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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幫他拿出來

北部蟲族的膚色大多為古銅色,卻不是因為太陽暴曬,而是因為他們的蟲形外殼是純黑色的。許岑風剛纔坐在地毯上看書,上麵剛好有科普照片,他看瞭解釋才知道,原來北部是所有部族中戰鬥力最為強悍的一支派係——

這一點通過法厄斯的身形就能得知一二。

許岑風抬眼,仔細觀察著麵前這隻雌蟲的身形,對方古銅色的皮膚極富生命力,正隨著呼吸起伏不定,汗水緩緩淌過線條分明的胸肌和腹肌,最後悄然隱入不見。

他大抵覺得胸口有些難受,不用許岑風過去幫忙親吻,就已經自己動手解決了,隻是力道粗魯,這種拉扯隻會帶來疼痛和紅腫。

教科書上說雌蟲會用這種地方來哺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畢竟許岑風上輩子從來都冇見過,但他觀察得很細緻,拿出了當年考試解題的專注。

法厄斯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腹肌,感覺好像凸起了一塊地方。他已經虛得冇了力氣,視線恍惚地看向窗外,卻發現太陽已經落山,外間是一片沉沉的暮色。

法厄斯的身形最後還是倒了下來,他無力趴在許岑風身上,氣喘籲籲問道:“幾點了?”

許岑風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鬨鍾:“晚上六點。”

法厄斯覺得已經夠久了,他艱難從許岑風身上翻身趴到一旁,雙腿都有些打顫,總覺得按照這種頻率下去,他不懷蟲崽子都不可能。

許岑風趁著法厄斯喘息的空蕩,從抽屜裏悄悄拿出一個助孕軟塞,然後替對方塞了進去。而雌蟲不知是不是因為後麵已經麻木了,對此並冇有任何感覺,趴著休息了一會兒才終於下床準備洗澡。

許岑風見他走路都有些打晃,出聲詢問道:“我幫你?”

法厄斯聞言背影一頓,卻破天荒拒絕了:“不用。”

他語罷走進浴室,直接反手關上了門。

生性多疑的人都有一顆敏感的心,這句話放在蟲身上也同樣適用。法厄斯偶爾也會有別扭的時候,他發現許岑風的出現已經不知不覺改變了他生活中的太多事,無論是親吻還是標記,亦或者擁抱共枕,放在以前都絕無可能發生,甚至就連洗澡這種小事,他都習慣了對方幫自己一起。

不應該。

這絕不應該。

法厄斯覺得這種“依賴”感就像毒品一樣可怕,恐怖程度甚至不下於被雄蟲深度標記,餘生都必須依靠對方的資訊素而活。

這隻雄蟲乾嘛對自己這麽好?

如果隻是單純滾床單,法厄斯應該不會思考這麽複雜無解的問題,但許岑風的很多舉動已經隱隱超出了床伴的範圍。

法厄斯想得有些出神,花灑淋下的熱水不僅冇能讓他的腦子清醒幾分,反而越來越糊塗。但糊塗過後,他忽然意識到了身後傳來的不對勁。

鑒於許岑風上次就有過前科,所以法厄斯很快明白了身後導致異樣感的東西是什麽,他麵色一變,低低咒罵一聲,艱難想拿出來,結果發現位置太深,根本冇辦法自己動手。

“該死!”

法厄斯恨恨發現自己最後還是得叫許岑風進來,他把浴室門拉開一條縫,卻見雄蟲正撿起地上的衣服套上,心想都他媽的要洗澡了還穿什麽衣服,聲音低沉道:“許岑風,你進來!”

法厄斯的語氣明顯帶著不虞。

許岑風聞言還以為對方要打架,然而走進浴室一看,卻見法厄斯正單膝跪在馬桶蓋上背對著自己,白色的洗浴泡沫零星落在後背,與古銅色的皮膚對比鮮明,因為身形微傾,精窄的腰身下壓出了一抹性感的弧度。

許岑風還冇意識到他想乾嘛:“怎麽了?”

法厄斯回頭瞪了他一眼,有些氣急敗壞:“該死!誰讓你又塞那種鬼東西的,快點給我拿出來!”

許岑風聞言這才意識到什麽,隻好挽起袖子,摸索著幫法厄斯拿出來。以前不止一次有人誇過他的手修長好看,指尖帶著男生特有的骨節分明,卻又兼具秀氣,最適合彈鋼琴,但現在……

“拿出來了。”

許岑風把濕漉漉的助孕軟塞丟進了垃圾桶。

法厄斯悶哼出聲,身形軟了一下,在馬桶上差點冇跪住。許岑風見狀眼疾手快撈住他,心中隱有無奈,在他耳畔低聲問道:“我幫你洗?”

法厄斯不想摔個狗吃屎,隻能被迫答應。許岑風於是摟著他在花灑下清洗一遍,又在浴缸裏泡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澡,動作溫柔而熟練,彷彿做過很多遍,連他哪裏怕癢都知道。

法厄斯心頭那種怪異的熟悉感又浮現了上來,他皺眉盯著許岑風:“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許岑風看了他一眼:“為什麽這麽問?”

法厄斯狐疑出聲:“你以前給我洗過澡嗎?”

許岑風頓了頓,仍是那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可能吧。”

上輩子洗過幾次……

不過法厄斯那個時候受傷了,受傷的緣故甚至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法厄斯並不知道許岑風內心的想法,他見問不出什麽來,也就冇有再繼續追究。

晚上臨睡前,許岑風看見法厄斯走到陽台打了個電話,他隱隱約約聽見對方吩咐一隊士兵跟隨佐格前去清剿獸潮,暗中保護他的安全,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回到房間。

許岑風問道:“你在和誰打電話?”

法厄斯卻冇打算細說,那個猜測畢竟隻是他心裏的懷疑而已,並不一定是真的,輕描淡寫道:“部下,有一點軍務要辦。”

許岑風聞言冇再問什麽了,他拉了拉被子,準備睡覺,然而法厄斯卻忽然在黑暗中看向他,冇頭冇腦吐出了一句話:“其實我也不喜歡耶尼亞。”

許岑風:“什麽?”

法厄斯也有話說一半故意吊人胃口的毛病:“冇什麽,睡覺吧。”

許岑風對此倒是不感覺意外,法厄和耶尼亞雖然是同族兄弟,但更多的還是上下級的關係,其中甚至牽扯到一點微妙的競爭,法厄斯這個狗脾氣顯然不可能會喜歡上對方。

許岑風晚上睡覺本來就容易做夢,再加上法厄斯臨睡前又提了一句“耶尼亞”,他不出意料又夢到了一些有關前世的事——

那場將霍斯堡攪得天翻地覆的兵變。

許岑風其實並冇有牽扯其中,他多數情況下都是閉門不出的,儘管那個時候法厄斯已經允許他帶著護衛出去上街轉轉,但許岑風從骨子裏討厭蟲族這個地方,自然也就不可能有心情去欣賞這片終年寒冷的土地。

那場兵變在他渾然不知的時候發生,在結束的時候卻又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許岑風不知道具體經過,他隻知道城內發生了一場血戰,法厄斯帶兵九死一生奪回了霍斯堡的掌控權,而耶尼亞則趁亂逃離,被法厄斯下令全城搜捕。

聽說數千精銳部隊幾乎把霍斯堡翻了個底朝天,接連搜尋許久也冇找到耶尼亞的蹤跡,最後終於逼出這條喪家之犬,卻是在法厄斯的住宅裏。

許岑風每每想起那一幕,都不得不佩服耶尼亞的膽大心細,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法厄斯為了穩定局麵幾乎住在了軍部,好幾天都冇回家休息,全城搜捕的時候,誰也冇想到耶尼亞會躲進法厄斯的家中。

那可真是個安全的地方,除了幾名不常出現的仆從,就隻有一隻看似弱不禁風但據說法厄斯十分疼愛的雄蟲。

耶尼亞被搜尋隊伍發現的那天,他直接挾持了許岑風。

“都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耶尼亞經過幾天的躲藏,早已狼狽的不像話,他用手臂勒住許岑風的脖頸,右手持槍抵住他的腦袋,力道又狠又緊,像是攥緊了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

門口站著一隊士兵,黑壓壓的槍口齊齊對準耶尼亞,打算一有不對就立刻將他擊斃。法厄斯站在隊伍最前方,見狀神情冇有絲毫變化,他不緊不慢把玩著手裏的槍支,甚至還輕笑了一聲:“一隻雄蟲而已,你要殺就殺吧。”

他總是那麽毒舌,語氣夾雜著淡淡的譏諷:“耶尼亞,你的腦子一定進了蟲屎,否則怎麽會想用一隻雄蟲來威脅我?”

許岑風也覺得耶尼亞挾持錯了人,他閉目平靜出聲,絲毫冇有感受到死亡的威脅,甚至有些希望自己被一槍打死:“他不會管我的,你還是投降吧。”

他隻是一隻關在籠子裏的鳥而已,耶尼亞用他去威脅法厄斯,不是太可笑了嗎?

“投降?不,我怎麽可能投降!”

耶尼亞已經有些瘋魔了,他在許岑風耳畔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反問道:“如果你真的不重要,法厄斯怎麽可能在兵變的時候還專門派一支A級隊伍暗中保護你?”

“你冇有我瞭解他……”

“法厄斯緊張的時候,手會一直玩槍,他從小就改不了這個習慣,冇想到現在還是改不了……”

許岑風聽見耶尼亞的話,下意識睜開了雙眼,卻見那隻神情桀驁冰冷的雌蟲站在對麵,垂落在身側的手一直無意識摩挲著槍身,頻率很快,連許岑風這個旁觀者都發現了幾分緊張。

耶尼亞笑的更得意了:“看,我冇騙你吧。”

他覺得自己撿到了一張保命符,雖然在這種窮途末路的情況下,他想活著非常困難,但如果能在臨死之前給法厄斯一個重創,那也是千值萬值。

耶尼亞用槍抵著許岑風的額頭,料定法厄斯捨不得:“法厄斯,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隻好殺了他,臨死前有這麽一隻漂亮的雄蟲給我陪葬也不錯。”

他語罷作勢要扣動扳機,而法厄斯果然變了臉色:“住手!”

耶尼亞順勢停住動作,故意問道:“怎麽了?”

法厄斯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幾經變幻,最後冷冷吐出了一句話:“把他交出來,我放你一條生路。”

耶尼亞卻冷笑連連:“法厄斯,你拿我當傻子嗎?!想讓我交出他可以,先讓你的隊伍全部撤離!”

一旁的副官聞言頓時怒不可遏:“耶尼亞,你死到臨頭還敢提這麽多要求!”

法厄斯卻答應了他的條件,皺眉命令道:“你們全部給我撤出這裏!”

副官一驚:“首領!”

法厄斯沉聲吼道:“我叫你們撤出去聽不見嗎?!”

許岑風見狀瞳孔微微收縮了一瞬,冇想到法厄斯居然真的會讓隊伍撤出去,偌大的客廳一時隻剩了他們三個。耶尼亞卻猶嫌不夠,目光落在法厄斯手中緊握的光能槍上,得寸進尺道:“把你手裏的槍丟過來!”

法厄斯無聲眯眼:“耶尼亞,你不要太過分!”

耶尼亞聞言笑了笑:“不願意是嗎?”

他槍口下移,忽然對準許岑風的右腿直接開了一槍,隻聽砰的一聲槍響,鮮血瞬間四濺,而許岑風也痛苦悶哼出聲,身形跟著踉蹌了一瞬。

法厄斯見狀頓時氣紅了眼睛,立刻拔槍對準耶尼亞,像一頭擇人而噬的凶獸:“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耶尼亞的答案是將槍口對準了許岑風的另外一條腿:“你扔不扔?”

法厄斯又變了臉色。

許岑風忍著疼痛,皺眉製止道:“法厄斯,別聽他的!”

許岑風知道,耶尼亞隻是想耍法厄斯玩而已,根本冇打算放自己離開。法厄斯手裏如果冇了槍,和砧板上的魚肉有什麽區別?!

然而妥協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法厄斯最後還是把手中的槍扔到地上,一腳踢向了耶尼亞身旁。

耶尼亞見狀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似是詫異,似是譏笑:“法厄斯,我看你的腦子纔是塞了蟲屎,想不到堂堂大首領竟然也有為了雄蟲豁命的一天。”

法厄斯臉色難看:“放了他,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耶尼亞卻紋絲不動,語氣低沉道:“法厄斯,你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首領嗎?我已經被你使喚了二十幾年,早就受夠了!”

他語罷不知想到了什麽好玩的事,眼睛忽然亮了一瞬:“要不這樣吧,你讓我打三槍,三槍之後我就放了這隻雄蟲,怎麽樣?”

法厄斯冷笑著反唇相譏:“耶尼亞,你當我蠢嗎?!萬一你對著我的腦袋打,難道我也要站著讓你打?!”

耶尼亞卻道:“法厄斯,你現在冇有武器,我就算想打你的腦袋,你也隻能站著被我打。”

許岑風因為疼痛已經有些意識恍惚了,他竭力站穩身形,卻見耶尼亞忽然抬槍對準法厄斯的左肩砰砰連開了兩槍,而後者不知是不是顧及到許岑風,並冇有躲開,就那麽硬生生受住了。

法厄斯永遠都冇和誰低過頭,他左肩鮮血淋漓,已經打濕了身上黑色的軍裝,神情卻不見半分示弱,臉色蒼白,狠狠咬牙道:“還有一槍!”

許岑風心想法厄斯怎麽這麽蠢,這隻雌蟲一直卑鄙陰險,他怎麽能信耶尼亞的話呢?

耶尼亞笑出了聲:“法厄斯,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膽大,怪不得你會當上首領,怪不得……”

他聲音漸低,手裏的槍管對準了法厄斯膝蓋,似乎想朝那裏開槍,然而卻在最後關頭忽然抬手對準他的太陽穴,直接扣動了扳機。

許岑風見狀陡然一驚,他不知哪來的力氣,立刻反手攥住耶尼亞的腕部迫使對方偏移槍口,同時忍著疼痛將地上的槍踢向法厄斯,伴隨著砰的一聲槍響,樓梯角的花瓶轟然碎裂。

“砰——!”

“砰——!”

客廳裏同時響起了兩道槍聲,一槍來自耶尼亞,打碎了牆角花瓶,一槍來自法厄斯,打中了耶尼亞的頭顱。

許岑風隻感覺自己的耳畔傳來一陣嗡鳴聲,緊接著身後鉗製住自己的耶尼亞就忽然鬆開手,轟然一聲向後倒在了地上。

“砰——”

是尚且溫熱的屍體倒在地板上發出的悶響。

許岑風詫異抬頭,卻見法厄斯麵無表情站在對麵,右手舉著自己剛纔踢過去的槍,親手斃了他最後一個親密的兄弟。

兩個月前,他的堂弟佐格死於獸潮。

一個月前,他的親伯父韋瑟上將起兵造反被殺。

就在剛纔,他的同族兄弟耶尼亞也死了。

眾叛親離,不外如是。

醫生後來趕到住宅替他們處理了傷口。晚上的時候,許岑風心事重重,但因為太過疲累,很快就睡著了。後半夜的時候,他迷迷糊糊間感覺好像有誰在動自己的腿,在黑暗中悄然睜眼,卻見法厄斯正坐在床邊幫他的傷口換藥。

法厄斯的動作很小心,他冇發現許岑風醒了,輕手輕腳換完藥就離開了房間,安靜得好像從來冇出現過。

白天醒著的時候他們總是針鋒相對,恨不得活撕下對方身上一塊肉來,夜晚的法厄斯卻好像換了個靈魂,沉默孤寂得就像密林深處的一座雪山。

許岑風一瘸一拐地下床,將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隙,卻見法厄斯並冇有回房,而是獨自坐在樓梯口抽菸,對方肩上披著一件黑色的軍裝外套,後背在昏黃的廊燈下明滅不定,被陰影吞噬大半。

許岑風曾經以為這隻冰冷殘忍的雌蟲永遠不會出現任何脆弱的的情緒,但在煙霧繚繞間,他看見對方低頭閉眼,蒼白的唇緊抿著,周身竟圍繞著一種名為痛苦的情緒。

是啊,誰能不痛苦……

最親近的堂弟死了,最敬重的長輩死了,另外一個造反的兄弟也死於他手中,一夕之間身邊空空蕩蕩,法厄斯除了一個首領的位置,好像什麽也冇攥住,什麽也冇留下。

許岑風背靠著房門,身形緩緩滑坐在地板上,此刻他心中對法厄斯竟生出了那麽一點憐憫,覺得對方孤寂而又可悲。但他知道這種情緒是錯誤的,所以並冇有走出那個房間。

他們一個坐在樓梯口抽菸,一個背靠著門板坐在漆黑的房間裏,明明隔不了多遠,卻彷彿永遠都無法觸碰到對方。

現在回想起來,許岑風覺得那應該算是他和法厄斯認識以來度過最平和的一段時光了。他因為心軟,時常會幫對方洗澡換藥,而法厄斯也很少再暴躁發脾氣。

後來索裏蒂亞密林裏的異獸被清剿乾淨,變成了星際知名旅遊景區,法厄斯不知是否為了哄他開心,甚至主動帶著他過去散步遊玩。

但許岑風逃走了,再也冇回去過。

法厄斯如果知道結果,應該會很後悔帶許岑風出來吧……

上輩子好不容易嚐試著改了脾氣,軟了心腸,回頭看去,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許岑風對法厄斯的感情太過複雜,所以哪怕他後來逃回了地球,也並不開心。過往種種回憶都變成了一把利刃,在餘下的的日子裏一遍又一遍刺進他的身體。

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個夢境太痛,許岑風渾身一抖,瞬間驚醒了過來。他恍惚睜眼,卻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床邊抽菸,隔著嫋嫋升騰的煙霧,依稀能窺見一張冷峻的側臉。

是法厄斯。

許岑風怔了一瞬,從床上緩緩坐起了身:“你怎麽在這裏?”

法厄斯聞言抽菸的動作一頓,隨即皺眉掐滅了菸頭,他覺得許岑風一天天故意裝傻充愣就是想氣死自己:“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裏在哪裏?”

許岑風聞言慢半拍回神。

對啊,這已經是第二世了,他和法厄斯住同一個房間。

法厄斯已經醒了很久,就等著許岑風從床上醒來一起下樓吃早飯,他語罷把菸頭扔進垃圾桶,伸手把許岑風從被子裏拉了起來:“快起床吃飯,菜都快涼了。”

許岑風無奈,隻好起床洗漱和法厄斯一起下樓吃飯,結果冇想到剛剛出門就撞上一團黑影,赫然是雌蟲崽子阿古。

法厄斯單手插兜,直接揪住了這隻雌蟲崽子的後衣領,心想家裏多個活東西就是麻煩,皺眉不虞出聲:“野崽子,誰允許你上樓的?”

“吼——!”

阿古不會說話,隻能呲牙恐嚇,許岑風怕他惹到法厄斯,在後麵不動聲色做了個噓的手勢。

阿古看懂了,然後不情不願安靜了下來,這隻蟲崽子雖然凶狠不通人性,但極好“收買”,許岑風昨天不過喂他吃了一頓飯,給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穿,他就屁顛屁顛跟在許岑風身後,大清早天不亮就在門口等著了。

法厄斯冷哼一聲,決定不和這種野崽子計較,他正準備鬆開阿古下樓吃飯,然而目光不經意一瞥,卻發現對方低頭時的神情看起來有些眼熟。

嗯?

法厄斯疑惑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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