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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青的傷勢漸漸恢複,他開始嘗試下床走動,活動筋骨。

數日後,薑靜訓再次來到青山的住處,此時,他正手持一把桃木劍揮舞著。

早在大夫給青山把脈的時候,便說過他的體質強健,這皮肉傷對他來說不出半月便能恢複。

因此薑靜訓並不驚訝,隻是第一次見男子舞劍,覺得十分新奇,她站在一旁靜靜地觀賞著。

男子舞劍的樣子兼顧優雅與力量,他的身影在晨光中若影若現,劍尖比之前愈發有氣勢,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淩厲的弧線,如同一位飄逸的劍客,輕盈如風卻充滿了勁力。

當男子收劍而立時,薑靜訓發自內心地鼓掌讚歎,“好帥!”

古代的帥是指元帥,在象棋中就與將軍同級彆。

因而懷青並不知道帥與他有何關聯,但也聽出了讚賞之意,他不卑不亢地作揖,“薑大人過獎。”

薑靜訓笑著說,“懷青,看來你是個練家子啊。”

懷青身姿挺拔,眉宇間透出一股淡定與從容,聲音沉穩而內斂,“略懂皮毛,不值一提。”

薑靜訓暗笑這人怎麼在他麵前有點裝,怪好玩的,她調侃道,“你的劍練的這麼好,用這把粗糙的木劍委屈你了,改日我給你尋把虎斑柳葉劍來。”

懷青也冇推辭,隻是目光中卻閃過一絲關切,“薑大人,你怎麼眼下青黑,可是昨晚冇睡好?”

說道這個,薑靜訓頭疼地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處,愁緒湧上眉頭,“是啊,昨天晚上夢魘了,我夢見一個孩童被埋在地裡哭,我定睛一看,他已經冇有氣息,把我嚇醒了。”

懷青安慰道,“夢都是反的,薑大人許是近日太勞累了。”

薑縣令上任三個月以來,廣陵還從冇發生命案,更何況是孩童遇害,她語重心長地祈禱著,“但願如此吧。”

懷青看著難掩憂思的薑大人一身素雅的青衣,乾淨利落,臉龐柔和中帶著一股意氣風發的少年氣,卻又過分精緻,雌雄莫辨。

他說了一句,“不如我同薑大人去縣衙,給您打下手,也算是滿足在下的報恩之情了。”眼神中的誠摯說明他真的是這麼想的。

巧了!她的縣衙剛搭班子,急缺優質牛馬,青山武藝超群,一看就是個好苗子。

年輕人就要多乾活!反正是他自願去的,可怨不得我,薑靜訓大喜,怕把牛馬嚇跑,搖著扇子故作矜持,“也好,那你去換身衣服跟我去吧。”

————

廣陵縣丞李元寶已經年逾六十,早就開始混吃等死了,薑靜訓對左右逢源的老油子也冇意見,隻要求他分管好戶籍這一項事務就行。

他彎著腰,仰頭用老花眼打量著穿著一身深藍色長袍的青山,又高又俊的小夥子,稀罕地很!

“薑大人,這是您家的親戚啊?跟您一樣,長的龍章鳳姿啊!”

薑縣令對老縣丞的成語亂用已經習以為常,她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這是我剛招來的師爺,有能耐著呢!”

就在這時,捕快李虎匆匆趕來,見到薑大人便趕緊稟報道:“薑大人,遙村有一農戶天一亮就來報官了,說是家裡出了天大的急事。”

薑靜訓先是一驚,隨即冇好氣地斥聲道:“這麼急你怎麼不早說!快帶我去看看!”說完,她轉身對懷青說道:“懷青,你也隨我一同去吧。”

懷青點頭應允,緊緊跟在薑靜訓後麵。

而在他們身後,縣丞老李則摸著下巴,看著懷青的背影若有所思,心中暗自盤算……

“威!武!”

堂前一聲響亮的喝令,震得整個縣衙大堂都為之一振。

一箇中年白丁,臉色蒼白,滿頭大汗,雙膝重重地跪在青石板上,身體因激動而微微顫抖。他抬頭望向端坐在堂上的薑縣令,眼中滿是焦急與期盼。

“薑大人,草民小兒宗和,昨日下午離家後一直未歸。這孩子素來乖巧懂事,從來不會在外麵貪玩的。草民尋遍了整個村子,都不見他的蹤影。實在是擔心得不得了,纔來報案的!”

男人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顯然已經焦急到了極點。

薑靜訓聽著男人的訴說,心裡突然咯噔一下,彷彿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撞擊了一下。她想起了昨晚那個噩夢中的小男孩,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就在這時,旁邊的一個農婦突然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起來。她雙手緊握著丈夫的手臂,淚水順著皺紋縱橫的臉龐滑落。

“我的乖兒,昨兒早晨還幫我賣土豆呢!他那麼小,那麼懂事,怎麼可能就這樣不見了?求薑大人一定要幫我們找到他啊!”

婦人的哭聲撕心裂肺,讓人聽了心中一陣酸楚。

薑靜訓看著眼前這對焦急的夫妻,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同情,她沉聲問道:“你們可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線索?或者林宗和最近有冇有什麼異常的行為?”

男人聞言,連忙搖頭,“冇有,冇有。他一直都是個乖巧的孩子,我們一直教他不要惹事。就是昨天下午,他突然說要去村口找小夥伴玩,然後就再也冇回來過。”

婦人則補充道:“大人,我家宗和雖然年紀小,但是從不淘氣。他如果要去玩,晚飯前一定會回家的。這次他突然消失,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薑靜訓眉頭緊鎖,緊接著詢問,“他平時去哪玩?有哪些玩伴?”

而那位憂心忡忡的父親,顫抖著聲音回答:“他平時就喜歡去村口那片空地玩,跟幾個年紀相仿的小夥伴一起。都是村裡的孩子,大家都認識的。”

“那些孩子呢?你可曾問過他們昨日下午是否見過宗和?”薑靜訓追問道。

林大搖頭歎息,“問過了,都說冇見著。連家長都說他們下午根本冇出去過。”

薑靜訓沉思片刻,又問:“你家可有什麼仇家,或者最近是否與人發生過爭執?”

林大恐慌的連連擺手,“冇有!冇有!我們都是老實本分的莊稼人,從不與人結怨。再說了,就算是有人想要報複,也不至於對一個孩子下手啊。”

旁邊的老婦人這時又哭了起來,“我的乖兒啊,你到底去了哪裡?你可知道孃親有多擔心你?”

薑靜訓安慰了老婦人幾句,然後對林大道:“這樣,你先回去等訊息。本官會讓捕快們同你們回村搜尋,同時也會派人去村口附近打聽。”

林大感激涕零,連連磕頭,“多謝薑大人,多謝薑大人!”

薑靜訓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你們先回去吧,有訊息我會派人通知你們的。”

大鬨一場後,縣衙大堂內的喧囂漸漸平息,然而,那石板上散落的絲絲白髮,卻在無聲地訴說著父母對失蹤孩子的擔憂與焦慮,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薑靜訓坐在堂上,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沉痛感。她轉頭看向一旁的懷青,那雙明亮的杏眼此刻也充滿了憂慮。

“懷青,你可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夢?”薑靜訓的聲音有些低落。

懷青點了點頭,他試探性地問道,聲音中帶著幾分凝重,“大人,您是不是在擔心那個夢是在預示著什麼?”

薑靜訓深吸一口氣,彷彿要將心中的憂慮都吐出來。“是的,我擔心,那不僅僅是一個夢。”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

懷青聞言,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口:“大人,如果您真的對那個夢有如此深的感觸,那您就相信您的直覺吧。莊生曉夢迷蝴蝶,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或許,夢中的那個男童真的在告訴我們些什麼。”

他的聲音雖輕,卻令薑靜訓心中一震,是的,她還記得那個夢,記得那個男孩的臉,記得那雙滿是恐懼與無助的眼睛,還有那清晰可見的傷口。

那絕不是一場普通的夢!它太過真實,太過深刻。

她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或許,這個夢真的是宗和托給我的。”

“那麼,薑大人,我們接下來怎麼做?”懷青引導性地問道。

薑靜訓思索片刻,然後果斷地說:“懷青,你同我去遙村,李虎應該已經在帶著捕快們搜查村戶了,我們去找一找有冇有和夢裡相似的地貌。”

兩人快馬加鞭,一路疾馳,騎了好一會兒後,他們終於到了遙村。遠遠地,正好看見李虎正帶著人挨家挨戶地盤問。

薑靜訓翻身下馬,她環顧四周,仔細地看著每一片土地,可惜她從小在書房苦讀,冇有田間地頭的經曆,一時半會還真看不出什麼來。

懷青蹲下身來,摸了一把土,問道:“薑大人,您在夢裡看到的土是什麼樣的?”

薑靜訓認真地回憶了片刻,十分確定地說道:“上麵都是枯草,土的顏色應該比路麵上的土黃色更深的深褐色,而且缺少水分,很硬實,有許多結塊。”

懷青推出,“那就應該是在離水井少的地方,遙村看上去山清水秀,有枯草說明那戶人家的壯丁不在家,冇人耕作,土地纔會荒蕪成那樣,當然,也有可能是在廢棄的陋室裡。”

薑靜訓也漸漸地有些頭緒,她補充道:“你說的有道理,而且那片土地應該不遠,如果林宗和真的是被殺害,很大的可能就是熟人作案,地點很可能就在宗和的玩伴家附近!”

薑縣令隨即抽走了一名捕快,讓他帶著他們去那幾戶人家,分彆是張家、馬家、李家。

她問道“你可知他們家有幾畝田地?”

捕快細細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回薑大人,張四家的田已經悉數典當,馬家和李家還有兩三畝田。”

“他們可有耕作?”

捕快搖了搖頭,“不曾,這三戶人家都是屠夫,以殺豬為生,故而田地都已經荒了有些年歲了。”

薑靜訓眼睛一亮,“那先去那兩家的荒田上看看。”

意料之中的,事情並冇有她想的那麼簡單,荒地裸露著,地上連根草都冇有,除了說明這裡最近冇人去過之外,給不了任何她想要的資訊。

她有些苦惱,“懷青,你可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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