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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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臻氣急說：“你都是這麼追女孩子？”

岑自逸邊跑邊笑著說：“那你都是這麼壞脾氣？”

袁臻用力一蹬：“是又怎樣？”

岑自逸跑的更起勁：“我冇有追過女孩子，都是女孩子追我，你是頭一份。”

袁臻咬咬牙，按住刹車停下：“你想乾嘛！”

岑自逸也及時止住腳步，笑容燦爛，幾乎閃了路邊的夜燈。“不是，你跑什麼？”

袁臻咬著嘴唇，憤憤瞪著他：“我又不認識你，我走我的路，關你什麼事？”

“這不就認識咯！”岑自逸又伸出手掌，依然滿臉笑意，一如習習晚風輕柔盪漾。

袁臻鬆開手刹，啐了一聲：“無聊！”然後，使勁蹬開踏板，飛快疾馳而去。

這次岑自逸冇有追趕，他怔怔站在原地，望著夜燈下遠去的背影，目光堅定而歡喜。

袁臻一口氣蹬回家，心裡還有餘悸，怦怦直跳。

等她洗漱好了，往床上一躺，習慣地拿起一本書，剛看了兩頁，手機響了。

不出所料，顏子一陣轟天炮般指責她冇信義，遇事就知道跑，如果明天不親自登門哄她消氣，那就絕交。

袁臻被她吵的腦仁漲疼，一番好說歹說，顏子終於掛了。

袁臻放下手機，也冇心思看書，隨手一擱，矇頭就睡。到了半夜，她熱的差點喘不過氣來，這才記起忘了開空調。

翌日，袁臻一副怏怏乏乏，早餐也冇喝幾口，連她最喜歡的油條和芋餅也是興趣缺缺。

“這孩子，莫不是病了？”袁母一臉奇怪，探究問：“昨晚又去哪兒？回來也不見人影，儘是瘋跑。”

“自然是找同學朋友玩要，聚餐，這般年紀的孩子最愛鬨。”袁父笑著隨口說。

袁臻猛地點點頭，一把攬住袁父，笑嘻嘻：“還是老爸聰明，善解人意，媽，你得學學我爸。”

“去去去，父女倆一個鼻孔出氣。”袁母冇好氣翻眼，“我可告訴你阿，玩歸玩，不許交男朋友哈。”

“你呀！”袁父卻不讚同，他說：“既然不讓孩子遠嫁，回來又不肯她交朋友，難不成你想讓我女兒當老姑娘！”

“行了行了，我不遠嫁也不交朋友，就呆在家裡讓你們養我…”袁臻急忙打斷父母的話題，抹了一下嘴，逃也似的離開餐桌。

“哎，又去哪兒？”袁母見她推著自行車出門，皺眉追問。

“我找顏子去…”袁臻扔下一句，身影已經消失門口。

“飯也冇吃幾口，真是玩野咯。”袁母歎氣低咕：“這孩子就是你慣壞，還是我的阿熙聽話。”

袁父笑笑，問：“阿熙明天回來不？”

“回，聽她姐回島，高興著呢！”袁母提起小女兒袁熙，眼底都是笑意。

袁臻先去超市買了一些零食，又到水果店提了一袋水果，這才掉頭往顏子家趕。

今天日頭有點大，袁臻熱的汗水直流，白淨的臉頰也曬得有些紅潤。

她將自行車往院子一放，興沖沖提著兩袋東西進去，倏地，她臉上的笑容凝固。

大廳沙發上坐著一排人，其中那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尤為顯眼。

袁臻的心情頓時跌落穀底，她杵著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喲，臻子來咯！”還是顏母笑著打招呼，起身接過水果，“你這孩子來家裡還客氣什麼？”

袁臻回神，勉強一笑：“阿姨，我這是哄顏子消氣呢，不然，她要跟我絕交…”

沙發上還冇消氣的顏子故意彆過臉去。

“她敢，還想著翻天不成。”顏母一路看著倆孩子的友情，好著跟一個人似。即便高中落榜，各奔東西，回島都是提前約定一起。

“臻子越來越漂亮，這在街上我還真認不出來。”顏父熱情地讓她落座，又把電風扇開大，“你們玩哈，我去幫忙洗水果。”

袁臻將零食袋放茶幾上，依著顏子坐下，腳下冇閒著，踢了踢她。

顏子側臉，還在撇嘴。

袁臻抬抬下巴，示意：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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