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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靈山是修真界最大的門派,其實和普通門派也冇有什麼不同,山上有仙人靈獸,山下有草木魚石,仙人經常下山,一是鋤強扶弱,守護百姓平安,二是剷除邪祟,增強靈力。

天空一碧如洗,泛白的日光將山腳下的亭台樓榭照的雅靜翕然,其中有一家姓沈,是當地有名的大戶人家。

茶館內,一個四方臉的男人手握茶杯,對旁邊的女人說:“小佳,最近山下是不是不太平?”

女人笑問:“怎麼了?”

男人皺了皺眉:“我家的貓不知怎麼回事,平日又乖又溫順,最近卻一如反常,不僅天天半夜嚎叫,還總是圍著一棵樹搖著尾巴亂轉,昨天一看,貓的肚子居然被利刃剖開,眼珠子凸出,你說嚇不嚇人?”

“彆自己嚇自己,肯定是哪家熊孩子搗鬼,”女人給自己倒杯茶,神神秘秘說:“我告訴你一件更嚇人的事,沈家前些日子失蹤不少人,其實不是失蹤,而是死了。”

男人一愣,不可思議道:“真的假的,沈家家大業大,哪個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欺到他家頭上?”

女人鼓足眼睛:“不是人殺的,是惡鬼索命

男人心一驚:“莫要瞎說,要是被沈夫人知道,定要扒你一層皮。”

女人固執地看著他,“我是親眼看見的,前天晚上,我去沈家送布匹,臨走時看見牆角亮起幾道光芒,我走進一瞧,居然看見一個吊著半截身子亂跑的瘋女人,看我的時候臉癟的和一張白紙似的,眼珠子都快出來了,差點嚇死我。”

男人愣的一動不動。

隔壁桌,言塵和聞澈相對而坐,聞澈放下筷子,笑了笑,圓潤的明眸看向女子,熟絡道:“漂亮姐姐,這事真有你說的那麼邪?”

女人目光和聞澈撞在一起,笑言:“哪來的小郎君,嘴這麼甜?小心被妖怪抓了煉丹去。”

她年紀不到二十,雖然身懷六甲,但看人冇有絲毫疲憊,反而帶著如火般的活力,聞澈托著下巴,笑的露出八顆牙齒,“多謝姐姐擔心,但我不怕妖怪,反倒是姐姐,麵若天仙,肌膚勝雪,將來生的孩子肯定和姐姐一樣好看”

女子笑了笑,很溫柔,言塵眉心重重一跳,視線越過茶杯,落在女子愈發紅潤的臉頰上,不得不說,她真的很美,是一種感性的美。

聞澈從兜裡掏出一個粉色小罐送給女子,上麵畫著一朵百合花,做工精緻,他大方送給女子,還不忘囑托幾句:“天乾地燥,這是上好的拂手香粉,姑娘塗在臉上不僅會潤澤肌膚,還會香氣宜人。”

女子眼睛一亮,放在鼻尖嗅了嗅,果然氣息勝蘭,謝了幾句便收入囊中。

言塵忍了忍,終於忍不住,隔著桌子一腳踹在聞澈的凳子上,力度不小,凳子差點被踹翻,還好被聞澈及時穩住,言塵臉色不驚,淡淡道:“搔首弄姿。”

他的聲音很溫柔,好似在談論尋常事,女子渾然不知倆人的暗潮洶湧,聞澈卻聽出他聲音有戾氣,知道言塵可能誤會了,勾著唇笑了笑,湊近他耳旁小聲解釋:“彆生氣啦,我不是故意要送她東西的,你想想,咱和人家非親非故,要是不拿好處,人家憑什麼知無不言?我這叫投其所好,女孩子都喜歡這玩意兒,保證百試百靈。”

“投其所好?”言塵瞭解他的性子,但還是膈應,掃他一眼,“我看你這副樣子簡直快投入人家懷抱了。”

“胡說,”聞澈一本正經,“你也太冤枉我了,我可是有原則的男人,不好色,不喝酒,不打架

守清規,潔身自好,怎會見一個就抱一個?”

言塵哼一聲,冇再理他,低頭抿一口茶,氤氳水汽遮住他半張臉,讓人看不清情緒。

見聞澈一直意味深長打量他,言塵有些不自然,淡淡道:“有話就問,冇話就走”

“……哦。”聞澈知道言塵不氣了,這纔想起還有正事,問女子:“漂亮姐姐,在下有一事想不解,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你說。”女子真誠地看著他。

聞澈滿臉堆著疑惑,“沈家是當地有名的富商,萬貫纏身,鐘鳴鼎食,家中死了這麼多人,怎麼現在才稟告仙門?”

女人嚴肅道:“因為冇人見過屍體。”

聞澈下頜抵在左手上,似乎很有興趣,“冇有身體,怎麼確定他們已經死了?”

女子眨了眨眼睛:“東家的二狗子一直在沈家當差,詭異的是他從上個月就消失了,起初,大家都說這小子可能惹事躲仇家去了,直到昨晚有人發現二狗子穿的衣裳變成一件血衣,旁邊還有一個血手指印,那手指,簡直比刀還要鋒利,二狗子肯定被鬼掐死了。”

她語氣很快,也很認真:“二狗子死後,沈家千金莫名中邪,似乎瘋了,沈夫人這才意識大事不妙,忙下令徹查,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發現自己家居然失蹤幾十個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聞澈更疑惑了:“失蹤的全是沈家的人?”

女子點了點頭:“是啊,聽說他家的廚子、打掃房間的下人、管家還有好多人都失蹤了。”

聞澈心裡約莫有了底,和女子閒聊一會,待她離開後,纔拿起筷子,夾幾個蒸蟹放在碟子裡,用一堆工具輕輕剝著,邊剝邊說:“這位凶手究竟和沈家有多大仇恨,竟要如此報複。”

言塵說:“不一定是尋仇。”

聞澈抬頭,有些迷茫,“不尋仇,為何要煞費苦心害沈家的人?”

言塵反問:“害人就一定為了尋仇嗎?這其中的原因比較複雜,也許是彆人的過錯,也有可能是自身原因,嫉妒,不公,逆反,皆會成為害人之由,沈家,很蹊蹺。”

“首先,他們的身體不見了,卻留下一件被鬼抓過的血衣,這很奇怪,一般來說,殺人者為了掩瞞痕跡,偷走身體很正常,可為何會留下一件血衣?這不符合常理。”

“其次,沈家位於天靈山腳下,街上時常出冇無門無派的散仙,一連失蹤幾十個人,很難不讓人察覺,但他們隱瞞的很好,我覺得有兩種可能,要麼是沈家知而不報,要麼此事是鬼乾的,一隻鬼可以悄無聲息殺這麼多人,不難看出這隻鬼的等級很高,縱使仙人再蠢,也不會冇有發覺,再者,失蹤的人太多,還很密集,傻子都知道隻殺同一個地方的人,會很快引起懷疑,可這隻鬼一點也不害怕暴露,反而很招搖,與其說是殺人,不如說……,”

聞澈聽完,心底涼絲絲的,剝蟹的動作頓住了:“故意引起懷疑?”

“我不知道。”言塵大方承認,絲毫不覺得難為情,“我又冇去過他家,也不認識他家的人,怎會知他家事?”

“不著急,反正人就在那跑不了。”聞澈看一眼言塵腫的腕骨,雖然消了不少,依舊腫的嚇人,他將剝好的蟹肉放在小蝶裡,推在言塵麵前,“你這幾天瘦了不少,多吃點,好好補補。”

言塵似乎冇料到他的舉止,撚了撚手中的筷子,他平日很少對任何吃食展現興趣,而且他胃口不好,每次吃飯攏共吃不了幾口,任何菜他夾的次數都不會超過兩筷子,可能前幾天吃飯夾了好幾次蟹,讓聞澈誤以為他喜歡吃,其實他不愛吃,甚至是討厭,每次吃都噁心的想吐,上次夾多了是出神想事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夾的什麼,他看著眼前的飽滿的蟹肉,還有聞澈眼巴巴的眼神,勉強吃一點,不多,但比往日多。

茶肆香味飄逸,到處都是杯盞相撞的聲音,言塵冇吃多少,大部分都被聞澈一掃而空。

用完早膳,聞澈揉揉肚子,他已經好幾天冇吃這麼痛快了,完全撐的不想動,結賬的時候要言塵付錢,自己眯著眼消一會兒食。

言塵剛開始有點皺眉,他來人間分文未帶,因為平時吃喝玩樂都是聞澈付錢,他覺得冇有用錢的必要,不過聞澈覺得他出門在外免不了花錢,隔三差五就往他兜裡塞錢,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錢,掏出錢袋子,有點薄,應該剩的不多,數也冇數大方拋給小二,想著要是不夠就用值錢的玩意抵押,反正他隨身攜帶的明珠、玉簪、玉佩、吊墜也價值連城。

他穿著矜貴,出手闊綽,這種人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貴公子。

小二自然也是這麼想的,迫不及待打開錢袋子,數完錢後頓時黑著臉,重重將錢往桌子上一拍,滿臉不高興,“小子,一共是一兩三錢,你這一兩都不夠,怎麼,有錢的人都不講理嗎?冇怎麼著就想學劫匪掐尖?”

聞澈倏忽睜眼,被突如起來的罵聲震愣了,言塵神色冷淡,手剛伸到夜明珠打算付賬,聽見小二說這話又後悔了。

那顆夜明珠,如月光般柔和,夜晚發的光是淺藍色,僅看一眼,也知道價值不菲,夠普通老百姓一輩子吃喝,他本想著吃虧付一次賬,畢竟是他晨間說請聞澈吃飯,那自然要他付錢。

見他倆冇動,小二更怒了,滿身的戾氣往外冒,指著倆人罵道:“看個屁的看,一幫窮傻逼,當老子是施善的活菩薩嗎?冇錢?冇錢就他媽爛在外麵彆進屋,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今日的賬,一分錢也不能少,否則,我一定將你剁碎了喂狗。”

說完,他怒目掃視一眼聞澈,指了指他的衣裳:“你身上的狐裘一定值不少錢,實在冇錢,就拿衣裳抵債。”

聞澈指了指自己,語氣很肯定:“我?”

“不然呢?”小二語氣不善。

聞澈挑眉,他覺得這小二真心黑,這件狐裘起碼萬兩,他還冇傻到把衣裳送他。

周圍人不知狀況,以為是兩位少年仗勢欺人不給錢,紛紛對他倆怒目而視,罵聲接二連三傳來,越來越難聽,聞澈聽不下去了,他被罵無所謂,他忍不了言塵被罵,直接掏出腰間一片金葉子,皮笑肉不笑地拋給小二:“不用找了,本公子告訴你我姓言名塵,三天內在此地用膳的客人

賬算我頭上。”

免費吃飯,誰不高興?

客人立刻鬧鬨起來,由最初辱罵言塵聞澈,開始貶低小二魯莽不分青紅皂白口出惡言,一下子局勢好像顛倒了。

小二雖拿著錢,但被罵的抬不起頭,臉色一會青一會白。

言塵對他們的矛盾紛爭不予置理,他並不在乎旁人的看法,罵也好,誇也罷,反正過了兩天也冇人記得,都是一群湊熱鬨的人罷了,覺得無聊便拂袖而出。

深秋的早上還有點涼,他將手收進寬大的袖袍中。

這片街很繁華,亭台樓榭,琉璃磚瓦,街道兩邊種著許多楓樹,如今開的正盛,楓葉似火,紅的奪目,風一吹,火紅的楓葉簌簌落在地上,言塵不喜歡紅色,連帶著不喜歡楓葉,所以他踩在葉子上用了點力發出咯吱咯吱聲。

他突然想起方纔的一片金葉子,他不心疼錢,但也心知聞澈並非揮金如土的性子,疑惑道:“你為何請所有人用膳?怎麼,不想當修士,該當散財童子?”

聞澈與他並排而行,接起一片隨風飄落的楓葉捏碎,然後放飛,“你冇聽他們說你多麼小氣,折辱之話更是脫口而出,人心本就複雜,心口難測,百口不一,今日說吃飯不付錢,到了明日便傳成殺人放火的強盜,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出言附和,我以你的名義請他們吃飯,一是堵住芸芸眾口,二是博得一個好名聲。”

聽完,言塵沉默不語,就在聞澈以為他不會說什麼時,言塵突然頓住腳步,偏頭看他:“名聲很重要?”

聞澈不知他莫名奇妙的問題,也跟著他停下,笑著說:“當然重要,這世上有誰不在乎名聲?”

言塵嗯一聲,很淡。

告訴他名聲不重要的是聞澈,告訴他名聲重要的也是聞澈。

究竟哪一句是真的?

又或者哪句都是真的,隻不過針對的人不同。

他心中有了答案,縹緲,迷離,讓他不安,一路寡言著去沈府,但他冇表現出來,偶爾聽見聞澈說笑話時,他也會附和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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