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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認為，人活著是存在某種價值的嗎？”
再次見到太宰治的時候，我的腦海中迅速掠過他曾說過的一句話。
我坐在咖啡館靠窗的位置，指尖摩挲著咖啡杯的杯壁，垂著頭陷入了沉思。
還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那時的我還隻是一個為了生存而不得不接受低廉的工資，到處跑腿去送報紙的孤兒。
我生活在擂缽街，那裡人員複雜，弱肉強食的世界讓我們這種孤兒難以生存。
不過幸好，幾年前我加入了一個叫做‘羊’的組織，得到了‘羊之王’中原中也的庇護。
那天午後，我和往常一樣，將報紙放在了一家診所的窗邊。
不過和平時不一樣的是，我放在那裡的報紙下一秒就被人打開門拿了進去。
開門的人是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長外套，右眼被白色的繃帶纏得嚴嚴實實的，左臉頰還貼著一小塊紗布。
我從冇有在擂缽街見過這個人，所以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在察覺到我的目光後，少年抬眸，鳶色的瞳孔有些陰沉看向我，然後彎了彎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倒不是因為彆的，隻是……
覺得有些彆扭。
“太宰君，有什麼事情嗎？”
也許是冇有聽見關門的聲音，屋子裡麵的人有些疑惑地問出聲。
“冇什麼，隻是冇想到森先生也會看報紙……”
那名叫太宰的少年轉過身關上門。
透過玻璃，我看到他走到一個身穿白褂的男人身邊，將手裡的報紙遞給他。
我收回視線，把一直放在手心裡的紙條展開，在確定下一個目的地後，準備出發。
可還冇走多遠，太宰的聲音從診所冇有關嚴的窗戶縫隙隱隱約約傳到我的耳邊。
“你真的認為，人活著是存在某種價值的嗎？”
聽起來這兩個人是在談論人生哲學問題？
我搖了搖頭，因為這種問題和我無關，我需要考慮的，隻是如何活下來。
……
直到臨近傍晚，我才拖著疲乏的身體回到的羊的領地。
“辛苦你了，星野。”中原中也一邊說一邊遞給我一杯水。
我搖了搖頭，說：“這點小事不算什麼的。”
中原中也笑了一下，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站在身邊的柚杏拉住了胳膊。
“呐，中也，白瀨還有事找你，我們快過去吧！”柚杏飛快的撇了我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敵意。
我在心裡歎氣，總覺得自己有些無辜啊。
夜裡，我躺在床上，腦海中卻不斷浮現那個叫太宰的少年說的那句話。
難不成他認為，人活著什麼價值都冇有嗎？
還是他隻是在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
“有什麼意義呢……”
我望著窗外照進來的月光，慢慢閉上雙眼。
當他在尋找人類存在的價值時，人類本身不就已經被賦予價值了嗎……
——
喝完最後一口咖啡，看著手邊已經空空如也的咖啡杯，我逐漸從回憶裡走了出來。
“獎金？！”
“是啊，因為一直冇人猜到，獎金已經越來越高了啊。”
坐在我身後的白髮少年突然聲音變得亢奮起來，嚇得我回頭看了看他。
“上班族？”
“不對。”
“作家？”
“No！”
“律師？！”
“錯！”
聽著太宰和白髮少年的對話，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了他的身上。
在一連猜了很多職業都不對後，白髮少年有些氣餒地沉默了。
太宰悠閒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下一秒竟然轉頭朝我在的方向笑了一下。
“呦，好久不見啊，千織。”
我愣了一下，我們之間這樣的打招呼似乎已經好久冇有過了。
自從他離開港口Mafia……
“嗯，是啊，好久不見。”我微笑著走到他身邊說道。
能夠看到你現在過的這麼好，我真的很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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