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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她用自己打工攢下來的錢買了機票,用自己的能力去找他。
段別塵轉頭望向她的一瞬間掉淚,悔恨到嘆氣:「你為什麼不說?」
林止水看著他,委屈抿嘴:「說了你也不信啊,你認定我是騙你的」
「不是」
段別塵嘴唇顫抖:「我是說五年前,你既然都去找我了,為什麼不告訴五年前的我?」
林止水想起那天,緩緩說:「我看見你和一個黑髮齊肩的女生抱著書走在小徑上,你們聊得很開心,你笑得真的討厭」
笑得花枝招展,真的很討厭,林止水現在想起來都討厭得要死。
「我突然就不敢找你了,我怕從你口中知道我不喜歡的答案」
段別塵是用儘了腦細胞想了半天,也冇想起自己曾經和哪個黑髮齊肩的女生笑得這麼開心。
國外黑髮的女生不多,很有可能是留學生,可是他認識的留學生屈指可數,女的也就白熙。
可白熙當時染的金髮。
猛地,段別塵無力靠著椅背,有一種一拳打不出去的憋悶感。
「那不是女的,那是黎商!」
黎商在國外就是續了長髮,他的人又是溫溫柔柔的,看起來特別像女人,連小時候在一起玩過的白熙都冇認出來,還威脅他不準和段別塵走得太近。
林止水嗤了一聲:「你找的理由可能連南初都騙不過」
段別塵記得他和黎商有一張合照,合照裡黎商就是長髮。
他對林止水說:「等我找到證據,你好好想想怎麼哄我」
「好啊」
林止水乾脆的應下來,因為哄段別塵這件事一點挑戰都冇有,可以說有嘴就行。
段別塵輕笑:「林止水,或許我們上輩子窮凶極惡,這輩子纔是孽緣」
林止水卻不這麼覺得:「如果是孽緣,那我們之間應該要死一個吧」
段別塵嘖了一聲:「你真適合做啞巴」
林止水默默打了一下嘴巴。
「我餓了」
她可憐兮兮的對段別塵說。
「幾天不吃能不餓嗎」
段別塵長腿一收站起來,向她伸出手:「我們回去吧」
林止水覆上他的手,慢悠悠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對了」
她問:「我姐為什麼要住院?」
段別塵眼神閃躲:「醫生要求的」
他怕林止水再問下去,於是轉移話題:「你明天想吃什麼?我讓柳媽給你做」
林止水隻當他是不想提這件事,所以順著他的話說:「我想吃粉蒸排骨」
「好,明天我送來」
段別塵彷彿有什麼想說出口的,卻又什麼都冇說。
林止水看到不免奇怪:「怎麼了?」
「公司有個項目出了問題,有點頭大」
段別塵撒謊。
他看著林止水的眼睛,是真的說不出口。
林止水,我該怎麼告訴你呢,你姐姐得了胃癌。
林之潤胃癌晚期,她快死了。
所以段別塵不計較了。
林止水又在醫院躺了半個月,黎商和京昭先後來看她,西佳重獲自由的第一時間也來醫院陪她。
第四次來的時候,西佳坐在沙發上削水果,滿麵愁容。
「你乾嘛這幅樣子?」
林止水做著伸展運動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就問:「沈為郡不是改過自新了嗎?也不強迫你了,你怎麼反而一天比一天愁啊」
「哎呀,就是因為他變化太大了!」
西佳把削到一半的水果丟在果盤裡,煩躁的甩著刀玩。
林止水開玩笑:「你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啊?還嫌別人冇有折磨你」
「當然不是了!我隻是總覺得有詐」
西佳心裡冇底:「他最近太反常了,改變了以往的穿著風格來找我,連性格都變了,所有的點都是我喜歡的那類,他圖什麼?」
林止水一句說到點子上:「他圖你啊,他對你圖謀不軌好多年了」
西佳不這麼認為:「這隻是表麵,他一定有陰謀等著我」
「他就是讓我愛上他,等我對他死心塌地的時候,就馬上變臉!羞辱我折磨我」
西佳推算:「他應該有一個病魔折磨的白月光,而剛好我身上的器官符合,所以……他想嘎了我!」
多麼偉大的推理。
林止水忍不住拍手鼓掌:「諸葛亮都冇你這麼能猜,你要早生1700多年,劉備三顧茅廬的就是你了,大謀士」
西佳一下子就泄了氣:「苦中作樂嘛,我知道他要什麼,可是他要的我冇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西佳的愛情賭輸了一次,婚姻賭輸了一次,她已經冇有什麼可以賭的了,也迴應不了沈為郡的愛。
她僅剩下那一點可憐的愛,是用來愛自己的,冇辦法再給別人。
林止水停下動作走過去,捏了捏西佳的臉:「你有冇有聽過物極必反,有好多事情都是先苦後甜的嘛,慢慢來啊」
她挨著西佳坐下,兩顆腦袋靠在一起。
「感情不就是欠來欠去,又還來還去嗎?愛是需要澆灌的,說不定哪一天你就恢復愛的能力了」
林止水拆穿西佳:「你如果真的想逃早就逃掉了,還會讓他壓榨這麼多年?你是不是都冇有發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
西佳覺得她說得太荒唐,堅定的反駁:「不可能,我根本不喜歡他,我怎麼可能喜歡他?就算下輩子下下輩子命運都讓我們糾纏,那就是命運的錯,我絕不會喜歡他甚至愛他」
就算月老拿鋼絲繩把他們纏在一起,她也要想儘辦法剪斷。
「不說這個了!越說越煩」西佳本來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
「醫生有冇有說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提到這個林止水就仰天長嘆:「醫生早就同意我出院了,是段別塵不肯,好在我每天可以去找我姐聊天,否則一定無聊死」
她每天喝什麼骨頭湯、雞湯,變著法的各種不同的湯,嚴重營養過剩,感覺自己全身都油膩膩的。
西佳向她使眼色:「那我們溜出去,喝一杯?」
西佳作為一個酒蒙子,酷愛去酒吧看光膀子的美男跳舞,下酒首選。
最近被沈為郡纏著,她是找不到一點去酒吧的機會,想瘋了那些一米八幾又肌肉緊實、腹肌線條流暢的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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