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魔改《祝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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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佛堂裡的甦姨娘，聽說了貴姨娘和冀在慕嬤嬤那裡吃癟的事情，樂的眉飛色舞，頓時來了精神。感覺整個佛堂都不再那麼冷清。

麵對裊裊的焚香，不再覺得氣悶，無緣由地覺得特別順暢。

甦姨娘得意地對劉嬤嬤道︰“你看，不出我所料吧，那兩個丫頭如果不是棄子，慕嬤嬤會刁難她們？”

劉嬤嬤陪著笑奉承道︰“什麼都逃不過姨孃的謀算！姨娘就是個女子，如果是男子，就是諸葛亮一般的人物！”

甦瑾被這番肉麻的馬屁拍得眉開眼笑，她自幼家貧，進了侯府做丫鬟，先是侍奉洪老夫人，老婦人見她眉目清秀，還算本分，於是送給兒子做了通房丫鬟。

洪家家規嚴禁，在楊氏進門前，甦瑾一直喝著“避子湯”，又落過一次胎。而孫姨娘等人是在楊氏進府後陸續被洪培菊抬為姨娘，而且是在楊氏誕下嫡子嫡女之後陸續有孕。

因此，所有妾室中，隻有甦瑾對楊氏有著不一樣的仇恨！

她恨楊氏出身高貴，知書達理，她雖然跟著洪老太太的時候，學過識字，學過看賬本，但是，與楊氏正規高門嫡女的教育，猶如雲泥之別。

但是，她覺得自己的心機謀算要比楊氏強，而這些可不是多讀書就能擁有的，是上天對她的恩賜！

如今，楊氏的嫡長子音訊全無，甦瑾覺得真是老天幫她！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楊氏翻身！

甦瑾之所以恨冀，不是因為她相信冀能夠找到大公子，而是因為冀給了楊氏希望！給了楊氏重新振作的希望！

如果不是冀，楊氏將繼續纏綿病榻，而她將因有著侯府的庶長子，是侯府後宅實際的當家人！

她更加有的是時間和手段讓楊氏一直病著！

所以，她必然不能讓冀家姐妹好過！

“給慕嬤嬤提個醒，小心冀家那兩個丫頭！”甦姨娘呷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道。

“慕嬤嬤向來眼高於頂......”劉嬤嬤猶豫道，她們姨娘在慕嬤嬤麵前一點分量都冇有，這話說了等於冇說。

“她瞧不起咱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差這一回。”甦瑾胸有成竹地道︰“說準了，咱們可以賣慕嬤嬤一個好！說的不準，也不損失什麼！”

劉嬤嬤點頭應是，很快退出佛堂。

身後，甦瑾陰陰冷笑。

貴姨娘和冀從正院回來後，見到冀的樣子，冀𡢢腹@﹥ 齲 杴巴熳【戒]，眼中瞬間浮起水霧，緩了半晌才強壓哽咽地道︰“堂姐，咱們，算了。”

貴姨娘瞬間紅了眼楮，冀抬手拍拍冀䘏r氖鄭 Φ潰骸拔薹粒 鬩 嘈盤媒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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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從楊氏的正院回來的當天下午，就從丹桂苑，傳來了一聲又一聲的“米，迷，咪，米，秘”!

“馬，麻，嗎，馬，罵”！

“啊（三聲），“啊”（二聲），啊（一聲），啊（三聲），啊（四聲）”！

一調比一調高，一聲比一聲響！

讓人心驚肉跳的是，還總換花樣！一會兒，是一個人在那裡“咪”啊“媽”啊，過一會兒是兩個人！有時候幾個人一起，也分不清個數！

然後呢，有時候調一直高，一直高，一直地高上去.......，覺得在拿著梯子向上爬，越來越高，越來越高，好像高到了雲端！

大家正驚異著，些許擔心著，似乎怕掉下來一樣。突然，又冒出來的一聲比一聲低，一聲比一聲低，低得好像使勁往土裡鑽，往地底下鑽，鑽得人隻覺得嗓子好像被什麼東西梗住一般，不由自主地咽著唾沫，生怕接下來——梗住！

這是冀在訓練幾個丫鬟美聲發聲！冇穿過來之前，冀是“美聲發燒友”，也算是個半吊子的“女高音”。但穿過來後，發現原身的音域最多是箇中音。

不過，芍藥的嗓門開闊，聲音響亮，有“抒情女高音”的潛質。而海棠偏尖細清脆，但悠遠綿長，當真是繞梁三日，不絕於耳！有點象“花腔女高音”。木蘭和水蘭的音域稍窄，湊數完全夠用！

冀帶著幾個丫鬟在這裡此起彼伏地練聲，練得不亦樂乎！可把其他人驚嚇得不輕，別說丹桂苑外麵的，就是丹桂苑裡的人，也一臉蒙圈︰看著冀家姐妹的小院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紛紛議論。

惋惜者有之，憐憫者有之，同情者有之，幸災樂禍者亦有之。

但最後一都致認為︰冀家主仆幾人冇有冬衣穿，凍病了，已經到了胡言亂語的地步！

可憐啊！

佛堂裡甦瑾聽到此事，大喜，覺得自己還冇放大招，冀家姐妹就已自亂陣腳，真是不堪一擊！

這邊，冀看幾個丫鬟的嗓子已經適應，於是，開始教她們唱自己魔改的《祝酒歌》，歌詞及各人分工如下︰

芍藥︰美酒飄香啊歌聲飛朋友啊請你乾一杯

請你乾一杯！

海棠︰寒冷的冬季已到來，冇有棉衣真難捱！

合︰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

木蘭︰寒冬臘月雪花飛，圍著火盆舉起杯。

水蘭︰舒心的酒啊濃又美，千杯萬盞也不醉！

木蘭和水蘭︰棉衣棉衣啊真暖和，暖和得想起長江水，

想起長江水。

芍藥和海棠︰點著燭火來取暖，點點火苗照眼淚。

合︰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

木蘭︰做好棉衣心裡美，冇有棉衣怕風吹。

水蘭︰飛針走線心暖和，燃得鬥誌永不退。

芍藥︰今日啊使勁做針線，明日啊有棉衣勁百倍！

海棠︰為了早日穿上大棉衣，願灑熱血和汗水！

合︰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

木蘭和水蘭︰一針一線戰鼓催，條條絲線捷報飛！

海棠和芍藥︰待到棉衣做好時，咱擺上美酒再相會！

合︰

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

咱擺上美酒再——相——會！

整個丹桂苑，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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