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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閉門思過的第五天,莊老爺要拾掇拾掇給這逆子重新找老師去了。

許凝芝為他把腰帶繫好,秀眉微蹙,“老爺,當真能行嗎?”

“行與不行,都得去一趟。”莊義海長歎一口氣,“你看看放眼整個隴南塘,還有哪個先生敢教你兒子?臭名遠揚了!”

“不是你兒子?不是你的種?”莊夫人氣急,捶了他一拳,又不免憂心起來,“我都說了,或許可以把他送到沈家呢?那裡地方好一些,肯定有更好的先生。”

莊老爺瞅她一眼,“你捨得啊?沈兄人好,我要是求他幫這個忙,他肯定痛痛快快就答應了,但要真這樣,一年半載見不到你那寶貝兒子······”

半晌等不來迴應,再低頭定睛一看,自家夫人悶不做聲,把他腰帶勒緊打了個死結!

莊義海嘿嘿地笑,“我不送,不送!這兔崽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死德行,讓他出門去纔是真害了他!”

說著一邊哄著夫人給自己重整衣冠,一邊道,“這不已經在想辦法了嗎?”

“我聽守真住持說的,那皆空大師是真不錯,不止佛書很通,這世間道理,孟子、論語,還有那什麼,什麼,右傳之類的,都很懂呢。”

“哪兒來的右傳,”莊夫人瞪他,忍不住笑,“人家是《左傳》!”

“我是聽不懂,搞不會啦,我兒子懂就行,等我談妥了,再領溫兒去見大師。”

莊老爺被夫人嗔一眼,骨頭都要酥了,還待再溫存一會兒,就聽外麵劉生喊,“老爺,老爺。”

冇人答他,他便繼續喊,“老爺!老爺!”

“乾什麼!”莊義海青筋暴起,憋著火去開門,隻見劉生滿頭大汗,衣角被一小童死死攥住,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他那好兒子嗎!

“爹!”

莊溫玉喊著,急急忙忙撲過來,一頭撞進他爹懷裡。

說起來,莊小公子也不是天生就這麼討人嫌的。

他剛會走那會兒就膽子大得很,整天往外跑,一天摔個七八次也不長記性,摔疼了就哭,跌跌撞撞回來找爹孃。

粉雕玉琢的小糰子,話也講不清楚,那模樣,嘖嘖嘖,招人疼得不行。

現在麼······現在莊小公子嫌他爹凶巴巴,隻撲他娘了。

因此莊老爺許久冇有享受過這種待遇,被兒子一抱氣已經消得七七八八,也忘了問他怎麼從祠堂出來的了,一把給他摟了起來,“臭小子,急什麼?”

劉生立在一旁,總算鬆口氣。

莊溫玉坐在他爹臂彎裡。

其實他已經長得太大了,這個姿勢有些彆扭,不過有求於人的時候總要裝得可愛些,他手摟著他爹脖子,“我也要去昭華寺見大師!”

“你去乾什麼?”

“你不是要給我找老師嗎?我難道不該去?”

莊義海冷哼,“我怕你先去了,直接給人家大師先嚇跑!”

“能被我一介稚童嚇跑的,怎麼能算大師?我是什麼豺狼虎豹嗎?”莊溫玉挑他爹喜歡的聽,撒嬌道,“帶我去唄~爹!”

許凝芝也恰在此時出來了,見父子和好很是欣慰,也開口勸道,“就帶溫兒去嘛,能成就成,不成也是冇有緣分。”

說罷看向兒子,“我知道你有分寸的,是不是?”

莊溫玉胸脯一挺,驕傲答,“當然。”

夫人都開口了,莊義海覺得帶過去也冇什麼不妥,說不準還更顯誠意,大手一揮,去就去吧!

又囑咐劉生帶小公子好好洗洗,說是在祠堂那麼多天,肯定不舒服了。

“誒,他是怎麼出來的?”莊義海忽然記起,這話是問劉生,“既然出來了,我說的悔過書他寫了冇?認錯冇?”

老管家登時又冒一身汗,不等回答,直接被莊溫玉拖走了。

“誒!”

*

還是那天的院子,那扇破門,那個禿驢。

幾人在離得不遠的石桌石凳坐下,莊溫玉看著他爹與守真寒暄,話丟過來丟過去就是聊不到正事,煞是無聊。可出來前已做過保證,又怕這次犯渾,見不到人就被抓走,隻能苦苦忍耐。

他眼神幾乎都盯穿了那半遮半掩的破門,冇看出個所以然來,視線又轉到上方——

果真是桃樹枝!隻不過花已經開敗了,嫩綠的葉芽探出點尖,不似盛夏,倒像開春。

莊溫玉記起被自己帶回去那細小又柔軟的花瓣,往地上一看,院門乾乾淨淨冇有一點殘花。

一廟的懶和尚,這個倒是勤快。

他了無生趣地碾著腳下一塊無辜的石子,翻過來,倒過去,終於等到親爹開口說正事。

守真:“莊施主,拜師的事我已經與皆空好好說過,但他不願意如此輕率就應下。”

“你記得我先前與你說的,萬事都要看緣分。”守真道,“還是要先見一麵再說,這也是為小施主好。”

莊義海連連點頭,“是,是。”

莊溫玉適時地湊到前麵,“那我現在就進去嗎?我現在可以進去嗎?”

守真麵對著這個從小到大不知給自己惹過多少次麻煩的禍害,還是一派慈和的模樣,白髭隨著嘴角微微一動,“自然。”

話音剛落,莊溫玉便嗖地竄出去了,莊義海得了肯準也迫不及待,唯餘守真還在風中淩亂,捏著佛珠慢慢跟上這父子二人。

院中跟外頭冇什麼不同,又彷彿是另一個世界。

莊溫玉最先看到右手邊的簡陋竹屋,以及就種在屋前的桃花樹。

那樹生得高大,在約三尺的位置分成了兩條枝乾,先是互相纏繞半圈,又各朝一方生長,向屋門的這支更為高壯,一部分已經探出了院牆,正是先前莊溫玉瞧見的那支。

“莊施主。”

隻聞其聲,便可以想見其人。

還是那如同朗月清風颳過林梢的聲音,莊溫玉回頭,一身量頎長的僧人正徐徐而來,似乎有些過於瘦了,寬大的僧袍顯得有些空蕩。

人慢慢走近,莊溫玉盯著那張臉:麵如冠玉,唇若抹朱,當真是······貌比潘安啊。

一向伶牙俐齒,卻在這時候失了神,不知說什麼好,便搶先一步胡言亂語,“你隻看得見我爹,看不見我嗎?怎麼不與我說話,與我打招呼?”

莊義海在他後背推了一掌,意思很明確:小兔崽子又犯什麼渾?!

好在高僧隻微笑頷首,似乎並不計較。

“莊施主。”皆空對著二人各鞠一躬,“有禮了。”

“想必您就是皆空大師啊,有禮了,有禮了。”莊義海連連賠笑作揖,摁著莊溫玉彎腰行禮,介紹道,“犬子莊溫玉,表字還未取,來,與大師好好······”

隻是初見而已,莊義海便斷定這氣質出塵的高僧品貌皆為上乘。又知人家不過弱冠之齡,再看這不知禮數的孽子難免有些氣不順,正要好好教他規矩,他倒一反常態地行禮了。

莊溫玉回過神便躬身一禮,對這不把自己當小孩兒看的漂亮和尚更感興趣,朗聲道,“在下莊溫玉。”

倒真像個有教養的小公子了。

而後親爹跟著隨後而來的守真究竟說了什麼,莊溫玉一概冇在意,隻知道名為皆空的和尚千言萬語,最後挑了句“相見即是緣分”來講。

皆空一雙柳葉眸微微彎起來,今日第一次長久地注視莊溫玉,看得他莫名心神不定,心慌焦躁起來——莊小公子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這般奇怪的情緒還未曾感知過。

便也看回去,彷彿要將人盯出個洞來,生平第一次對人這麼感興趣,卻又難掩幼稚,隻心道:長成這樣還博學多才?這和尚最好彆被我發現是個徒有其表的騙子。

緣分?哼,當然是緣分!

貌似並不把他莫須有的敵意當回事,皆空仍是掛著淡淡的微笑,朝著莊義海道,“不過雖然有緣,許多事還是需要從長計議,貧僧隻是略讀過一點詩書,實在是不能為人師。”

莊義海傻眼了。他看這大師言語之間,很是有些真才實學的,聊得正好,以為前麵的話都是好的鋪墊,隻等著寒暄結束答應這事兒呢。

守真傻眼了。前兩天說起此事時,皆空雖然冇有明白答應,可口風並不是如此啊。

莊溫玉呢?已經氣得衝出去了,跟隻兔子似的,撞在人家腿上,大喊,“為什麼?!”

······兔子這個形容還是太不合適了,因為皆空當即就被撞得後退幾步,卻在第一時間穩住身形,蹲下身檢視這蠻牛似的小童。

確認無虞之後,長眉微蹙正要開口,莊義海便已經上來了,揪著兒子,還待再求一求,又被三言兩語擋了回來,話很舒心,拒絕卻堅定。

皆空虛扶著莊溫玉站起,抱歉道,“實在麻煩莊施主這一趟,不過拜師此事,還是不要再提了。”

不要再提?

這種柔軟體麵的說辭對莊溫玉不起絲毫作用,“憑什麼不要再提?你對我有哪裡不滿?就如此搪塞我?”

兒子口出驚人,莊義海甚至都冇來得及捂他嘴,上手時已經為時已晚。未曾想他竟然還冇說夠,又道,“不是很有緣分?這哪叫有緣分!”

“相見即是緣分。”皆空還是那句話,處變不驚,也冇有被冒犯的惱怒,“有緣無需強求。”

莊溫玉皺眉還要再辯,親爹終於忍不住動手了。

“給我閉嘴。”莊義海咬牙切齒地警告,抬頭看向皆空時又已經換了一副神色,強顏歡笑道,“是,有緣無需強求,今日多有叨擾,還請大師不要怪罪。”

皆空搖搖頭,“莊施主言重了。”

莊溫玉被捂住了嘴,可瞪大的眼,上揚的眉,繃緊了掙紮的四肢,哪哪兒都彰顯著他有十萬分的不服氣。

開什麼玩笑?他來可不是隻為了聽這些。

臭和尚,你且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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