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撿到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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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律處的學子告完狀後,薑夫子的反應,讓他無所適從,感覺似乎哪裡不對,又說不清楚是哪裡不對。
既然薑夫子都不管,他們也可以省不少事,反正該彙報的已經彙報,即使校正發現了,也有薑夫子頂著。
他不知道,校正也是破壞規矩的那個。
章陽原以為會罰站到天黑。
冇想到,下午上課之前就被李姬存以:
“念其初犯,從輕處理。”
就解除了懲戒。
章陽不用受罰後,選擇先去感謝一下李姬存的送飯之情。
縣學裡隨意一打聽,就找到了李姬存的住所。
李姬存正拿著萬夫子給他的書信,回想往事:
如果當年不是恩師聯名上書,自己如何能恢複秀才之身。
如果不是恩師推薦,又如何能進縣學更不可能當上校正之職。
自己本是前朝的秀才,新朝恢複科舉之初,對一些前朝的文人就不再承認身份,除非一些年老的有資曆和威望的學究。
他一個20出頭的毛頭小子,準備大展抱負的時候,一下子,從秀才變成了普通書生,甚至連個童生都不是。
頓時前途一片昏暗。
想恢複秀才身份,隻能重新參加科考。不說能否考過,就是這時間,也要耽擱七八年光景。
是萬夫子聯合幾個好友,為自己證明學曆,又舉薦自己來縣學任教。自己才一步一步升到現在校正的位置。
萬夫子一心鑽研學問,又無慾無求,自己想要回報師恩,一直也冇有機會。
這次恩師破例寫信,讓自己照顧學弟章陽,想來恩師一定慧眼識珠,和當年幫助自己一樣,不忍心這樣一個人才,被耽誤和埋冇。
想到這裡,李姬存,長歎一聲:“恩師真君子也”。
“校正也是君子也!”章陽接過話,奉承道。
“你什麼時候來的?”李姬存問。
“剛到,剛到”,章陽謙卑地說。
從縣學論這位是校正;從萬夫子那裡論,這位是學長。他不得不謙卑。
“恩師,一切還好?”李姬存問。
“都好,都好”。
“多謝學長送飯之情”。看到李姬存換了稱呼,章陽開始蹬鼻子上臉套近關係。
李姬存詢問道:“看你說話謙卑有禮,怎麼會和老生打鬥呢?”
“學長慧眼如炬,一看就知道不是我的問題”。
章陽開始pUA李姬存,並且轉移談話目標。
李姬存笑道:倒是冇發現你的“巧舌如簧”和“機智過人”。
李姬存也不是省油的燈,聽出章陽話裡的意思。
章陽被揭穿也不尷尬,反而接著說:“學長果然像恩師說的一樣,聰慧過人”。
搬出恩師,看你吃不吃我的連環pUA。
“恩師寵愛,謬讚了”。李姬存答道。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李姬存接了章陽的這招pUA。
這一回合,章陽勝。
“你在這裡進修,有事可儘管找我。”
“謝師兄”章陽深施一禮道。
“但科考在即,把時間用在學習上,不要再無端生是非,不要辜負恩師和我對你的期望”。
“是,師兄。”
“擔保的事你不用操心,到時我會為你處理好。”
“多謝師兄,恩師已經為我做好了擔保。”說完,章陽拍拍懷裡的書信。
“還是恩師考慮的周到”。
李姬存看章陽冇有說,他和鴻安法師之間的關係,也便冇有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太冇有邊界,反而令人生厭。
李姬存已人到中年,自然懂得這個道理。
“如果冇什麼事,就去上課去吧。”
“學長再見。”
章陽告彆校正李姬存後,又去謝了鴻安法師。
不能厚此薄彼。
章陽對自己肚子裡的那丁點兒佛法水平,深知肚明。
於是便有意避開佛學話題,討論兩人共同感興趣的話題———佛陀六式。
章陽已經學過“提縱”,“重錘”。並且已經在蔡釘身上實驗過“重錘”的威力,結果令他十分滿意。
對後麵的“拂雲”,“流水”,“扛山”,“金剛”四式,十分期待。
但是“拂雲”與“流水”,兩招極其相似,從書上看,很難看出不同,章陽虛心向鴻安文法師請教。
鴻安法師細心地為章陽講解,講到難以理解的地方,還親為章陽示範。
因為時間有限,章陽隻請教了“拂雲”和“流水”兩式。
感覺自己可以熟練使用“浮雲”和“流水”後,章陽向安法師告彆。
鴻安法師告訴章陽:“回去多加練習,必定大成”。
對這個師弟,鴻安法師十分喜歡,低調又謙遜,為人也很正直,對自己又很尊敬。
下午是李夫子的算術課,縣學對算術的重視,要比鎮上學堂重視的多,這裡一週就有三節算術課。
李夫子走進教室,看到滿教室的學子說道:“由於新添了許多同學,對大家的算術水平如何,我不甚瞭解,所以今天做幾道算術試題,摸摸大家的底,也算一個小小的測驗。”
說完就在黑板上寫:“一籠中有雞和兔若乾,從上麵數有42個頭,從下麵數有136隻腳,問雞兔各有多少?”
學子們盯著李夫子的筆,默唸了一遍。
就聽有學子說:“這種題找章陽啊,他家就是養兔子的”。
章陽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呂一冒在使壞,但是這種雞兔同籠題,對他來說,小菜一碟,立即迴應:
“三息之內,給你答案”。
眾人看兩人一唱一和,一陣鄙夷。
尤其縣學原來的學子,看到兩人出風頭,立即嘲諷道:
“吹牛誰不會?我一息就能給出答案”。
“至於對不對,就不知道了。”
“哈哈哈哈”眾人大笑。
李夫子道:“限你們一柱香時間,解出此題。”
章陽看看黑板,對李夫子說:“雞16隻,兔26隻”。
原來趁大家說話的功夫,章陽已經解出答案。
李夫子不可思議地看著章陽,眾學子也一臉吃驚,隨後盯著李夫子,期盼的眼神似乎在問李夫子:
“他說的對嗎?”
李夫子被驚到了,大聲說:
“完全正確!”
這下學子們目瞪口呆了。
這可是往年科舉試題。彆人考三天的題目,你三息就做出來了。簡直是妖孽啊!
我們這裡至少一半人還冇讀懂題呢。
你就給出正確結果了?
有人小聲說:“養兔子這麼有用嗎?”
“我也要去養兔子”。
更有人調侃:“回去和你老爹商量商量,把你家的酒樓和綢緞莊都賣了,轉行養兔子,你就是狀元了!”
“我怕我老爹會揍死我!”
“酒樓和綢緞莊與狀元比,你選哪個?”
“當然是狀元了!”
商人地位地下怎麼和狀元老爺比?
“那你回去也把你家的糧鋪,米鋪賣掉,我們一起養兔子。”
“我也怕回去捱揍啊!再說你真以為養兔子就能解出來題目?”
“至少應該有幫助吧!?”
眾人議論紛紛,李夫子彷彿冇有聽見,他還在震驚之中:
“這是天才啊!教書多年,終於在我手裡發現了天才!”
“我撿到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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