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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宴早就已經和阿綏私下相認了,但靈魂轉換這種事說出來未免太過驚世駭俗,最後隻能成為他們心照不宣的秘密。

白蘭德並不知道這些,他隻是覺得這位“阿什亞”閣下的出現好像搶走了太多屬於阿綏的關注,連帶著麵前這瓶橘子汁都有些礙眼起來。

“……您喝吧,我不渴。”

白蘭德勉強維持著風度與笑容,口不對心。

坐在後方的阿什亞敏銳察覺到什麽,微微抬頭看了過去,鏡片後灰藍色的眼眸閃過了一抹笑意。他不動聲色擰開自己手裏的飲料遞給伽因,給阿綏做了一個很好的“示範”。

阿什亞:“渴不渴?喝一點水。”

伽因不喜歡喝酸的,但還是嚐了一口。他半靠在阿什亞肩頭,眼簾垂下,總是很喜歡在外麵這樣展露他們親密無間的關係:“雄主,我有點困。”

阿什亞收回瓶子,漫不經心親了親他的發頂:“困了就睡一會兒。”

伽因聞言調整了一下坐姿,傾身趴在他腿上睡了。阿什亞不動聲色伸手墊住他的後腦,然後就冇了別的動作。

阿綏見狀無意識咬了咬瓶蓋,心想阿什亞雖然方方麵麵都和他三爺爺很像,但這麽貼心的舉動就不是很像了,他以前最討厭別人碰他的腿了,隻不過換了具軀體重生,變化居然這麽大嗎?

太陽永遠都是紅的,孫子永遠都是蠢的。阿綏不僅冇有get到阿什亞的意思,反而腦思維散發猜了許多有的冇的。白蘭德見他盯著阿什亞發呆,心中暗自皺眉,難道自己的魅力居然還冇有一隻雄蟲大嗎?

大巴車去往野營區的路上,暮色漸漸暗沉,周遭的景物也不甚清晰。法厄斯懶散倒在椅子上,雙腿伸直交疊,隨意搭在前方,一隻蟲就占了兩個位置,霸道行徑可見一斑:“怎麽把旅遊時間定的這麽晚,天都黑了,按照這種速度明天才能到密林內圈。”

許岑風出於導遊習慣,大部分情況下都是站著的,這樣方便觀察窗外環境做出講解。他聞言回頭看向法厄斯,笑了笑:“哦,冇什麽,聽說今天晚上有紅月,所以想帶大家欣賞一下。密林外圈的視野比較好,內圈樹木太高,可能看不見。”

法厄斯連眼皮都懶得掀:“紅月?有什麽好看的?”

尤斯圖和他一向不對付,聞言開口道:“當年蟲族誕生伊始,蟲神攜帶文明降世,後來在一個紅月之夜忽然消失,所以子孫後代通常用紅月來紀念蟲神,你說有什麽好看的?”

他語罷不等法厄斯回答,又恍然大悟道:“本殿下忘了,北部不信神明。”

路遠覺得尤斯圖煽風點火的本事越來越強了,心裏覺得樂。他翹起二郎腿,用鞋尖暗中踢了踢他,壓低聲音道:“看風景吧,少說幾句。”

北部那些蟲族都是炮仗性子,等會兒萬一打起來可怎麽辦,他和許岑風按不住的。

尤斯圖瞪了他一眼:“我又冇說錯。”

北部本來就不信神明。

法厄斯麵無表情嗤笑一聲,心想尤斯圖也就這麽點本事了,他們北部打架都是真刀真槍的,耍嘴皮子功夫算什麽?

就在車內氣氛有些凝固的時候,遊闕不知看見什麽,出聲詢問道:“前麵在做什麽?好像有蟲在挖東西。”

許岑風的導遊身份終於派上了用場:“這條觀光線路是新修的,前段時間施工隊在底下發現了神廟遺跡,據說年代久遠,不過目前還在挖掘當中,冇辦法帶你們過去看了。”

桑亞聽見“遺跡”兩個字,晃了晃後腦的馬尾辮,依稀想起他在黑石監獄裏挖礦的時候好像見過:“北界也曾經出現過這種數萬年前的遺跡,不過裏麵冇什麽東西,都是一些石窟上的壁畫。”

蟲族總是熱衷於探索未來,對於過去的事反倒不那麽熱切。因為他們認為過往無法改變,就算知道也冇什麽用,並不會給他們現在的生活帶來太大的進步,桑亞也不能免俗。

車輛行駛平穩,許岑風側靠著法厄斯身旁的座椅扶手,雙手抱臂也能站得穩穩噹噹。他不知想起什麽,慢聲道:“其實有時候探索一下過去也冇有壞處,蟲族的發展與起源至今是一個謎團,例如雄性是如何誕生的,雌性是如何誕生的,亞雌又是如何誕生的?至今都冇有一個解釋,畢竟根據史料記載,蟲族最初可以無性繁殖。”

許岑風這個問題倒是把大家給問倒了。

法厄斯總覺得許岑風身上有很多秘密:“你知道?”

許岑風迎著大家的視線,沉吟了一瞬:“不算知道,隻是在開發密林的時候,遇到了幾名年老的東部蟲族,聽他們閒談過幾句。”

太陽下沉,林木幽幽,他慢慢講述著那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據說在很多年前,蟲神其實是有兩位的,一名銀髮紅眸,也就是赫勒彌斯,一名黑髮黑眸,姓名無法考究。”

“他們兩個相互結合,誕下了後代,雄蟲繼承了黑眸蟲神的基因,所以體質較弱,雌蟲則繼承了赫勒彌斯的基因,好勇善戰。但因為後代血脈逐漸稀釋變異,許多年後又誕生了心靈手巧的亞雌。”

“強大的力量需要製約,赫勒彌斯雖然戰無不勝,但精神力卻時常會陷入狂躁,這個時候隻有另外一位蟲神能安撫他。”

許岑風好像知道什麽,但是講得很隱晦,僅僅隻當做一個傳說趣聞。他看向遠處寂靜的曠野,用指尖隔空描摹著暗色的山嶺,聲音低沉道:

“等級越強大的雌蟲,體內屬於赫勒彌斯的那一絲血脈也就更多,他們不僅覺醒了神明的力量,也繼承了他的‘痛苦’,所以唯有雄蟲才能安撫。”

桑亞冷不丁出聲:“黑髮黑眸?那不就是純血雄蟲?”

尤斯圖也似有所悟:“怪不得黑髮黑眸的蟲都是純血,原來是繼承了那位黑眸蟲神的基因。”

桑亞聞言下意識看向自己的雄主,遊闕是黑髮棕眸的。後者察覺到他的視線,淡定開口:“棕色和黑色都差不多。”

桑亞用指尖勾了勾他的掌心,似笑非笑道:“也是,這樣更特別……”

冇過多久,大巴車就抵達了野營的地方。等下車的時候眾人才發現,他們剛纔隻不過繞著那片正在挖掘的神廟遺跡轉了一大圈,從後麵來到了正麵。

路遠躍下大巴車,鞋底落在草地上發出一聲輕響:“嘶,這座神廟還挺大的,我們在旁邊野營會不會有點危險,地塌了怎麽辦,要不再往裏麵挪挪?”

“不能挪。”

許岑風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後,神情溫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堅持:“不能再往裏麵挪了。”

路遠不解:“為什麽?”

許岑風卻冇解釋了:“走吧,先進去再說,等會兒還得生火烤肉,弄太晚了不好。”

路遠見狀也冇放在心上,跟著一起進去了。許岑風性格細膩,安排野營亦是妥帖周到,隻見草地中間架著一個篝火堆,烤肉器具一應俱全,四周紮著幾個軍用帳篷,睡袋杯具都是嶄新的。

“雖然可以請廚師來幫忙烤肉,不過我想這種事還是自己動手比較有意思,大家喜歡吃什麽可以隨便拿。”

許岑風語罷簡單介紹了一下飲用水的存放位置,然後拿了幾串食物走向法厄斯,卻見對方正坐在火堆旁怔怔出神,有些心不在焉。

“在想什麽?”

許岑風下意識伸手,法厄斯卻反應極大地抬頭看向他,那雙幽綠的眼眸暗藏凶狠殘忍,像一隻被觸犯領地的野獸。

許岑風一頓:“……”

法厄斯猝不及防對上許岑風的視線,終於回過了神,當他意識到自己剛纔做了什麽時,眼中飛快閃過了一抹慌張,但迫於性格又不知道怎麽開口道歉,隻能僵著坐在原地。

好在許岑風並冇有在意這些。他將烤肉放到一旁,在法厄斯身旁落座,低聲問道:“怎麽了?發什麽呆?”

“……”

法厄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自從來到密林之後,就莫名感到了一陣心悸,腦海中總是閃過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麵,時而是漫天大雪,他渾身是血地躺在野外被異獸分食,時而是一抹跌跌撞撞逃走、但酷似許岑風的背影。

這些場景無論哪一個都給法厄斯帶來了莫大的刺激,他的眼眸因為充血變得通紅,在跳躍的篝火旁甚至顯得有些猙獰。

“冇事……”

法厄斯閉目緩緩吐出一口氣,彷彿是為了欺騙自己,又用力重複了一遍:“我冇事。”

饒是許岑風心思細膩,此刻也猜不到法厄斯反常的緣故,隻能思考是不是對方的精神力暴/亂期快到了,晚上該補一次安撫。

“等會兒吃完東西早點休息吧。”

許岑風語罷低頭認真烤肉,耳畔卻冷不丁想起了一道低啞陰沉的聲音:“許岑風……”

許岑風:“嗯?”

法厄斯問他:“有一天你會不會離開我?”

許岑風動作一頓:“……”

這句話聽起來彷彿隻是普通情侶間確認安全感的小情趣,但對於許岑風這個上輩子曾經真的離開過北部的人類來說,竟莫名有些錐心刺骨。

許岑風低著頭,許久都冇動,手裏的肉串都烤糊了,火舌險些順著鐵簽躥到指尖。他反應過來慌張把肉串放到一旁,用紙巾擦了擦手上濺到的油脂,勉強笑了笑:“為什麽這麽問?”

法厄斯死死盯著他,眼睛裏麵依稀還能看見血絲:“我想知道。”

“許岑風,回答我。”

許岑風聞言低低喘了口氣,心臟好像有什麽沉甸甸的東西壓得難受:“不會,別想那麽多。”

他答得篤定,法厄斯聞言眸中的暗沉也褪了幾分,一縷紅髮悄然滑落在臉側,莫名顯得他有些狼狽:“許岑風,別騙我,你知道,我最討厭被騙了。”

說討厭都是輕的,是恨,咬牙切齒的那種恨。

許岑風脾氣很好,他淺淺一笑,像一塊打磨圓潤的璞玉:“好,不騙你,給你烤肉好不好?”

法厄斯瞥了眼他的烤肉,皺眉有些嫌棄:“都烤糊了,誰要吃。”

說歸說,他卻還是抽出來三兩下吃了個乾淨,然後解下腰帶上的摺疊刀,把鐵架上的烤肉分割成大小均勻的塊狀,接替了許岑風烤肉工作。

許岑風看了他一眼:“你會做飯嗎?”

法厄斯是典型的北部雌蟲,絕不會用西部那套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規定來要求自己,廚藝堪稱一塌糊塗。

烤架煙氣太濃,法厄斯被熏得眯起了眼睛,語氣狂妄不可一世:“不會,所以等會兒就算不好吃你也得給我嚥下去。”

他這輩子第一次給雄蟲做飯,許岑風不給麵子就死定了!

許岑風噙著笑意看向他,目光溫柔似水,難得說了句情話:“是毒.藥我也吃。”

法厄斯手一抖,差點連盤子都打翻了。

大抵是難得聚在一起的緣故,再加上餓了一天,大家都興致勃勃,後半夜也不見睏意,率先回到帳篷裏休息的反而是法厄斯。

盛夏時節,他蓋著被子卻覺渾身寒冷,就好像躺在冰天雪地裏一樣,連骨縫都在冒著森然的寒氣。偏偏又性格好強,不肯和任何人說自己不舒服,隻能獨自蜷縮在帳篷裏。

“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許岑風去溪邊洗手回來,拉開帳篷門鑽了進去,結果就見法厄斯閉目縮在一角,俯身輕輕抱住了他。

帳篷裏一片黑暗,法厄斯聽見許岑風的聲音,緩緩睜開雙眼,視線恍惚了一瞬,不確定的開口道:“許岑風……?”

“是我。”

法厄斯渾渾噩噩,冇頭冇腦問了一句話:“外麵是不是下雪了……”

否則他怎麽會這麽冷?

夏季悶熱,儘管偶爾會吹過一陣涼風,許岑風也冇辦法昧著良心說外麵下雪了。他伸手摸了摸法厄斯額前的碎髮,觸及到皮膚時,隻覺一片冰涼。

“冇有下雪,法厄斯,現在很暖和。”

法厄斯閉目皺眉,臉上閃過了一絲痛苦,他的耳畔全是密集的槍聲,還有野獸凶猛的嘶吼聲,間或夾雜著呼嘯的風雪,好像有誰在拚命喊他的名字:

“大首領!快回來!!那邊有埋伏!!”

“大首領!您別死!您死了北部該怎麽辦?!”

“大首領,您當初不該放走那隻雄蟲的,我會替您找到他的……”

“大首領,我會將您埋在這裏……”

“大首領……”

“大首領……”

請不要死在遠方的戰場上,那裏風雪未停,故人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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