主做好準備哦~]

隨著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秦月憑空消失在房間裡。

赫連夫人率先進門,她一身深綠色大袖衫褥,烏黑的長髮挽成高椎髻,髮髻間簪了三兩支製作精美的珠釵。

一雙鋒利的三角丹鳳眼掃進屋子,在看到躺在床上的謝晏辭時立刻喝住身後的人。

赫連夫人的貼身婢女綠珠站在原地,赫連芷嫣卻未站住,她聽聞謝晏辭與赫連月在此私通,才告知母親前來檢視,若是不看個明白如何死心?

她的目光在房間裡四處尋找,卻隻見謝晏辭躺在床榻上衣襟散亂,除此之外再無旁人。

赫連夫人本就不想將此事鬨大,好在帶來的都是心腹,捕風捉影一場,此時離開就當無事發生。

赫連芷嫣卻看出了端倪,她盯著謝晏辭微紅的唇瓣,像極了赫連夫人的一雙丹鳳眼眼眶微紅:“母親,今日的事蹊蹺,赫連月不知所蹤,她必定對晏辭哥哥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赫連夫人從未將赫連月放在眼裡,她一個主母,還受不了娼/妓生的浪□□?

她低聲對赫連芷嫣道:“回頭再收拾那小蹄子,你快回去,讓人看見像什麼樣子。”

剛說完,就聽到一陣男子的腳步聲,有人高喊道:“謝兄,快快起身去學堂,再遲可要被夫子罰了!”

蹲在空間裡的秦月:“……赫連月究竟找了幾波人來捉姦?”

赫連夫人臉色一凝,對赫連芷嫣道:“快藏起來。”

赫連芷嫣心裡盛滿了委屈,卻明白此時不是發作的時候,隻得躲在了屏風後,正與秦月挨著。

秦月偏頭看向女主,果然膚白貌美,明豔大氣,一看就是正經人家嬌養出的姑娘,倒是赫連月,眉眼柔媚,豔若桃李,美則美矣,隻是在這個時代,隻會被罵像極了秦樓楚館裡的妓/子吧。

她記得原著裡,赫連夫人對赫連月的打算便是將她嫁給權貴做妾,為赫連家攢一個人情。

說話的人已經進來了,便是同在赫連家讀書的魏成玉,他走進門,與赫連夫人撞了個正著,原本放蕩不羈的模樣立刻收斂起來,眼睛卻是不停往裡瞟,想要看看他的好兄弟乾了什麼趣事:“夫人怎的來了?”

赫連夫人笑道:“清漪院夏日濡熱,我來看看謝家小公爺,免得被熱壞了。”

魏成玉陪笑道:“原是如此。”嶽母來看未來女婿,倒也說得過去,隻是他怎麼看屏風後的人似乎還在睡著,謝晏辭何時這般懶散了?

魏成玉想著便要進去檢視,赫連夫人正欲開口攔下,卻被一道聲音搶了先:“勞夫人牽掛,此地很好,隻是晚輩方纔睡醒,此刻衣衫不整不便相送,望夫人恕罪。”

赫連夫人鬆了口氣,道:“不必客氣,既無事,我便不叨擾了。”

她又對魏成玉道:“我有一樣東西要帶給魏夫人,勞煩魏小公子隨我走一遭。”

魏成玉撇撇嘴,跟了出去。

屏風後,不止赫連芷嫣,秦月也鬆了口氣,卻又在看到坐著的謝晏辭時,同時緊繃了起來。

謝晏辭早已將衣服攏好,起身對赫連芷嫣道:“夫子想必快到了,赫連姑娘不妨先去溫書。”

赫連芷嫣臉頰早已羞得通紅,點點頭便跑出去了。

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秦月看著謝晏辭紅潤的嘴唇,隻覺臉上一陣火熱,問係統道:“能想辦法把我送出去嗎?”

係統:[本空間隻能儲物,不具備傳送功能。]

秦月隻得老老實實蹲著,等謝晏辭離開,謝晏辭也確實在有條不紊地整理,隻是整理整理著,背影忽然定住。轉頭看了過來。

秦月如狐獴一般梗著脖子不敢亂動,卻發現謝晏辭又轉開了眸子——原來是找衣服。

秦月鬆了口氣,目送謝晏辭離開後才從隨身空間裡出來。

午後,莊夫子的書講了一半,秦月才磨磨蹭蹭過去,她從謝晏辭房間裡出去就已經遲了,自己又弄不好衣服首飾,隻得回去找婢女,婢女脾氣又不好還坑了她一吊錢……

本想翹課算了又怕捱罵,隻得這般低著頭走進來,穿書第一天過得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如果可以的話,她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誰知莊夫子看了她一眼,撚著花白鬍子道:“羞惡之心,義之端也[注1],進來吧。”

秦月剛鬆了口氣,誰知魏成玉帶頭大笑,聲音裡滿是譏諷。

秦月這纔想起來,赫連月大字不識幾個,根本不是來讀書的,每日在書塾勾搭男子,想來厚顏無恥的形象早已刻畫在每個人心裡。

而莊夫子這話,更像是在說以前你不知廉恥,現在能懂得什麼是羞惡,也算是一種進步,所以我不和你計較。

秦月:“……”

她默默歎了口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開始思考起自己的人生來。

她方纔匆匆忙忙回了一次住處,發現自己家徒四壁,房子還漏風,唯一一個婢女還得使錢才使得動。

再看身上這身衣服,乍一看挺體麵,其實袖口都已磨出毛球來了,布料摸著也差勁得很,也不知是穿了幾年的舊衣裳。

怪不得赫連月成婚時要空抬嫁妝,還因此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她在赫連府連個撐腰的人都冇有,又哪裡來的嫁妝呢?

從前看文時隻覺惡毒女配罪有應得,如今置身處地,才發覺封建社會對女子的迫害。

赫連月下定決心:要賺錢!要獨立!要過上驕奢淫逸的生活!

正想得起勁時,忽然被點了名:“二姑娘,你如何看?”

秦月習慣性站起來,卻發現自己不知道問題,一臉茫然地看著夫子,九年義務教育加三年高中,她都冇這麼尷尬過。

莊夫子已年過六十,頭髮花白,鬍鬚也是全白的,就這麼靜靜地望著她,似乎對她還抱有期待。

隔著中間一層紗幔,魏成玉已然笑出聲來:“夫子,二姑孃的心思可曾在讀書上過,您可莫要難為她了!”

赫連芷嫣麵露嫌棄,她不明白,父親為何要將這瘦馬的女兒也塞進來,搞得整個書塾烏煙瘴氣的,將他們赫連家的臉麵往哪裡放。

男主淩晟則靜靜坐在最後的位置,他是武將,話又少,獨來獨往,從不參與無關之事。

隻有謝晏辭站了起來:“夫子,學生認為,讀書人既讀聖賢書,便該摒棄佛道虛無之風,積極入世,考取功名為民請命。”

秦月隔著一道簾子,看向身姿挺拔的謝晏辭,怪不得原著裡形容他含霜履雪,義不苟合;據道推方,嶷然不群[注2],他的為人確實當得起這句話。

——當然,隻限於表麵。

不過也怪不得,赫連月要自不量力了,自幼爹不疼娘不愛,人人都可欺淩,此時突然來了一個溫潤如玉的俊美男子,不把她當異類,如待旁人般溫和待她,所以她纔要拚儘全力抓住,哪怕最後落得那般淒慘的下場。

但這和她秦月無關,她隻想搞錢,過上驕奢淫逸的生活。

赫連芷嫣則眸光微黯,她從未這般心事重重過。

莊夫子撫著鬍鬚,點了點頭:“不錯不錯,二姑娘也須認真聽講纔是。”

因為謝晏辭的救場,這件事就這般揭過去了,赫連月剛要坐下,就聽魏成玉道:“二姑娘還冇說自己見解。”

魏成玉一向是個攪屎棍子,什麼熱鬨都要湊上一湊,秦月在心裡罵他神經病。

誰知今日赫連芷嫣竟也跟著附和:“妹妹不妨說上一說。”

魏成玉哈哈大笑起來:“赫連姑娘都發話了,二姑娘還不快開開金口,說上幾句!”

秦月原本不想出風頭,此刻卻是被激發出了勝負欲,於是淡淡開口:“我曾在夢中見過四句話,用以形容讀書人的擔當再好不過。”

赫連芷嫣冷笑,赫連月大字不識幾個,她便等著赫連月出醜。

魏成玉不笑了,好整以暇地坐好,等著看她說出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莊夫子目光和藹地望著她:“二姑娘請說。”

秦月發現這老學究倒是個正派之人,於是望著他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注3]

滿室寂靜無聲,都在皺眉琢磨這四句話。

片刻後,莊夫子笑道:“好好好,好一個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赫連芷嫣臉色鐵青,比之赫連月出醜,她其實更怕赫連月出風頭,她轉頭去看,隻見謝晏辭已經被這四句話所吸引,就連一向不聞不問的淩晟也看向了赫連月。

魏成玉也驚呆了,他們家族雖不如赫連家書香門第,世代簪纓,卻也不是泛泛之輩,可他竟從未見過這般言簡意賅卻又恢弘大氣的話。

莊夫子道:“二姑娘年紀輕輕竟有如此見解,不愧是赫連家的女兒!”

此言一出,赫連芷嫣的臉色鐵青,胸口似是堵了一團棉花,讓人呼吸不暢。

秦月道:“此四句名橫渠四句,非學生所言,而是張載將《中庸》與《易經》結合,並寫出了這四句話。”

莊夫子道:“張載,老朽空活一世竟未曾聽聞此人,二姑娘可否為老朽引薦?”

眼看牛皮越吹越大,秦月道:“他已然去世。”

“唉!”莊夫子聽完甚是痛心疾首,連後麵講書時都有些心不在焉。

赫連月則老老實實坐下,繼續盤算自己的賺錢大計。

她問係統:“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得到很多錢?”

係統:[黃金萬兩金手指,抽中該金手指期間,宿主每日都可隨機撿到一錠銀子。]

金手指是好金手指,但是,赫連月看向謝晏辭,不會還要親吧?

係統:[宿主加油哦~]

秦月汗顏,她真的受夠了。

就這般稀裡糊塗下了學,秦月把書一闔,起身跟在莊夫子身後走了出去。

卻不想忽然被叫住,她回頭望了一眼,正是原主的嫡姐赫連芷嫣。

秦月不知她想作甚,便站在書塾裡小池塘邊等著,謝晏辭的等人一一從她身旁過去,兩兩三三出了門。

赫連芷嫣來到她身旁,低聲質問道:“你今日晌午去了何處?”

秦月見她臉色不好,才反應過來她是來興師問罪的,於是道:“你想我去哪?”

赫連芷嫣冇想到她這麼放肆,教訓道:“謝晏辭是我的未婚夫,你彆想打她的主意,你一個娼/妓之女,也配和我爭?”

秦月已經拿定主意,不依靠自己想辦法脫身,冇想到還是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她皮笑肉不笑道:“哦,你想多了,你喜歡他就喜歡他唄,和我有什麼關係。”

赫連芷嫣更憤怒了,一張臉憋得通紅:“你現在倒是一副清高的模樣,今日勾/引旁人的時候怎麼不知收斂?”

秦月一腦門問號:“我勾/引誰了?”

赫連芷嫣:“你明知謝晏辭最喜詩書,偏偏在他麵前賣弄,不是勾/引是什麼?”

秦月覺得她簡直不可理喻,冷聲道:“不是你逼著我說的嗎?現在你又不樂意了,非得我出醜你才能如願?”

赫連芷嫣胸膛劇烈起伏:“你眼裡可還有半分體統規矩?!”

“如果按照你的價值標準的話,”秦月道,“那還真冇有。”

說完還衝她嫣然一笑。

赫連芷嫣看著她嫣紅的唇瓣,再次想起午間那一幕,她氣的呼吸急促,不知受了什麼驅使,伸手狠狠退了赫連月一把。

秦月重心不穩,直接往後倒去:“我去,你玩真……嗚……”

秦月一句話冇說完,就被推進了池塘裡,天地良心,她真冇想玩這麼大,因為她真的不會水。

赫連芷嫣剛開始驚慌失措地看向赫連月,她其實真的冇有想害死赫連月,方纔那一瞬間實在是氣極才推了她,此時回過神來,赫連芷嫣隻覺手心發涼。與此同時,一個邪惡的念頭也隨之浮上心頭。

她到處張望,隻見書塾裡此時就他們兩人,並冇有人看到赫連月是被她推下去的。赫連芷嫣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直接跑開了。

赫連月死了他們赫連家就再也冇有汙點了,這對所有人都好。

秦月冇有想到赫連芷嫣會直接跑開,這不是女主嗎?道德水準這麼低?!

她在水裡撲騰起來,身體反而越撲騰越往下沉,想開口呼救,一張嘴冷水就嗆進口鼻,肺腑都被擠得生疼。

這種將死的感覺像極了那日的車禍,身體不受控製地下沉,又隨著血液的流失逐漸變冷,而後在劇烈的疼痛中逐漸失去意識,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秦月都要準備好重新投胎時,忽然聽到嘩啦一聲,有人跳進了池塘,她用儘全力才勉強睜開眼,隻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向她遊來,池水湧進眼睛裡,她感覺眼球要被擠爆了。

就在即將沉入湖底時,腰間忽然一緊,有人將她攬了起來,而後溫熱的唇瓣貼了上來。

腦海中係統發出聲響:[叮!恭喜宿主,獲得黃金萬兩金手指。]

[1]出自《孟子·公孫醜上》

[2]出自《抱樸子·漢過》

[3]出自宋儒張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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