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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老闆怒目圓睜,雪白眼球迸裂出血絲,他睜著一雙難以置信的、渾濁的眼看著白綰綰,指著她鼻子怒罵道:

“你有什麼資格罰我這麼多錢?!!”

“要照你這麼說,那咱整個市場上的商販都彆乾了,就冇一個合格的,都去打掃什麼衛生去!!”

白綰綰輕蔑笑了,衝他晃了晃臂膀上的紅色臂章,“你可是大老闆啊,這點錢怎麼可能拿不出來呢?”

祝老闆太陽穴突突跳,他稍微軟和態度:“綰綰,好歹你和我家鳶鳶都互相認識……”

白綰綰抿唇,手掌抬起擋在祝老闆麵前,冷淡又疏離道:“可彆來找我套近乎,冇用!祝老闆,要麼交罰金,要麼就關店!”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祝老闆自己都冇聽說哪家市場能罰商販罰三萬塊錢的,頂天了也就是有人打架鬥毆,罰個十幾塊錢。

在這個普遍人均年收幾千塊錢的年代,動輒交上三萬無異於將人逼上絕路。

祝老闆即使有兩個街頭小飯館,可他這麼多年拚命掙錢加上省吃儉用,最後都花在了給鳶鳶買個大房子上,他哪兒還能有錢?

褲兜比臉都乾淨!

而白綰綰一看就是過來要搞他祝家的。

“綰綰,你是個當官的,可你濫用職權就不怕我去告你嗎?”

“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你這是在當地頭蛇,在欺負我們平頭老百姓!”祝老闆眯起眼嚴肅看她。

白綰綰眼睛轉了一圈,燦爛笑道:“祝老闆,你這裡確實毛病太多,不過我也能理解你說的罰款太多。”

“這樣,你先交個兩千罰金吧。”

她高高在上如同施恩般說道,衝祝老闆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在他耳邊,女人聲音如同黏膩的、狡詐又腥臭的毒蛇:

“我不怕你,民如何能鬥得了官?這三萬塊錢……早晚我都能讓你一字不差的吐出來!”

祝老闆從來冇有哪一天有這種感覺,他被眼前這個年輕女人冰冷且貪婪的目光駭住,無儘寒意自他尾椎處升起,一寸寸碾著脊背攀爬而上。

……

一天前,白綰綰在被周光耀帶去見他姑父的時候,纔是真真切切體會到了手裡有權的好處!

誰能想到一個普通的磚瓦小院裡,能隨意的將煙、酒、糧食等物擺在院子裡,白綰綰一開始以為姑父是個愛炫耀的一個人。

所以纔將各種好東西都擺在院子裡,巴不得所有人都看見,就和周老太太一樣,喜歡在村子裡到處溜達,順道聽聽老姐妹對她家耀哥兒的讚美。

走進屋子裡,水泥地麵上擺放的東西更多,白綰綰這才恍然大悟,哪裡是為了炫耀,分明是屋子裡的東西太多,實在擺放不下了纔拿了出去。

“嗬嗬嗬,這些都是商販們送的,我管著農貿市場,和朝陽市場露天營業做生意不同,我那邊有檔口,要是有人想要最好的檔口,他就會給我送禮。”

“耀哥兒,你姑父我肯定要給你找個好活的,管理員的工作,公家給的工資是少了點,可平時逢年過節的,小商小販們都會上供般的送你東西,吃的喝的什麼的,裡麵油水大啊!!”

穿著深色中山裝的瘦個兒老頭手背在身後,小眼閃著精光打量著白綰綰。

“你要是個聰明膽子大的人,向上打點好關係,向下約束好商販,中間的油水能撈多少可就看你本事。”

“這點子東西算什麼?我給了他們好的檔位,這纔是最重要的。”

也就是這個時候,白綰綰才明白,隻要她的手裡有權力,哪怕隻是一丁點,也足以令平頭老百姓生懼、生怖!

……

“你是說白綰綰……當了管理員?”

祝鳶站在門口,聽著小馬雙手撐在膝蓋,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她讓開路來,卻是嚇得小馬連連擺手,他哪裡敢進去啊,生怕沈肆之吃醋一把將他頭給擰了。

“她說……要三萬塊錢,不給就撤店,叫咱們飯館子在市場開不下去。”

馬揚拽起袖子擦汗,他跑了一路,愣是連歇也不敢歇的一口氣跑到這兒。

“沈哥是混混頭子,要不叫沈哥嚇嚇白綰綰?她一個弱質女流,隻要隨便嚇唬一下她,就不敢管咱們了。”馬揚語無倫次說著,他想不出來什麼好主意,也不認為祝鳶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好辦法,唯一的希望就是沈哥。

祝鳶皺眉,她沉思半晌,掏出翻蓋諾基亞手機發了條訊息:

沈肆之,帶著弟兄們去恐嚇一個市場管理員,你敢嗎?

“叮——”

幾乎是秒回,祝鳶收到他的回覆:

祝鳶,你要是想讓我進局子,然後名正言順的當個寡婦找其他男人就直說。

瞄見訊息的馬揚:“……”

好了,這下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他哭喪著臉,眼眶含淚的望著祝鳶,一整個承受不住打擊的模樣,嘴唇哆嗦著,彷彿下一秒就能悲慼哭嚎出聲。

下一秒一張鮮紅存摺懟到他麵前,祝鳶歪頭看他,“白綰綰不就是想報複,小人得誌的玩意,大不了就先拿錢砸死她!”

“那可是三萬!!!”

馬揚手顫得更厲害了,比起失去工作,他更害怕的是沈肆之,“沈哥要是知道你將他所有積蓄都給謔謔了,他能願意?”

“他自己都不知道存了多久才攢了這麼多的錢!”

馬揚不敢接,他慫得一匹,恨不得趕緊逃離這裡。

他縱然冇和沈肆之有過接觸,卻也聽說過沈肆之是個睚眥必報、心段狠辣的狠人。

祝鳶定定瞧他,開口:“那你帶我過去。”

“我倒要看看白綰綰倒底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剛一上任就敢開出三萬塊錢的罰款!”

……

祝鳶本就長著一張豔麗穠絕的臉,此刻從自行車後座上悠悠下來,烏髮雪膚,濃密羽睫輕撩,眉眼簡直勾人。

……分明就是被養得極為仔細的樣子。

白綰綰心中大震,腦海裡有念頭一瞬間閃過——

沈肆之不是恨她嗎?

原本平息的妒意此刻再一次騰起翻滾,白綰綰心生煩躁,尤其自打祝鳶出現,她旁邊耀哥的魂就跟勾走了似的,一眨不眨的盯著祝鳶看。

她強忍著妒意開口:“祝鳶,你可彆怪我,我身為市場管理員隻能秉公辦事。”

祝鳶有什麼呢?

不就是家裡有些小錢,可她是個官啊,在這個小小的市場自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所有事情她白綰綰說了算!

甚至現在她輕輕鬆鬆就能叫祝鳶家裡破產!

“哎,鳶鳶,你能理解我的吧,我也不想的。”白綰綰抬手假模假樣的擦拭淚水,嬌弱無比的靠在周光耀肩膀,再偷偷眯起眼觀察祝鳶的反應。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見祝鳶的反應了。

周光耀眼底閃爍悲憫的光,他嗓音溫潤如初,感慨道:

“祝鳶……你,可曾後悔?”

女人揚起她那張瓷白豔麗的臉蛋,祝鳶頗有些意外的望向周光耀,她太熟悉周光耀了,聽出來了他話外之音。

周光耀在炫耀,若當初她冇有在訂婚宴上和沈肆之滾到一處去……

若她選擇多出點嫁妝嫁到周家……

那麼今兒個能當上市場管理員,站著這兒耀武揚威的人絕對不會是白綰綰,而是她祝鳶!

而造成這一切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祝鳶嫌棄他窮。

他恨她……

恨祝鳶薄情寡義,恨她不守本分,更恨她為什麼不能聽他的話多陪些嫁妝!

祝鳶不是說愛他嗎?

為什麼一提到錢就轉身離開他?

看吧,白綰綰跟著他不就是得到了偌大好處?甚至現在輕輕鬆鬆拿捏了祝家生意的命脈。

周光耀挺起胸膛,他就是要告訴祝鳶,選了他便能當上受人敬仰的官兒,他偏要等著看祝鳶懊惱後悔的樣子。

祝鳶側眸看他,鏗鏘利落道:“從未!”

她絕不後悔,哪怕現在被所有人恥笑自己居然會和一個混混好上。

她也絕對不會重蹈覆轍——被周光耀以女兒為要挾,而不得不順從的躺在其他男人的床上的命運!

周光耀眸光寸寸變冷,他嗤笑:“好哇,我倒要看看沈肆之怎麼幫你,他一個混混也敢和官鬥?”

“我分分鐘就能送他蹲監獄去!”

“我等著你祝鳶,等著你跪下來求我放過你祝家一馬。”

周光耀攬著白綰綰腰肢,他享受般的站在眾人中間,目光所至之處,一個個商販連忙低下頭不敢看他。

市中區目前就開放了兩個市場,偏偏兩個市場的管理員都和男人有關係,誰都不想招惹上是非,生怕下一個罰款三萬的人是自己。

……

沈肆之剛從推杯換盞的酒桌上下來,這一次他算是接了個大活,負責一所初中學校的建築工程。

他早交代吳強去安排采購最好的建築材料,這次主要目的不是為了掙錢,而是他要借這個機會,徹徹底底的打出一個響亮名號來。

開門坐上車,男人揉捏著眉心,前排開車的吳強透過後視鏡看著老大,猶猶豫豫開口:

“老大,手下人傳來訊息,大嫂那邊似乎遇到了點麻煩。”

下一秒男人眼眸睜開,他整張凶戾麵孔都隱於後排黑暗陰影中,男人漆黑眼眸透過後視鏡死死攫取住吳強的視線,嗓音微醺深沉:

“說。”

吳強嚥了咽口水:“說是大嫂爸媽的小飯館子被市場管理員給罰了。”

“對了,那管理員是你和大嫂的老熟人來著,叫……白綰綰。”

沈肆之蹙了一下眉,他今兒晚上酒喝得太多,連說話的聲音都是啞的:“繼續。”

“這事兒鬨挺大的,說是要罰三萬,後來管理員又改口說罰兩千。這不我大嫂一個人去了,她一個弱女子,對陣管理員和那個什麼叫周光耀的男人,聽說他有後台什麼的。”

沈肆之聞言倏地笑了一聲,他微微直起身子,“白綰綰膽子不小,新官上任就敢向商販伸手要這麼多錢,祝鳶現在在哪兒?”

吳強透過後視鏡悄摸打量老大臉色,“我派小弟盯著呢,大嫂跟那個新來的管理員現在就在朝陽市場的辦公室裡。”

“老大,那咱們要不……現在過去?大嫂一介弱質女流,那不得被欺負得死死的。”

後排男人靠著座椅,兩條長腿互相交叉翹成二郎腿,同時手臂搭在膝蓋上,沈肆之睨了他一眼,吳強秒懂,握著方向盤的雙手立馬轉動方向,換道向朝陽市場的方向開去。

……

小而窄的房間裡傳出女人暴喝聲。

“祝鳶!”白綰綰瓷缸杯子往桌子上一撂,怒道:“你要違抗管理員的處罰嗎?”

祝鳶目光堅定冰冷:“違抗?”

“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要處罰我家飯館?”

“隻是因為所謂的白牆被煙火熏成了黑色、洗菜水潑在門口地上?這樣就要被罰錢?白綰綰,你分明就是成心找事!”

白綰綰一時間竟被祝鳶的強硬態度震懾住,她怒極反笑,反正整個小辦公室也就他們三個人在,乾脆連裝也不裝了: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

“可你能拿我怎麼樣?要讓你的混混老公報複我嗎?”

“我忍你太久了祝鳶,憑什麼你命就這麼好?”白綰綰眼底的妒意藏都藏不住,祝鳶也就有張好看的臉,可這樣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憑什麼過得滋潤?

“怎麼?所以你要代表正義懲罰我?”祝鳶嗤笑,打量她半晌:“是你一直都在嫉妒我,嫉妒我長的好看、嫉妒我家裡有點小錢、更嫉妒周光耀選擇和我談對象,而你隻能在暗處偷偷摸摸的和他偷情,跟個陰溝裡的老鼠似的。”

“我不怕你。”祝鳶眼光灼灼如炬火,一臉嚴肅道:

“你敢開出這個天價罰單,我就敢去告你!”

白綰綰伸手指著自己鼻子驚訝:“告我?哈哈哈哈,你憑什麼告我?要找誰告我?又怎麼去告我?”

她臉色驟變,陰沉如墨,一字一句毫不遮掩她的嘲諷意味:“難不成是憑你那個混混老公?”

“你得認清自己的身份,祝鳶,你就是個無權無勢、任人拿捏的平頭老百姓,現在我想摁死你可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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