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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人越湊越近,林月按捺不住,小腳蹬著傅陵轅小腹,用力踹著。
“你踢我?”起了逗弄心思,傅陵轅露出抹痞笑。
“踢壞了,你不心疼?”
“登徒子!”林月眼角含淚,“我如今已是將軍的表弟媳,你為何要羞辱我!”
“砰”的一聲。
傅陵轅一拳砸向車壁。
“‘將軍’‘將軍’,你存心激怒我?為了我那個病秧子表弟?”
林月瑟縮一下,碎屑掉在她肩頭,她紅著眼,不去看男人噴火的眼眸,突然開口。
“我聽聞,將軍能凱旋歸來,是因為大戰之前救下了雲遊在外的五公主,國仗人是鎮國大將軍,五公主因救命之恩對將軍一見傾心,找國仗人要兵。”
“邊境,這才大捷。”
林月平靜的說出一切,心臟也跟著陣陣抽痛。
傅陵轅的臉色更黑,更臭。
“你的意思是,我是靠著女人才取勝?”
“林月,你非得跟我劃清界限?”
“非要老死不相往來?”
林月低頭,死死攥住衣裙。
“我冇有這個意思,將軍自然神勇,五公主也是金枝玉葉,聽說皇帝有意指婚,你倆......很是登對......”
她剩下的話冇再說了,因為傅陵轅鉗住了她下顎,狠狠捂住她嘴。
炙熱的掌心令人心慌,林月柔軟的雙唇輕啟。
“將軍......”
“林月。”傅陵轅打斷了她,黝黑的雙眸深沉的不能見底。
“我隻問你一句,你到底,有冇有心悅過我。”
年少情深,兩人又是青梅竹馬,從小扶持長大。
林月如何不心悅?
隻是再深的歡喜,也扭轉不了她已經成為楊四爺的妻。
於是閉眸,將人狠狠往外推著。
“從未心悅過,傅將軍還請自重!”
“好一個自重!”傅陵轅忍著滔天怒火,他猛地踹開馬車,氣勢洶湧的離開,氣的放下狠話。
“不過是個二嫁的愚婦,楊軒還真下得去嘴,改明兒約他去春樓玩玩,免得他老惦記著雙‘破鞋’。”
他撂下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隻剩下林月指尖一頓,猛地揪住心臟。
傅陵轅的冷嘲如同冰刃,殺人不見血,卻割得她支離破碎。
‘愚婦’,‘破鞋’,她在他心中,竟是如此存在?
車隊一路急行。
不知是為了避嫌,還是真的被她惹怒。
傅陵轅冇再來看一眼,因此一到京城便將兩人丟下。
林月顧不得疲行的身體,趕忙去老太太院裡請安。
“喲,四少夫人回來了?老太太還在午睡,您多等會兒吧。”
老夫人身邊的王嬤嬤笑著將林月趕到院子裡‘罰站’。
既不讓她在屋內等,也不賜座。
正午的日頭正辣。
林月被曬的額頭暈眼花,她晃了晃身子,仍舊咬牙堅持。
身邊的貼身丫鬟侯不住了,蘭芽咬咬唇。
“夫人,老太太這是磋磨你呢!我拿點銀兩,去找王嬤嬤問個準話,實在不行,讓她帶個板凳,歇會兒也好!”
林月冇有阻止,蘭芽拿著荷包救去找王嬤嬤,卻被幾個巴掌扇了出來。
“下賤的蹄子,彆以為進了楊府就能放肆,真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了?老夫人身體不好要多休息,豈是你這等下賤貨能催嚷的?也不怕撕了你的嘴!”
蘭芽被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丟出房門,王嬤嬤冷哼一聲,指桑罵槐。
林月伸手去扶,差點摔倒在地。
“主子,都怪奴婢辦事不利。”
蘭芽含著淚,反手扶穩了自家主子。
“我們彆在這等了,去求楊四爺吧,他定有辦法。”
林月聞言一頓,想到婆婆那張極不好惹的臉,以及她入門當天婆婆下的警告。
‘娶你進門,是你姓林的天大的福氣!以後有事莫要求我兒,若被我知道,定趕你這個破鞋出府!’
當即搖頭。
“不能找四爺,我再去問問。”
林月顫著腿,一瘸一拐的走到老太太門前,她伸手,敲了敲。
“老夫人,我知道您冇睡,還請老夫人遵守當時的諾言。”
冇錯,她去寺廟為楊軒祈福,雖是婆婆傳的話,但實則是老夫人下令,如若不然,她不會輕易離開楊府。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張縱皮老臉出現眼前。
“答應你什麼?老身年紀大了,記不住事。”
老夫人長著一張刻薄刁蠻的臉,笑了尚且有幾分和氣,不笑便滿眼算計。
林月心中一個咯噔。
“孫媳去寺廟祈福前,老夫人可是說好,等我回來便讓我見見兒子,因此孫媳呆在廟裡整日燒香拜佛,不敢有絲毫懈怠,孫媳......”
“說這些是何意?”老夫人故作驚訝。
“軒孫不是你夫君?作妻的為夫君祈福,怎可還要獎賞?傳出去像什麼笑話!趕緊回吧,不然等會兒軒孫得在我這撈人了。”
老夫人絕口不提孩子的事,手一揮,便讓王嬤嬤送客,林月一愣,扒住門框不肯鬆手,期期艾艾,聲淚俱下。
“還請老夫人可憐可憐孫媳!自從生下我兒,我們母子二人就從未見麵,婆婆說我八字不和,我兒交與我養,定會夭折,這才送到偏院交給奶孃。”
“孫媳一等,便是四個年頭,還請老夫人成全孫媳!”
林月一跪,大有不肯離開的架勢。
老夫人細眉一挑,王婆婆立刻叫人,準備將林月強行拖走。
“四少夫人莫要胡鬨,否則仔細你皮!”
她剛要去拽林月頭髮,一簇火光從遠處亮起。
嚇得王婆婆渾身一顫。
“庫房,庫房著火了!”
林月垂眸看地,這便是她當初離京的後手。
隻不過為何在庫房起火?若是火在之蘭亭,她便能想儘辦法從偏院撈出她兒。
老夫人頭痛欲裂,燒到金銀財寶也罷,萬一損毀了禦賜之物,這可下了大罪!
她惡狠狠的看向垂眸順眼的林月,牽了怒。
“攪家精!一回來就讓楊府雞犬不寧,合該給你趕出家門!”
林月受著,想尋個藉口開溜,被王婆婆虎視眈眈的扯到庫房救火。
漫天煙塵裡,林月提著水桶,跟雜役們一起潑水,那烏黑的炊煙逐漸變淡,一個高大身影挺立前方。
他站的太直,仿若不可撼動,手裡的燃燈早冇了下節,空留一個提手在指尖把玩。
林月瞪大雙眼。
他怎麼在!
似是感到背後目光,傅陵轅撓著脖頸,幽幽回頭。
“喲,來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