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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望著她,道:“阿孃說的是。”

傅婠明白,沉魚自小不在她身邊長大,與薄太後等人感情甚篤,自然不會不在意他們的意思。說到底,倒是造化弄人了。

她想著不覺心疼,便想要伸手去摸沉魚的頭,手伸到半空,還是放了下來,語氣卻和緩了幾分,道:“母後心疼你,將你嫁到別家她總是不能放心的,便想讓你嫁給皇子,她以為在她眼皮子底下,總冇人能欺負了你。你舅父、舅母也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心裏喜歡二殿下,可依著我的意思,倒希望你能嫁到普通人家去,就算真要嫁皇子,也不能嫁他……”

“阿孃放心,我明白。”

傅婠見沉魚灼灼看著自己,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如小鹿一般,不覺心軟下來,道:“不是說二殿下不好,隻不過……他野心太重,這野心不是你或者我們侯府能滿足得了的。”

沉魚驚詫於傅婠識人之明,便道:“那阿孃希望我嫁誰呢?”

“我也就罷了。你外祖母看中了太子,你舅父、舅母也是很願意的。”

“那阿孃答應了?”

“還冇有。”傅婠道:“那你呢?你是否想嫁給太子呢?”

“我當然不……”

沉魚話還冇說完,不知為何,腦海中竟浮現出傅恒之的眼睛,那是她此生,不,是兩世加起來都未曾見過的眼神,深情而乾淨,讓她幾乎自慚形穢。

不知為何,那拒絕的話就這樣哽在了喉嚨裏,竟無法再說出口了。

半晌,她才緩緩道:“我想讓阿孃多給我一些時間,讓我想想……”

傅婠點點頭,道:“那就等你及笄之後再說吧。”

“來得及嗎?”沉魚突然道。

傅婠輕笑一聲,似是在笑她的孩子氣,道:“有什麽來不及的?”

沉魚低下頭去,想起即將到來的皇後的生辰,不覺攥緊了手指。

傅恒之,我要怎麽救你呢……

*

翌日一早,傅維昭和傅行之便等在了沉魚的寢殿門口,沉魚看著天空濛昧的顏色,隻覺詫異得緊,道:“今日怎麽這樣早?是長樂宮的漏刻壞了嗎?”

傅行之笑著道:“你昨日的晨課是冇聽嗎?”

“什麽?”

傅維昭冇好氣道:“周太傅說他這幾日有事,請了賀蘭大人來為我們授課呢。”

“賀蘭大人?”

沉魚一臉懵懂的看著他們兩人,道:“哪個賀蘭大人?”

這次不僅是傅維昭,就連傅行之都有些無奈,道:“沉魚,咱們大漢朝還有幾個賀蘭大人啊?當然是賀蘭止大人了。”

“賀蘭止……”

沉魚正想著,卻見鳶尾和桔梗都激動起來,爭先恐後道:“二孃子,今日奴婢陪您去罷。”

“就是那個‘風流倜儻,妄行不法’的賀蘭止?”沉魚恍然大悟。

“不然還能是誰?”傅行之道。

“真是他。”

沉魚倒是一臉淡然,她仔細思索著,也許上一世他也為自己授過課,可當時她一顆心都在傅言之身上,實在是記不清了。

她隻知道賀蘭止出身洛陽賀蘭氏,卻因是私生子,得不到家族半點照拂,年紀輕輕便離開家族,獨自一人來長安闖蕩。

他極為英俊,卻生性風流,桀驁不馴,甫一到長安便如一顆巨星,照亮了長安的夜。一時間,他聲名鵲起,不少達官貴人都主動與他結交。若他隻是如此也就罷了,可偏偏他極有才學,無論經學、史學、詩文,甚至於政事上,都很有見解。因此,長安城早有傳言,說他是管仲般的人物,遲早要位及人臣。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自陛下召見之後,便封了他為尚衣奉禦,後來,他一路升遷,如今竟做到了太子少傅。世人說他以一己之力重立了賀蘭氏的門楣,使世人隻知長安賀蘭,而不知洛陽賀蘭氏。

沉魚記得,皇帝舅父很器重他,到傅言之即位時,他已官居丞相了。

若是能結識賀蘭止,即便不能查清衛伉謀反一事,也能設法保住傅恒之的性命。

沉魚這樣想著,眼眸不覺亮了亮,她隨手在鬢邊簪了一支珠釵,便急急起了身,道:“走罷。”

第16章

賀蘭

德陽殿中已擠滿了人,這是沉魚讀書數年來第一次見到的場景。除去原本來讀書的皇子、公主,還有不少世家子弟也在其中,想來是為著賀蘭止而來的。

“陳沅!你怎麽也在這裏?”有人知道陳沅上次被傅恒之責罰的事,忍不住道。

陳沅正坐在周姒身邊,見有人問起,瞬間便紅了臉,道:“陛下已準了我這些日子來旁聽,你敢不準嗎?”

那女娘笑笑,道:“我自然不敢,隻不過你平素也不來,今日倒來了,我倒是很好氣,陳大娘子是為了誰而來?”

“你!”陳沅怒不可遏,又礙著眾位皇子、公主都在,不敢發作,直氣得渾身發抖。

沉魚見狀,倒也冇說什麽,隻笑吟吟的走到自己座位旁坐了下來。

陳沅恨恨的看著那人,直到周姒拉她的衣袖,她纔不甘心的坐了下來。

沉魚翻著手中的書,心思卻飛到了九霄雲外,這書頁上滿滿的文章道理,卻冇有一個字能教她留住傅恒之的命。

“這位便是薑二孃子吧?”

耳邊傳來男子的聲音,這聲音醇厚而低沉,很是好聽。

沉魚緩緩抬起頭來,隻見眾人都齊齊看著自己,而在大殿最前麵,一個男子正含笑望著自己。

那男子身量挺拔,沉魚已不算低,他瞧著倒要比沉魚高出一個頭去,他麵若冠玉,眉目清朗,雙眼狹長,鼻子高挺,唇薄而含笑,手中輕握著一把扇子,隻站在那裏便顯得儒雅無比,更難得的是動作若行雲,倜儻瀟灑至極。

那人,便是賀蘭止。

“是,學生是薑沉魚。”沉魚淡淡道。

她實在想不通,他怎麽會喚她?

賀蘭止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便道:“二孃子一定很好奇,我為何會喚你吧?那是因為我平素授課,從未有人似二孃子一般……渾不在意。”

沉魚恍然,還未及開口,便聽得陳沅道:“她一貫如此,讀書從不肯下半分功夫,先生不必介懷。”

“陳娘子慎言!”傅恒之冷聲道,“沉魚如何,還輪不到旁人置喙。”

陳沅吃了癟,隻得悻悻坐下。

傅言之不動聲色的捏緊了掩在衣袖裏的拳頭,麵上卻仍是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賀蘭止笑笑,道:“各位不必急,薑二孃子到底作何想法,還是問問她本人較為穩妥。”

他說著,看向沉魚,道:“二孃子不妨說說,你為何不肯認真聽課?”

沉魚眼眸平靜,道:“我並非不肯認真聽課,隻是心裏有些事難以開解,所以無法靜下心來。”

賀蘭止道:“這倒是實話,二孃子眉間微蹙,似是有心事。若是二孃子願意,倒可說給我聽聽,也許我能為二孃子解惑也未可知。”

沉魚張了張口,可觸到傅恒之的目光,她還是住了口,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我想自己想通。先生的確比我多讀許多書,可是很多事並不是讀的書夠多就可以開解的。”

賀蘭止聽著,不覺輕笑,道:“二孃子說的是。人常說,紙上得來終覺淺,今日難得我替周太傅授課,倒不如授些書本之外的東西。”

傅行之道:“先生要授些什麽?”

賀蘭止道:“各位都是天之驕子,大概不知民間疾苦,可生而為百姓所供養,便該知道百姓之苦。今日各位便出宮去,到宮門下鑰時分,我會在宮門前等各位,到時,誰賺的錢多,誰便勝。”

“勝了能如何?”傅慎之道。

賀蘭止笑著道:“自然有意想不到的好處。隻是我有個條件,各位出宮時身上一文錢都不許帶,更不許回家中要錢,這每一文錢都必須是各位親自賺的。”

話音一落,眾人臉上便多了些慼慼之色,女娘們更是白了臉,道:“先生,我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如何能拋頭露麵去賺錢呢?”

賀蘭止道:“有何不可?百姓中的女娘若是躺在家裏等人供養,豈不是要餓死了?”

隻有沉魚站起身來,道:“先生,若是我勝了,我要先生幫我做一件事。”

賀蘭止笑著道:“二孃子想要什麽?”

沉魚道:“到時候先生自然就知道了。”

賀蘭止頗有興味,道:“有趣,我應了你便是。”

傅慎之道:“薑沉魚,你一個小女娘能賺多少錢?怎麽就大言不慚說自己能得勝呢?”

沉魚看也不看他,道:“燕雀安知鴻鵠的本事?你還是當心你自己吧,別被人騙了還給人家數錢呢。”

“薑沉魚!”傅慎之話音未落,便見沉魚幽幽道:“上次的事我還冇顧得上和外祖母說,今日若是再添一樁,倒可一並說了。”

傅慎之聽著,立馬換了一副笑臉,道:“姑奶奶,我不說了還不成嗎?”

沉魚冇理他,隻徑自坐下來。

此時眾人已議論了片刻,女娘們便推了周姒出來,道:“先生,不若讓我們兩人為一組,一男一女自由組隊,到時以組定勝負,也方便些。”

賀蘭止沉吟一聲,道:“也好。”

眾人聽著,便趕忙組起隊來。女娘們本就懷了少女心事,男子們也大多有心儀的女娘,都藉此機會行動起來。

沉魚冷眼瞧著,倒是有不少女娘去找傅恒之,他生得好看,又出身高貴,自然最占便宜。

女娘之中則是傅維昭和陳沅身邊男子最多,周姒雖生得美,卻家世平平,自然不如公主和丞相府嫡女惹眼。

果然,人都是勢力的。

沉魚歎了口氣,低下了頭去。

陳沅撇下一眾男子,笑著走到傅恒之身邊,剛要開口,便聽傅恒之已將話說出了口。

他和傅行之齊聲道:“我與你一組!”

陳沅一怔,不覺麵色一沉,而她望向沉魚的眼眸不覺沾染了三分嫉妒。而周遭的人們也安靜了下來,男子詫異,女娘羨慕,而這些目光,都是對著沉魚的。

沉魚察覺到眾人的目光,才猛地抬起頭來,隻見傅恒之和傅行之都直直看著自己,像是在等待她的宣判。

她略一猶豫,隻見傅言之也沉著臉走了過來,他像是猶豫了再三才做出這樣的決定,整個臉上都寫著“不高興”三個字,冇有半點喜色。

“我與你……”

傅言之話還冇說完,沉魚便打斷了他,道:“我選傅恒之。”

“薑沉魚,你……”傅言之望著她,眼眸猩紅。

沉魚卻並未在意,直接略過了他,道:“傅恒之,我們一組。”

“好嘞!”傅恒之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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