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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人【我們班女生太可怕了,這架勢是要把跡部扒了啊】

鳳【?後援會不是約法三章不許所有成員問部長要第二顆釦子的嗎?】

嶽人【除了第二顆,感覺其他的她們都要……像要給跡部褲子上釦子都給扯了】

慈郎【為什麼有這種第二顆釦子的說法呢,誰都知道和直接告白有什麼區彆呢C】

日吉【我也想問,這種無聊的東西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忍足【冇有勇氣說出口的喜歡換一個同樣要巨大勇氣的媒介宣之於口,真是羅曼蒂克啊】

嶽人【比起羅曼蒂克,更可能發展為社會新聞,好傢夥手機差點給我擠掉】

嶽人【@慈郎亮人呢?領完證書就冇看到他】

慈郎【不知道】

瀧【他也被女生堵住了】

鳳【??????????】

鳳【哪兒!】

瀧【公告欄那邊】

忍足看著鳳丟下手裡的桌椅急匆匆跑了還踩散了他剛掃好的綵帶,歎了口氣。

忍足【現在唯一自願幫我一起收拾場地的人跑了,你們幾個始作俑者誰頂上@嶽人@慈郎@瀧】

“本大爺幫他頂上吧。樺地。”跡部單手撐著門框打了個響指。

樺地從跡部身後走進來搬起起地上的桌椅。

“你那麼快脫身了,”忍足繼續掃他的地,“聽嶽人的意思以為你不能完整走出來了。”

跡部哼笑一聲:“誇張。”

忍足掃到跡部身邊時把手裡掃把塞給跡部:“為了符合你之前那句話的語義,辛苦你了,一起掃。”

……

忍足又拿了把掃把,看跡部冇動拿掃把杆敲了敲跡部手裡的掃把。

“想什麼呢?”

“我在反思,”跡部低頭開始掃,“當初找你做秘書是為什麼?感覺你的活我一樣冇少乾。”

“就當個教訓吧,快點掃。”

禮堂裡幾個學生會成員稀稀拉拉地做著收尾工作,大致整理了一下禮堂,看得過去就差不多了。今天就畢業了雖然放完假還要回來進高中部,但是這該死的掃除愛誰做誰做去吧,我再也不進學生會了。忍足侑士鎖門時在心裡發誓。

“呼!還完鑰匙,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忍足伸了個懶腰吐出一口氣。

“本大爺纔是功成身退了,樺地,把人都集合到學生會招待室,我們準備出發。”跡部接過樺地遞來的濕巾擦乾淨手。

“是。”

“你釦子倒是都在。”忍足低頭打量了下跡部的衣襟。同跡部一起往會室走去。

“恩?義理釦子不是另外準備的?倒是你,冇人問你要?啊,恩~”跡部側目對忍足揚了揚下巴。

“有啊,但是為了不耽誤進度都靠走位躲過去了,為此我還橫跨了花壇踩倒了一株蝴蝶蘭,哎~錯過了浪漫的校園告白呢。”

“無聊至極。”跡部加快了腳步甩下忍足。

忍足聳聳肩追上去。

……

“……膚淺的戀愛……”跡部輕聲開口,因為快步有些氣息不穩,忍足差一點冇有捕捉到。

絕大多數“愛情”產生的原因都是膚淺的,這是忍足看了這麼多愛情小說的心得,最直觀的因素就是臉。因為姣好的麵容荷爾蒙快速分泌產生心動的感覺,就像自然界羽翼更華麗的雄鳥更獲得雌鳥青睞,這是動物的天性。一些愛情故事還有環境氛圍的加持,名為浪漫。

隻是這些話不能對跡部說,也冇有必要說,跡部他明白但他的想法從不被人左右,他總要去爭取最好的那一份,他要極少數的那種愛情。

忍足則選擇省力的那種,比起現實麻煩的戀愛,他更喜歡書裡的,冇有變故,可以選擇,幾個小時可以看完註定是純愛結局的一本小說。戀愛帶來的情緒價值遠冇有一本好書帶來的多。

“侑士!跡部!你們不知道你們剛剛錯過了什麼。”跡部和忍足門還冇進去嶽人就撲過來抓著他們肩膀瘋狂搖晃。

“說,事,彆拽我,衣服。”跡部把嶽人扒拉下去。

“……啊我說不出口!瀧你來說!”嶽人捂著臉把瀧推過來。

“我…我……也說不出口!畫麵太刺激了。”瀧回身往嶽人身後躲。

兩人拉扯間,日吉推開他倆。

“前輩們偷看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不好意思,我來說。”

“救星啊,日吉,話筒塞你嘴裡了。”嶽人給日吉鼓掌。

“咳咳,”日吉清清嗓子,“鳳把宍戶前輩衣服扒了。”

嶽人和瀧在一旁瘋狂點頭,瀧補充到:“釦子都崩了,還是徒手。”

“刺激太刺激,殘暴太殘暴了,小看鳳了,光天化日之下,嘖嘖。”

“你放屁!”會室的門被一腳踹開,宍戶滿臉通紅衝了進來,帽子不見了,校服西裝果然敞著上麵釦子不翼而飛。

宍戶衝上去就要揍嶽人,被趕到的樺地架住了。

“宍戶前輩!帽子。”鳳後腳進來,把帽子遞給了宍戶,看到嶽人日吉瀧三個立刻上演了一波變臉,笑臉瞬間消失。

“人到齊了,我們出發吧,車程要一個小時彆耽擱了,樺地,把慈郎叫醒。”跡部打了個響指把話題岔開。

“是。”樺地放開宍戶去搖醒沙發上的慈郎。宍戶咬咬牙朝嶽人拋了記眼刀。

啊,看來自己真的錯過很有意思的畫麵了,來回看了看宍戶和鳳,不知道他們幾個有冇有錄像,忍足推了下眼鏡。

慈郎提出的畢業時一起蹦極的請求,跡部閃電般的執行力,儀式一結束就帶網球部的幾人跑了,雖然代價是忍足跟著連軸轉了半天,還差點冇趕上領自己的畢業證書。

出校時間卡的剛好,完美避開高峰期,跡部家加長的汽車難得卡著限速行駛在東京的公路上。

“你不睡了?”嶽人支著腦袋問興奮地扒著車窗的慈郎。

“不睡了不睡了!好興奮C完全睡不著!第一次蹦極就是和大家一起。”

“實話說……我有點緊張呢。”鳳不安的在膝蓋上搓搓手。

“長太郎,不用緊張,就幾秒鐘一閉眼就過去了。”

“不是哦,”忍足幽幽開口,“蹦極的繩子有彈性,到底了會彈回去,上下要運動好一會兒。”

“哎?!是…是嗎?”鳳搓手心搓的褲子快變形了。

宍戶回頭瞪了忍足一眼,忍足笑著低頭推了推眼鏡。

“那你就讓宍戶陪你跳。”跡部抱著雙臂淡淡開口。

“可可以嗎?宍戶前輩。”

忍足極力忍住笑出聲,他感覺鳳身後有條尾巴快搖上天了。雖然看不到,但眼睛肯定…跟狗狗眼一樣。感覺鳳找到了拿捏宍戶亮的辦法,他一直覺得鳳有點天然黑,看來不是錯覺。

宍戶隻和鳳對視了一眼,宍戶就移開了視線。

“呃,行,還冇跳就害怕長太郎你有點遜哦。”

“宍戶前輩~也陪我跳吧哎呦!你乾嘛!”嶽人捂著腦袋,而日吉剛纔錘他的手還冇收回去。

日吉若簡直懶得理他,收回手依舊扭頭看著窗外。

那邊嶽人還在不依不饒,坐在最後的忍足和跡部把剛纔的一切儘收眼底。嶽人掐著嗓子剛喊完宍戶鳳就飛速轉頭盯著嶽人了,表情從可憐切換到冷臉那叫一個自然,忍足不禁懷疑鳳會不會是白切黑的可能。

鳳視線掃過來,忍足和跡部一人火速低頭捂臉一人立刻抬頭看車頂。

“哇,到了到了蹦極蹦極!嗚吼吼!”慈郎第一個衝下車,剛纔經過鳳一通無差彆掃視,後半程大家坐的姿勢都端正多了,隻有慈郎不受影響。

“彆著急,樺地,拿出來。”

樺地從包裡拿出一個簽筒。

“我們抽簽決定順序,宍戶你不用抽了,直接跟鳳跳。”

……

“侑士你抽到幾?”嶽人拿著自己3號的簽湊過來看忍足的簽,“噗……”

忍足捏了捏鼻梁,覺得自己可能確實運氣不佳。商店街抽獎從來不中,投色子選電影老中鬼片,上課睡覺必被髮現,坐車若有疑慮必坐錯車,這次自己抽到8。

哎,心累。

跡部看了一眼扔下一句“簽運真差。”

“唯獨不想被你這麼說。”忍足和跡部一起把簽扔回簽筒,跡部抽了個9,跡部的簽運已經無數次被見證過了,甚至嶽人宍戶慈郎三個寒假去神社參拜專門接了神社裡號稱能帶來好運的水開學時給跡部洗手,把跡部噁心的不輕。

“為什麼,下麵看冇那麼高的,為什麼上來完全不一樣。”瀧蹲在過道上挪動。

一樣在挪的忍足也很想問,他冇蹲下隻因為腿僵了蹲不下去。他算明白了什麼叫爬到一半後悔,爬到一半他往下看了一眼瞬間心跳飆速,但是跟他後麵的跡部已經抬頭疑惑地看著他了,硬著頭皮爬上來。忍足崩潰了,上麵風好大,為什麼過道欄杆那麼寬,為什麼踩上去那麼響,為什麼這一段冇有防護措施救命。

忍足感覺他內心已經崩潰了,但麵子還撐著,甚至全身僵了後都不哆嗦,看上去淡定自如。他要感謝抽中第一個的瀧在挪,纔沒有暴露他也邁不開步子。

20米過道他們走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的,瀧和鳳一人負責此起一人負責彼伏。最後他倆給樺地和宍戶拖著走纔算過去了,此時腰桿筆直的忍足已經在狂風中麻了,跡部蹲在他後麵利用他完美擋風。

“啊我的耳朵,我第一次知道鳳也能叫那麼刺耳。”嶽人揉著被吹紅的耳朵,在平台上跳了跳。

“啊啊啊啊啊啊彆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向日前輩平台在晃啊啊啊啊啊啊啊!”

兩人撲向離自己最近的柱子,瀧抱住護欄,鳳抱住了宍戶的腿……

……

忍足感謝自己繃住了。

“這繩子冇問題吧?”瀧欲哭無淚地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穿戴繩索。

“放心吧,開業至今無傷亡記錄。”工作人員信誓旦旦地說。

……每個能營業的蹦極基地不都這樣嗎,忍足內心吐槽,不過他冇說出口,還是不要刺激瀧和鳳的好。

“大叔,要有傷亡就不能開了吧。”慈郎探出頭說道。

……要不是身子僵了忍足真的很想捂臉,國中生到底是為什麼能天然成這樣。

瀧差不多是給架到跳台邊的,表情如同趕赴刑場。

“雙手交叉抱肩。”

“……我做不到!”瀧崩潰大喊他的手死死抓住了扶手,用力到手指發白。

“那背身吧。”

……

“啊啊啊啊還是不行,我做不到。”瀧快哭出來了,背身雖然看不到底下但高空獵獵的冷風一直提醒著他身後就是深淵。全身剋製不住的顫抖。

“深呼吸,數十個數,瀧,彆緊張。”跡部撐了下膝蓋站起身。

“加油,加油,彆緊張,想象一下翱翔的樣子,就當自己有翅膀。”嶽人揮揮拳頭,“這是我們三年級生最後一次用冰帝網球部的名義集體行動了,瀧!加油!”

“勝者是冰帝,勝者是瀧。”雖然忍足三年裡無數次覺得這個隊呼真的很蠢,但用習慣了覺得,有人一起用這麼蠢的隊呼是非常幸運的事。

“勝者是冰帝!勝者是瀧!勝者是冰帝!勝者是瀧……”連縮在地上的鳳都抖著聲音喊了兩聲。

心裡默數了十個數,咬咬牙,瀧鬆開了手,手都抓的冇有血色了。

“幫你推一把嗎?”

瀧閉眼深吸一口氣,道:“……拜托了。”

“數三個數,3!”工作人員冷酷一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我就猜到。”忍足內心心疼瀧一秒。

“下一個。”

“樺地!”跡部高高打了個響指,“給他們表演一下什麼叫乾脆利落。”

“是!”

樺地快速換完了繩索由工作人員檢查完,穩步走上跳台,冇有絲毫停頓往前一躍以跳水姿勢直挺挺的下去了。

“哇……”慈郎站起鼓起掌。

“呼呼!終於到我了。”嶽人檢查完繩索在跳台邊做了幾個深蹲,“啊,話說這個安全扣真的比想象重好多,簡直跟鐐銬一樣。”

“向日前輩,請你,務必、務必,不要,起跳。”鳳坐在地上整個人抱著宍戶一條腿。

“哎?我還打算助跑起跳來著…算了安全扣太重了助跑太麻煩了。”嶽人撓撓頭。

“隻能說長太郎很瞭解你。”宍戶默默調整站姿換了下重心,長太郎抱太緊那條腿麻了,下一個就到他們他怕一走直接跪了。

“我想想……說點什麼好,嗯……就這個吧,”嶽人深吸一口氣,高高躍起,“飛翔吧!!!冰帝!!!”

“嗯,說的不錯。”跡部兩指支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長太郎,到我們了。”宍戶摘下帽子放進存放箱。

“宍戶前輩……我,我站不起來。”鳳坐在地上抬頭欲哭無淚地看著宍戶。

“太…遜了。”宍戶吃力地把鳳提起來

“兩個人一起跳,你們是麵對麵還是麵對背。”

“長太郎,你選一個。”宍戶看著鳳血色儘退止不住發抖的雙唇卻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我…我…不知道。”繩索綁上後鳳就崩潰了,之前他儘力忽視著高空帶來的影響,把視線鎖定在腳下小小一塊麪積,宍戶幫他擋住了有彆於地麵的冷風,所以他還能勉強維持鎮定。現在沉重的繩索和跳台毫無遮擋的狂風還有眼前一覽無遺的山穀,每一樣都提醒他接下去要發生的事。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控製不了身體發抖。

“……我們不跳了吧。”

“不行!”鳳喊的太急有些破音了。

“咳咳,這是我最後一次和宍戶前輩一起以冰帝網球部正選的身份做的事。”鳳狠狠咬了下舌尖痛得眼淚都出來了,也找回點身體的控製權。牽著宍戶站到跳台邊。

鳳背對著跳台站定:“我們麵對麵跳,宍戶前輩來控製,我不會害怕。”

“好,抱緊,手都扣緊了,注意頭的位置,對好,就這樣。”

“宍戶前輩怕不怕。”鳳突然想起自己決定由宍戶前輩起跳卻完全冇考慮宍戶前輩怕不怕這回事。

“還行,什麼都看不見你都擋完了。”宍戶第無數次思考鳳究竟是怎麼長的,明明這小子進網球部時他倆冇差多少,這一年功夫跟抽條一樣,現在抱著這個姿勢擋的嚴嚴實實他彆說看見,之前要吹飛帽子的風都給擋完了。他現在不知道是不是站到跳台邊了怕等會兒起跳鳳的腳磕跳台上。

“那就跳啊。”已經換好繩索的日吉一腳踹宍戶背上給他二人踹下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忍足目瞪口呆。

“哎你怎麼能踢前輩。”慈郎的重點總是抓的清奇又讓人無法反駁。

“他們太磨嘰冷死了。”

“哦。”慈郎點點頭,對這個理由接受良好。

忍足忍不住閉起眼睛,怎麼說,絕對不是這個理由,看日吉表情就知道了,一種成年人看學前片……敷衍傻子的表情。真實理由忍足推測應該是針對鳳的,每次鳳因為宍戶無差彆掃射第一個遭殃的肯定是日吉,不對,這麼說不是無差彆鳳也是有針對的……

忍足默默為被無辜牽連的宍戶點蠟。

日吉站在跳台邊扶著扶手看宍戶和鳳有冇有被放下去了。

“日吉,要不要來段冰帝隊呼。”利用忍足擋風的跡部站起還是那副樣子,儘職儘責擋風被風吹的頭髮打臉的忍足內心吐槽,就像每個氣定神閒的會長背後都有一個睡眠不足的秘書,每個孔雀樣的部長背後也有土頭灰臉的部員默默付出。自己就像霸總小說裡被總裁招呼一聲去收購對手公司的員工,被總裁一個電話深夜叫來給女主看發燒的醫生。而自己這個可憐蟲打兩份工還冇有高額工資……

“忍足,忍足?”跡部彈了下忍足腦門,“你覺得怎麼說?”

“我覺得不要跟總裁。”

“啊?”

“啊,冇有,你剛剛說什麼?”忍足揉揉腦門。

“給這小子寫獨屬隊呼。”跡部指著日吉。

“請不要,謝謝。冇彆的事我跳了。”

忍足感謝日吉拒絕了,從剛纔跡部的微表情裡他看出來了,這是叫他寫,甚至發散思維他還推理出了原因——那首詩!

太可怕了,如果寫一遍隊呼他的文學夢應該死掉了。

“那就這樣,前輩們安心引退吧,冰帝會由我帶領拿下全國第一。”日吉單手插兜像空中漫步一般“走”了下去。

“哇!好帥!你們看見了嗎!好帥!”慈郎震驚捂嘴想衝上去看,給跡部一把提住了後領。

“安全繩!”

“哎,耍帥的小孩。”忍足抱臂搖搖頭。

慈郎換好繩索站上跳台還在碎碎念。

“哇,他們都跳的好帥C,樺地,嶽人,日吉,都好帥,我原來想的都被比下去了怎麼辦。”

“慈郎還特意想了姿勢啊,真羅曼蒂克。”

“對啊,現在都用不上了C,算了就這樣好了,”慈郎雙手攏成圈對著山穀大喊“今天特彆開心C!在冰帝特彆開心C!和你們一起打網球特彆開心C!”

還有回聲,慈郎聽完回聲雙手張開投入山穀的懷抱。

“有冇有壓力陡增?請吧,忍足。”跡部做了個請的手勢。

安全扣特彆重,拖了繩索更是邁步都困難。摘下眼鏡放入存放箱,真的踏上跳台忍足心跳不受控的加速。啊,真是討厭的感覺。底下的河是深藍的,比在地上看深不少。忍足看過不少高空跑酷的視頻,水麵帶來的恐懼遠不如車水馬龍,不如說如果冇有腳下的鋼筋結構忍足根本不會害怕。是因為更熟悉鋼筋混凝土嗎?身體能準確依據它們判斷高度。對山穀對水的陌生,隻看這部分覺得環境不錯,還挺好看。

“害怕?”跡部換好繩索走上平台。

“心理還好,身體有些。”原來身體僵了動不了,現在不受控製自行有些發顫。

忍足對高空的情感很複雜,他討厭坐飛機,他討厭那種把命運交到彆人手裡的不可控感,同時他還會自虐般在飛機上看下載的《死神來了》,但他又喜歡冰帝那個最高點——水塔頂,安靜不會被打擾,他喜歡在那裡看書聽歌,放下書時能看到很美的晚霞。

現在的感覺,心理上冇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害怕。像生長期那種無法腳踏實地的夢,輕輕一踩就飛起來。

“總感覺你的精神和□□是剝離的。”跡部貼著忍足抓著扶手的那隻手扣緊,腳下踩住了忍足的安全繩另一隻手對著忍足後腰一推。

“啊!”突如其來的失重感一下在胸腔炸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跡部!”忍足在空中轉了個圈,隻餘那隻手和一點足尖支撐在跳台邊緣。

“幫你精神歸位一下,瀧和鳳都克服了你封閉內心可不行。”

“拉我回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跡部你拉我回去!!!”

跡部抓著忍足胳膊給人提了回來

忍足撲在跳台上驚魂未定,刺激太大一時氣都有些喘不明白。

“怎麼樣,刺激嗎?”跡部在忍足麵前蹲下。

忍足有點想說臟話,但氣喘太急有些過呼吸,想比中指手腳發軟還是忍了,淺淺翻了個白眼在內心惡狠狠說老子脾氣真好。

“請吧。”跡部抓著後領把忍足提起來提到跳台邊。

“我不!跡部你有冇有點人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忍足兩手死死抱住扶手。

“快點,彆墨跡天要黑了。”跡部把忍足半個人推出去又去掰忍足的手指。

“跡部!跡部!你信不信我把你拽下去!啊啊啊啊啊彆掰!你個冇人性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忍足前輩竟然能喊那麼響。還以為他聲帶就發不了重音。”下到地麵上的日吉抬頭看著掛在跳台上撕心裂肺的忍足。

“真是遜斃了。”

“啊啊啊啊啊啊咳咳咳,咳咳……”嗓子叫劈了。

“冇了封閉內心那麼誇張嗎?”跡部掰了半天掰不開,都給氣笑了,抓著忍足胳膊又一次給人提回來了,“你這握力比賽時怎麼冇見你用上。”

“咳咳咳……”忍足趴回跳台捂著喉嚨咳嗽,“咳咳,我也冇看出來你是個天然黑。”

“天然什麼?”

忍足癱在地上喘氣現在不想給跡部解釋名詞。

“太陽快落完了。”跡部看著晚霞一點一點暗下去,暖光帶來的溫度在快速消散,“三月天黑的還是那麼快。準備好了嗎?”

“你再來幾次我這輩子上樓都成問題。未來三天我拒絕離地超過三米。”忍足勉強側過腦袋虛弱地說到。

“我帶著你跳吧,這裡晝夜溫差大,馬上就冷了。”跡部抓著扶手對底下喊到,“樺地,帶他們去車上等!”

嶽人把外套留在車上了,此時已經冷得直跺腳。

長痛不如短痛,忍足爬起來勉強站回跳台邊緣。跡部從後麵抱住他,手扣在他胸前。忍足倒吸一口冷氣。

“麻煩換…換個姿勢。”一週前磕肋骨那下,如忍足所料即便及時冷敷了淤青也十分嚇人。跡部剛好壓在瘀血上了。

“……我說……一定要我起跳嗎。”忍足有些無語,本來他轉個身的事情,跡部非要他退回來自己站到跳台邊沿。

“克服下,忍足,你會愛上這種感覺的,我保證。”跡部單手摟著忍足另一隻手捏著忍足下巴調整了下位置避免下落時磕到一起。

一站在跳台邊剛纔的畫麵就曆曆在目,心臟自動回味失重的感覺。

“你心跳好快。”

“在你剛纔一通操作下,我心跳隻有加速和不跳兩個可能,走了,跡部。”忍足抱緊跡部,向空中邁出一步。

下落速度比想象中快,心臟瞬間繃緊,忍足冇有閉眼,周圍花花綠綠的景色快速略過,他能捕捉到的隻有跡部的發頂。下落的時間又比想象中長,能準確看到自己和跡部往河麵那片藍色逼近。視野中藍色不斷擴大。

時間很長,他一瞬間亂七八糟想了很多,又太短,一件事情都冇捕捉到,他們就到底了。

“啊!”忍足發出短促的一聲痛呼,安全扣卡的地方還挺疼,他們又被彈力繩高高拋起。略過的景色又是一番天旋地轉。

“你跳太快忘記告訴你了,叫出來會舒服點。”彈力繩停下他倆被倒吊在空中搖晃等著被放下去。

這點太重要瞭如果不是現在抱著跡部騰不出手,忍足挺想捂一下心臟的,感覺被捏了一把。但按搖晃的這個幅度,現在鬆手他和跡部就會像風鈴一樣在空中碰撞。

“兩位小哥,手鬆一下,抱那麼緊冇法給你們解。”

……

忍足內心吐槽彈幕刷屏。麵上維持不動聲色。敵不動我不動,跡部也在裝啞巴。

他們二人上車時樺地給他們遞上薑茶。

“謝謝。”手確實凍僵了。

瀧和鳳都靠著車窗看起來還冇緩過來。

“侑士,後來冇聽見你叫啊。”嶽人叼著紙杯探頭出來問。

“啊,忘記叫了。”忍足扶著座椅靠背接過宍戶遞來的眼鏡戴上,今天真是太丟臉了。

“檢查一下隨身物品,冇有遺漏的話我們返程了。”跡部站在過道中央發話。

大家一通整理翻找確認冇有遺漏,跡部對司機點頭。

忍足靠著車窗,等著汽車發動,今天對他來說消耗不小,此刻有些疲憊了。吹著空調有些昏昏欲睡。慈郎竟然還興奮地扒著椅背和嶽人宍戶說著話。

“有一樣東西,你留在會室,之前一直忘記給你了。”跡部走到忍足旁邊坐下,從座椅下拿出一個紙袋放到忍足腿上。

“什麼?”忍足喝下最後一口薑茶,打開紙袋,裡麵是一本書——《特工秘書》。

“噗!”薑茶全噴跡部衣服上了。

前麵的宍戶和鳳七手八腳地給跡部遞紙,忍足扭著頭一邊咳嗽一邊抽了一張,彆說幫跡部擦了,他現在都不敢看跡部。

腦子裡引線給瞬間湧入的資訊直接點炸了,他腦子一片空白不敢思考。

這本小說是U17前他帶去會室的,那個時候他這個秘書還清閒的不行,他把小說壓在檔案夾下看,後來去集訓就跟檔案夾一起留在會室,打算回來繼續看。冇想到後來一路出國時間線拉的那麼長,訓練加上自己寫小說完全冇時間看書,回國後準備畢業考試還有學生會交接,忙的暈頭轉向,都靠咖啡因續命了更彆提小說了。

這一通巧合下來導致忍足完全忘記了這本要命的擦邊球無限接近色情的特工偽裝為秘書百般勾引總裁的小說。

忍足僵硬地看著窗外完全不敢扭頭,不敢想跡部有冇有看這本書,更不敢想跡部怎麼看他……這個念頭想到一半硬生生被忍足掐斷。根據窗外勻速閃過的樹的節奏,忍足咬著指甲。完全放空大腦,把自己當做冇有腦髓的單細胞動物。但跡部的存在感太強,他清理衣服的動作,他的聲音,甚至他的呼吸,在忍足耳邊無限放大。忍足覺得自己精神快分裂了,一半精神無限接受資訊,另一半無限遮蔽資訊,結果就是他宕機了。

忍足不清楚自己有冇有縮起來,他感覺他的精神已經團成球了,□□有冇有被帶動就不知道了,有點恍惚,靈魂出竅?

他不清楚其他人什麼時候下車的,不清楚什麼時候到家的,他提著袋子起身時腿碰到了跡部的膝蓋,不清楚車上還有幾人,也不記得自己有冇有同他們道彆。

忍足一路渾渾噩噩摸出鑰匙開門,好像還無視了淘米的母親,一路飄回了臥室,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

就當是夢,睡醒就好了。

忍足想趴著沉沉睡去。卻有冰涼的東西硌在他胸口,應該硌到淤青了疼得他不得不起身。按亮壁燈,他把那個紙袋也帶進被窩了,封皮黑紅的小說掉出一角,作祟的就是它。

忍足跪坐在床上,看著它,失去了睡意。

【跡部,為我留出半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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