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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還是死亡,這真不是個問題。

都是成年人了,崩潰完了還是得厚著臉皮去求人辦事。

深呼吸三下,做好心理建設,朱平平掏出手機。

現在是當地時間晚上七點,北京時間淩晨兩點,手機電量還有百分之十,身上現金餘額,十。

很尷尬,隻夠一頓最後的晚餐了,還是快餐,附近最便宜的青旅也要十五。

她來得太匆忙隻兌換了一點現金,本想著靠信用卡怎樣都能苟住的,但才第二站就飛來橫禍,信用卡被盜刷,按照網上的指南她趕緊聯絡銀行凍結了卡,在附近有監控的商店買了杯咖啡後,這張卡很快就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

國內的親友們已經睡了,就算醒著也隻能為她乾著急,那現在能拜托的人就隻有……

亮度調到最低的螢幕上是個她從未撥打過的電話,他說不定已經把自己刪了,而且兩人其實也不在一個城市,說不定他現在很忙……

不管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朱平平憋住一口氣,按向了那個號碼。

窒息中撥號聲是耳機絕望的呼號,三秒,或是更長,神的聲音傳了過來:

“……平平?”

風有點大,朱平平鼻尖和眼睛都被吹得發酸:“路仄,救命。”

“你在D國?”

他看了她的朋友圈啊。“嗯,昨天剛到,我信用卡被盜刷身上現金也用完了,現在在H城……”

“哦,所以是走到死路纔想到我了?”

“奴婢知錯了……”

電話那邊傳來鍵盤敲擊聲,很快,聲音再次響起:“開車過去四小時車程,你給個詳細地址,我去接你。”

“不、不用,你借我點錢就好了,我回國就還你。”

“朱小姐,你卡都被凍結了我怎麼借你?”

是她緊張過頭,一和他說話就把腦子丟了。“……麻煩你了。”

等她照著地圖app把詳細地址說完後,手機開始倒數三十秒自動關機,對麵的人說的話隻傳來了一半:

“找個暖和地方坐著,我馬上——”

朱平平痛苦地閉上眼,手機螢幕永遠地黑了下去,現在這句未說完的話就是她全部的希望了。

街邊的咖啡店營業到十點,店裡冇幾個人,店麵很小連個充電插座都冇有。此前她找店主詢問是否可以充電,但店主不會說英語,更遑論中文,兩人比手畫腳的溝通半天後朱平平又慫了,用無知的笑容結束對話後找了個靠窗能盯著路麵的座位窩著。

太無聊了。這樣看著初春空無一人的街道發呆,朱平平不由就會去回想她與這位救世主以前的事。

路仄,她研究生時期的男友。

兩人其實本科時就是同學,甚至是從同一個省來的,但一直不怎麼熟,畢竟她是個一和生人說話就緊張的社恐,而路大才子從大一開始就是很多人的神了:給全專業提供期末複習資料的學神,社團活動總是給人擦屁股的心軟的神,凡是有拍照活動就會被拉去做攝影的審美之神。

神保研後一心科研名聲就不怎麼響了,但江湖上總是有他的傳說,新一屆學子手裡捧的專業課考試題庫都還是出自神之手的那一份。

朱平平現在也想不明白路仄就怎麼落到了她手裡,兩人在一起的那一年裡她也總琢磨這事。

所以後來分開是很正常的吧。

路仄研二就拿到了好幾個研究所和大學的offer,而她畢業典禮前一個月才總算簽下了公司,異地戀比想象的更難以周全,時差讓上完班疲憊不已的她無法迴應他的電話,異地後見不到麵讓她疑心病加重,更遑論兩人隨各自工作拉開的差距讓她們找不到能聊的共同話題……

朱平平很討厭患得患失的自己,漸漸的,她連文字訊息都發得少了,而路仄大概想的也一樣,她倆的聊天記錄就這樣停留在了八個月前。

雖然冇正式說分手但事實上已經斷了吧。朱平平在小票上亂畫著打發時間。

但路仄果然不愧是神,對任何深陷困境的人都會伸出援手。

她以後一定每天給他上柱香。

心裡盤算著這種缺德念頭,店裡燈光隨夜色漸深被一盞盞熄滅,店主抱歉地走過來用生硬的英語勸她離開。

朱平平手忙腳亂收拾好自己的揹包,點頭道謝後走出了店門。

如果是更聰明的人應該會和店主協商讓她再待一會兒的吧,畢竟外麵這麼冷。

但她從來都活得不太機靈,不然也不會離職了。

更不會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旅遊。

顧不上形象,朱平平拉好兜帽蓋住自己一頭被風吹得亂糟糟的頭髮,盤算著該找個什麼角落繼續等人。

國外也不見得就歌舞昇平,建築物最避風的地方都已被流浪漢的床鋪占領,想著網上關於此處夜間混亂的傳聞,朱平平心下也有些害怕。

她已經冇有財可劫了,那就隻剩下色了……呃,她真的有嗎?

不不不晚上又看不見,有的吧?但有也不是好事……

胡思亂想間暖黃的車燈照亮了她,一輛車停在了她麵前,神的臉從搖下的車窗後露出來:“上來吧。”

“大慈大悲路大菩薩……”朱平平感激地碎碎念著,一邊飛快坐到副駕駛座上繫好安全帶,“已經四小時了,你這算疲勞駕駛吧?要不找個旅店在附近先歇一晚?”

“得趕緊回去,明早我有個會。”路仄揉了揉鼻梁,腳踩油門,車開始跟著導航的指引走上回程的道路,“這車也是借的係裡的,我還得補個申請。”

“哦……”

朱平平心下內疚更甚,路仄從不把自己的私人生活放到網路上,ins朋友圈啥的都不玩,這是時隔許久後她第一次見到他,還是一樣的清秀漂亮,就是冇以前那麼乾淨了。

他臉上有了鬍渣,街燈擦亮的眼睛下也有了青紫的黑眼圈。

“我替你開吧,”朱平平自告奮勇,“我工作一年就開了一年的車呢。”

“你有國際駕照嗎?”

“……冇有,但是隻要不被髮現……”

“你是買了多少錢的保險要拖著我和你一起作死?”

啊,好懷念。

朱平平很想給自己一巴掌打醒自己,她想起來了,路大善人人美心善,但嘴毒。

什麼落到她手心裡啊,分明是她自作自受掉到了他的陷阱裡。

果然失去的會被歲月美化,一見麵她什麼糟心事都想起來了。

但受人恩惠,她隻敢伏低做小,拉著安全帶小聲嘀咕:“隻是冇換駕照而已……我工作那的車型和這邊一樣的,說不定我比你開得還好。”

也是她前老闆過於狂野把她帶壞了,不然她哪有無證駕駛的膽。

路仄目不斜視繼續開車,離開市區後道路更加冷清,碎雪打濕的公路僅靠黯淡的路燈撐起光亮,黝黑的曠野包裹著這條道路。

朱平平抱著揹包,為了避免尷尬隻敢歪頭盯著窗外,脖子都有點酸了。

“你的行李就隻有一個包?”

唐突的,司機先打破了沉默。

“嗯……本來有個行李箱,”說起這個朱平平就覺得窩火,一下把話匣子打開了,“托運到F國時被航空公司弄丟了,現在還在聯絡那邊問怎麼解決。”

她的第一站是F國,玩了幾天除了頻繁的罷工外體驗還算不錯,雖然那裡人也不說英語。

但無所謂,她英語也挺爛的,不然也不會被前司嫌棄。

“我昨天不是又到了那的機場嗎,但他們說還冇找到我的行李,讓我給個地址之後送過來,”朱平平捂住臉,“我還打算去其它地方呢,怎麼給得出固定地址,該不會要讓他們寄回國內吧?”

對朱平平的一係列倒黴經曆路仄也有些無語,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狀況頻出的遊客:“……你都冇錢了還準備跑?”

“應該很快就能解決了吧……?”朱平平冇什麼信心的說,她覺得自己和這兒的氣場不合,不然怎麼會出這麼多糟心事。

路仄的餘光傳來同情:“你彆對這的效率抱有期望,先回郵件,把我家的地址給航空公司那邊,你帶的東西夠用嗎?”

“基本的都有,就是缺點衣服,”朱平平拍拍揹包,“我手機冇電了,等充上了就回。”

“是說打不通你電話呢……”路仄指了指充電口,“我差點都想聯絡大使館了。”

“對不起……”朱平平連上充電線,看著再次亮起的螢幕上自己狼狽的倒影隻恨自己不在車底。

“今晚你先和我回家,明天我們再商量一下怎麼辦。”路仄打著方向盤,語氣還是一塵不變的平靜,彷彿這個被他撿回來的女友不是什麼大麻煩,“幸好我室友出去交流了,一個月都不在,屋裡隻有我們兩人,你可以睡客廳。”

“感激不儘……”

路仄就是這樣,什麼問題在他那裡好像都會變得不成問題,朱平平每每著急上火地去找他後總是能被他輕描淡寫地給安撫好。

真討厭啊,這樣總是顯得她很冇用,雖然她真的很冇用。

因為路仄的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朱平平也漸漸找回了曾經的感覺,繼續和他冇話找話的聊下去,好讓這個司機保持清醒地跑夜路。

淩晨兩點,車開進一條還有水窪的岔路裡,道路兩側張牙舞爪的垂柳陰森森的,等熄了火後路仄帶著朱平平進了一幢木桁架的房屋之中。

一二樓的窗戶都是黑的,兩人躡手躡腳爬上樓梯,隨著鑰匙喀噠轉動門鎖,路大學子現在居住的巢穴迎來了倒黴的入侵者。

路仄把沙發床展開,又從自己房間裡搬了套被子和枕頭扔給朱平平,再帶她看了浴室和廚房後就走回了自己房間,麵無表情地道了晚安後關上了門。

朱平平抱著那個方形的巨大枕頭,對著合上的門,那句晚安冇能說出口。她吞下了嘴裡的話,呆愣地坐到了沙發上。

……他果然對要招待她很不爽嗎?還是太累了?

應該是太累了吧,畢竟這人居然不洗澡就睡了,她們在車上……都還聊得挺好的吧?

朱平平甩甩頭,還是去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換上睡衣後躺在了柔軟的沙發床上,客廳的窗戶正對異國的月色,因為冇有裝窗簾,如水的月光傾瀉在她的床榻上。

太困了,朱平平再看了一眼前男友緊閉的房門,還是放下所有心思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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